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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闖禍

  • 云歸者
  • benjaminchoy
  • 10150字
  • 2012-12-25 12:44:07

陽光普照,野里云間一片和氣。

天馬寺,位于天馬城外三十里,位于湖畔,由陡峭山崖鑿成,香火鼎盛,是馬星的佛宗駐地。

馬星修佛之人極少,整個馬星就一個駐地--天馬寺,依附在天馬城的勢力之下,廟雖小,但佛寺建筑雕梁畫棟,玉宇瓊樓,美侖美奐,莊嚴(yán)肅穆。

廟前擺滿了各種攤子,有馬星的一些沒修真的百姓,算命的、賣雜貨的、賣膏藥的、水果攤、路邊攤...應(yīng)有盡有。

星空和馬強一路走來,看到這里小巧玲瓏,馬強花花心腸又起來,居然在此找到一個攤位,架著木板,隨意鋪上了白布,做起生意來,他隔壁則是一個算命攤。

“來來來!各位!搏一搏擔(dān)架變馬車,有下有賠,有賠就有賺,不賭看也高興。來來來,各位試試你們的手氣如何?”居然擺起賭攤。

星空無奈的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直搖頭。

他邊搖骰子邊喊叫著,單腳翹起,十足賭徒一個,一直大呼過癮,看樣子是準(zhǔn)備從日出賭到日落。

他旁邊那算命攤,已坐著一位瘦高的蓄長胡須,一副仙風(fēng)道骨之算命先生。

星空看著馬強嘻嘻哈哈的樣子,人雖小卻樂天知命,逍遙快活。

人活著到底為了什么?他想。

也許平平常常快快樂樂也是一種福氣。

那在一旁的算命先生時不時望向星空,突然走到星空前:“兄弟,要不要算算命?不收你錢。”

星空怔了怔,望向算命先生說道:“命可以算的么?”

算命先生笑了笑:“天機總有泄露的一天。”

“那你算算,我該往哪去。”星空莞爾一笑。

算命先生看著星空的面象,說道:“玉虛朝陽,太陰冥冥,天生靈臺泛光,七竊通天,神戶英挺,想必大有來頭。”

再細(xì)細(xì)看去,算命先生卻有些激動:“兄弟,你五官帶芒,威勢逼人,終非池中之物,萬中無一,將來一定大有作為。”

星空心想,算命先生一定是在說好話,于是說道,“那你也給那個小兄弟看看。”

“馬強。”星空叫道。

“啥事?嘻嘻...真爽,好久沒那么玩了。”馬強帶著邪邪的笑容,走了過來。

算命先生看著馬強的面相,臉色數(shù)變,竟然慘白起來。

“他面相如何?”星空問道。

“我的神納...我走了...再見。”算命先生拿起旗幟,竟然不理會兩人跌跌撞撞跑路了。

“喂....”星空覺得莫名其妙。

白日青天,涼風(fēng)輕吹,樹隨風(fēng)搖,婆娑有聲,令人聞之舒暢已極。兩人決定到寺廟走走,瞻仰一下佛器。

兩人悠哉悠哉往寺廟走去,馬強頭往山頂望去,贊口叫道:“哇卡卡!這寺廟果然有點名堂,值得贊美。”側(cè)側(cè)頭一想,他道:“高山寺廟有一套...上上下下狗拉屎,嘻嘻...”

跨進大門,是一大院子,左右各植數(shù)顆榕樹,盤根錯節(jié),枝葉甚密。正中是主殿,欄桿前置有3個香爐,對面是前廳,朱欄畫棟,正門上懸有一底金字橫匾,題有“天馬寺”三個字,龍飛鳳舞,一見便知是名家手筆。

舉步跨入大廳,有幾尊佛像,甚是莊嚴(yán)肅穆。數(shù)十個和尚盤膝打坐,誦念經(jīng)文。

馬強進到廟里,好奇的四處跑到,嘖嘖一聲似乎很新奇。

星空望著佛像,卻有一絲恬靜,冥冥中有種奇異的感覺。

走向側(cè)邊,卻看見一幅壁畫,畫上畫著一個奇怪的重疊手印,而靠左一邊確是一片空白,星空望了許久,有一絲明悟,有種意猶未盡之感,見下方有一朱青筆,一沓金砂。

忍不住走上前去,拿起筆,粘了粘金砂,在空白處畫出幾個不同的手印,使整個手印連貫了起來。

這時有一個和尚望見,喝道:“你干什么!”

星空回望了一下,淡淡的說了句,“畫畫。”

和尚似乎很是生氣,抓住星空的手,說道:“破壞我天馬寺的無上壁畫,真是豈有此理。”

喧鬧中,念經(jīng)的和尚中有一位老和尚站了起來,說道:“微弘,休得無禮。”

老和尚走到壁畫前,細(xì)細(xì)觀摩,一會身形竟有些顫抖,“阿米托佛...。”

老和尚看壁畫所繪之手印,本為天馬寺至高無上之佛法手印,為馬星創(chuàng)宗之第一人所作,在飛升之際將最后領(lǐng)悟佛法手印記錄于典籍中,奈何未曾完成即坐化為仙佛,往上界而去,于是此未完成之手印一直記錄在馬星佛宗典籍中,后人一直無法領(lǐng)悟,數(shù)千年前一位住持將此手印繪于墻壁,以待有緣人解之。

老和尚看著此手印和星空所繪手印連貫起來,竟然蘊含著無上佛理,極為高深,頓時心下震撼。轉(zhuǎn)過身來,雙手合十,表情甚為激動:“施主果然是高人,老衲受教了。請到后殿一談。”

這時,馬強看完回來,對著幾人說道:“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真干凈啊。”

“瞎說,什么鳥不拉屎,佛門清凈之地豈能如此形容。”一個年輕和尚說道。

“嘻嘻...形容他干凈嘛。”馬強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年輕和尚不由一陣氣結(jié)。

“請兩位到后殿一敘。”這時老和尚說道,又對著年輕和尚道,“微弘,把壁畫疊印一份。”

“好吧,我們到后殿去。”星空也想順便看看,微微一笑,說道。

老和尚拿了年輕和尚疊印的手印,領(lǐng)著兩人往天馬寺后殿走去,路上馬強自是很新奇東看西看。

“不知僧者法號如何稱呼?”星空問道。

“老衲智空。”老和尚邊走邊頷首道。

七拐八彎,不一會,三人來到一處別具特色的石洞前,智空老和尚走到石洞前,恭敬的雙手合十:“阿米托佛,智空領(lǐng)有緣人前來相見。”

星空甚為奇異,不知智空領(lǐng)著他們來石洞來做什么。

許久,石洞似乎一點聲響也沒有,智空和尚揚聲再說了一遍。

石洞中傳來一陣悠遠的聲音,“進來吧。”

三人走進石洞,走了一會豁然開朗,只見洞中清雅,一個古樸的石桌,一張床,一石頭砌成的書架,擺滿了各色書籍,一個頭頂著高帽,長眉及腹的老和尚盤膝而坐,面容安詳,雙耳長而圓潤。一動不動,乍一看活脫脫就是一尊佛像。

“有緣人帶到。”智空畢恭畢敬的躬身說道。

馬強看到這尊一動不動,還道是一個石像,笑嘻嘻的說道:“你帶我們來看石頭藝術(shù)品呢,還真逼真哈。”

這時,這尊‘佛像’忽然睜開眼睛,頓時金光四射,‘佛像’周身散發(fā)著陣陣渾厚的佛氣,猶如佛尊降世。

星空微微一笑,不以為意,說道:“星空前來拜訪。”

而馬強頓時心頭一震,出奇的安靜了下來,似乎被這股佛氣震懾住了,呆呆著望著佛像。

‘佛像’威勢一現(xiàn),咚的一聲,智空和尚腿軟跪了下去,額頭碰地,磕了幾個響頭。

‘佛像’臉上出現(xiàn)了一陣迷茫的表情,似乎對這兩個人甚是奇怪,別人見到自己都會不由自主的下跪,星空和馬強似乎對這些完全沒感覺一樣。

馬強突然說道:“哇靠,我剛才還以為你是石頭做成的呢,你居然是活人啊。裝神弄鬼。”

敢情馬強剛才是因為石像變活人,有些詫異才安靜下來。

智空和尚雙手顫抖,將疊印的手印奉上,長眉老和尚接過紙,凝神望去,不一會兩眼放光,甚是激動。

右手舞動,重重手印層層疊疊,一道道手印結(jié)成,清正的佛氣彌漫整個石洞,頓時眾人沐浴在佛光之中,掐到后面長眉和尚速度越來越慢,額頭竟然隱隱出現(xiàn)汗水。

越到后面越掐不下去,長眉和尚最終放棄了,形同虛脫,看樣子耗了不少佛法。

“果然高深,這手印已經(jīng)超出了先師的領(lǐng)悟范疇。啊米拖佛...,有緣人我終于等到了,哈哈...,”長眉和尚站了起來,身上佛光盡顯,威勢更猛了幾倍,智空和尚登時全身一軟,長跪不起。

“施主,為了等你,我已經(jīng)在這界呆了很久了,足足等了我一千年啊。”長眉和尚有些激動。

“此物交給你。”長眉和尚從書架旁拿出一柄奇怪的石劍,看起來厚重?zé)o比。

星空甚是奇怪:“什么事要你等待一千年?”

“一千年前我本功德圓滿可飛升佛界,奈何先師交代的使命未完成,靠先師留下的智珠壓制身上的氣息才一直沒飛升。”

長眉和尚頓了頓又說道:“四千年前,先師從仙佛界下界,特地將此物和一副未完成的手印交予我,并交代要等到能解開此佛印之人出現(xiàn),親手交給他。那時我尚未功德圓滿,邊修行邊找有緣人,哪知始終不遇,后來渡過佛劫,本應(yīng)飛升仙佛,因任務(wù)未完成,不敢造次,壓制住體內(nèi)佛力,以免被上界牽引飛升。于是在此石洞呆了足足一千年。”

“阿米托佛,有緣人,拿去吧,這是你應(yīng)得之物。”長眉和尚雙手將石劍奉上,說道。

星空正準(zhǔn)備伸手去拿,忽然發(fā)現(xiàn)石劍竟然不斷抖動,咻的一聲飛了起來自動附在星空背后,登時感覺身體重了許多。

“阿米托佛,老衲也該飛升了,牽引之力越來越強了。”長眉和尚說道。

話音剛落,忽然天際有道純凈的金色佛光射入洞中,照在長眉和尚身上,長眉和尚籠罩在佛氣之中,漸漸虛幻,從身上飛出一個閃耀著佛光的長眉佛陀,隨著佛光往金光射出之處飛去。

“有緣人,你佛緣深厚,我們上界再見。”空中傳來長眉和尚的聲音。

只見佛光漸行漸遠,消失在天際。

洞中只留下一個軀體,馬強睜大眼睛,驚奇的看著這一切,“我的娘誒,我是在做夢嗎?他成神仙了嗎?”

馬強忍不住去觸碰那具軀體,剛碰到衣角,軀體頓時如風(fēng)化,化成一堆塵土。

不由一呆,細(xì)細(xì)望去,卻發(fā)現(xiàn)塵土中有一個舍利子,散發(fā)著柔和的佛氣。

星空走了過去,拿起舍利子,也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然后交到智空和尚手上,說道:“此乃至寶,可清正廟宇,降妖除魔,鎮(zhèn)寺之寶。”

只見此舍利子如雞蛋大小,佛氣深厚。

“阿米托佛~~。”智空和尚畢恭畢敬的接過舍利子。

舍利子是修佛之人透過戒、定、慧的修持、加上自己的大愿力,所得來的,它十分稀有、寶貴,具有無上佛法。

※※※※※※※※※※※※

天馬寺數(shù)千年之歲月,雖然歷經(jīng)馬星各個勢力的變動,但卻始終矗立在歷史之兵荒馬亂之中,歷經(jīng)歲月摧殘,仍不改其古雅之風(fēng)貌。墻為偏紅的石頭所砌,寺內(nèi)共分四殿,分別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寶殿”,最末則為“接引殿”,殿堂之后則為“經(jīng)文閣”及僧舍。

星空和馬強兩人在天馬寺逗留了數(shù)日就離開了天馬寺,也從智空和尚口中得知天馬城的一些由來。

馬星一直以來就有一個神秘的傳說,從前,馬星不叫馬星,叫天王星,天王星上生存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常人,沒有修真者。

在天馬城所在的位置,有一個農(nóng)夫,名叫馬昱,自號風(fēng)云飄,意喻如風(fēng)如云逍遙自在。

其人性格隨意,愛馬極癡,幾乎可以和馬稱兄道弟,養(yǎng)了許許多多的馬,他把馬照顧的極好。在年過古稀的時候,有一天,外出為馬群準(zhǔn)備食物之時,無意中救了一只受了重傷奄奄一息的小馬,此馬身上有七種色彩。毛發(fā)極為干凈,與平常所見的馬十分不同。風(fēng)云飄極為喜愛,悉心照料,比照料親身兒子還周到,建立了極為深厚的感情。

數(shù)月之后,風(fēng)云飄在和七彩馬玩耍,嬉戲。

突然在一人一馬面前一道白芒閃過,一匹雪白無暇的天馬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這也可以說是風(fēng)云飄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天馬,就連小七彩馬也比它遜色不少,從頭到腿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色,就像一朵純潔的白云,連馬蹄都是晶瑩剔透的,頭頂是一個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神角,頭頂上七彩的天空所散發(fā)的光芒都沒有它那樣純凈和耀眼,龐大的身軀是普通馬的四五倍,風(fēng)云飄都只有它腿的一半高,身體兩邊是兩個巨大的螺旋紋,都顯示出這匹馬它獨一無二的身份!

小七彩馬見到這匹白馬,極為興奮,不再和風(fēng)云飄玩耍,跑到白馬跟前嚶嚶的歡叫著,親熱的跑上去,用舌頭舔著他,一幅親密的樣子。偎依在白馬身旁,一邊對著白馬嘶叫一邊望著風(fēng)云飄。

而風(fēng)云飄完全怔住了,這匹馬身上散發(fā)的一種超乎尋常的親和力,讓人看見了就想親近,最讓人心驚的是,這匹馬能量波動,閃耀著七彩炫光,神芒四射,心中一個感覺:神馬。

白馬揚了揚后蹄,也親昵的舔了一下七彩馬。

“多謝你救了我徒弟。為了報答你,我可以實現(xiàn)你任何愿望。”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風(fēng)云飄十分震驚,整個人怔住了,馬會說話!不可思議!他張了張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半響才說道:“不用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白馬點了點頭,對風(fēng)云飄印象極好,也知道此人十分愛馬,若有所思似的咻的一聲帶著七彩馬消失在空中。過了一會,又出現(xiàn)在風(fēng)云飄面前,丟了一個玉瞳柬在地上,就離開了。

從此,馬星第一個修真者出現(xiàn)了。就是風(fēng)云飄。從此被馬星的百姓奉為神人,風(fēng)云飄后來創(chuàng)建了天馬城,養(yǎng)馬的風(fēng)氣從此被帶動,修行數(shù)千年后升入上界,被馬星百姓尊稱為馬神,這個星球從此也被稱為馬星。這就是馬星的由來,馬神的傳說已經(jīng)傳了不知道N代了。

星空和馬強離開了天馬寺就往天馬城方向出發(fā),想看看這座傳奇的城堡。

天馬城位于馬星要害之地,已有億萬年無數(shù)之歲月,但卻始終矗立在歷史之兵荒馬亂之中,歷經(jīng)歲月摧殘,仍不改其古雅之風(fēng)貌。城堡門前有一對石雕白色馬匹為其特有標(biāo)志,拱洞式的大門,莊嚴(yán)宏大,門上掛一橫匾寫有“天馬城”白字黑底三字,似乎出自名家手筆,門前有一對千斤石馬挾持左右,墻為黑石所砌,有詩云:“奇馬托古城,清梵動晨昏,境凈聲當(dāng)牖,天空響出塵。”

兩人來到天馬城。馬強看到門前那匹白馬大叫道:“好哇!這馬要是能騎走就好了,真漂亮。”接著又嘆道:“騎馬?以前我一天最少騎三十次,不過是被老頭子綁在上面就是了。”

星空不由笑道:“石馬騎上去很穩(wěn)的。”

馬強道:“那我們將它搬回去如何?我可以天天練騎馬。”想了想又說道:“這很危險,聽說這是天馬城的鎮(zhèn)城之寶,沒有那只白馬,這里就變成無馬城了。嘻嘻…無馬城,真特別….”

“對了,天馬城,那個無尾馬不知道在不在城里面,嘻嘻~~~,那個小女娃。”馬強忽然想到那天那個黑衣姑娘是天馬城的人。“哇哈哈!這天馬城果然有點名堂,我老人家這次來研究一下,順便理理那臭女人的頭,嘻嘻??”

天馬城城門口有衛(wèi)兵守護。星空正準(zhǔn)備拿出飛龍城城主的信物。

這時馬強卻自顧走上前,已有人迎著過來盤問。那人問道:“小鬼,你是來干什么的?”

馬強道:“我來找你們飛龍城城主的女兒。”他很直爽,明著來。

那人道:“你認(rèn)識我們小姐?”

“認(rèn)識談不上,只有一面之緣。”

“你有無拜帖?我替你送上去。”

馬強奇道:“拜帖?什么叫拜帖?”他是真的不懂。

那人道:“你不知道拜帖嗎?那就是你要到人家家里拜訪,而對方又不太認(rèn)識你,或?qū)Ψ绞俏淮笕宋铮@時候你就必須寫張?zhí)樱涯愕拿盅盘枌懺诶锩妫挥蓪Ψ焦芗一蚱腿怂偷侥阆氚菰L的人之手中,等到對方答應(yīng)見你,你才能進去,懂嗎?”他有點輕視馬強。

“哦,原來如此。”馬強嘆道:“他奶奶,要見人還真難。”他望了那衛(wèi)兵道:“現(xiàn)在寫來得及嗎?”

那人道:“我看你明天再來吧,說不定連我們總管都看不到,還想見我家小姐?小鬼,你別作夢吧!”語氣充滿鄙視之意。

馬強一聽衛(wèi)兵這么說,卯上了,他叫道:“小鬼?你憑什么叫我小鬼?我老人家要見你家小姐...不不不!”他搖著手“我要見你家的臭女人,你竟然想擋住我!”

那些看門衛(wèi)兵哪有見過,有人竟敢跑到天下聞名的天馬城撒野?先是一愣,隨即罵道:“小混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跑這里來找碴。”話未完,用手上的長槍敲了敲馬強的頭。

馬強叫道:“喲!想打架?來嘛,老子平生沒什么嗜好,就是喜歡打架。”

話還沒說完,那衛(wèi)兵右腳一抬,踢向馬強下盤,馬強一翻身躍到那漢子背部,手掌一打“啪”擊在那漢子后腦,“哇!”那衛(wèi)兵跌了一個狗吃屎。

馬強感到無味道:“你這是什么功夫?我連氣都還沒喘,你就不行了,掃興!”

剩下七八名衛(wèi)兵也圍了上來。

這時星空走上前來,擋在馬強前面,說了聲:“且慢,小兄弟沖了點,不好意思,誤會誤會。這是拜帖。”拿出了飛龍城城主的信物,交到衛(wèi)兵手上。

“原來是飛龍城的貴賓,為何不早拿出信件。”帶頭的衛(wèi)兵說道。

這時,從城門內(nèi)走出以為頭頂高帽,溫文爾雅的白面書生,拿過衛(wèi)兵手上的信函,看看了看。

“這位公子是...?請問公子貴姓,我是本城管家李輝。”他拱手一拜。

“晚輩星空,慕名而來。”星空說道,

與此同時,馬強卻叫道:“管家你好,我叫馬強,是來找你們小姐的碴的。”

李輝一愕,他沒想到星空后面的小鬼會如此大膽,想必應(yīng)該是有所恃吧!他道:“請問小姐何處得罪小兄弟?”

馬強叫道:“她用鞭子抽了我好多下,上次割了尾巴不解氣,我是專程來這里找她算賬的,要把她剃成光頭。”

李輝一聽愣了愣,說道:“原來是你把我家小姐坐騎尾巴給割了?”

馬強道:“沒錯,嘻嘻,要不是當(dāng)時她跑得快,還想把的她頭發(fā)割下來呢!”

李輝可哭笑不得,小姐吵著要報仇,原來就是這位帶著邪氣的小兄弟,想了一想道:“小兄弟和星空兄弟,你們隨我到城里,我給你們引薦。至于小兄弟,也順便請小姐還你一個公道。”

星空正想客套兩句,馬強搶著答道:“好吧!我本想就要到天馬城看看,有你帶路,也省了不少麻煩。嘻嘻,小姑娘,老子來也。”

李輝嘆了口氣,引著兩人往城內(nèi)走去,走進一看,城墻為白色大理石砌成,朱漆銅門,琉璃瓦,城內(nèi)建筑別具一格,幾乎都是馬槽一般的格局,卻比馬槽豪華得多,令人見之以為到了養(yǎng)馬場。

往城中心的方向走去,就看見一座威猛的府邸,伸而下有七八級階梯,整片地面鋪有紅色地毯,在階梯的兩旁,有各式各樣造型的馬,光目耀眼,十足就是一個馬城。

走進府邸,來到一處大廳,擺了兩排椅子,正中前方有一個特別大的,還鋪有虎皮的大師椅。

管家李輝比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請兩位稍坐,我去請我家主人...還有小姐,出來相見。”

過了好一會,突然門外后面有女孩音傳來:“爹爹,我回來了。你在里面嗎?”

馬強一聽,熟悉的聲音。

那女子便是那天那個黑衣女孩了。

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她著紅衣羅衫,顯得美麗可人。

馬強一看“哇靠。”這不是臭丫頭是誰?隨即大笑道:“哈哈...爹爹在這里,乖女兒。”

紅衣女孩覺得有異,抬頭一看是馬強——割了自己愛馬尾巴的的仇人,頓時愣了一下,一會便氣得滿臉通紅“鏘!”的一聲,拔出長劍直取馬強,恨不得一劍將他殺了。

馬強叫道:“哎呀!沒天理啊,謀殺親夫!”也不敢怠慢,向后翻了一個身,站在椅子后。

“臭男人,我要~我要殺了你,替我黑龍駒報仇”劍勢不停攻向馬強。

馬強笑嘻嘻的說道:“臭女人,我可不想殺你,我是來找茬的,我要讓你當(dāng)光頭。”

身形一頓,騰空翻越到紅衣女孩背后,伸手一抓,抓住頭發(fā),作勢就要割了女孩的頭發(fā)。星空站了起來,準(zhǔn)備阻止。

這時,忽然廳后傳來一聲大喝:“住手!”聲音剛落,馬強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襲來,不由大驚,放手往后飛了數(shù)丈。

望了過去,只見一個中年雅士站在太師椅旁,溫文爾雅,氣息流動,穿著淺藍的儒裝,甚是飄逸。

“何人如此大膽,跑到天馬城撒野?”中年雅士怒道。

“爹爹,他欺負(fù)我~!”紅衣女孩跑到中年雅士身旁,挽著手,指著馬強說道。

中年雅士愛惜的撫著女孩的長發(fā),說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才沒欺負(fù)她呢,她自己做錯事,還賴別人。”馬強感到中年雅士身上的氣息十分強大,一時也不敢亂來,說道。

“此話怎講?”中年雅士頓了頓,壓住怒氣,問道。

于是馬強將那日女孩縱馬行兇的事跡講了出來,當(dāng)然也會添油加醋說得十分滑稽。

紅衣女孩道:“胡說~!我那黑龍駒是寶馬,它哪會隨便亂踩人?見到人它會騰空跨過,誰知道你沖過來,才會亂了方寸,才會造成那樣的結(jié)果。”

馬強一聽登時一鄂,覺得也有些道理:“馬能躍多高呢,能飛?”

“一越可以有四五個人高,就算不越,騰空飛起也能飛出幾丈!”

這下馬強張了張口,倒說不出話來了,心想難不成自己多管閑事,反倒弄巧成拙,誤會了人家。一時間尷尬在當(dāng)場。

中年雅士聽了之后,緩了緩怒氣,頓了頓,微微笑道:“原來是誤會一場,小兄弟也是快人快語,都不必介懷。聽說你們是飛龍城的貴賓,前來相見。”

星空見中年雅士并未因為馬強的無禮而大失方寸,心下佩服,此人心胸極廣,不愧為一代城主,于是走上前來,說道:“晚輩見過城主,多多打擾,此事多有誤會,實在是抱歉。”

“無妨無妨,不打不相識,況且是誤會,天馬城豈是不講理的地方,小兄弟也是善心人,救人于水火嘛。”中年雅士微微一笑,比了一個請,“請坐,上茶。”

說完也坐在太師椅上。女孩嘟著嘴,扭捏的說道:“爹~~~。”

“誒~,別胡鬧了,都是誤會。”中年雅士說道。紅衣女孩嘟著嘴站在中年雅士旁邊。

中年雅士這時才開始注意到兩人,他看出馬強是分神期的人,而星空卻始終看不出境界,隱隱感到有種返璞歸真,復(fù)生歸一的感覺,心下有些震驚。暗道:‘此人不簡單。’

星空也坐了下來,看著天馬城城主--鞍襁,微微一笑,說道:“遠道而來多有打擾,城主莫見怪。”

“星空兄弟言重了,看信函所言,星空兄弟是飛龍城的大恩人,今日所見確是人中龍鳳。”天馬城城主鞍襁說道,頓了頓又說道:“馬星近百年來出現(xiàn)了很多異狀,飛鷹閣便是一例,歷來飛鷹閣雖行事詭異一直以來從未危害修真界,只是近百年似乎有股勢力控制著,不斷吞噬著周圍的小門小派,這次突襲飛龍城,恐怕其中有很大問題。一直以來都在暗中調(diào)查,但是苦無頭緒,”

“這股勢力藏于暗處,神龍見首不見尾,我看不止飛鷹閣,其他一些門派都藏有這股勢力的眼線,也許天馬城也有。”鞍襁繼續(xù)說道。

星空回道:“有此一事?到底是什么勢力如此可怕,潛入到馬星的方方面面。”

鞍襁說道:“是什么勢力暫時還不清楚,恐怕善者不來,牽扯到上界,上界本不會和修真界有溝通,但是我卻已接到上界的通知,讓我等留意發(fā)展情況,及時往上通知。按照這個形勢發(fā)展,表面越是平靜,底下潛藏著巨大的暗涌,此時便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寂靜!”

星空想了想道:“有沒有什么蹤跡可循?”

“詭異的死氣,以及額頭時隱時現(xiàn)的黑色閃電。”鞍襁沉吟道。

星空聽后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在地球似乎感應(yīng)過這股氣息,不由沉思起來,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妥,卻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我看星空兄弟境界極高,馬星修真界的安危恐怕要多多擔(dān)待了。我知你非馬星之人,但是此時此種狀況不得不請星空兄弟幫忙了。”鞍襁此番話另有深意,除了六個散仙之外馬星目前達到渡劫后期的人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自己,而星空的境界看樣子比自己高多了,拉攏過來多一分把握。

星空并未回答,他已經(jīng)感到事情不簡單,地球和馬星都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恐怕不止這兩個星球,其他星球也許也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到底上界發(fā)生了什么事,上界又是什么樣子的,星空十分頭痛,記憶的缺失讓自己無從下手,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此事要從長計議,我一定會幫忙的。”

鞍襁站了起來,拱手說道:“我代馬星的修真界多謝星空兄弟。”

“城主別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星空答道,他腦中不時閃著一個堅定的信念,這是自己應(yīng)該做的,也必須弄清楚的一件事。雖然這些事情對星空而言是事不關(guān)己。

※※※※※※※※※※※※※※※※

陽光斜射,越過城墻,透過小樹,變做一點一點小小的金花,落在地上,隨著樹葉的擺動不停的晃動,調(diào)皮的跳動著。

陽光,也落在了星空身上。

輕輕傳來一聲嘆息。

星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身旁坐的就是馬強,在陰影中,星空平和的面容眉頭微皺,此時的他在想著自己究竟是哪里來的,失去的記憶究竟承當(dāng)著什么樣的故事?

命運總是那么差強人意。

對于這些,星空心里自問過無數(shù)次,答案他從來都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因為每多想一次,他仿佛就多受了一分無名的煎熬。

“我……能去哪?”

這個男子,忽地抬頭,看著天空!

我,該往何處去……

馬強看到星空沉思的樣子,也不打擾,忽然心念一動,出去找管家李輝討了壺酒,一些小吃。

于是,兩人相對而飲。

星空一舉酒杯向馬強,然后一飲而盡。然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人生本就寂寞,人生本就寂寞啊……”

他忽然也笑了出來,那笑容中透出一絲滄桑神色,舉起酒杯,一口飲下火辣的烈酒,從喉間直下。

馬強笑道:“如何?”

星空一抬眼,伸手將酒壺拿過,再替兩人倒?jié)M了酒,道:“好酒。”

馬強一拍桌子,大笑道:“好,果然是好酒。”

兩人一來一往,喝到后來都有些微醺,星空的聲音漸漸轉(zhuǎn)為蒼涼,臉上透著幾分落寞神色。

馬強看了星空一眼,微笑道:“大哥心里有事?”

星空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你說,這一路走來,我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么?我以前的記憶到底是什么?沒有一個目標(biāo),沒有理想。真寂寞啊~”

馬強略感意外,忍不住看了星空一眼,沉吟片刻之后,道:“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天地吧?....他奶奶的,別問我這么深奧的問題,頭大。”

兩人接著進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星空道:“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星空站了起來,往屋內(nèi)走去。

只是此刻,在屋頂卻赫然還多出了一個身影,負(fù)手而立。

冰冷的陰風(fēng)從天而降,呼嘯吹過,如鬼哭一般。天空中布滿了黑色烏云,壓得很低。

隨著一聲長嘯,一道身影從遠處飛掠而來,幾個起伏就到了跟前。

“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似乎是神佛之氣?”

“嗯,沒錯,這個氣息比神佛之氣更加純凈,飛龍城之戰(zhàn)飛鷹殘部所說的是實話。恐怕我們要多加小心了,看來神界已經(jīng)有所動作。”

“要不要向上稟報?”

“嗯!我們走。”

兩道人影縱身而去。

夜深。

星空翻來覆去睡不著。

月光輕輕的灑落在窗前,如霜雪一般。

回廊清清,悄無人聲。

他暗自苦笑,從到了馬星之后,越來越覺得身上擔(dān)著一個急需解決的任務(wù)。

便在這時,只見在月光之下,有一絲閃動。

黑暗中,仿佛有兩道身影閃過。

星空心中一動,爬了起來。

兩道身影飛得并不快,似乎不知道后面有一個人跟著。

黑色的烏云詭異的盤旋在夜晚的天空,此時從蒼穹上飄落的雨絲,在陰冷的夜風(fēng)聲中,覆蓋著蒼茫的大地。

到了一處荒野之地,四下清凈,莽莽,大地肅穆,荒野上除了風(fēng)聲雨聲,四下漆黑。

那兩個黑影飛行了一會,在一處山頭落了下來。細(xì)細(xì)望去,卻有一座荒涼古剎。黑影就落在古剎前頭。

黑影向四周望了張望了幾眼,便走進了古剎。

荒山之外荒蕪古剎,卻有人深夜到此,必有不尋常之事。在古剎外的樹林陰影,星空的身影緩緩現(xiàn)了出來。往古剎打量了一番。夜空里黑云似乎更重了。

星空身影晃動,悄無聲息地慢慢向古剎靠近。

這座古剎顯然荒廢已久,寺內(nèi)到處是殘垣斷壁,就連主殿那里,從外面看去也是破損無比,到處是破洞。夜風(fēng)冷冷吹來,殘破窗子吱呀晃動,低低聲音在夜色里顯得特別凄涼,還隱約有一絲詭異。

一聲輕微的響聲。

“嗚嗚…喔喔…”突然,一陣詭異莫名的聲音突然在古剎中響了起來,這聲音如深夜鬼哭,凄厲無比,聽了登時令人心頭發(fā)麻,難受之極。

星空隱身在陰暗中,靜靜地向大殿之中望去。

赫然只見在大殿昏暗燈火之下,除了剛才見到了那二人,還有一人,身材頗高,但不知為何,竟然全身上下被一條披風(fēng)緊緊包裹著,連頭上也沒露出一分,而那種詭異莫名的聲音,竟然就是這個人從披風(fēng)底下發(fā)出來的。

這聲音回蕩在幽暗古剎之中,越發(fā)妖異,仿佛惡鬼蘇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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