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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南海奇遇

  • 云歸者
  • benjaminchoy
  • 10307字
  • 2012-12-25 12:44:07

星空神智漸漸清晰,睜開雙眼,在周圍那一片漆黑中,不遠處有幾個幽幽綠光,模模糊糊,隱隱約約,星空揉了揉雙眼,前面的景色清晰了起來,只見那幾個綠綠幽光有面容,有男有女。

遠古至金,生老病死,魂魄不滅,一個人生命到了終結,便有靈魂離體,墜下無間地獄。

星空只覺得心頭一驚,害怕了起來,自己從來沒見過鬼魂。

難道我死了...,來到了鬼魂之地?如果我死了,那我還怕什么?\‘星空暗付,于是動了動想站起來,然而鉆心般的疼痛傳來明明提醒著自己還活著。

周圍陰氣重重,鬼魂幽幽綠光。

那幾個輕煙一般的綠光,漂移不定,鬼魂的面容或美或丑,似乎在議論紛紛,此刻,在星空心中只有一個感覺:陰冷,頭皮發麻。過了好一會,鬼魂突然散去,星空驚悚過后,那些鬼魂似乎對他手中的佛珠頗為畏懼,不敢接近。

過了好一會,星空完全清醒了,于是強忍著疼痛爬起來,這時卻發現左手還握著一個柔軟而冰冷的手。

星空爬到小蘭身邊,呼喚著小蘭的名字。

小蘭手動了動,慢慢地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映在她眼眸之中的,是在幽暗的不明環境,星空關切的眼神。

在黑暗中傳來的唯一溫暖!

“你醒來了,小蘭師妹。”星空欣喜的說道。

小蘭動了動嘴,似乎呆了一下,少頃,她恢復了正常,臉色由慘白變得有些紅潤。于是看看周圍,“這是哪里啊?”

“鬼!”小蘭突然看到遠處幽幽的鬼火,大驚的叫了出來。

星空安慰她道:“不用怕,我們沒事的,它們怕佛珠。”說完拿起佛珠,淡淡的金色佛光映照著兩人。

小蘭爬了起來,忽然,他們兩人都愣住了,突然發現兩個人的手直到此刻,還緊緊相握著。

小蘭緩緩抽回了手,星空呆了呆,尷尬得不知道怎么辦。

“我們上去吧。”小蘭打破沉默,說完站了起來,抓住星空御起飛劍,向上飛去。

“砰”哪知道剛飛出二十幾丈遠,兩人撞到一層奇怪的禁制,跌了下來,小蘭抬頭一看,只見洞的上方有一層青色的光圈隔斷,似乎是一層禁制。小蘭心中大急,馭起飛劍,向禁制攻去,飛劍如同打在了堅硬的石墻上,分毫不能破開。

一時間,兩個人安靜了下來,小蘭有些怔怔的看著星空,四周寂靜!難道出不去了?兩人同時有這個念頭。

安靜的一會,忽然聽見,有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

黑暗中的腳步聲,輕柔而和諧,兩人突然又緊張起來,怎么會有腳步聲。星空然站起,轉頭向那腳步聲響處看去,同時握緊了佛珠。

黑暗中的遠處,一點淡淡的亮光,如同流螢纏繞,漸漸漂移了過來,漸漸的出現了一個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裳,細眉秀目,可愛的面容,白皙的肌膚,有種圣潔的氣息流動,仿佛與這陰冷詭異的黑暗格格不入。

這個時候,那少女也看到了兩人,似乎也未想到這里下居然還有活人,臉色微微一變,也是吃了一驚。

隨即,她看清了星空的面容,愣了一下,臉上頓時掠過一絲驚奇,然後興奮的露出了微笑。

“你好!好久不見”她在黑暗中如美麗而盛開的百合,優雅地走了過來。

星空呆了呆,“我見過你嗎?”

少女慢慢走近了,星空發現,少女身上竟會散發出淡淡白光,照亮了附近,非常奇異的現象。

星空甚為奇怪,心里警惕,揚起佛珠,但是看著少女的面容,潛意識里卻有種冥冥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一般。

“你也好。”星空本想說些話,動了動嘴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少女看了他一眼,撲哧一笑道∶“沒想到你會困窘成這樣。”

星空一怔,暗付:難道他認識我?“你...我...你認識我?我們見過么?”

“不,我們互相都沒見過,但是我知道你,我感覺到你身上的氣息。”

“?????”星空腦中浮現N個問號。努力搜索記憶依然沒印象曾經見過此人。

少女看著星空困惑的眼神,撲哧一笑。眼睛轉動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突然頓了一下,心中似乎有了什么決定。

微笑著說,“我可以帶你們出去,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這是鬼靈域的入口。”

“真的?我們可以出去?這個洞窟很深,上面有禁制,上不去。”小蘭說道。

“這是小事...”話音未落,突然地動山搖,碎石翻滾。

三人大驚,看了過去,只見遠處突然冒出兩個大大的綠芒,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巨大的黑色魔獸,頭似鳥頭,身如長蛇,青面獠牙。「注1:犰狳語出《山海經》」

小蘭大震,幾乎不敢相信,“這不是傳說中的惡獸犰狳嗎?”

少女看到兩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心念一動,也大驚失色的看著魔獸。

一頭無比巨大的黑色犰狳,緩緩靠近他們,挺立在半空的上半身和頭,離地數丈高,幽幽綠芒的眼睛,從上方望著眾人。

星空從來未見過也不知道這世間竟有如此巨大的獸類。

小蘭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她在衡山古老的典籍中曾經看過記錄,此魔獸性格殘暴,壽命極長壽過萬年,專門吞噬生人魂魄,只存在于極陰寒的地底。

“嗷~~~~~~”魔獸一聲長叫,吼聲震天,轟隆轟隆,洞窟石塊紛飛,巨大無比的黑色蛇尾如山般掃了過來。

在這生死一發之際,星空奮起余勇,體內也不知哪又涌出氣力出來,拖著小蘭亡命而逃。小蘭心中也大驚,二話不說,反拖著星空向后飛去。

雖然速度夠快,但魔獸蛇尾一掃之力,風聲大作何等威勢,兩人被風掃到,身如刀割,骨痛欲裂,似乎要四分五裂一般,被這巨大風力打得向上空遠遠飛了出去。

兩人在空中,身不由己飛向后面的黑暗之地,在翻滾之際,眼角望見前方的少女凌空站立,似乎從容有余。

那少女騰身而起,雙手做勢,突見白光亮起,純白光芒打向魔獸,犰狳大怒,吼聲不斷,尾巴再次掃向白衣少女,白衣少女似乎不敵,被魔獸余風掃中,向上倒飛而去,這時星空和小蘭剛好從上方跌落,少女突然伸出雙手接住兩人,騰空向上飛去,到了接近禁制的地方,雙眼突然閃動白色光芒,頓時禁制破開,以極快的速度飛出深淵,地底魔獸吼聲震耳欲隆,似乎極為生氣,到手的食物飛了,不斷撞擊著禁制。

然而,魔獸始終無法沖破禁制,漸漸停了下來。

少女飛行速度極快,一路上看不見景物,瞬息萬變,沒一會三人就直接飛出了洞口,外面強烈的光線刺得幾人眼睛睜不開,過了好一會才適應光亮,三人輕輕的落在了洞口外的地上。

小蘭定了定神,“姐姐你好厲害,飛得速度簡直太快了,我都無法看出你的境界,你是什么境界呀?”

“我...”少女頓了頓,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境界...我修煉的功法和你們不同...可能這里只有我修煉吧。”

“修真界還有其他功法么?”

“這個...祖傳的。”少女表情有些不自然。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嗯...我叫閃電。”少女想了想,說道。

小蘭呆了呆,看她飛行速度還真像閃電,真符合。

閃電看見星空一句話不說,在那搖頭晃腦,似乎想不通什么,奇道:“你在想什么?”

“沒...我只是在想你給我種熟悉的感覺,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小蘭撲哧一笑,敲了一下星空的頭,“你是不是見到美女都發暈呢?姐姐不是說你們互相沒見過么?”

晴空淡藍,日華如斯,輕輕的灑落下來,緊繃的心終于慢慢松懈了下來,星空感覺腦袋微微發昏。

清新的空氣帶著絲絲的濕潤拂過眾人臉頰,逃出生天的感覺說不出的舒爽。

仿佛從來都沒有如此輕松過一般,溫熱的陽光釋放著絲絲暖意,

閃電閉著眼睛坐在旁邊的樹上,臉頰細如凝脂,透出一種圣潔的氣息,乍一看去,居然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小蘭也仿佛陷入了沉思,長長的睫毛望著天空發呆。

“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小蘭擔心的望著星空說道。

“我們再進去找他們吧,說不定他們也在里面尋找我們。”星空想了想,突然說道。

“我進去幫你們找下,你們在這里呆著,我一會出來。”閃電跳下樹,朝著兩人說道。

“不行,怎么可以讓你一個人歷險,要走大家一起走。”星空堅毅的說道。

閃電看著他的樣子,不知怎麼心中有些不忍,低聲道∶“你先坐下休息一下吧!我去去就來。”

星空搖了搖頭,“一起找。”

于是三人再次進洞,四下尋找,許久也看不到鎮順他們的痕跡,連一個魔教妖人的影子都沒見著。

幾人回到石碑的位置。星空默默坐下,怔怔地看著周圍,最後向深淵邊上的石碑看去,突然想起兩人跌落之時似乎響起佛號。鎮順他們會不會已經被救出去了?

這時,星空突然發現石碑的下方刻著隱隱的幾個字,湊上前仔細一看,“圣教赤明立碑于此。”

閃電看到星空的舉動,忍不住道∶“你在想什麼?”

星空愣了愣,臉上一紅,眼睛一瞄,說道∶“這地方怪事多,你看這石碑百刃砍不動,堅硬無比,這幾個字不知道怎么刻上去的。”

閃電不以為意,笑了笑,“這只是上界的一塊石頭。不知怎么在這里出現罷了。”

三人正聊著,忽然聽見右手邊的洞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不由一驚,眾人看了過去。

幾個身影逐漸顯現出來。

“咦~~!師姐~!”

“師妹,你們沒事?太好了!!”

原來是鎮順、建平和意麗,后面還有一個白須和尚虛清。

“虛清長老?你怎么在這里?”星空驚奇的發現佛宗長老之一也從洞中出來。

“阿米托佛,老衲尋你很久了。前幾日在江南某處客棧,方知你和幾位同道出海歷練去了。可惜剛趕到,就聽說小長老跌入了深淵,以為小長老不在人世了,罪過罪過。”虛清長老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

“還好虛清長老及時趕到,不然我們幾個就真的出不來了,魔人太厲害了!”意麗嘆了口氣說道。

“你們怎么遇到的?怎么回事呢?”小蘭好奇道。

虛清長老宣讀了一聲佛號,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原來凌虛忽然不見,清虛老和尚大為著急,命不少佛宗弟子四下尋找。

虛清長老也被派出往南尋找,多日找尋不著,有一日,在靠海的地方的一個小城鎮客棧落腳,拿著畫像在街上詢問,走到一處酒館門前,里面有個彈吉他的女子告訴他認識畫像之人,稱之為弟弟。并告訴他星空和幾位修真者出海歷練去了。于是虛清長老乘船出海。

“老衲在海上逗留數日,始終沒頭緒,正準備返航之際,卻發現有處小島邪氣鼎盛,于是駕船靠近小島查看,發現一艘木船停泊在岸邊,決定飛身而上過去查看,見岸邊有不少腳印。凌空四處查看,瞧見半山有個山洞,落地后也發現了眾多腳印。于是猜想你們可能進洞歷練去了,便潛入山洞,許久發現有打斗的痕跡,沿著打斗痕跡前行。發現這三位被眾魔攻擊。于是施以援手。”

虛清是空寂期的佛宗高人,很快就解除了危機,重創魔教教徒。得知星空被打入深淵,曾一度飛下深淵查看,奈何中間隔著一層禁制,無法下去,眾人便以為兩人十有**不在人世了。也就放棄了查找,正無奈之際,卻忽然發現一道光華從身邊閃過飛向洞口,于是眾人往洞口追尋而出,然而卻意想不到,剛走到一半,就發現星空和小蘭好好的在石碑旁。

“你們是怎么出來的啊?那層禁制如此之強。”意麗好奇的問道,突然發現一直站在后面不說話的少女,“她又是誰呢?”

“正是這位姐姐救了我們!要不是她飛得快,我們就被魔獸吃了。”小蘭解釋道,便把在深淵下的情形說了出來,眾人唏噓不已。

“阿米托佛,閃電施主道法之強,老衲不及也。”虛清長老頷首道,他也看不清少女的境界。

“這...我哪里及得上長老,只是我修真功法是祖宗傳下來的,所以看不出境界,我此時的境界...只是相當于他們的分神期...對,就是分神期。”閃電臉一紅,解釋道。

“我們剛剛看到一道光華一閃而出,是你們吧?”意麗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問道。

“呃...祖宗的功法就是瞬飛,專門練飛的,嗯,就是這樣。”閃電有些自顧其說,似乎在隱瞞著什么。

“哎喲。”星空想站起來,卻牽動傷口,痛苦異常,眾人才發現星空滿身是傷,臉色蒼白。

“我們趕快回去吧,大家都受了不少的傷,星空如此重的傷,需要趕緊治療,離這里最近的是我們南海派了。大家先到南海派吧。”建平關切的說道。

于是眾人再次御空御劍跟著建平飛向海的另一端。

廣闊無垠的南海上,太陽和碧藍的天與海是一種最美麗的象征和符號,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漸漸飛近南海派的駐地。

只見遠處一個大島,島上分布著許許多多的小山,其中中間有一山獨立,一柱擎天;周圍分布著若干小島和小山,有的兩山相靠,一水中分;有的峰巒重迭,崢嶸奇特,堪稱奇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將山石、小島雕附的形狀各異,有的如直插水中的筷子,有的如浮在水面的大鼎,有的如奔馳的駿馬,還有的如爭斗的雄雞,前方有個石雕的玄龜,端坐在海面上,嘴里還銜著青草,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令人稱奇。

建平領著眾人落在了島嶼的中央大山,在半山腰有一大平地,平地上建了幾座恢弘的大殿的,最前面的大殿橫匾上書“南海神殿”,甚是氣派。

南海一脈歷史悠久,創派已有數千余年。據說開派祖師本是一個漁夫,打魚為生,窮苦潦倒不得志。在其四十而立之際,出海打漁,巧遇臺風,情急之下找了處大島登島躲臺風,在找尋避雨露宿之地時,在一處山洞無意得到一本無名古卷,上載修真法門妙術,博大精深枯澀難懂,修行后卻是妙用無窮,威力無窮。

漁夫得此奇遇,回去潛心修習。日作打漁,夜晚修行,幾十年過后小有所成,據說他破關之時,正值圓月高懸,狂風大作,似有龍吟長嘯,光華四射,聲震百里,有紫瑞祥光,沖天而起,須發盡白,面帶微笑,身有清光,凌空而立,眾漁民聞著震驚,以為成仙。漁夫乃出山論道,重創魔門,名聲鵲起,而后在發現古籍之島開宗立派,名曰:南海。由于古籍記載的是道家法術,便做道人打扮,自號“南海神龍”,于千余年前飛升仙界,后世子弟多尊稱為“南海真人”。

南海派功法另辟蹊徑,立派以來高人輩出,如今掌門派之首為彰凌真人,道法高深,是修真界少有的高手之一。

建平領著眾人往南海神殿走去,忽聽身后走廊上傳來一個陌生聲音道:“啊,師兄回來了?”

幾人同時向后看去,只見一個青年道士一身藍色道袍,頗有英氣,快步走了過來,道:“幾位師尊在偏殿,正想見你,我領你們去吧。”

建平道:“師傅他們今天去偏殿做什么,師弟領我們過去吧。”

那青年道士看了眾人一眼,點了點頭道:“你們隨我來吧。”

跟著這個道士,眾人來到一處長廊,一條又長又大的環形回廊,邊緣每隔三丈,便有一根紅色柱子。在每兩根柱子中間,都有一個古樸花紋的玄關。

走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看到這條走廊的終點,一面高聳無比的石墻,盡頭是一扇大門,兩扇宏大的大木門板,要抬頭仰望,也不知是如何找到如此大的木料。

那青年道士和建平視若無睹,臉上絲毫沒有幾人那般動容之色,面無表情從這門中走了出去。

一踏出這扇大門,這里幾乎就是傳說中的仙境。

一面極巨大的石洞,地面用漢白玉鋪砌,柱子全是大理石,洞頂層層疊疊,鑲著許多寶石,地面有層淡淡的霧氣恍如輕紗,如同到了仙家寶地。只見每隔數十丈便放置一個巨鼎,分作兩排,共有六只,鼎中輕煙飄起,其味清新不散。

“這里是南海的‘云洞’!”建平邊走邊向眾人解釋。

小蘭忍不住問道:“很氣派,很有氣勢啊。”

建平伸手指著前面,道:“前面是跨海的橋,名曰‘蛟龍’”

星空望去,發現遠處朦朧的云氣后,隱隱顯出一條騰空而起的蛟龍,于是眾人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漸漸的,有潮聲拍打海岸的聲音傳來。

他們越走越近,只見云氣輕輕的圍繞在眾人身旁,漸漸露出了本來面目。

一座石橋,橫空而起,一頭搭在石洞,曲折向上,入白云深處,就像矯龍躍天,甚為壯觀。橋下海浪滾滾,朝陽斜照,整座橋散發著矯健的氣息,如天際神龍,落入凡間,氣勢如虹絕倫無比。

幾人看得目瞪口呆,頓時停了下來。

青年道士回頭笑了笑,道:“哈哈,我們走慢點,隨我來吧。”當先走上了‘蛟龍’。

踏上石橋,眾人這才發覺,橋的兩側是一面海峽,連接的是兩座小島,海面水柔漫漫,輕霧飄渺,如同瑤池般美麗。

建平看到眾人心醉神迷的樣子,道:“這橋下是深海。”這座蛟龍橋極高極長,眾人走了許久。

繼續向前,終于走到盡頭,霍然一亮,只見長空如洗,四周一片蔚藍。四面天空,廣無邊際;下有茫茫藍海,心胸頓時為之一寬。

而在平坦的島面正前方有一個大殿,正是年輕道士所說的偏殿。

藍海無垠,一座殿宇雄立,海鷗在空中盤旋不去,如同仙家靈境,海上奇葩。

繼續前行。走過殿前高高石階,殿上金色牌匾上書著“宏龍殿”三字。雄偉大殿門扉大開,里供奉著南海開山祖師南海神龍,氣度莊嚴。

而在神位之前,站著數十個道人。殿上擺著若干檀木大椅,左右各五。

殿內眾人正在議論,似乎在談論著什么。帶領眾人來的青年道士在門外恭聲道:“掌門,各位師叔,弟子興平,奉命將師兄等人帶到。”

大殿之上眾人聳然動容,安靜下來,“進來吧”。

星空等人向大殿看了去,大殿上眾人都身著道袍。皆配長劍,清新飄逸。坐在椅子上的更是氣度出眾,尤其坐在正中那位身著深色道袍,白須及腹,鶴骨仙風,雙眼如電,自然便是聞名于世的南海掌門彰凌真人了。

建平領著眾人上前,對著彰林真人抱拳,“參見掌門!”

說完就一一引薦眾人,星空、鎮順,意麗,小蘭,佛宗虛清長老,只有閃電不知道門派如何介紹,只說了名字。

“好好,眾位辛苦了,真乃我修真界年輕才俊,不錯不錯。”彰凌真人手撫長須,開懷笑道。

在座之人,個個都是目光如炬,此時都在注意幾人,發現星空似乎是凡人,而閃電更是奇怪,似有境界又似看不出境界,坐在前面的一個老道傳音道:“這少俠和這女娃兒甚是奇怪,境界無法看出。”

彰凌真人微微一頓,也發現了這個情況,道:“這次你們南海歷練,相比收獲頗豐。只是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們。”深深望了星空和閃電一眼。

幾人點頭道:“是,弟子定知無不言。請真人問話吧。”

彰林真人點了點頭,道:“星空,你是昆侖出生,后入佛宗,修為當為翹楚。為何此時卻無境界?”

星空一呆,道:“回稟真人,弟子身上有股禁制無法修真,會武之時曾領悟佛法,家師就將我送往佛宗修行,奈何尚未修行便...便家里有事,故在家里。”

彰凌真人目光如炬,甚為懷疑,“如此奇怪?”

“阿米托佛。”這時虛清長老宣讀了一聲佛號,“小長老說的是實話。”

彰凌真人一皺眉頭,看向閃電,道:“閃電姑娘,你又如何看不出境界?”

閃電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我修行的是一套祖宗的功法,和道家和佛宗完全不同,別人是看不出境界的。”

彰凌真人和其他首座對看一眼,皆有迷惑之意。

彰凌真人沉吟了一下,道:“是什么功法如此奇異?”

“稟真人,我家老祖宗曾在一座山脈獲得一本奇異的古卷,就是我們世代相傳的功法原本。”

彰凌真人暗付,想我南海也是機緣巧合獲得上古卷軸,而創此派,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此功法倒也正常。于是頓了頓:“嗯,眾人此次歷練有何異狀,建平你說說看。”

“弟子在。”建平應聲而出。

彰凌真人道:“這次你擅自帶幾位深入南海無名魔島,實在沖動,你便把當日情況,說一遍吧。”

建平聲音粗亮,道:“是。”

建平就將眾人從駕船上島,到逃出生天一一詳細說了一遍。

說到危險處,在座眾人皆為動容,尤其對洞中禁制和魔獸甚為驚異,議論紛紛。

彰凌真人輕輕嘆了口氣,輕撫長須,“看來魔教妖人又開始活動了,想當年吾和幾位首座上島歷練,便深知此島詭異,陰氣極重,并未深入。是故命令南海弟子不得輕易上此島歷練。看來我們要探一探此島。”

彰凌真人說完就站了起來,“小兄弟我來幫你療傷”。

彰凌真人對著其余眾人揮了揮手,站著的眾弟子紛紛行禮,依次退了出去。大殿之上,只剩下幾位首座和他們六人。

“小兄弟過來吧。”

星空走了上前,彰凌真人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抖出一個大還丹,給星空服下。

接著單掌放在星空肩膀上,一股海藍的清氣灌入星空身子,星空感到一陣舒服,少頃,彰凌真人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彰凌隱隱感到星空體內有一個奇怪的紅球,紅球外面裹著一層極其強大的金色佛氣,似乎孕育著什么,真氣觸碰到球體,能量即刻被吸收無蹤影。

彰凌真人抽回手,暗付:修真者皆為元嬰,此子為何是一個球體,難不成是異類?此子說有禁制,體內并無禁制,有欺騙之意。

彰凌真人沉吟了一下,傳音給眾位首座,轉頭向坐在右首第一位的道人,問道:“可榮師弟,你意下如何?”

可榮面貌不揚,勞心勞力,凡事都親力親為,是南海的首座。在南海中,除了彰凌真人,便以他道法強大。可榮生性嚴峻,做本門日常之事一絲不茍,攬事上身。南海弟子平日里對掌門彰凌真人固然敬仰萬分,但最害怕的,卻反而是這個藏在后面的首座。

當下可榮皺起眉頭,道:“此事疑點甚多,此時怕是查不清楚,容后慢慢觀察。”

彰凌真人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

這時,左首一位白眉道長永吉頓了頓,傳音道:“掌門師兄,依我看來,此事未必是壞事,說不定此男子和女子學的是另外一套正派法門!”

彰凌真人想了想,道:“師弟言之有理。我們容后觀察,過陣子上魔島查探可知一二。”說著,他向眾人看去。

彰凌真人看了看眾人,揮手道:“建平,領大家下去,安排住處讓大家養傷,記得拿本門治傷圣藥給幾位少俠。”

“是,弟子領命。”建平抱拳道。

于是眾人退出了大殿,建平輕呼一口氣,“經歷過這次,我們的修為還不夠啊,看來要加強修行。”

“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鎮順頓了頓,望著遠處說道。

“走吧,帶你們去西廂休息,這幾天好好看看南海的風景,順便把傷養好,我看師傅他們準備再次探那個詭異的山洞,我們要做好準備。”

于是眾人隨著建平到南海的西廂客房休息。

星空傷勢最重,回到房里,將自己洗刷了一遍,換了身干凈的內衣,傷口雖然止住了血,疼痛的感覺依然鉆心,于是坐在椅子上,拿出南海的療傷圣藥,為傷口敷藥,敷后面的傷口夠不著,傷口倒是沒敷完全,藥卻撒了一地。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星空,開開門...”,是小蘭的聲音。

“來了。”星空拉起肩頭的衣服,走去打開了門。

只見小蘭雙手放在后面,身體前傾,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星空,“你傷口敷藥了嗎?痛不痛?”

“嗯,剛正敷藥呢,你就來了。”

“哦,那就沒什么事啦,要好好休息...咦...”小蘭這時瞄到椅子和地上撒了不少藥,眼睛眨了眨有些明白。

“你后面的傷口敷不到吧?那只叉子是從后面插中你肩胸的。我來幫你敷藥吧。”

說完就走了進房,拿起藥瓶作勢要替星空包扎。

星空臉一紅,搖搖頭,連連后退,“我..我還是自己來吧,多不好意思。”

小蘭嘟起嘴,生氣著問,“你這么怕我,怕我吃了你不成?”

星空連忙搖頭說,“不是。只是...只是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太好。”

小蘭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修真者哪來的這么多俗世的規矩,坐下,讓我來替你包扎傷口。”

“這。”星空拗不過,只得尷尬的坐下,拉開衣服,讓小蘭幫忙敷藥。

小蘭看著星空背上壯實的肌肉,臉微微一紅,拿起藥瓶,用刷子沾了沾藥,仔細的敷星空背上和前胸的傷口。

鉆心般的疼痛傳來,星空眉頭微皺,額頭冒汗。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星空甚為尷尬,隱隱聞到了小蘭身上傳來特有的體香,心中七上八下,臉上發燒,憑住呼吸,忍住疼痛不說話。

過了一會,傷口都敷上了藥,小蘭拿出幾條白布,細心的搭在星空的傷口處,用布條仔細的繞上,在肩頭上打了結。

“好啦!”小蘭拍了拍手,得意自己的大作。

“謝謝小蘭師妹了。”星空拉上衣服扣上扣子,看了一眼小蘭,卻發現小蘭的臉頰有些紅。“很熱嗎?”

小蘭摸了摸自己的臉,吐了吐舌頭,“嗯...有點...”說完一溜煙就逃了出去,“任務完成了,我回去啦。”一會就聽見遠處傳來砰的關門聲。

星空呆了呆,想到小蘭為自己包扎傷口如此細心,不由心中一蕩,甚是感動。

藥物的作用很快發揮,一陣疲倦傳來,星空打了打哈欠,就關上了房門,上床睡覺。

沉睡,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星空忽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想起了自己這十幾年來雖然加入修真門派,但是功法一點建樹也沒有,這次魔島之行拖了眾人的后腿,心中煩悶。推開窗戶,看著窗外的黑暗,只見樹葉上的殘露,映著月兒,好似熒光千點,憑窗站了一會兒,微微的涼意侵人,遠處的景物都隱在黑暗里,一片幽灰。為什么自己不能修行功法?上天好像在捉弄著自己,嚴閉的心幕,慢慢的拉開,涌出幾年前的印象,回憶起自己在昆侖所看的《太乙真經》,每一層的領悟都在心中,然而自己卻無法使用。

嘆了一口,回到床邊坐在床沿,閉著眼睛思考著《太乙真經》的層層功法,十一層境界,分別是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每一層的功法奧妙無窮...思路慢慢的展開。

思考中的星空慢慢的入定,也許他在領悟,也許他在沉睡。

他沒有發現的是,這時的體內卻有一絲涌動,隱隱的一股股氣息在體內緩緩流轉,房間周圍的氣流也跟著變幻,泛出陣陣清幽的光彩,四周光華匯聚,似乎天地之間的靈氣漸漸吸入他的身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中氣以為和

此時的星空似乎正響應著道家“共天地一息,身同自然,以身御自然造化,化為大威力”的三清境界。

許久~許久~,星空似乎慢慢的睡去,體內的氣息流轉漸漸加快,氣息忽然從丹田沖向大腦,頓時清醒了過來,猛地睜開了雙眼。只見星空雙眼光華四射,周身清光沖天而起。

星空大吃一驚,只覺得體內陣陣能量澎湃轉動,突然間覺得身子力量無窮,有種破體而出的感覺。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有種奇異的感覺,“難道我突破了?我可以修真了?”真可謂又驚又喜。

為了確認這點,當下星空決定試一試,御空飛行俯瞰大地可是他久違的夢想,于是掐了一個法訣,只見星空突地凌空而去,飛出窗外,凌空站立于南海之上的空中。

奇妙的感覺,微妙的涌動,好似游絲一般,飄飄蕩漾的合了攏了起來,這時心下光明澄靜,如登仙界,如歸故里,眼前一時融化在星空中看不分明了,久違而熟悉的感覺。

融融的水月,萬籟無聲,月光下只有沉寂的神殿和深碧的海洋,清藍的道袍,凝寂的面龐,深邃的眼光,都襯出他莊嚴的姿態,如神如仙,他只這樣攝著道衣凌空站著,靜靜的俯瞰地面的一切。無限的星空星光閃爍,似乎在為空中的人喝彩。一股股牽引之力似乎召喚著他。

星空淡淡的笑著,似乎上天知道他心中走失了希望,也知道愛就在不遠處被深埋在地底下,靜靜地開放,一如往常百年終老。這是電影還是生活。然而上天將夢想賜予了他,自己在高空,地面的水,殿堂,云樹,卻只能在地面上。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現在是什么境界,只知道自己已經可以俯瞰蒼穹了,心中有種無比的滿足感。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將《太乙真經》修習完畢,這一個晚上就突破了最高層大乘期。難道星空體內的禁制解除了?也許是否定的,也許是肯定的,因為從不會受傷的他在這次歷練中卻傷得很重。況且彰凌真人白日查探他身體之時也沒有發現禁制,只發現了真元球體。

難不成禁制從進入佛宗開始就已經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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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犰狳語出《山海經》:獸,其狀如菟而鳥類喙,鴟目蛇尾,見人則眠,其鳴自詨,見則螽蝗為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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