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是你還欠我錢
- 彼岸,各自開花
- 佛果
- 3300字
- 2013-02-28 13:34:14
站在他家門口的時候,穆曉心底糾結的很。
凡事到了一個極限就只有下坡路一條可以走,月盈則虧的道理其實是很容易理解的,愛情依是此般道理。愛到不能再愛的時候,就會慢慢的不愛,最后回到最初的模樣。分手的兩人最高境界是能做朋友,做了朋友以后又有很多種可能,甚至可能重新開始;如若做了敵人,那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只有一跳路可以走了:陌路。更何況她與陳燁華也算不得分手,因為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一個吻不代表什么,,,,所以,她應該坦然面對,所以此刻她站在了他家別墅的門外,旁邊站了一臉嚴肅的zee直直盯著別墅的門,就像一個上了戰場的將軍,正等待敵人的出現。穆曉沒有管他的姿勢是多么的耍酷,她已經習慣zee在陳燁華面前一副冷漠嚴肅的樣子,難道是因為陳燁華笨就嚴肅冷酷,所以zee就要比他更嚴肅?這樣才顯得他更勝一籌。
她按了半天的門鈴,卡擦的一聲,那道刻了一朵開的正燦的雞蛋花的門終于打開了。那雞蛋花還是一如既往的燦爛著,不曾萎靡半分,也不曾的艷麗上半分,依然是純白里透了點淡淡的鵝黃,因為是假的。
冷冷的聲音里帶著絲絲怒氣道:“進來吧。”
穆曉撇撇嘴,見了面,他卻不給她好臉色看,明明她是來拿錢的,到像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他來興師問罪。
她抬步穩穩的走進去,心里卻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對著站在門邊的zee笑笑;“你等等我。”
Zee雙手插在褲兜里,嗯了一聲,眼睛卻是定定的望著她們的身后,像在找什么。
已經走了一半的陳燁華不知何時又折回到門邊:“不用找了,她不在這里。你也不用等了,我會送穆曉回去。”淡淡的開口,后又補充到;“慢走,不送。”然后關了門,穆曉無奈的搖搖頭,跟上去呵呵的笑;“你把錢拿給我,我還是和zee一起回去吧,順路。”
陳燁華雙眼一瞇,銳利的眸子里射出一絲疑惑:“什么錢?”
“你不是說要給我在南京的加班費嗎?”
“哦沒有了。我后來想起在南京你似乎沒有做什么工作,反而是我供你吃住。是你差我錢,,,,,”
穆曉不明所以,腦子跟不上他的;“這個?”
陳燁華坐在沙發上,慵懶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搖搖頭還沒等穆曉這個完,就借口道;“差我的錢就不用還了,我不跟你追究擅自辭職的事,你照樣回來上班就行。”然后努努嘴;“茶涼了,重新泡杯送來我書房。”
來要債的怎么又變成欠債的了?他的思維太快,她跟不上,也不容她反駁,因為他已經起身往樓上走了,抬頭只看見一個挺拔的背影。
穆曉放下包,端起茶杯進了廚房,可還是一頭霧水。細長淡色的眉毛糾結在一起,本來細膩光滑的額間現出淺淺的一個川字,紅潤的唇輕輕抿著,嘴角處卻是不自覺地氳著一圈梨渦。
最后她端著重新泡好的大紅袍去敲門,敲門前她想好了,就再做兩個月吧,回國后也許就人海茫茫了,雖不可能眾里尋他,他也不會再燈火闌珊處。他兩的交集也就成未知數了吧,能在一起的時候,朋友都要珍惜。
書房的門是虛掩的,她只是禮貌的敲,果然只敲了一下里面就傳出他沉穩淡雅的聲音;“門沒關。”
她知道門沒關,但她不會傻到不敲門就沖進去,她聽小廖講過。有一次他的秘書在給他送咖啡時因為咖啡太香,竟忘記了要敲門,結果被一向話不多可訓起手下員工來卻能滔滔不絕的陳燁華足足訓了半小時。
她推門輕輕的走進去,他坐在辦公桌前埋頭看資料,估計是泰國這邊的事物耽擱多了些。電腦屏幕幽藍的亮光映著他的右臉,書桌上的臺燈泛著清亮的白光映著他的左臉,他的整個臉一白一籃配著他冷俊的面容,冷淡的氣質真是讓人從心底敬畏又害怕,最后卻是想笑。
她找了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咳嗽了聲;“那我再做兩個月,應該可以抵消欠你的錢了吧。”
陳燁華抬起頭來淡淡的看她一眼;“嗯。”
兩個月不見,她到是變了不少,本來烏黑的直發燙成了輕微卷發,還染成了海藻色,淡淡的披在細弱的肩膀上,沒有戴眼鏡,整張臉露出來難得見她化了淡妝。淡淡的細眉上了碳色的眉粉,瑩白的臉,兩腮邊有淡淡的暈紅,一雙明亮動人的琥珀眸子依然是最顯眼的。本來淡淡的臉此刻倒是變得清晰起來,更顯得那雙眸子明亮動人。
他低下頭看著手里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完的資料;“節假日不休息,隨傳隨到。”
她想了會,雖然有些難但也是點點頭,她不會傻到與一個商人討價還價,因為最后吃虧的還是她。她低頭看看表,已經10點,然后望著專心批閱文件的陳燁華,剛要開口,他卻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
沒頭沒腦的問;“你吃飯了嗎?”
她有些詫異,答;“吃了。”
他再問;“吃晚點了嗎?”
她答;“還沒有。”
最后她想說的天色已晚,先回家的話就被咽回了喉嚨口,并且那一晚都一直卡在喉嚨口里沒能說出來。最后她們還是去了上次去的那家叫金燕子的店,陳燁華與那李老板寒暄一方,依然說了那句話;老樣子,她的和我的一樣,多加一杯冰牛奶。她不知為何要給她點牛奶,其實她不喜歡,但出于禮貌她沒有說。人家的好心,就算是苦的也要接受,,,,,這是自小外公教的。
他倆上了樓,還是那間包間,一點不曾變過。傳統宮廷裝修,用精致的屏風擋住,屏風上依然是著大紅公裝的絕色美人;桌椅都是上好的檀香木,盈盈香氣襲來,很熟悉的感覺,墻壁上掛著古式的燈盞,散著溫暖暈黃的光,很是溫馨。
房里開了空調,溫度適中,適宜吃飯、睡覺也適宜聊天。所以她覺得應該說兩句什么;細想了一遍,最后問的卻是毫無營養的問題:“你這次回來會呆多久?”
陳燁華愣愣;“不一定,我一直是兩邊跑。最近應該會一直呆在這邊,南京那邊沒有什么大事,可以遠程控制。這邊卻是新市場開發,工程剛剛起步,有很多事情要忙。”
穆曉呵呵的笑,回答的倒是很細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你公司具體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你是這個公司的總裁。”
他不悅,難道真的對他的一切都不上嗎?于是又給穆曉碗里添了些粥;“我主要做的是房產,當然也做旅游和餐飲,農業,科技,,,,”
穆曉覺得頭大,他一說這些她就覺得頭大,最后她抬起碗低頭猛吃;“唉,太復雜。一個人怎么能做這么多事。像我就只能說泰語和寫一些喜歡的文字。你說的什么科技,農業股票之類,咦太復雜。”
陳燁華哈哈的笑,笑聲爽朗,透著寵溺:“小姑娘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穆曉淡淡的笑:“哪有24歲的小姑娘。都可以嫁人了,呵呵。”
陳燁華一邊嘴角翹起,銳利的眸子往穆曉身上一掃,似笑非笑;“嫁人,你還不行。”
她急急的問為什么啊,到不是真的著急嫁不出去,而是好奇他為何這樣說,總想著一定要知道,必須要知道,也許他果真知道答案,,,
他卻只呵呵的笑,優雅的往嘴里送一勺粥,轉移話題;“你們80后的孩子是很有朝氣,敢于較真,做事有魄力,偶爾也執著;缺點卻是太有朝氣,太有魄力,偶爾執著一下就太過較真。”
陳燁華對80后的評價引的她哈哈哈大笑,淺淺的梨渦在兩頰邊一顫一顫的,眼睛亮汪汪;“原來你也有這么感性的一面。總結的到也很是精辟。我覺得你們70后都是些略顯沉默的主,該沉默時就會雙眉緊皺,一個字也不吐;該說話的時候卻也能做到優雅,幽默,感性與理性結合起來,真正的智慧啊。你們有一雙鷹一般銳利睿智的眼,能看穿人們設了層層障礙的心。不過你錯了,我不算80后也不算90后,我是偽80.”
他似乎有了點興趣,放下勺子;“偽80?難道你竟然是70后的?”
他的樣子認真里帶了點孩童的稚氣,穆曉覺得很可愛,其實他很健談,優雅也能適時的幽默,并不像傳說中的70那般沉默寡言。
“嗯,我是88年生的,一手抓著八零的尾巴,一手抓著九零的頭。性格就變成不倫不類了。既不像你說的敢較真,有魄力的80后,也不像率性天真,奇思異想的非主流90后。”
“哦,那照你這般說我也算是后70的了。”
“哦?你是哪年生的?”
這回陳燁華端起茶杯抿一口,神秘的笑;“你猜?”
穆曉也端起杯子喝了口,純凈香濃的奶味益在鼻尖,明亮的眸子微微閃了閃,她還是不太喜歡牛奶的味道;“猜不出來。”
其實她聽aom提過,他是76年生的,足足比她多吃了十一年的米飯。只是看他冷俊的面容,深邃銳利的眸子,這個時候穿了黑白合身的休閑套裝,到有些像剛畢業的大學生,帥氣里帶點沉穩。
“那你慢慢猜,總會猜到的。”
她想這個話題到這里大概就應該結束了,她胡亂的岔開了話題。她要是能像80后那般較真,有魄力就不會弄丟了君玉;或是像90那般天真率性也不會像個烏龜這般躲到國外。左右她不敢較真,怕傷和氣;她不敢有魄力,怕傷和氣;她不率性而為,隨心所欲,她怕傷了和氣。總之她膽小懦弱,只會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