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道驚魂
- 塵鏡迷緣
- 陳懌徽
- 2039字
- 2011-09-12 13:23:57
終于還是到了分別得日子,天空中愁云慘淡,飛鳥為之徘徊,壯士見而下淚。此情此景正合此刻眾人的心情。還是那個不起眼的書柜,還是那間熟悉透頂?shù)姆课荩蟮囊磺卸紝倪@里翻開嶄新的一頁,一時間真叫人難以接受。
“賢兒,琴兒,快進去吧,外面的動蕩已經(jīng)開始了,很快會波及到這里,再晚就來不及了。”
“父親,母親,那你們呢?”
“賢兒,你帶著琴兒先離開,我們還有些事情,處理完自會去找你。前路漫漫,你們要謹慎應對,切不可任性使氣。”
“不,父親……,未容他說完,邵父將他們二人推進了書柜后的暗閣,并很快將之封印得嚴嚴實實。
不見了父母的蹤影,邵賢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惆悵,相依相愛十六年的父母,怎么說分開就分開了,暗無天日的生活,難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嗎?
暗閣封閉的剎那,他依稀看見了母親眼中的晶瑩,如一顆珍珠滾滾而落,仿佛那不是要滴在地上,而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滴在了他的心中。樹欲靜而風不止,腸欲枯而心無淚。一切是那么有分量,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漆黑的暗閣,不知會通向何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領(lǐng)域里,任誰都會有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那是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里面空曠無比,摸索著走了很久都碰不到它的邊緣。
“嘀嗒,嘀嗒!”
一聲聲響動漸漸地傳入耳朵,但此刻他們二人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雖然可以確定是液體流動的聲音,但還不能肯定是不是水在滴落,也指不定是什么血腥巨獸嗅到生人氣息所分泌出的涎液。
每走一步,前方都隱藏著無盡的變數(shù)。想到這里,邵賢憑直覺緊緊的握住了琴兒的玉手。這樣的舉動若是發(fā)生在往常,保不定雙方都將羞得面紅耳赤,但特殊情況特殊手段,暫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所以雙方并未意識到絲毫的逾越,。
“何方神圣竟敢闖入我方絕域,再往前一步,殺無赦!”
如洪鐘般的聲音瞬息打破了寧靜,震得人頭皮發(fā)麻,就連鼓膜都差點被震破,邵賢與琴兒直接軟到在地,以他們?nèi)缃竦男逓閬碚f,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剛才的聲音純粹是主人在發(fā)威守護自己的領(lǐng)域。雖然聽起來萬分嚴厲,但對方?jīng)]有趁虛而入已經(jīng)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由此可見主人行事倒也光明磊落。
他二人索性就賴在了地上,不是沒有爬起來的力氣,在沒有摸清對方具體秉性的情況下,任何冒冒失失的行為都可能遭來殺身之禍。
那絕對是一個狠角色,他們暫時還沒有蠢到與那個發(fā)出聲音的存在對立,況且在他們的內(nèi)心深處,似乎還有意識要拉攏親近那個莫名的存在。
單憑那聲音中所表現(xiàn)出的威懾力就足以讓他們吃癟了,如果真?zhèn)€去招惹,簡直就是不惜本錢將雞蛋往石頭上硬撼,假若那個未知存在一不高興發(fā)起怒來,就是將他們生吞活剝也不是沒有可能。
經(jīng)過了這樣一番計較。他們決定暫時服軟,畢竟撐拳不打笑面,多活一日總比現(xiàn)在就慘死強。
大好青春年華,接二連三的不幸實在讓人抓狂,都還沒有吃夠,喝夠,玩夠呢,這樣匆匆的踏上黃泉路怎能讓認釋懷。螻蟻尚且偷生,為人豈不惜命。
“究竟是誰,趕快報上名來,要不我可要先發(fā)制人了。”
很顯然主人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一般情況下高手都是這個樣子,畢竟他們有足以自傲的本錢。
“我……,我叫邵賢,她……,是我的妹妹應琴。”
好不容易將一切都報告完了,就連邵賢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過去的日子里,只要沒有嫵媚動人的女孩在身邊,他說話一萬個順溜,今日情況危急,琴丫頭的存在可忽略不計,按理說在表達上應該沒有這么困難,怎么突然之間這么猥瑣了,這叫他自己都感到相當無語,側(cè)眼一看,琴丫頭木愣愣的站在那里,還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要不人可就丟大了。
“你姓邵?”
聽話的人開始有一絲的驚疑。
邵賢這下有些急了,暗忖道:“這該不會是我家族的仇人吧,要是猜想不錯,今兒個肯定會受到挫骨揚灰的無上待遇。”
他開始有些慌了,心里暗暗叫苦,有想改名換姓的沖動,但很快就消除了,正在這時他想起了父親的話語。
“賢兒,你要永遠記住,邵家也有過無盡的輝煌,家族永遠值得你驕傲……”一席話金聲玉振,動人心旌。
好,死就死了,有何懼哉。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這樣尋死不會辱沒家族的威名。往昔千古霸王項羽氣壯山河,雖敗猶榮,今日我邵賢雖沒有他那般成就,料想先祖也不會以我為恥了。想到這里,他突然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足以搬倒一頭蠻牛。
尤其是一段豪氣填滿了胸腔,敢上九天攬月,敢下五洋捉鱉。先前的懼怕全然消失殆盡,點滴不剩。
“對,我姓邵?過去我姓邵,現(xiàn)在我姓邵,將來我還姓邵,即使為姓邵而死,我也無懼無悔。”
“咦”,自進暗閣以后應琴就杵著悄無一語,此時卻發(fā)出了聲息。這一席話在外人聽起來雖然平淡,但在她聽起來卻別有思量。
“哥哥今日是怎么了,說話這么奇怪,人家只問他是否姓邵,他看起來似乎很激動啊。”琴兒在口中小聲嘟囔著。
說完了這么幾句話,邵賢頓時覺得心中暢快無比,仿似剛剛手刃了敵人那樣大快人心,他可沒有覺得方才的語言有什么不妥當?shù)模葱l(wèi)家族威信及個人尊嚴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古以來,它就和人類血戰(zhàn)前行的歷史一樣,正如煤的形成,當時是用大量的木材,結(jié)果卻只是一小塊。必要時還得“我以我血薦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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