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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崩地裂(十一)

聽到小鍵說“做我女朋友行嗎?”,我的脖子就跟沒骨頭似的拼命地點頭。

真的是暈了,不然怎么回答應的這么快?

從餐廳出來后我倆就手牽手了,真神速?。?

真的是緣分來了身不由己?。。?!

其實,那次在籃球館見到小鍵并不是偶遇,而是他預謀尾隨我而來的,這些是后來才知道的。他說他第一眼見到我就注意到我了,并且認定我就是那個他一直在尋覓的人。他說那天一直跟蹤我,但總是找不到適合的機會和我說話,最后跟到籃球館終于走過來和我搭訕了。他說那天最少跟蹤了我兩個小時以上。噗!真有耐心??!

聽完講座后我倆就出來了,因為沒到吃飯時間,所以我倆就校園里到處溜達,這時就看見晴穎和張楠兩人歡迎面走來,嘿小兩口真親密,手挽手的。晴穎長的漂亮,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就是在這美女云集的這大學里也是光芒四射的貌壓群芳的佼佼者,雖然我長得也蠻漂亮的,自我感覺挺好的,但和晴穎比起來我知道自己差的不是一個段數。張楠也一大帥哥,他倆走在一起很拉風,金童玉女。走到面前后我問“他們去哪里?”。晴穎就特別嬌柔地說“去買菜呢”羞怯的樣子就是個小媳婦。我心里感慨,平時兇巴巴沒人敢惹的女流氓咋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就變成了嬌滴滴的小媳婦?。?!誰再敢在我面前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我不抽丫的大嘴巴。

我說“你們兩口子買菜也要一起去,也真夠粘呀”。張楠說“彼此彼此”。晴穎就說“半斤八兩”。瞧這兩口子配合的多好,一唱一搭的多默契!婚前扶導課真的沒白上啊。

晴穎和張楠在外面租房子住,自己開火,經常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去買菜。她倆品嘗愛情的甜蜜已經有好多個年頭了,從高一開始她倆就談起了戀愛,當時令包括我在內的一大群情竇初開的同學們羨慕不己。

我中學那會還比較聽話,沒什么各種各樣的朋友,除了跟班上那幾個前后左右的同學熟悉外,初中三年沒交到什么朋友,到了高中朋友才足漸多起來,身邊也有了幾個要好的朋友,但我確實是沒交過男朋友。雖然我也對晴穎和張楠的甜蜜愛情羨慕的不行,想象著自己也能邂逅一帥氣的小王子,也能有一場浪漫的愛情,但始終未能如愿,這事主要是怪我媽,因為她把我管的太嚴了。我媽就是家里的老大,掌握一切財政大權,而且特別專制,說一不二,不服從的話輕則經濟上切斷供給,重則趕出家門流放他鄉。有一次我考了85分沒達到我媽制定的90分以上的標準,果然被我媽轟出屋在門外凍了半個小時,不過我心里挺樂的,因為我發現我媽一直在門縫里盯著我,她怕我弄假成真,真的甩手走了呢!

這老太真有意思。

那時候我媽給我制定了兩個政策,一、不準談戀愛,二、不管任何情況晚上九點必須回家。我當然抗議了,不準談戀愛難道您讓我一輩子打光棍不成?我媽反復看了兩條政策后終于頓悟了似的“哦,是大學之前不準談戀愛”。然后就修改了。我一看也不妥啊,我就說“媽,要是我考不上大學那我不得又要打光棍了?”。我媽當時就吼了“你必須努力考上大學,否則就別進這家門”。沒辦法,生活在集權專制的環境下我也只有認命了。不過,我也多次向我爸申訴過,我爸總是笑瞇瞇地說他也沒辦法,告訴我這是中央的命令必須執行,他說他同情我,可以在物質上讓我滿足,在精神上給予安慰和鼓勵,但關于政策問題他是無能為力。但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倆合伙對付我,那政策是他倆協商后共同制定的,故意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把我糊弄的妥妥貼貼。

其實我媽專制主要是對我,對我爸是非常民主的,還很聽我爸的話呢!

說真的,我媽轟我出門我也不怕,我去同學家窩兩宿保證我媽會上新聞聯播登尋人啟事,我媽也知道這招不管用,上了高中之后她就再也不提流放這件事了,把對付我的重點轉移到了經濟命脈上,這招狼。

我那會兒沒談戀還有兩個原因,一是沒有碰到那個讓我怦然心動的人,二是我想上大學,不想因為談戀愛而影響學習,有些同學戀愛照談不誤,學習也一直不錯,像晴穎就屬于這種能人,每天和張楠卿卿我我,談情談愛,成績還是全班前幾名,我真沒這能耐,因為我這人做任何事都很專注,專注于戀愛肯定就會落下學習。

讀高中那會兒有個叫譚立的男同學跟我特瓷實,以至于同學們都以為我倆是男女朋友,其實不是,頂多就是那個愛昧的“同桌的你”,就是那種經常借個筆,借個象皮擦的那種,比一般同學更好,比普遍朋友更親近,也就是那種所謂的藍顏知己吧,不過他一直聲稱我是他女朋友,但我一直不承認。他確實不是我喜歡的男孩子的類型。那時候我和譚立的確走的很近,經常節假日相邀一起去游山玩水什么的,當時家里就發現了有點不對勁,多次逼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我當然告訴他們沒有(事實也沒有)。

有一次我們班上一同學生日,在CQ市一家很有名氣的酒店搞了一個paty,叫了一邦狐朋狗友去參加,其中有譚立,晴穎兩口子,當然也包括我了,那天我們都喝醉了,我們幾個在回家的那條街上大喊大叫,異常興奮,青春的激情無處釋放,于是我們就甩開嗓子飆歌,正唱的忘乎所以的時候,一輛車子從旁邊慢慢開過來,那司機也挺沖的,打開車窗就向我們丟了一句“誰家的孩子在這鬼叫?!”。當時譚立馬上一句頂了回去“你哪廟里的和尚???”。氣氛相當緊張,司機的怒氣形于色,看樣子要下來揍人了,譚立也是出初牛犢不怕虎,勇士般氣不長出,面不改色,一副要決于勝負的樣子瞪著那司機,這時見車后座的車窗玻璃緩緩地降下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我一看,“啊!”心里發出一聲驚呼,兩眼倏然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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