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絕懸千樹花好月圓渡良宵
- 凡塵絕戀
- 萌懵朦朧
- 2024字
- 2013-07-09 10:53:39
豁然開朗間眼前是38種由淺到深的漸變色的花田,花田間是開滿花的一排排間隔均勻的樹,而樹上垂下的是開同色花的各種藤蔓。而撲面而至的是不同方位的各種花香!此時,已經到了下午,暖暖的光束從七個方向照進這花的世界,花間的蝴蝶竟也是眾人從未見過的珍品,蝶衣絢麗,熒光閃耀;光影間如墜仙境……
“真的有黑色的花,這花雖然看起來很冷,但真的很美!”愛荇俯身在一株黑色的蜀葵旁,喃喃的對一旁的朦朧說。仙兒指著一朵花瓣輕薄搖曳的黃色花朵問道,“它們葉子好像,這黃色的也是蜀葵吧?”“注意嚴謹!這是錦葵科秋葵屬。喚它作黃葵或黃秋葵、黃蜀葵。”未等愛荇回答,附近樹上茂密的枝葉間有聲音響起,眾人驚異間,有玄衣少年一躍飛身落在樹下眾人面前。“黃色花的蜀葵不就是黃蜀葵,莫名其妙!你忽然冒出來不怕嚇人家姑娘一跳!”德彪擋在仙兒面前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勢。“拜托啊,這位仁兄!是你們闖進來擾了我的好夢!”玄衣少年此話一出,德彪也頓覺唐突。“這微小哥,打擾了!小哥果然博學,我們受教了!”仙兒翩然一拜,那少年略顯局促,回禮道,“姑娘客氣了,叫我小螞蟻好了!”“大樹上的小螞蟻,兄弟好境界!”一旁榮耀湊過來拍拍少年的肩。幾個年輕人一會兒便相談甚歡,“話說,幾位怎么來到此地的?是當今圣上的近侍吧!”小螞蟻此話一出,榮耀和愛荇彼此交換個眼神,愛荇并沒正面回他”,而是轉而問道:“這花園中有樹千株,花田的大致顏色、味道、方位都是按中醫五行排列的。”“沒錯,東南中西北對應的是_青赤黃白黑的花色;對應的味道_是酸苦甘辛咸;花開的順序是_春夏長夏秋冬;花入臟腑按_肝心脾肺腎的順序;對情志的治療是_怒喜思憂恐……”榮耀侃侃而談間,一旁有人擊掌稱道:”果然是高人,不然怎么能入得了師傅的七彩仙園!”繞過一片花樹,眼前一絳衣男子倚在樹旁,他身后有一青衣男子背著筐簍,“二位師兄怎么來了?”“怎么,小螞蟻你趁師傅不在又偷懶了!”“才沒!”小螞蟻忙去拉放在樹后盛滿各色花瓣的花筐。絳衣男子細眉鳳目,五官精致,卻透著股狂妄不羈;而身后的青衣男子面目溫和,眼睛似乎總是笑盈盈的手幫小螞蟻拉那對于瘦弱少年已是重負的花筐。“打擾了,我們是借過此地,誤入到貴仙師的_千樹花園。”愛荇斟酌著說道。“小弟何愛荇,這幾位都是親戚、朋友。”“我叫甄昔年,這位是本園大師兄歐陽志訪。”沉默良久后青衣男子見師兄沒應,忙回愛荇道。此時夕陽西下,螞蟻招呼幾位說:“師傅明早回來,先隨我們回樹屋休息,我幫各位弄些吃的。”看螞蟻如此熱情,眾人看看歐陽師兄,“也好,既是外來的高人,明天便隨我們一同見證紫丁香花酒擂臺賽!”歐陽此話一出,眾人心里皆是滿心期待,互相介紹一番,便隨螞蟻師兄弟三人朝樹屋走去。
路上,遇到一緋衣女子,眉目清秀,話語溫婉,談話間眾人得知她是小螞蟻的大師姐明風揚,和那志訪大師兄眉目傳情,誰都看出他們是一對。“各位貴客先去樹屋旁的草亭小坐,小女子準備了些桂花糕,桃花釀和幾個小菜,幾位請慢慢品嘗。”
一行人在清涼的晚風中用過晚飯,慢慢品著風揚姑娘秘制的花茶,空氣格外清香令人愉悅舒爽。趁風揚姑娘去找人掌燈,安排樹屋,德彪壓低聲音和眾人說:“這園主叫'寂寞千樹'嗯。這人整天獨自面對這美景沒幾個人分享,怎么能不寂寞千樹呢!”“寂寞你個大頭鬼!”仙兒喝道,既而又壓低聲音:“人家是復姓即墨,就像慕容和上官,懂么?”“當然知道,我是怕大家晚上寂寞,故意說的。”德彪不服氣道。“即墨之戰,戰國時田單以火牛大敗燕國……”“公子果然博學,老夫非常佩服啊!幸會啊!”朗聲大笑間,灰白色長衫的老者隨聲而至,身后是掌燈而來的風揚姑娘。“您莫非就是……”“老夫正是千樹,歡迎各位貴客,本來明早回的,因為明天有本園一年一度的紫丁香花酒擂臺賽,不瞞各位,這次也有意在兩個徒弟間選個接人的,老夫年世已高,園子早晚交給年輕人管理的。”說話間他看看身后的風揚,“帶客人們去樹屋休息吧!”“各位,明天老夫還要求助各位幫忙評判呢!樹屋簡陋,但還舒適,各位早些休息,老夫告辭了。”一行人隨風揚走過月光斑駁的小路,路旁花香各異,最后來到三棵百年粗壯的大樹下,朦朧一路上只覺得風揚手里執的燈,那跳躍的星星點點的亮光有些特別,可又不知所以。風揚把榮耀、德彪和江雪、仙兒分別引入前面兩座樹屋里后,走到最后一處別致的連理枝搭成扶梯的樹屋前,告別道:“二位仙侶,好好休息吧!”朦朧臉一紅正想解釋,愛荇手攀住她的腰,一邊和風揚道別,一邊扶她進了樹屋,干草上的軟榻極其舒適,朦朧被榻前懸掛于枝叉上的燈格外好奇,薄紗內有跳躍的光_與風揚手中的相同!“公子,快來看!燈罩內是十幾只螢火蟲哎!”愛荇過來從后面抱住朦朧,把臉貼在朦朧發間,和她一起看著那點點熒光,窗外繁花似錦,清風軟香,倆人躺在榻上,竟能看見百年老樹上方的深藍夜幕,皓月當空,星辰閃耀。朦朧枕著愛荇的臂膀沉沉地睡了,以至愛荇的胳膊被枕得麻了,可他動也未動一下,難得愛人如此安眠,他想他愿意承受這甜蜜的負擔,即使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