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潮起潮落(三十一)
- 潮起潮落
- 紫燕無痕
- 2383字
- 2012-12-07 10:43:28
自從與沈明看過新房之后,那樣一種全新的幸福和快樂就一直包圍著徐曉芹,一個星期過去了,這種余溫仍然伴隨著她,讓徐曉芹的心情每天都充滿了陽光。
這天早上剛?cè)ド习啵徒拥匠霾顒偦貋淼膹埨騺淼碾娫挘胂挛缛バ∥莅菰L曉芹,不知出于何種緣故,盡管沈明現(xiàn)在幾乎占滿了徐曉芹的心田,但當(dāng)她聽到張利的聲音的時候,葉建軍仍舊這么不可抗拒地躍入她的腦海,并且越來越強烈地扯動著停留在心底最脆弱的那條神經(jīng)。
徐曉芹知道,一切都已成為了過去,可是,仍舊有一種刺骨的心痛,仍舊莫名地想去知道有關(guān)葉建軍的消息,就是在這樣的一種心理下,徐曉芹答應(yīng)了下午張利想來拜訪的請求。
下班回到家剛把屋子收拾好,正準(zhǔn)備躺下休息一會時,沈明突然來到了小屋,他白天工作很忙,通常是不來小屋的。而且在答應(yīng)了張利之后,徐曉芹還特意打了電話問過沈明,他說晚上過來同徐曉芹一起吃飯。
“你不是說晚上才來的嗎?”沈明地意外而至使徐曉芹有些慌亂。
“今上午很順利,賺了不少錢,也累得我夠嗆。下午就不想去了,我要好好睡一覺。”沈明邊說邊把衣服脫了放在椅子上,然后打了一盆水去洗臉:“養(yǎng)足精神,晚上還要去看一下裝修的房子。”
徐曉芹啞然,不知說什么好,只好靠著床頭看書,可一頁也看不進(jìn)去。看了看桌上的鐘,已經(jīng)三點了,四點張利就會過來。那該怎么辦呢?徐曉芹開始有些后悔把地址告訴張利并約見他,因為沈明不愿徐曉芹把小屋的地址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男孩子。
沈明洗完臉,關(guān)好門,又拉上窗簾,看樣子他是真的要睡覺了。
“不要睡了,我們出去走走好嗎?”徐曉芹決定放棄與張利見面。
沈明卻已上床:“太累了,昨晚又沒睡好,為離婚的事她又節(jié)外生枝地鬧騰了一夜,就睡兩小時,然后我陪你出去。”沈明邊說邊拉被子蓋上,困倦極了的他不一會便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徐曉芹雖然感到忐忑不安,但見沈明如此沉累,也就不忍心叫醒他。六神無主地坐在床上,徐曉芹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抬眼,看到正對著床的門上方的兩扇天窗,她不由地一驚,天窗開的很低,只要順著上頂層的樓梯就可以從天窗看到小屋的一切,萬一張利他。。。。。。本來就感到不知所措的徐曉芹,現(xiàn)在就更加的慌亂了,無論怎樣,她是不愿葉建軍知道自己與沈明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下意識地,她抓了塊毛巾,小心地起床用一個凳子踩著,把毛巾捂到了天窗上。
這下好了,窗口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罩住,她輕輕地松了口氣,又回到床上,見沈明睡得如此香沉,她略略有些寬慰,希望張利來敲門的時候沈明不會醒也但愿張利有事不能來,無奈的徐曉芹默默在心中祈求著,在胡思亂想和百般擔(dān)憂中竟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徐曉芹覺得臉上癢癢的,睜開眼,是沈明正用她的頭發(fā)梢在逗她。
見徐曉芹醒來,沈明笑吟吟地說:“哎,看你睡得這么香,還想不想出去呀!”
我怎么就睡著了呢?徐曉芹一驚,咦,屋子怎么這么暗呀!一看鐘,已是傍晚七點了,張利究竟來過沒有?不管怎樣,老天保佑,一切似乎平安無事。徐曉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喂,小懶蟲,還沒睡夠呀啊,不想吃晚飯啦?”沈明邊說邊把徐曉芹從床上拉起來,然后下床拉開窗簾,正欲去拉亮燈的一瞬間,無意間抬眼看到了天窗上的毛巾,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微皺著眉頭。
“除了劉芳和李繼萍外,是不是還有誰知道你住在這?”
“沒,沒有啊!”徐曉芹本能地想到了張利,心里有些慌亂。
沈明的表情更加嚴(yán)肅起來:“昨晚我走后是不是有誰來過?”
徐曉芹不安中有些摸不著頭腦:“沒有,你走了我就睡了,劉芳也沒來,她家里有事,喏,這是她給我留的字條。”
“我說的不是劉芳。”徐曉芹從未見沈明的臉色如此難看過。“你不說?那好,我來幫你說,昨晚哪個臭小子來過,你們在屋里都干了些什么?”
徐曉芹使勁地?fù)u頭:“沒有的事,你在說什么呀!”
“還不承認(rèn)!那你告訴我,這窗戶是怎么一回事?”沈明的雙眼充滿了憤怒。
徐曉芹吁了口氣,原來是為這個。她一時不知該怎么向沈明解釋,猶豫了一會,剛要開口,又被沈明的話壓了下去:“好啦,不要解釋了,反正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我沒有做什么,你誤會我了,這窗戶是我下午才堵上的。”
“你狡辯!”沈明厲聲說道:“這窗戶你從來就沒有堵過,今天怎么會突然想起來要堵上呢。再說,就算是今天才堵上的,為什么我一點也不知道呢?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是誰,是誰來過,你。。。。。。”沈明已經(jīng)有些怒不可忍。
“不,我,我。。。。。。”徐曉芹的眼里嗆著淚水,沈明咄咄逼人的連連發(fā)問使她沒有一點頭緒來把一切解釋清楚:“我什么也沒做,下午有個朋友要來看我,我是怕。。。。。所以。。。。。”
“夠了!”沈明把手中正準(zhǔn)備要喝的一口缸茶水使勁摔在地上:“什么也不要再說了,算我倒霉總可以了吧!我真想不到你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我供你吃,供你住,你居然這樣回報我,你問問自己的良心對不對得起我?”
“為什么你就不能聽我解釋清楚呢?為什么你要冤枉我!?徐曉芹也憤然地大叫。
“冤枉你?!哼,我不會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斷。其實,你還能解釋什么呢?你時時流露出對你前男朋友的牽掛,你根本就沒有忘記他!還有,從你在繼萍家過生日晚會上那般開心的笑中,從你聽到我可以簽字離婚時的遲疑表情里,我就可以看出你對我早有異心。不過,我不怪你,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我依舊地對你好,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意料中的事,你怎么會真心地愛一個比你大了整整二十歲的男人,你是另有目的的。”
“你胡說。”徐曉芹的眼里燃燒著怒火:“你就這樣看待我對你真誠的感情。”
“這就是你所謂的真誠?”沈明指著窗戶叫道。“你怎樣對我,我都能忍受,可是我要告訴你,我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對我的背叛。我已經(jīng)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難道我跳出了火坑又要入苦海嗎?”沈明說完,抓起頭盔,不等徐曉芹反應(yīng)過來,猛地拉開門:“好啦,你現(xiàn)在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誰也干涉不了你。”說完,重重的把門摔上,他感到自己的頭快要炸了,騎上摩托車,像頭發(fā)怒的獅子一般地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