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營篇第八十八訓：鏟除流氓是替天行道

決當然聽到了秦冥所說的話，腦門立刻青筋暴起。素星等人都看看一身焦黑的決，都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一鳴仔細看看發現自己認識眼前的這個人，決曾作為燕國的使臣出使大周，王在王城接待過他據說是個相當厲害的人斬，而且是世上僅有的幾個背負著那個姓的人之一，人稱冰月秦決！

“除了觸碰龍舌你還犯了妨礙我完成任務的重罪，”決把龍舌重新背上，“作為對此的懲罰，我們下次再碰面時你將死于我的槍下！”“你那張臭臉我一次也不想看到了！”秦冥擺手拒絕著，“不過如果你答應我碰到你后能讓我朝你臉上吐個夠，我能保證把胃清空后能鼓起勇氣面對你。”

“喪家之犬只會吠叫！”決轉身離去，“咬敗之犬只會落跑！”秦冥針鋒相對，決停下來：“我現在更期待下次相逢了！”說完決的身影一閃消失了，決離開后老大一會后秦冥撓撓頭感嘆：“我雖然不期待再碰到你，但如果遇上的話也不錯！”

“你來干什么？”秦冥回頭看到了一鳴，一鳴聳聳肩一臉冤相心想沒老子你撇下的素星他們早完了，老子最冤不說你還這個態度。“來看你死得慘不慘！”一鳴哭笑不得，“很合理的理由！”秦冥點點頭拍著一鳴的肩膀，“雖然不想看見你，不過將心比心，要是我聽說你被揍得那么慘也一定會跑過去看熱鬧的！我不怪你。”“你還真是……’善解人意‘！”一鳴僵硬地回答，“大家都愛這么說，真是不好意思，嘿嘿嘿！”秦冥腳碾著地面還真不好意思了，等與秦冥拉開距離后眾人圍住淚奔中的一鳴：“你為什么不揍他？”“嗚嗚……關愛智障人士，母親經常這樣教導我！”“你媽好偉大！”眾人一齊感嘆。

易靈君和印香走在最后面，印香注意到他手上的紅紋好奇地問：“這是干嘛的？”易靈君把手舉起來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圖文術式，本來想幫忙的，不過沒幫上忙。”易靈君像是在自言自語，“死流氓用不著幫忙的，他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還是挺厲害的！”印香真心這樣覺得，“嗯，這個我早就知道！”易靈君把手放下，心里默默地說：“本來就沒打算幫他。”印香疑惑地看著易靈君，他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異樣，能看出他下意識地盯了秦冥一眼，印香的直覺告訴她兩人之間有什么事。

水袖一直緊跟在秦冥身后，想這樣跟著秦冥讓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每次秦冥經歷險境安全歸來后，水袖從來不是高興，她只是說不出來的慶幸。她從來都不希望秦冥變得更強，因為變強只會遇到更強的對手，意味著秦冥將經歷更加兇惡的險境，這樣循環著秦冥總有一天會死，水袖預感。但阻止秦冥是不可能的，她只希望這個過程能盡可能的慢下來，甚至停滯，停滯在這個可以跟在秦冥身后有月亮的夜晚。

水袖的心中泛著波瀾，秦冥好像也是，不過看樣子他的心緒就有點那么反小清新的，水袖一直跟在他后面老踩他的腳后跟，還好秦冥穿的是靴子，所以秦冥不用兩步一提鞋，不過就這么被水袖踩著秦冥很不自在，走得很不舒服。

秦冥深知水袖多愁善感的可怕之處，所以他努力地思索著怎樣才能安全地讓水袖別跟著自己。“水袖啊！別老跟在我后面，一起走吧！”看來秦冥終于想好措辭了，誰知水袖猛的停下來站住一動不動，“欸？”水袖好久才發出聲音，“呃！”秦冥覺得自己已經說錯話了，“一起走？”秦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點，“我……愿意！”水袖的臉已經全紅了，秦冥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不對，“我愿意？”秦冥心里揣測著重復了一遍。“我不是在求婚！”秦冥覺得最好解釋一下，如果對話的對象是水袖這個天然呆，水袖囧住了，她忽然意識到“我愿意”這個表述太容易讓人誤會了，盡管她希望是誤會的這個意思，到底該怎么解開這個誤會比較好水袖一點主意也沒有。不過對于一個女孩來說不管犯下什么錯誤，如果犯錯的對象是男孩的話，一句不講理的“流氓”就能掩埋所有事實的真相，水袖現在就這么干了。

盡管平時秦冥的正式代號就是流氓，不過由于水袖的尖叫過于凄厲，所有人的目光還是齊齊地聚集過來，或瞥或瞟或斜傳達過來的蔑視壓塌了秦冥的雙肩，“冤啊！”秦冥深切地體會到五分鐘前一鳴的心境。

也許大家都知道秦冥本來就劣跡斑斑，不是什么好鳥，所以很快就原諒了他，秦冥意識到大家的這種想法，悟到了一個哲理：“過早的原諒代表沒什么希望。”“我在你們心中到底是個什么形象？”秦冥很明智的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里想想，因為他知道回答不是失望就是絕望。

已經很晚了，現在要回城也回不去了，“看來今天只好露宿了。”水袖遺憾地說，“露宿也不錯，就和昨天晚上一樣！”印香說著擠擠旁邊的易靈君，易靈君不好意思地摳摳臉，“昨晚我們大概忙著清理垃圾都沒睡！”若打個哈欠對蔻說，“現在真成了垃圾！”蔻捧出一堆護額，“這是得解決多少人啊！”旁邊的一鳴嚇了一跳。

素星站在一旁漫無目的地掃視周圍，盡管旁邊的這群很吵，素星還是體會到內心的寧靜，十一月的晚上已經很冷了，秋季馬上就要結束了，微風略帶冬天那侵略性的寒冷。一陣風吹來素星忍不住抱緊肩膀，雖然今天天氣晴朗，不過素星抬起頭卻看不到多少星星，只有幾顆寒星掛在天邊，遙不可及。

“真是平和啊！”素星感嘆一句，最近兩天充滿了慌亂，終于到了可以放下心來的時候。“真是平和啊！”秦冥學著素星的樣子說，素星瞥了他一眼：“流氓！”“既然叫我流氓我就真流氓！”秦冥一下握住的手，素星嚇壞了使勁地掙著，誰料今天秦冥異常強勢，握住她的手很緊很緊，素星掙了老大會兒都沒有松動，素星怕動作太大會被人發現，只好略帶懇求著對秦冥說：“松開！”“你的手好涼。”秦冥不理她自說自話，“要你管！”素星把頭撇過去，她剛一說完秦冥的手就松開了。

“松開了？”素星沒想到秦冥這么突然就松開了，秦冥的手松開后素星才意識到秦冥的手這么溫暖，手上的秦冥的余溫被幾縷殘風吹散了，素星攥了一下手想要留住，指尖觸碰手心的冰涼感讓她心灰意冷，自嘲自己自作多情了，剛才也許這只不過是個玩笑。

“偏要管！”秦冥湊到素星耳邊小聲地說，他的兩只手合掌把素星的小手包在中間。突如其來的溫暖盈滿心頭，素星的身體僵住了，兩只小手任由秦冥握著。周遭都是黑暗，其他人忙著擺弄篝火的噪雜聲也都從耳際消失不見，唯有自己紊亂的心跳聲和秦冥的呼吸聲占滿整個世界，素星感覺心肺都被揪了一下，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秦冥的情況也不怎么正常，不知為什么就握住了素星的手，而且素星還任由自己牽著，秦冥過了好久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秦冥不安地活動一下手，素星感覺異變也不安地扭動著身體，眼看局面有種尷尬趨向。不過好在男主就是男主，盡管心跳還漂在二百左右，秦冥還是鎮靜了下來，“身子冷不冷？”秦冥狀態不太好，說話略帶顫音，“……”素星張嘴覺得也不是閉嘴也不是，只是埋下頭呆立著。“嬌羞好可愛！別來這招，我撐不住！”秦冥心中嘶喊著，他吞了吞口水，又小心地看了半在懷里的素星一眼，帽檐的遮掩下只能看到素星的側臉，少女特有的紅潤的面色，一縷若有若無的清香縈繞在鼻翼，秦冥感覺到一股力量在驅使他抱住素星。

“要是冷的話，我熾熱的胸膛和那半滅的篝火你任選一個，不過我要宣傳一下，我的熱情的熱情可不是那堆篝火能比的！”秦冥的雙眼像往常一樣半瞇著，不過在素星的眼里此時它們多少帶點色瞇瞇的意味，秦冥的雙手松開素星轉而攏著她，素星驚恐地看著秦冥，秦冥的胳膊逐漸收緊，“流氓！”素星尖叫著，一個上鉤拳把秦冥送入半空，盡管騰空的時間不長但秦冥意識到這次自己真流氓了。

落下來的秦冥把頭埋在自己摔出來的坑里，他實在沒勇氣把頭抬起來，短短半個小時已經有兩個女同胞被侵犯了，印香、若和蔻都抱緊了肩膀冷視著秦冥，易靈君、一鳴兩個人的表情無比肅穆：“敗類！”

因為實在憋不住氣了，秦冥鼓起勇氣抬起頭，發現自己周圍圍了一圈人，“鏟除流氓是替天行道！別怪我們，流氓！”伸張正義的拳頭如雨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