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就要和她住在一起,永遠!”
- 暖你一冬寒
- 無肥可減
- 1822字
- 2012-04-30 03:40:33
優雅柔和的鋼琴曲彌漫在咖啡廳,臨窗而坐的周以諾低頭用匙攪動著杯里的咖啡,一言不發。她在等著溫軒主動“交待”。
溫軒端起咖啡小喝一口,又放下,任咖啡的苦在嘴里漫延。他沒有想過要說什么,也一定知道周以諾自會主動來問。女人嘛,不管多么精明干練,不管多么冷靜如水,在感情的問題上,終歸逃不出小家子氣的習性。
因為女人天生醋意頗大。
想到這些,溫軒自然不語,放下咖啡杯后便望向窗外的車水馬龍與來往行人。
在男女問題上,解決問題必然女人先開口的時候較多,因為女人沉不住氣。
“昨天晚上的事,安靖東說的那個,是怎么回事啊?”周以諾極盡全力地使自己的口氣顯得溫和,然而,這語氣里依然難以掩飾地摻雜著絲絲縷縷的埋怨。
“沒什么。”溫軒坦然地回答。因為本來也沒什么,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他們之間又沒有發生什么,何況自己一會兒也要回爺爺家搬離那里了,這似乎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難道你不想對我說點什么嗎?”周以諾不死心,本來應該理直氣壯地要求溫軒給她解釋,然而,那樣無禮取鬧,只會讓溫軒反感,何況自己還沒有完全得到溫軒,和他發火沒有好處,這一點周以諾心里跟明鏡似的。
“你讓我說什么呢?”溫軒反問。
這讓周以諾心里很是不暢。俗話說的好:做賊之人必心虛。哪有偷東西的人還偷的如此得理。
“你們昨天晚上?都在干什么?……嗯,我是說在安靖東去之前。”這話題讓周以諾來誘導溫軒說下去,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別扭。她周以諾也不是警察。
“吵架。”溫軒如實相告。但這個解釋在周以諾看來,有些牽強。
“吵架?因為什么?”
“閑的無聊,憋的發慌。”溫軒有種被人逼供的感覺。
溫軒生在一個事事都被別人管著的家庭,從小到大,任何事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的。比如上哪所小學,哪所中學,哪所大學,學什么專業,將來如何管理家族企業,娶一個怎樣條件的女人做妻子……人生中沒有半點自己的想法,活著像個高級的木偶。于是,從小,溫軒看似平靜溫和的性格下其實藏著一股巨大的逆反意識。
比如大學畢業后,父母要求他進入家庭企業實習,他硬是自己跑到電臺應聘了電臺播音員,因為他喜歡。
在整個電臺,只有他溫軒是開著路虎來做節目,單位人在背后對他議論過一段時間,覺得這個富二代一定是無聊透頂,做兩天便跑了,掙那點工資還不夠買汽油呢。然而,從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到現在二十六歲,他做了快五年的電臺播音員,從未遲到,從未早退,勤勤懇懇,一絲不茍,這一點,終于壓倒了所有的流言蜚語。
而如今,面對周以諾一直以來的追求和關心,他雖心知肚明,但一直沒有表態,盡管他的父母家人朋友都認為他們已經是一對名副其實的戀人,甚至周以諾也有這種錯覺。
然而,溫軒打心里堅決不能接受周以諾的原因就是,他不想從這個被操控的家庭跳到另一個被操控的家庭。他不想今生都做木偶,他想要自己的生活,屬于自己,隨心所欲,就算一無所有,至少兩個人彼此真的有愛,在一起會輕松,會快樂,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需要周*旋,不需要做作。
“溫軒,你什么意思?故意這樣對我嗎?”周以諾對這個回答相當地不滿意,氣的胸脯一起一落。
“我怎么對你了?我說什么也沒有發生,你又不信,那你想讓我說什么?說我們之間關系曖昧?說我們現在正在同居?”溫軒兩手一攤,一副很不想多說的煩躁。
“你?你太過分了,溫軒,就算你們沒發生什么?但至少,你半夜留宿一個異性,是不是應該和我說一聲哪!”周以諾忍不住提高了嗓門,盡管這聲音不足以影響其他座的人,但在溫軒眼里,這個平時說話溫軟的女人這樣說話已經達到了聲音的極限。
“我為什么要和你說一聲,我又沒住在你家,何況,昨天晚上她剛來不久,安靖東就來了,我哪有時間打電話給你,打了電話你豈不更誤會,我也沒有想到安靖東會來哪。”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安靖東沒有去,這件事就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掖起來了?你也不會說出來是吧?”周以諾反問。
“我有必要掖著嗎?這又不是什么丑聞,我的事我不想說不是很正常嗎?好啦,我們不要吵啦,沒有必要啦。我要回家了。”溫軒站起身拎起包準備早早結束這種沒有必要的爭執。
“我不允許你和她住在一起。要么你離開,要么讓她離開。”周以諾站起身,沖著走到門口的溫軒吼。
走到門口的溫軒聽到這話,頓住了腳,扭過頭望著周以諾那張生氣的小臉,突然有種擺脫這一切束縛的強烈氣息沖撞著他的胸腔,這種命令式的口氣終于觸到了溫軒的火點上,讓他發誓不會娶這個女人回家,讓她命令自己一輩子。于是,他堵著一口氣地對周以諾說了一句傷人至深的話,這句話也從此改變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命運。
“我就要和她住在一起,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