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惟歡才關上門，正好看到顧子聿就站在她身后。

“趙先退休最少得到六十歲。”

他走過來，接過慕惟歡拿了她手里的東西。

兩人繼續走回餐桌上吃飯，慕惟歡拿起筷子，興致寥寥，“顧子聿，我覺得你這樣不好。”

“哪里不好？”

“你老換女人，怎么不換男人？難道趙先才是你真愛？”

顧子聿被一口湯嗆得連連咳嗽，因為動作太急，連襯衫上都染了幾絲湯的痕跡。

看著他這幅狼狽的模樣，慕惟歡當即笑著把紙巾推到了他面前，“放心，就算全世界誤會了你，我也是明白的！”

“慕惟歡，晚上，我們試試。”顧子聿抽了幾張抽紙，擦了干凈后，將那一摞文件全都抱上了二樓。

“誒，我們……”

顧子聿將書房的門，砸的聲響有點大。

有話，好好說才是么！

慕惟歡將土豆全都撥到了自己碗里。

收拾碗筷的時候，看到某人剩下的半碗米飯，內心矛盾交織了下，還是洗了一點水果敲開了書房的門。

書桌前，顧子聿正在全神貫注的翻看著趙先送過來的資料，也許是她聲音太小，并沒有察覺到她來。

被蛋湯染濕的襯衫，有一塊暗影，慕惟歡有些心疼的看向自己的手。

她將剝好的橙子和洗干凈的蘋果推到他面前來。

“你什么時候才肯去洗澡？”

這人就沒點自覺么，到底什么時候能把襯衫換下來，不知道沾上油漬之后會很難洗么！

顧子聿拿眼去看她。

“看我做什么，要么吃，要么去洗澡！”慕惟歡徑自取了一個橙子撥了一半，正要吃時，卻被顧子聿一把搶過，放到了他的嘴里。

也許是偶然，他的唇不經意的染上她的手指，舌尖輕舔而過，心頭乍然浮現出一絲異樣。

“你怎么？”

她的手腕還握在他手心里，因為方才的爭奪，她的身子也半倚到了他身前來，只消再一個用力，大概就要坐到他身上去了。

顧子聿松開了她的手。

“等會兒過來洗衣服。”他站了起來，又搶過了她另一只手里握著的橙子，而后大踏步離開。

看著那抹頎長的身影消失在書房盡頭，慕惟歡心頭浮上一絲淡淡的惆悵，轉眼看向窗外。

夜色已濃，河岸淡藍色的燈光又亮，心頭浮起一絲久遠的情緒。

眼淚還沒來得及醞釀出來，忽然聽到了浴室里傳來一陣叫喊，“慕惟歡，幫我拿毛巾！”

還真是不消停啊！

慕惟歡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在他桌上攤開的那一疊文件掠過一眼，而后一笑，拿紙巾擦了手，朝臥室走去。

顧子聿出差回來，將行李也全都帶了過來。

看樣子，他是要長住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