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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伊人笑 訴舊傷(三)

  • 朱砂傷 梨花亂
  • 胡桃木槿
  • 1376字
  • 2011-10-31 10:36:03

一路的的寂寞,一路的恐懼,消磨著所有美好的記憶。芙蓉鎮依舊那么安穩的浮華,人們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一派祥和,誰又可知外面的戰火紛飛。空氣中的氣氛安靜又有少許緊張,這就是芙蓉鎮。

如果死亡就是故事的開始,那么我和宇軒的命運輪盤又該以怎樣的方式轉動。黑色的夜的永遠讀不懂其中的故事,這個夜也那般的不舍,在不舍著什么?

我領著宇軒行走在被黑暗包圍的芙蓉鎮,是夜,有些涼意。我們在郊區尋找落腳處。

遠處傳來狗吠聲,急促而焦躁,濃重的酒氣,剩半瓶的酒撞擊著酒瓶發出猙獰的聲音,一個寬大的身影擋住所有視線,一臉肥肉在昏黃的燈的映照下泛著惡心的油光。

“呵~~咳咳~~~那家的小娃這般俊俏,”一直豬手向我們伸來,黑色眼珠轉動,發出穢色的光,“來,跟叔叔走!”我拉著宇軒向后退,玩命的跑。

天空是不是也為我們傷,雨簌簌的打著。該死的沒了去處,路口該死的男人晃悠悠的走近我們,我從沒有這么害怕過,宇軒瑟抖抖的藏在我身后,我突然悲切,如果那天我們同美嬌娘一起死,會不會更幸福些。

醉漢扯著我和宇軒,他拉過宇軒,用豬手摸著他白皙細膩的臉,我看見宇軒眼底的恐懼,他怕,他怕!我拔出槿落猛然出刀,血瞬間噴的我臉上,我厭惡的啐了一口。

我拉過宇軒藏在身后,明晃晃的刀別樣的鋒利,醉漢望著發黑的血流出,一臉吃痛猛然向我們撲來,像一只瘋了的黑熊,他一腳踢開我握著槿落得手,聽到刀落地的玲瓏聲打破我的呆愣,死亡?

他如猛獸向我們撲來,我的手已經被巨大的力量所傷,我感覺骨折了,我被猛的推開,頭撞擊著墻壁,頭如裂開般,血流如眼天地一片血色。耳邊嗡嗡的聲音,雨聲宇軒的叫喊聲如洪水般吞噬我的意識。

活著,雪兒,活著~~~。我猛的睜開眼,打開醉漢的手,死死地抱著宇軒藏在懷里,醉漢發怒了,他嘶吼著打著我,雨點般的拳頭瘋狂的落在我身上,青絲隨著雨或者血汗糾結在眼前。

宇軒的哭聲那么無助,我擠著笑容對他說,活著,活著,他肉嘟嘟的手撫著我的臉,似乎疼痛能減少些。

就在,我以為我會死掉,醉漢重重的摔倒,眼神滿是驚恐和疑惑。口中上涌的血腥感,我吞了吞。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自由的氣息。宇軒一直抱著我的腰,默默的流淚。

眼前的人是誰?遠處立著那樣一個男人,俊俏威嚴的模樣,歲月不曾留給他什么,如瀑的紅色的發簡單的束著,繡著金絲的紅袍隨風舞蹈,好靈氣的男子。身后面相清秀年輕的男子為他撐著油紙傘。

“謝謝你,救了我們。”

“你們怎么會成這般境地?”清秀男子張口道。

“我們塞外小戶人家,戰亂,我和弟弟逃到芙蓉鎮沒想的遇到這般壞人,先生,救救我們,行嗎?”我試著抓住最后的希望

那男子輕啟唇,“如果我只能救一個呢?”他斜睨著我。

我摸著宇軒的頭,“救他!”

那男子輕輕抬抬手,贊許的望著我,“我,須環清。大理爺的王,會救你弟弟,活著,就來找他。”

“我,莫若雪。我會活著去大理。”

清秀男子抱過弟弟,我不舍的放手,“阿姐,阿姐,我不要離開你。”

宇軒的哭聲擾亂我的心,我猛的打到他后背,他安靜的暈過去了,就像我當初見他那么安靜。我將梨落對鐲取了一枚帶在他手上,抬頭看那男子。

“他叫莫宇軒,走吧,對他好點。”

男人點點頭,“雪如血,孩子,拿著”一把扇子飛來,玉玲瓏的墜子,那么高雅。“會有人認得它,會帶你離開,活著來找你弟弟吧~~~~”男人消失了,一切歸于平靜。

懷里在沒有弟弟暖暖的溫度,我放空了思緒,手中緊緊握著玉扇,遠處的雞鳴,喚醒呆滯的我。是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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