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開始，下面我們期待已久的連雪兒將要誕生了。”醫生邊說邊開始拆紗布。

當拆開紗布后的第一刻，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從他們的眼神里，連雪兒知道自己的手術很成功。她伸手接過護士手中的鏡子，看到自己新面孔的那一刻也是驚呆了。‘她’，確實好美。美的傾國傾城，美的嫵媚妖嬈。

連雪兒，那一刻，誕生了。

那天后，她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證，出身年還是她真實的年份，可日月卻改成了拆開紗布那一天。出生地，新澤州市。

再次回到機艙，連雪兒已經換了心情，嘴角上揚，帶著一絲甜蜜，一絲妖嬈。

“你……”辛子炫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停頓半刻，他卻只是說：“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一直都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接近的越久，他越發的不安，那種說不上來的不安。

“呵呵，謝謝辛總關心，我沒事。辛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么問題？”

“如果你老婆沒死，你會怎么樣？”

連雪兒的話一出，辛子炫的心忽的被撞了一下。這個曾經他想過千遍萬遍的問題，卻也讓他失望了千遍萬遍的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該說開心？還是驚訝？還是別的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好奇啊，既然你說要和我交往，那我想挖你的過去沒什么不對吧？再說，你是說不過問我的過往，卻沒說我不可以追問你的過去？”連雪兒嘴上扔掛著笑，眼睛忽閃忽閃的。

辛子炫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我會好好愛她。”

連雪兒表情有零點零一秒的停滯，卻轉瞬即逝，仍舊笑如春風的說：“那你的意思是到時候就把我一腳踹了？哎呦，那我不是很可憐？”

“你要的我仍舊可以給你。”

“哈哈，你這話我怎么聽著好像我就是圖你的錢一樣？”

“不管你圖什么，你要的我都給你。”辛子炫表情嚴肅認真地說著，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是嗎？你確定你什么都給得起？”連雪兒眼睛越發的森冷。

“除了我的心，我什么都給的起。”

“你的心？呵呵，辛總，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你圖我什么？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要你的辛氏，你的全部身家你也給？”連雪兒口氣里帶著幾分譏諷。

“因為你讓我熟悉。”

連雪兒心忽然一顫，“熟悉？熟悉就讓你那么不顧一切？你在我身上找你老婆的影子？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吧？”

“是，這個理由確實牽強。可是……”辛子炫頓了頓，“我愿意。”

連雪兒一愣，竟沒想到辛子炫會是這樣不顧一切的人。這是真實的他嗎？她不相信人會沒有目的而去做一件事情，更加不是這種賠本生意。到底是為什么？她看不清楚了。

飛機直接降落在新加坡某高級飯店頂樓停機坪。連雪兒緊隨辛子炫身后進入了酒店。接下來的幾天里，他們并沒有離開酒店，而是在飯店的某間高級套房里秘密商討恒耀的案子。而連雪兒也不被避嫌的參與進來。

“辛少，這是過去幾年恒耀的幾個案子，我們做了搜集和總結。”衛斯理將手里的文件夾遞到辛子炫手里，繼續解釋道：“從過去的案例來看，他們每次的收益都在百分之兩百以上，純利潤幾乎都在十億左右。所以，基本上我們要滿足他們的胃口才有機會爭取到方案，當然，他們也不是只看利潤。恒耀的老總張子光喜歡跟熟人合作，但近幾年他都沒再參與公司的項目，而改由他的長子張潤果做主恒耀。而他卻偏偏喜歡跟陌生人合作，事實證明，他也有他的獨到之處。”

辛子炫一邊翻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聽著衛斯理解說，“恒耀由張潤果做主，我們剛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爭取到合作項目。”

“查到張潤果的資料沒？”

“我們查到張潤果是張子光原配夫人生的，是張家的長子嫡孫。張潤果很受他爺爺奶奶的喜歡，所以即便后來有了次子張潤樹和幺女張潤月，他仍然獲得了恒耀的當家權。不過我聽說，張子光其實很喜歡他的二夫人生的次子張潤樹和幺女張潤月，但拗不過他父母所以只能將位子傳給張潤果。也因為這樣，他們家似乎矛盾頗多。”

“張潤樹在恒耀是采購部經理，實際沒什么權利。張潤月在恒耀的工程部當經理，也是沒什么重要的位置。”

聽到這里，辛子炫合上文件夾抬起頭，“去調查一下張潤樹和張潤月的情況。”

“我們需要聯合他們嗎？似乎他們連參與項目討論都沒有機會。”衛斯理不明所以地問著。

“知道的越多，對我們越有利。現在雖然看似是張潤果掌管著恒耀，其實背后還是張子光做主。”這個道理他深深明白，過去他掌管著辛氏，可每次的大案子還是由辛孟揚說了算。張潤果的處境應該跟從前的他一樣。

“是。”衛斯理應聲到，可表情還是有一絲猶豫，他還不能完全明白辛子炫的用意。可連雪兒卻知道辛子炫這么做的由來。在辛家的那三年，每次見到辛子炫都是他回家跟辛孟揚報告案子的時候。所以他清楚辛子炫此刻想的是什么。

“總裁，我們已經安排好一切。”

“很好。”葉驍亮起身整了整著裝，在手下的引路下進了一間高級西餐廳。

“張小姐你好！很高興見到你。”葉驍亮極其紳士地伸出手和眼前美麗氣質俱佳的張潤月握手。

“葉總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真的沒想到這次你會赴約。”

“為什么？我很難約嗎？”

“呵呵，你是不知道，你的貼身秘書已經拒絕了我好幾次了。這次能有幸和你共進晚餐，實在是我的榮幸啊。”

張潤月掩面而笑，“葉總真會說笑，您這大忙人哪是我們能隨便就見到的？更別說我拒絕了。如果真的有，回頭我就得拿我的秘書是問了。”

“別別別，千萬別，這樣我就罪過大了。這次約見你，一是久仰大名想一睹你的風采，二是聽聞你組織了一個慈善義賣活動。鄙人不才，沒什么東西值得義賣，不過過去我有收藏一些古董的習慣，我想通過你們組織將它們賣出去然后幫助有需要幫助的人。”

“葉總這么有愛心，我們自當竭盡全力。”張潤月微笑對應。那笑容似乎更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辛少，我們查過張潤樹和張潤月的資料了。他們都是出自二房，也頗得張子光的喜愛。雖然在恒耀看似擔任的不起眼的職位，但聽說張子光將他名下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分成了幾分。兩任妻子各百分之五，三個子女各得百分之十五。看樣子，張潤果要想獨吞恒耀還是很困難。至少二房就占了百分之三十五。現在張子光還健在，等百年之后，很難說恒耀會變成什么樣。”衛斯理細細地報告著他搜羅到的關于恒耀內部的信息。辛子炫認真地聽著。

“我還打聽到，葉驍亮昨天也到了新加坡，并且見了張潤月。”

辛子炫眉頭一緊，抬眼看向衛斯理，“張潤月和葉驍亮？”

“是。”

辛子炫收回微詫，嘴角扯開一抹淡笑，“葉驍亮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辛少，您的意思是葉驍亮也將目標投向張潤月？那我們還有機會嗎？”

“葉驍亮做事的手法向來是只看結果不重過程。為達到目的不怕踩界做出出閣的事情。那些不干不凈的手段，我向來都不屑做。”葉驍亮的為人他早已經調查過了，所以他清楚知道葉驍亮的為人。知道毆蕓倩跟了葉驍亮，他曾一度勸戒過她，可卻沒能阻止得了。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辛子炫沉思半刻，“我相信全世界想要爭取這個案子的對手都會去調查那兩兄妹。如果是這樣，我們反其道行之。我們走最直接，最正面的路。直接找張潤果談。”

“可……您之前也說了，張潤果在恒耀只是個傀儡，實際的實權還是在張子光手里。而從遺產分割上看，他很明顯地偏袒了二房，我們還需要冒險去找張潤果嗎？這個缺口打得開嗎？”衛斯理有些擔憂，商場本來就如戰場。在商言商，沒有人情可言，如果走偏，將被無情地抹殺掉。

“哼，你以為張潤果真是那么輕易地被擺布？既然能撐起那么大一個公司，不可能沒點能耐。”對于張潤果，他從心底里希望認識。所謂心心相惜，他們都有相同的成長經歷。

“是，我去安排。”雖然仍舊不是很明白辛子炫的用意，可他一向惟命是從，他認為辛子炫的決定沒有錯的。除了，放向雪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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