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宿舍打架事情【下】
- 那些長滿青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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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83字
- 2013-01-01 11:59:24
“就是,來來來,大家敬專業長一杯,雖然咱們這個專業長缺點比較多吧。”我說著對宿舍其他人和付清康使了個眼色。
“就是就是,專業長日理萬機,為我們是磨破了嘴,跑斷了腿。我們必須有所表示才行。”高放說著就第一個起身舉起了酒杯。
“你們都是畜生,都是禽獸。”程峰看實在過不去了,就只好應付了高放,高放和程峰有點兒舉案齊眉的激情,一個勁兒相互謙讓。
“磨蹭干嘛,我還等著呢!”說著小宇就等的不耐煩了。
“我去,你們今天非要害死我。”程峰一臉無辜,看的我們是捧腹大笑。
程峰先干為敬,隨后小宇就嚷道:“專業長,來來來,我們未來的學生會主席,您是我們未來人文專業政界的第一把交椅,以后大家都要跟你混呢。”小宇說罷就一飲而盡,喝完還給我們晾了晾杯底。
“你妹的,讓我歇會兒行不行,你們這幫禽獸。”程峰故意在裝暈倒,被付清康架了起來。“這可不行呀,專業長,你跟我還沒有喝呢,以后你還要當法官呢,就這酒量怎么在管界闖蕩呢。”
“不能歇,專業長時間緊任務重,抓緊時間趕緊弄。”說著孫浩也起了身。
“孫浩,我的親弟弟,平時我對你咋樣,你就這么欺負哥哥嘛。”程峰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拉著孫浩的手。
“哥哥,我的親哥哥,好哥哥,咱倆喝完這一杯,你要殺要刮隨你,我的好哥哥。”孫浩不依不饒地直接把酒倒進了嘴里,喝完還打了個隔。
“趕緊的,專業長,你這樣可不人物呀,孫浩都喝過了。”高放催促著程峰。程峰瞪了我們大家一眼,很是無奈地加略帶勉強地喝完了這一杯。
“康,那么沒眼色呢,專業長要酒。”眼鏡對著付清康說道,“哎呦,哥哥,我的親哥哥,我錯了,我真沒有眼色,來,給專業長滿上。”付清康直接奪過了程峰手中的酒杯。“沒酒了,快拿酒來。”付清康嗷嚎著。
“我這兒有,酒福,來來來,給專業長弄上。”我拿起身邊的酒瓶就給程峰滿上了,然后跟高放來了個擊掌,然后相互詭笑了一下,似乎我們的計劃很是成功。
“我擦你們每個人的嘴......嘴......嘴。”程峰似乎酒真有點兒上頭了,說話都有點兒含糊不清了。
“專業長,這啤酒對您來說,就是白開水,來來來。”付清康端起了酒杯,對搖搖晃晃的程峰壞笑了一下,“專業長,我干了,你隨意。”然后付清康直接一飲而盡。
“喝呀,峰哥,你看康,人家是病號都喝了。給足了專業長的面子呀。”高放壞笑道。
“畜生......生,哥哥我......我平時白對你們好了。”程峰搖搖晃晃地站著,又搖搖晃晃地舉起了酒杯,一個極不情愿的表情在酒杯上抿了一口。
“專業長,你那酒杯里養海豚呢!”付清康起哄地說道,“就是,快點兒,喝了。”我們異口同聲地喊道。
程峰抬著火紅火紅的臉看著我們,用手指對我們一一指了一邊,最后掙扎了半天還是喝了。
“好。”我們見專業長喝了酒就齊聲鼓起了掌。
“來吧,專業長,該我了。”眼鏡扶了扶眼鏡站了起來,“眼鏡......鏡,我的好......弟弟......弟弟。讓我歇一會兒哈,就......就......一會兒。”程峰把眼鏡拉著坐下。
“眼鏡,趕緊的,別聽他的,時間緊任務重,抓緊時間趕緊弄。”高放大喊道。
“不是,大家聽我說,我們老家的規矩是,跟兄弟們喝酒,坐在東邊的,要跟他斗酒。”眼鏡用著自己濃厚地家鄉話說著。
“什么是斗酒。”小宇就喜歡問道一些古怪的問題,可這一次卻幫我們大家問了。
“斗酒就是我倆一人喝三杯,我先喝了。”眼鏡似乎不想等了,直接一杯兩杯三杯地往嘴里倒。
“眼鏡,你真給力,我頂禮膜拜了。”我對眼鏡慨嘆道。
“眼鏡,以你以后就是我哥哥,我親哥哥。”小宇跑過來,抱著眼鏡就去。“小宇,起來,眼鏡是我的人。”高放也抱著眼鏡喊道。
“你們干嘛呢,咱專業長還沒有喝呢。”孫浩一語驚醒了我們在坐的。
程峰聽完就要搖搖晃晃地離開,被我們幾個給拿住了,“你......你......你們,太......壞了,我.....我......不跟你們玩了。”程峰咬著舌頭說道。
“往哪跑。”小宇抓住程峰的大腿說道,“哥幾個,往里面灌酒。”高放說著就準備掰開程峰的嘴,孫浩應聲急忙去倒酒,“孫浩,快點兒。我快堅持不住了。”我抬著程峰的脖子說道。
“好好好,馬上來。”孫浩把酒遞給了眼鏡,眼鏡遞給了高放,只聽見呼嚕嚕的一聲,第一杯進去了,接著就是第二杯,第三杯......
“畜生......們,你......們......都欺負我,我......”程峰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我們幾個當場就傻眼了,“峰哥,你沒事吧!”我們都急忙把程峰圍了一個圈上前安慰道。
程峰哭泣了一會兒,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程峰。
眼鏡遞給了程峰一張餐巾紙,程峰拿著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然后又不依不饒地擦了擦鼻涕。
“沒啥,我想我媽了。”程峰一句話把我們都愣住了,是呀,媽媽,程峰的媽媽,人的一生總要心碎一次的,可是最不愿意心碎的是親人的離去。天堂的人安息,人間的我們在活著,時而懷念起他們,我們之所以活著,是因為有記憶,沒有記憶的生命就不能稱之為生命了,記憶是一種理性,一種感情,甚至是一種控訴。我們都拍了拍程峰,知道他媽媽的離去對他原本就債臺高筑的家庭雪上加霜的折騰了一把。
也許人間在我們看似最平常的母愛之情,程峰在今后的人生中都難以得到了,默默地一個人在時間和空間中體味著,所以我也時常反思自己,反思我曾經對我媽的那些態度。這種態度在看到那晚程峰的可悲后,散發出了深刻的后悔之情。用一句不恰當的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總有恃無恐。但是話又說回來,上帝對我們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因為上帝再給我們關掉一扇門,又給我們打開了一道窗,發生在我們生命的所有,都是上天特別的安排,程峰在失去母親后,內心被自己鍛造的無比的強大,這也是缺憾美中的一種完美,面對不幸,只是看我們有沒有足夠的勇氣,去發現那份屬于我們獨一無二的可能,又或者,是否有足夠的智慧,去理解命運的安排,一個能把每個當下過好的人,就不會后悔。
“峰哥,來,別不高興。我們來唱歌。”高放說著就要扶程峰起來,程峰在我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來,把我的吉他拿過來。”高放讓眼鏡把吉他拿過來,眼鏡今天似乎也有點兒喝酒上頭了,出奇地高興。拿著吉他對著高放說道,“高放,這就是吉他嘛,我能彈彈嘛!”
“當然啦。誰讓你眼鏡是我高放的人。”高放直接把吉他遞給了眼鏡,眼鏡用顫動地雙手摸著平生第一次遇見的吉他,“眼鏡,給咱專業長彈奏一曲。”我對眼鏡說道,然后把眼鏡顫動的雙手給擄直了。然后看著眉梢舒展的
眼鏡抱著吉他就胡亂彈起來,于是我們一屋子醉鬼就忘情的唱起了歌來。正當我們忘情的唱著歌兒時候,一個人用廣東粵調喊道:“幾點了,還不睡覺。”
霎那間,我們宿舍一陣寂靜。“誰呀。”我輕聲問了一下。“一定是南蠻子,他妹的,敢跟老子嗷嚎。”高放在酒精的作用下說著就要出去。南蠻子叫宋文亮,廣東人,整天對我們說,xx省的人素質差,就他們廣東什么都好,要什么有什么。程峰在軍訓期間就和這個南蠻子有過過節,而且相當的深。
“算了,高放,12點多了。”我看了看表,拉著高放說道。
“不行,我忍他很久了。”程峰這時候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了,我一看一向沉穩的程峰也有不妙的舉動,我連忙勸著程峰別沖動。眼鏡也放下吉他前來幫忙攔著程峰。
“眼鏡,在然,是兄弟就別攔我。”程峰有要倒地的趨勢,我跟眼鏡一把扶住了程峰,“程峰,你都這樣了,別跟那人一般見識。”眼鏡說著還拍著程峰的胸鋪,讓程峰消消氣。
“都別勸我,他妹的,去年大一軍訓這小子竟然罵我媽。我弄他全家。”程峰惡狠狠地說著。(程峰家鄉有一個人人知道的道理,罵人不能罵媽,表示對媽媽們的尊重)這時候,南蠻子也沒有歇著,站在走廊里說了一堆聽不懂得粵語。
我在漆黑的宿舍里忽然見了一個人身影一手拉開了門沖了出去,看著背影我認出了他,一點兒也不意外,“高放,別打架。”小宇和孫浩也趕忙去追高放,付清康這時候用自己肥碩的身子堵住了門,我在站在門口抱住程峰的腰,在一尺門縫間,我看到高放一拳忽到了南蠻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