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郎古月之迷石怪林
- 御靈司
- 嵐櫻雨晨
- 4143字
- 2012-05-18 19:12:52
一進石林才發覺這石林的氣勢宏偉。
每根柱子都有十幾米高,寬約四米,五個人合抱也抱不住。
整個石林里有成千上百根這樣的石柱。即使知道這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也還是讓人忍不住感嘆。
“這里可路南石林大多了。”陌翊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去掉根部叨在嘴里,“真不知道這么大地方怎么就沒人發現。航拍都能拍的到的啊!”
杜羽悠晃著一根銀針,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白活那么久了。連這種小兒科的結界都看不出來?”
陌翊面上一紅,但心悸那明晃晃的針,也沒有說什么。
凌晨環顧了下四周,心下頓時明了了大半,但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只是看了看于、王二人,最后把目光定在司沖身上:“阿沖你可看出什么眉目?”
司沖拿出一個六壬盤,看了一會兒,說:“天陰地陽,東虛西盛。所謂日出東方,月滿西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石林外圍布了層彌虛界。日出則掩,月出則現。這夜郎的夜字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于洋看著司沖的神情多了分贊揚,原本覺得這少年唇紅齒白、弱不禁風的樣子,會給這次下斗帶來不少麻煩,沒想到在風水玄學方面還有不少了解,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凌晨看著司沖的表情多了些深沉,但也沒有表露出什么,只是看了眼月亮,說:“詩的后兩句與月有關,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由于一路以來凌晨的表現比某陌更像領導人物,于是大家毫不猶豫地跟著凌晨走。
凌晨走在最前面,身姿靈巧的穿梭在各石柱之間,但大方向一直是向著石門前進。
看上去只有數千米的路程,眾人卻走了整整一個鐘頭還沒到達目的地。
凌晨也漸漸感到不對頭,停下了腳步。
陌翊靠著石柱略微喘了口氣說:“老不死,你是不是帶錯路了?我怎么感覺我們這是在繞遠路,從中環跑到外環去了。”
杜羽悠看著陌翊背后那根石柱上的卐印記,臉上帶著一絲苦笑:“陌土匪,我們這不是繞遠路,我們這就是在兜圈子,你背后的柱子上有我之前做的標記,這地方我們之前來過。”
于洋看著那個記號皺了皺:“這,該不會是鬼打墻吧?”
“鬼打墻!”葉海聽了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動,“三叔說一泡童子尿搞定的事兒!”
陌翊敲了敲葉海的腦袋:“沒腦子的家伙!《盜墓》看傻了吧!”
葉海捂著腦袋,抬起腿就向陌翊掃了過去:“小爺我的頭是你能碰的?”
陌翊一閃一檔,抓住一個空擋一扣,限制住了葉海的行動:“喲,小腿動作挺利索~”
葉海肘關節向后一頂,陌翊吃痛的放了手,葉海一個回身一記上鉤拳毫不留情的打向陌翊面門:“爺爺我當年在軍區里格斗全連第一!必須利索!”
陌翊一個側身,順手就抓住了葉海的拳頭,帶著一種戲謔的表情調笑說:“還挺辣。爺就喜歡你這樣的!”
葉海咬咬牙,臉色燒紅:“放屁!你才辣!”
看著這一對活寶,杜羽悠笑了,突然又瞥見于洋的目光,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又起來了:“喲,小葉子啊,不是我說你,人家陌老板對你如此一往情深,你就從了人家吧~”
看著某人雙拳緊握,杜羽悠也不再說些什么,倒是葉海臉紅的和豬肝一樣。
凌晨抬頭看了看漸漸低沉的月亮,一言不發的走到杜羽悠身邊,抬手奪針就向陌、葉二人飛了過去。
陌葉二人嚇得連忙躲開,這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應該走筆直路線的細針卻像是受了什么影響一般硬生生打了一個彎,而后落在另一根石柱上。
凌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伸手從包里拿出一段繩子,將一頭扔給陌翊,讓其系在石柱上,而自己自己在這頭用力一拉,將其繃直,先前奇怪的一幕又發生了:繩子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向右彎曲著。
凌晨示意陌翊松開繩子,然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所以我們一直以為自己是筆直朝著石門走的,但其實都被視覺騙了,我們走的都娘的是彎路。
陌翊聽著凌晨也罵了臟話,心下一樂:“嘿嘿,凌老,您老覺得這事兒該怎么辦?"(喲,也吐臟詞兒了?您老帶的路也好意思?)
“陌爺,這事兒還得交給您啊。”聽出話里的譏諷之意凌晨反唇相譏。(有本事你來!)
“哎喲,陌某不才,您老如此看好,不知要我做甚?”(我來就我來,我還怕你不成!)
凌晨笑笑,指著陌翊身后的柱子說:“就是要陌爺登上石柱頂端看看這石柱的分布。”(不怕,你就去做啊!我等著你!)
“小事兒!看我的!”陌翊說罷腳一蹬便上了柱頂。(這點事兒,你也太小看我了!)
“陌爺可看出了什么?”凌晨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淡淡的酒窩。(囂張,那你給我們看個風水?)
葉海看著凌晨如此驚世駭俗的微笑心里一抖:老大。。誰又招你惹你了,你不要擺出一副美人純真實際上恨之入骨的樣子好嗎?你上次這么笑的時候,那個犯人到現在半身不遂癱著呢!
陌翊面色微僵,但是依舊死要面子:“這,這好像是八卦的樣子。”(不會看風水,我還不會掰嘛!)
凌晨順手從包里拿出一本素描本和一只2B鉛筆說:“那么您大駕,提筆畫一個!”(掰吧掰吧,畫出來啥都知道了。再說了就您那畢加索派抽象畫。)
接過紙筆,陌翊正要開工,突然說了句:“這是什么?”
而后感到一陣暈眩,失去意識直直的從石柱上掉了下來。
凌晨一驚,連忙點地飛身,拎住陌翊的衣領,把人交到葉海手里。
面對葉海探究的眼神,凌晨只說了句:“別問我,與我無關。”便轉身又登上了柱頂。
站在柱頂,凌晨還視整個石林的格局,心說:這老陌這次還真沒掰錯,這還真是八卦格局,只不過在這個先天八卦的局子上再加了一個日家奇門的云浮陣。
突然,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凌晨一個提氣,凌空而立,那股涼意也就消失不見了。
無視底下或好奇或驚訝的眼神,凌晨將目光望向了西北與東北兩個方向,目光銳利,帶著一股莫名的寒氣:“這家伙依舊是這么變態啊,居然在生門與驚門用上人牲!媽的,怪不得老陌這樣的也能暈。”
杜羽悠看到他眼中的寒意,皺了皺眉,說:“凌,到底什么情況?”
凌晨又看了一眼整個石林,然后一沉身子便降了下來,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將石林格局畫了出來。
杜羽悠看著紙沉默不語,于洋也是黑了臉色,司沖更是皺著一張小臉兒,臉色發青。
唯獨扶著陌翊的葉海有些摸不著頭腦問:“老大,這到怎么回事?”
“你看,這里整個是一個先天八卦的格局,但是在東方的生門與西南的驚門這里用了人牲。導致整個陣眼從聚集周圍靈氣變成聚集怨氣。而這個陣眼就在這里,剛才陌翊站的位置。這里剛好位于整個陣門的中間,這根石柱便是一個氣眼,是這里怨氣最重的地方。人站在上面,會因肉體承受不住強大的怨氣,便會昏迷,三魂七魄開始亂竄,甚至可能死亡。”司沖強壓住蒼白的面色盡可能專業的解釋給葉海聽。
凌晨有些擔憂的摸摸司沖的頭發,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話,便聽到葉海顫抖的尖叫:“什!什么!死、死!亡?”
于洋看著葉海懷中雙目緊閉、顰眉抿唇、面如紙色、氣若游絲的陌翊,握著拳頭,緊咬著下唇,身體不住的微微顫抖,昭示著他內心滿滿的不安與擔憂。
老王看出這些拍拍于洋的肩膀寬慰道:“洋子,別擔心,陌爺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于洋只悶悶的嗯了一聲,雙眼緊緊的盯著陌翊,好似要把他死死的鑲嵌在自己的目光中。
“噗嗤!”一直將一切看在眼里的杜羽悠忍不住笑出聲,看著大家送給他的白眼,攤著手無奈的說,“我不笑,我不笑!不過你們有必要弄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樣嗎?拜托,有沒有人說陌翊會死。再說了!這里還有一個醫生好伐!”
葉海一臉懷疑的看著杜羽悠依舊帶笑的臉,然后一臉的苦大仇深:“您老是法醫啊!驗尸體的!”
杜羽悠看著葉海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哈哈大笑,拍著凌晨的肩膀說:“這小子太有趣了。陌這次算是撿到寶了。”
凌晨面無表情的揮開杜羽悠的爪子,嚴肅的說:“別鬧!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杜羽悠連忙舉起雙手投降:“好!好!我不開玩笑了!”
然后只聽杜羽悠正色說道:“本人主修中醫,輔修制藥與外科。解剖尸體純屬個人愛好。如不相信,有專業資格證書作證!”
葉海看了一眼凌晨待后者點頭后,便放心的將陌翊平放到地上,將剩下的事情全全移交給杜羽悠。
杜羽悠掰開下顎,看了下舌苔,又舉起陌翊的左手,四指輕叩,嘴里一直念著:“涌泉、會陰、中檀…”
隨后及其利落的拿出一排銀針,在陌翊身上熟捻的扎下。又取出一根藍色細針在百會處扎下,嘴里還一直念著:“聚魂煙就用在你這坑爹貨身上了,可惜啊。”
隨著針一點一點的推入,一絲青煙升起,針也隨之消失。
杜羽悠等了三秒,只見陌翊臉色漸漸紅潤,便說:“小葉子。借一滴血給我。”
“啊?”葉海整個人只顧著注意陌翊的動作完全沒反應過來。
杜羽悠瞪了他一眼:“哪那么多廢話!救人呢!”
“哦!哦!”葉海一聽救人,毫不猶豫的劃破手掌,鮮血滴在了地上。
“給他喝下。”杜羽悠蹲坐在一邊指揮著。
葉海按照他的話做,伸出手掌遞到陌翊嘴邊,只見殷紅的血液一點一點滴入陌翊微張的唇里,最后消失,與陌翊融為一體。
陌翊的手突然抬了起來,握住葉海還在淌血的手,放在唇邊一點點的舔舐,微麻的手感讓葉海不住輕顫。
“你醒了?”葉海掙了下手,卻沒有掙脫,只好任由他握著。
“下次,別那么傻,你的血,我不需要。”陌翊看著他,一臉嚴肅。
葉海嗤了一聲,沒有理會他。
凌晨輕掃了杜羽悠一眼,一派意味深長。
杜羽悠注意到凌晨的表情,彎起了眼角,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凌晨沒有過多理會,拉著司沖到柱角說:“阿沖,你雞骨和死玉帶了嗎?”
司沖翻著自己身邊的小背包,說:“啊!找到了!阿晨!你…是打算把那些怨氣…”
凌晨點點頭,接過雞骨和一塊文路皸裂、成色不佳的雜玉。
這時,陌翊那些人也將注意力轉了過來,看著凌晨用一端打磨尖銳的雞骨在自己左手處劃下一道口子,橙紅色的血液滴落下來,全部滴在了雜玉上。
鮮艷的顏色順著紋路漾開,整個玉都呈現出一種溫潤靈動的成色。
“老大他這是在做什么?還有他的血…”葉海看著奇異的一幕,內心疑惑不已,便問身邊的眾人。
陌翊舔了舔唇邊殘留的血漬,心情大好,毫不吝嗇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凌他這叫做以血獻祭。用至陽的雞骨劃開的傷口流出的血,陽氣僅次于咬破舌尖的龍陽涎。再加上凌晨是純陽體質,這血比靈芝還神奇。他將血獻給玉,就相當于把自己的力量寄托給了玉。只要用雞骨在石柱正西位的柱角處挖一個深一米的坑,將玉與雞骨一同埋入。玉就會自動吸收怨氣,陽氣又會將其綜合,這樣一直把我們困在里面的死局就會不攻自破了。”
葉海皺著眉,似懂非懂,依舊云里霧里。陌翊拍著他的肩膀說:“不太明白,等我們回去了,我一個字一個字給你慢慢解釋。”
在他們說話期間凌晨又一次凌空而立,見沒有什么問題,便和眾人說:“沒問題了,跟我走。”
凌晨繞著柱子順時針一圈,然后往前走一步,繞著下一個柱子逆時針走一圈,以此類推,到第九個柱子時,一陣紅光迎面而來。
“終于到門口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