可終究不愿意被他更加看輕，所以咬緊牙關，不肯讓倔強的笑容落幕。

他形狀幾近完美薄唇吐出幾個字：“我不同意。”

“董事長，根據我國勞動法規定，只要提前三十天通知用人單位，就可以正常離職。我之所以請求董事長批準，是基于對您的尊重。”

君子謙逸出一聲冷笑。“是嗎？那辛秘書就試試看，三十天一到你能不能走得了。”

“你——”辛小小知道這話不是恐嚇她。如果君子謙有心要為難，她是真的走不了。

對于她的反應，君子謙表示很滿意。他最不愛她那幾近完美的笑容，看著跟面具似的。“所以，辛秘書與其硬碰硬，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讓我同意吧。”

“好吧，董事長大人，請問要怎么樣您才會同意？只要您提出來，我一定照辦！”辛小小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硬碰硬最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君子謙點燃一根煙，吞吐了幾口，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你猜？”

辛小小知道他是故意為難她，卻也不惱。這樣的對話，莫名的讓她想起了當初跟他斗嘴的情形。

他其實也是個惜墨如金的人，可是跟她在一起，他總有說不完的話。跟她斗嘴的時候，也從來不落下風。她還總愛撒嬌說他對別人都好，就愛欺負他。因為只要她一撒嬌，一耍賴，他就徹底沒轍了。

“你笑什么？”君子謙從霎那的失神中清醒過來，蹙起眉頭，尼古丁的味道都沖不去心頭那股煩躁。

她剛剛笑得干凈又真誠，燦爛而靈動，一如那段神采飛揚的青春歲月里，那個如星光一般照亮他生命的女孩！

然而，指尖上的香煙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那一切已經成為過去。她現在是精明干練的辛秘書，有能力，有城府！

辛小小面色一僵，馬上褪去笑容。“沒什么。對了，董事長怎么會來醫院？”

“總之不是來看你的。”說完，他直接轉身走了。

辛小小苦笑，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了，才黯然收回視線。“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來看我的……現在好了，辭職的事情又沒談妥。”

……

第二天，辛小小就看到了關于蘭素心到醫院看婦科，疑似即將為君家添丁的新聞。她突然明白今天君子謙為什么會出現了。

正文那些真真假假的猜測，辛小小不想去看，直接把瀏覽頁面給關了。

妻子懷孕了，丈夫陪著到醫院去檢查，多么美好的畫面！

辛小小苦笑著吐出一口氣。明明早知道他會跟另一個女人相伴此生，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心卻還是疼。愚笨如她，永遠也學不會瀟灑地轉身離去。

病房門輕輕敲響。

辛小小調整好情緒，露出淺淺的笑。“請進。”

門被推開，款款而至的，正是剛才那則新聞的女主角蘭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