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啊，你是來我們團隊嗎？”

顧一喬調整好情緒，話語無波，顧清淺在心里冷笑，真想看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

“是啊，下禮拜開始就要跟著你一塊去上班了呢。”顧清淺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笑容意味不明，“姐姐多照顧我一點，最近不是接了一單主題嗎。”

“你知道的挺多啊。”顧一喬正想說些什么，樓上書房的門打開了，江寒走出來，她抬眼望去，顧遠站在江寒身后，表情有些緩和，“你們在聊什么這么開心？”

這么開心？

顧一喬笑得嘲諷，語調卻依舊自然親切，這樣子的情緒轉換，她早已游刃有余，“淺淺說要跟著我們團隊一起做，爸你看怎么樣。”

“挺好啊，清淺這孩子學習起來挺踏實的，一喬啊，就讓她跟著你們吧。”

顧遠總是對這個重新回來的小女兒無比寵愛。畢竟，血濃于水不是嗎，顧一喬微微斂眸，道，“好，那到時候我帶她去過程序。”

江寒走下樓梯，顧一喬起身，黎芝客套地挽留，“要不今兒個留在顧宅吧。”

顧遠也跟著走下來，“北廷，語妃也別走了，留這兒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蘇北廷倒是大方，郁語妃左右考慮許久，也點了點頭，“正好，可以和清淺妹妹好好說說話。”

顧遠叫下人去收拾了幾間客房，幾個人走上樓梯，江寒看著他們一個個經過自己身邊，最后一個是郁語妃，他的視線看向她，郁語妃有些慌亂。

江寒雙手插在口袋里，神色深沉，許久，手機傳來震動。

【去哪？

——發件人：郁語妃】

更早的，是他發給郁語妃的一條短信，約她晚上留在顧家，順便談談事情。

江寒望著短信，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機，踩上了樓梯。

顧一喬不在房間里，江寒走出去，看到了在二樓走廊盡頭等他的郁語妃。

他似乎是笑了笑，上去打招呼，“語妃。”

“阿寒。”郁語妃看著他，眼里有痛意，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么，四下看了看，始終沒有說出來。

江寒看穿了她的顧忌，俊朗的五官不沾一絲笑意，他總是在外人面前一副生疏的樣子，就算是笑，也透著疏離。郁語妃心尖一顫，外人，她是外人嗎？大概只有顧一喬才不是外人吧……

“去你房間。”江寒率先邁開步子，郁語妃瞪大了眼睛，像是沒聽明白什么，重復一遍，“你說什么？”

“你的客房是哪一間？”

江寒轉過臉來，聲音低沉，郁語妃的心頭像是過電般的麻，“那個，樓梯拐角邊第二間……”

江寒走向她的客房，郁語妃站在原地深呼吸一聲，跟了上去。

房門關上的時候，郁語妃聽見自己的心跳，就像是打鼓，急促而又用力。

江寒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燈光并不明朗，他的臉像是蒙著一層模糊的光暈，可是卻依舊能清晰地感受他傳遞過來的氣場，讓人無端地覺得很冷，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