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 逃后
- 詡涵
- 1973字
- 2011-12-14 10:25:11
受傷的人是李川的結拜兄弟李成,因為昨日在天牢和殺手廝殺,傷了腿,本剛剛準備成親,卻因為腿傷被退了婚。
慕容花末趕到時,禁軍郎中也在,早聽說新皇的皇后醫術精湛,竟為小小的官員親自前來診治,這份仁心,亦讓人敬重。
李川連同眾人連忙給慕容花末行大禮,床上奄奄一息的李成剛要動,一把被慕容花末摁住了。
他的腿傷在小腿處,羽箭被拔出,血流不止,“佩環怎么不早說,箭都拔出來了。”慕容花末生氣地埋怨佩環,這樣拔箭,很容易造成創面擴大。
“昨日李大人就受了傷,佩環見著時,郎中已經把箭拔出來了。”
佩環有點委屈,李川握住她的手,慕容花末翻兩人一眼,掀開李成腿上的蓋布,“沒有其他傷?”
“其他地方,都做了處理,問題不大。”郎中連忙接話,對傳說中的皇后的醫術,他十分好奇。
“哦!那你待在這兒幫我。”郎中點頭忙應,慕容花末扭頭看向佩環,“我要酒精,熱水,還有火。小惠,你出去等著吧!”
小惠沒見過那樣連骨頭都露出來的傷,嚇得臉煞白站在一邊,聽慕容花末一說,趕緊出了去。
佩環連忙出去準備,慕容花末將隨身的布袋打開,里面是她行醫的必備工具,郎中瞪大了眼,生怕落掉她操作的每個細節。
佩環好李川的幾個下屬在門口等了一個多時辰,慕容花末出來時,已經到了下午,她只說“還好”,眾人都舒了口氣。
而慕容花末,因為沒有吃午膳,加之昨夜沒有休息,已極為疲憊,對著李川莫名來了一句,“聽說李成被退婚了?讓他不用擔心,我去找皇上挑一個和佩環一樣好的女子,配給他。”李川的臉馬上黑了,佩環卻笑開。
小惠看出慕容花末疲憊,收拾出一間屋子,讓慕容花末稍事休息一下,結果她一睡,就睡到晚上。
戊時時分,兗鳳鳴隨風清澈幾人一同出了宮,來到鏡湖上的畫舫,雖值冬季,卻月朗星稀,湖面如鏡,多了幾分詩意。幾人風流俊美,雖很隱秘上了畫舫,還是引來佳人的頻頻回眸。
“青木那木頭疙瘩,做了右相天天對著,老七不煩嗎?”
風清澈瞥了眼青木,他對風清澈完全免疫,這時兗鳳錦笑了,“你想做那右相,整日狐媚七哥。”
“他?你看他那樣,誰能給他狐媚住。”
“皇后娘娘啊!”蘇慕想到什么便說什么,昨日他可聽說皇上立后的事了。
“噓!果然是只懂算賬。”風清澈扁嘴,兗鳳錦聽見皇后娘娘,低下頭,兗鳳鳴指著遠處畫舫,“不如看誰先到。”
“生怕別人看不見你?”
“他們今天敢出現,那朕要刮目相看了。”他們是只兗鳳翔和十大殺手,風清澈哼唧一聲。
畢竟年輕玩性大,蘇慕已按捺不住提了口氣,幾人跟著輕身一躍,腳已凌空。蜻蜓點水,身姿如燕,踏上畫舫時,岸上響起了喝彩聲。
以往是風清澈先到,這次是兗鳳鳴,風清澈奇怪的抱胸看他,“老七的陰心絕練到第幾層了?”
“皇公子已經解了慕情蠱,所以功力這些日子調養后,加之陰心絕已練到第七層,所以澈如今輕功應該趕不上皇公子了。”
青木直言相告,兗鳳錦激動的跳起來,“七哥,真的嗎?”
兗鳳鳴本不打算隱瞞,點了點頭,風清澈斜來一眼,“那死蟲子被誰吃了?”
“塵兒!”青木冷淡地回他。風清澈恍然,“原來她百毒不侵,是因為早就吃了那兩樣東西,那女人真是好運。不過既然用過血的方法吃了那蟲子,那豈不沒幾天活頭了,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許?”
“我原就答應過給她名分,不過。”
“打住,你要封塵兒為妃,你那寶貝醋壇子,定要給你惹事出來。”
“皇.......公子,難道不打算充裕后宮?”蘇慕訝異了,實在不可思議。
兗鳳鳴眼角余光掃了眼風清澈,抬頭望向天空。風清澈的話,的確是他的顧忌。
對慕容花末的感情,讓他懷疑了很久,才在平河那件事情過后,得以認定,失而復得,大悲大喜,他恨恨想過,為什么他會愛上她。一個沒有樣貌,缺乏品行,小氣呱噪,而且,才僅僅十三歲的年紀。當然,她身上的優點和缺點一樣,令他咬牙切齒。
想起慕容花末翹著二郎腿,敲著堅果,津津有味地說,愛是一種綿長的折磨。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如他這樣,反復糾結,又欲罷不能,不是愛上了是什么?
那塵兒怎么辦?慕容花末不無涼涼地勸過他,說許下的承諾,如同欠下的債。能還便還,若不能還,就不還了,既不能給予,便不要施舍。所以,一年前對塵兒的承諾,他幾番暗示,就算娶了她,但不能給她什么。誰想她竟選擇了舍命相救,決絕如此。
其實他對塵兒,不是沒有一絲感情,只是相較輕重,他只能選擇自己最希望的結果。
丫鬟侍奉好茶,幾人進了畫舫,已有歌姬坐在琴案前等候,兗鳳鳴噙笑瞟了一眼,便倒到了墻邊的榻上,胳膊繞上頭頂,一只腿弓著,一只腿平放,慵懶如豹。蘇慕羨慕的癟癟嘴,青木說起藍月寒此人,皆議論開來。
香爐紫煙,品酌雨前的清郁芬芳,幾個風情男子或坐或臥,談笑間,已近翌日。
“咦,那不是琴仙子嗎?”
畫舫外傳來輕呼的聲音,風清澈半瞇的眼睛一亮,拍了拍兗鳳錦,兩人一前一后出了畫舫。
琴仙子是兗都與何晚晴齊名的絕色女子,何晚晴嫁了太子兗鳳翔,可琴仙子神神秘秘少見露面。
“琴仙子身旁的男子是誰?好生俊俏!”
佳人們雙目放光,兗鳳錦盯著風清澈的臉,那人不是薊傾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