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磬簫凝眸,淡淡地應(yīng)了句。假如這條腿允許的話,他倒是想動一動這快要生銹的身子骨。
“悶死你算了。”
“都不知道Rita怎么受了你五年那么久......”
阿城翻白眼,目光瞟見桌面,殘羹剩飯,已經(jīng)吃得七七八八了。嚯一下站起身,趕人!
“飯已經(jīng)吃完了,你趕緊走吧。對著你,跟對著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沒什么差別,無趣死了!”說著,彎腰收拾狼藉的食盒。
忽而,溫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阿城抬眸,那人笑得溫潤爾雅,白玉般的男人。“我來。”薄唇輕弩,聲音清朗有力。
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阿城愣了愣,怔忪地松開手。
“好好兒休息,明天見!”
那人并沒有要求多留。指攥著來時的那個紙袋子,滿是褶皺的痕跡,還殘余著淡淡的蔥香。剛出門,轉(zhuǎn)過身望著她,交代。
阿城沒有回應(yīng),反手嘭一聲關(guān)了門。
纖細的身靠在門上,身體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她彎起唇角,笑了起來。遠山眉細長舒揚,清澈的眸子明亮純凈。
忽然,瞳仁里,漸漸起了水霧.......
“梁城星,看,這就是你用盡一切去深愛的男人。你至死不渝,他轉(zhuǎn)身拋棄......”原來,并不是命運太過強大,而是,他冷漠地叫人發(fā)指。
阿城哽咽,身體緩緩落在,抱著雙腿,滾燙的淚涌出眼眶。良久,她緩緩抬起頭,猩紅的雙眸掛著晶瑩的淚珠。目光,卻有些發(fā)狠。
既然如此,那邦西墓園那位,留與不留,有什么差別......
顧磬簫倚在車前抽煙,吞云吐霧,白色的煙霧在他周圍散開,沉寂中異常注目。地上,煙蒂越來越多。
時不時,仰起頭,天上星點斑斑。而他,目光落在那漆黑的窗臺......
翌日,阿城剛回到辦公室,Yarns走了進來,落了鎖。
“有事?”
阿城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抬眸,Yarns倚在門上,看著自己,皮笑肉不笑,目光深長。
“昨天,抱你離開的人,是顧磬簫沒錯吧?”Yarns紅唇微張,沒有拐彎抹角,直入主題。
“是。”阿城捏住杯子,不否認。
聞言,Yarns勾起唇角,笑容冷冽。“我說認真的,阿城。離他遠點兒......”潛意識,Yarns并不希望良城落得當年那個女人的下場。
“為什么?”阿城凝眸,反問。
“沒有理由,總之,離他遠點就是了。”Yarns眸光閃爍,別過臉,躲避阿城探究的目光。“別說什么沒有理由的事情你不會聽信的話。”知曉阿城接下來想說什么,Yarns搶先了開口。
“如果,你不想落得跟當年那個女人同樣的下場,趁早,同顧磬簫保持距離。在那個男人,還沒對你下狠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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