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慌亂的早晨
- 情竇牽引的夢
- 念貞妹妹
- 2009字
- 2013-08-08 23:30:53
我特意溜著邊來到了樓下,然后望了望那個屬于我們一家的小“方格子”,里面沒有媽媽準(zhǔn)備早餐的身影,現(xiàn)在還不到六點,按常理來講,這個時間媽媽應(yīng)該還沒有起來。
進(jìn)了樓道來到家門口時,我又小心的將耳朵伏帖到門上,探聽里面的動靜,沒有一點聲音。我偷笑著自己伸出手比劃了一個“V”字,然后把這只手伸進(jìn)了口袋。
遭了!
出來的匆忙,我沒帶鑰匙!這可怎么辦呢?媽媽醒來之后一定習(xí)慣性的推開我的房門,看到我擺好的像是有人熟睡的床,一定會掀開被子試圖叫醒我,到時候就……
爹爹和娘親可是非常忌諱我大半夜出去的,本來成績就慘不忍睹,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哎!刁囷囷啊刁囷囷!這下看你怎么辦吧,讓你沒事不自己振作非要吹牛去喝酒,酒沒喝成,鑰匙還沒帶出來!
哎?是我沒帶出來呢?還是出來以后丟了呢?如果是后者,又丟到哪里了呢?我實在回憶不出鑰匙可能丟失的地方,這樣一來,或許沒帶出來還是稍微好一些的可能性呢?
腳步聲!沒錯,我聽到了房間的腳步聲,媽媽已經(jīng)起來了,我該怎么辦……此時我靈機一動,心生一計。
干脆就下樓去買趟早點吧,就算媽媽理解成我沒考好所以想賣乖避免挨批也是可以的,拎著兩套煎餅果子回來,我就會有了充足的理由打電話叫媽媽開門,告訴她我沒帶鑰匙。
腳步聲離大門越來越近,我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下一秒房門就要被打開了,不好!已經(jīng)來不及了,現(xiàn)在跑下樓,一定會被媽媽發(fā)現(xiàn)的。
擰動門把手的聲音,糟糕!
我本能的閃到了墻邊,媽媽推開門后恰好將我用門擋住了,只要她一關(guān)門,一定會發(fā)現(xiàn)門口有人,說不定還會傳來清晨的第一聲刺耳的尖叫,喚醒沉睡的樓層。
可是,媽媽穿著睡衣拎著垃圾徑直下了樓,沒有關(guān)門,大概是早晨迷迷糊糊防范意識低吧。聽到媽媽的腳步聲稍微走遠(yuǎn)些,我就趕緊閃進(jìn)了屋里,居然還下意識的把門帶上了。
我已經(jīng)來不及再去重新把門打開了,如果這個時候被媽媽發(fā)現(xiàn)也不好解釋,最首要的就是趕緊回到被窩,剛走到床邊就傳來了敲門聲。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聽到敲門聲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媽媽出門倒垃圾時沒有帶鑰匙,房門又被我?guī)狭耍匀贿M(jìn)不來屋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揉著眼睛磨磨蹭蹭的過來打開了門。
“奇怪,大早晨也沒刮風(fēng),我出去時門是開著的怎么回來就關(guān)上了呢。”媽媽自言自語道,眼睛在我身上瞟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
“你怎么了?”
“沒怎么啊,剛才在睡覺呢。”我稍有些心虛,生怕媽媽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聲音一個字比一個字低。
“我知道你剛才在睡覺,我起來伸頭看了看你還睡著呢就準(zhǔn)備做完早飯再叫你的,我是問,你衣服是剛穿的還是壓根沒脫啊?”
“啊……我是……我是剛穿的,不知道是誰敲門嘛就趕緊把衣服穿上了”我支支吾吾的辯解道。
“那你穿鞋干嘛?”低頭一看,壞了!我腳上還穿著著急忙慌忘記換下來的運動鞋呢。
……
“沒睡醒,迷迷糊糊到門口以為該去上學(xué)了,就順便穿上了。”為了避免媽媽再問下去,說完我就脫掉鞋扭頭進(jìn)屋,一頭咋進(jìn)被子里假裝睡回籠覺了。媽媽是個特別善良的女人,她不會說謊,更不會分辨謊言,我的幾句假的一聽就是不知兌了多少農(nóng)夫山泉的康師傅礦泉水,可使只要不給她充足的時間仔細(xì)揣摩,她是不會察覺到破綻的。
雖然一夜未睡,我卻比睡一整夜還要覺得精神,窩在被子里一點困意都沒有,但卻不想動彈一下,就這樣等著媽媽做完早飯再起來。
吃過早飯,媽媽去上班了,我看了看時間,此時出去正是不出意外就可以遇到陳柏潤的時間,算了,不需要用他的光芒刺激我了,我想要刻意避開這個以前我可以等候的時間,看到他,也是一種折磨吧。
磨蹭了一會兒,我駕著電動車不緊不慢的出發(fā)了,在路上,我給我的“坐騎”起了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名字-----寶驢!
這一路,我沒有遇到一個同學(xué),哪怕身穿和我一樣校服的同校生,都沒有看到。莫非我真的遲到了?既然已經(jīng)遲到了,那就不要加速了。
到了校門口,看著沒有一點動靜的,顯得格外森嚴(yán)的大門我才明白過來,今天周末!媽媽今天加班倒是沒錯,我不需要上課啊。
正好心情還沒有調(diào)整過來,不如再騎著寶驢出去散散心吧。不知不覺,我來到了那棟曾經(jīng)任海洋向我表白過的大樓,安頓好坐騎,搭乘電梯來到了頂層。
如果不是臨時起意吹來的的幾縷微風(fēng),我還意識不到我的頭發(fā)從過年拖到現(xiàn)在還沒有修剪過,已經(jīng)勉強可以算作小披肩了。我將凌亂的發(fā)絲抹到耳后,閉著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愜意。
這風(fēng),是舒服的。
昨天南囡一次又一次舉起酒瓶的場景再次回到眼前,她為什么敢喝,是因為她知道,只要她喝,我一口都不會沾,我會安靜的看著她喝,陪她哭,陪她笑,陪她發(fā)瘋,任她捶,任她罵,任她嘔吐我一身,最后,在鬧夠之后,再將她平安送回家中,對于她來說,這就是安全感。
可是我不行。
我曾多次,在最憋屈的時候,想要在這高樓之上,擺上一箱啤酒,一瓶瓶的灌下,最后,在我喝的意識模糊癱軟無力的時候,有個人能送我回去,等我醒過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長睡了一陣而已。可是,沒有這樣一個人,南囡不會,她一定會拼酒,一瓶又一瓶,再在我不勝酒力時,發(fā)瘋的嘲笑我終于有了不如她的地方。
其實,如果戴枳在,她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