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丟臉
- 幸福何曾不敲門
- 何溏
- 1995字
- 2011-06-14 17:28:13
月考?才進來一個月多些,不會這么快吧?
說是突擊考還差不多,因為前一天才宣布,第二天就要考了。誰都不沒有做準備了,更不用說羅尹豆了,她的時間都用在了畫畫上,學習總是愛理不理的,次次考試之前都是臨時抱佛腳的,不求高分只求度過生死及格線就萬事大吉了。
考試考的不僅僅是成績還有自律,跟平時的測驗沒有兩樣,老師也沒有管太多,發了卷子就有事沒事地進出教室,出去的時間有時多達半個鐘才回來。作弊絕對是夠時間了,但越是這樣就越沒人敢作弊,因為聽說在這里作弊跟偷東西一樣情節嚴重。
考完就周末,很開心,不過一上學就有麻煩了。許多自以為不錯的學生在這次考試當中都沒有及格,包括羅尹豆跟田美美。
在她們臉上一直停留著幾個字——怎么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誰讓她們平時不努力呢?怪不了誰!
閆飛澈輕蔑地看了一眼她的試卷,輕聲說:“垃圾!”
羅尹豆偏偏耳尖,就聽到了他這樣的評語,很不服氣地說:“我看你天天夢周公,也好不到哪里去!”
哪知拿來他的試卷一看,記得老師說過最高分是90分,說的不正是他的成績嗎?名字沒有寫錯,她也沒有看錯,那是誰錯了?有點不理解,怎么他還能考出這個成績來,滿分100分呢,她才考了四十分。肖邦傍也不過考了個七十分多些而已,究竟這個人是怎么拿到這個分數的?——作弊?!想一下應該不會,他也不像是那種人。
幸好不用像小學那樣要拿回去給父母簽名,不然以這樣的分數,她真不敢拿回去。吳用才老師說,這次就是測一下學生的品德,分數不重要,不用太在意成績,但是不等同于要忽視自己的不足,像在安慰考得差的同學,實地里卻更像在警告成績差的學生不可掉以輕心。
中午吃飯的時候,各自還在為自己的分數討論時,閆飛澈一個人靜靜地吃著飯,他很挑食,肖邦傍愛粘著他,所以強行拉著羅尹豆過去跟他一起坐。
小姨來跟她說,父母今天又要出差了,后天才回來,一想到今天回去吃泡面,她現在就恨不得多吃點東西,免得晚上餓肚子。無法無視他們的存在,閆飛澈吃驚地看著狼吞虎咽的羅尹豆,發現她一點也不介意被人看到她這樣的吃相。
“你父母又要出差了,要不今天去我家吃飯!”肖邦傍聽田美美說起了,很可憐她。
“不去了,我下午還要去美術老師那里,已經有幾天沒有去了。”不是不想去,是去不了呀。
畫畫對她來說比吃飯還重要,所以肖邦傍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怪兩家住得遠些,不然一定會送飯去給她。美術老師叫任青來,大約三十歲,是羅尹豆的第三任美術老師,確切地說只有他才教會了她畫畫。他說他的人生都交給了畫,性格很憂郁,沒事就會拿著畫筆坐在花園里發呆。若不是因為不常去理發,衣服也太不講究,不然他那俊朗的面容一定能迷倒不少人。
現在已經不再當小學老師的他自己開了一間畫室,在國內還有一點點名氣,但不大。名譽對他來說不重要,他要的是那些懂得欣賞他畫的畫的人。因此教的學生也不多,但個個都是有特色的,羅尹豆算是最不成材的一個,想當初也不知道怎么就收了她當學生,換作現在一定不會收了。
下午放學,走著走著,總是感覺到后面有人在鬼鬼祟祟地跟著她,當她走快時,那個人也加快腳步,停下時后面的人也停下來。不會遇到好壞人了吧?奇怪了,今天天還沒黑呢,路人甲乙丙丁都跑到哪里去了?救命呀,后面跟著她的一定不是好人,聽說最近有些變化總是出來騷擾年輕的女性,不會被她遇到了嗎?怎么辦,身上一樣防身的東西都沒有,對了,畫夾有點其他用途。
先下手為強,是為了自保,唯有出此下策了,眾逝去的大畫家們呀,保佑將來可能成為你們當中一員的我出奇制勝,一舉為社會除害吧!阿門!
轉角處,她舉起畫夾心里七上八下地等著跟蹤者在那里轉彎,但是她的畫夾沒有打到人家身上,自己就整個撲過去了。不受控制了,腳下踩到什么東西了,怎么會那么滑呀?
悶悶的一聲落地聲,她一點感覺也沒有,痛到深處不知道痛,不會是摔斷哪只手或是腳了吧?軟軟的,好像家里的床哦,不要睜開眼睛,萬一真是摔到手了,那她就是哭都沒有地方哭了。
“小姑娘,你躺著還舒服嗎?”一個中年大叔低沉和嗓音從上空飄進她的耳朵里。
還真的是在床上呀?羅尹豆整個人很不優雅地趴在一張一米八的床墊上面,有四個穿著工作服的大叔正吃驚地看著她這個不速之客。她臉一下子就紅了,臉真是丟大了,她怎么會趴在人家的床墊上呢?帶著深深的歉意從床墊上起來,人家也沒罵一句馬上就將床墊搬走了。
“真丟臉!”替她說這句話的人是閆飛澈,他正兩手環胸地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的確是丟臉,她的形象全都毀地方這一小塊亂丟的香蕉皮上去了。但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不用問了,我住這附近!”像是能讀懂她表情的他在轉身離開時回答了她心里的疑問。
剛才跟蹤她的人不會就是他吧?同路?她信得過他才怪!可是這樣人真的很奇怪,要是同路,怎么剛才不一起走呢?任青來的畫室就在這個轉彎過去一點就是了,他還要直走,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回去了,一會就不見他的人影。沒空卻深究他到底去了哪里,自己還有課要去上,任老師很忙,不是常常能空出時間來教她這個有點不成材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