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墮落的群體，竟然又加入了新的成員。那就是沙皮的妹妹，肖小小。

肖小小是個很酷的女孩，我不知道她有過什么經歷，她總是表情冷漠，一言不發。她喜歡跟著我們熬通宵，上網打游戲。

她打游戲，跟男孩子一樣厲害。所以在游戲里，我們從來不把她當女孩。她在游戲里，厲害到可以打到王的級別。

她還喜歡跟我們去夜總會或者KTV。她唱歌好聽，但是從來不唱，只是抱著肘，坐在下面看我們洋相百出地搶麥克風。

我問過沙皮，你妹妹才多大？十七、八歲？不上學了嗎？

沙皮說：“十七了。不肯上學了，她的性格特立獨行，別的女生有意孤立她，她雖然不在乎，但是沒法集中精力讀書。再加上對讀書沒有興趣，所以……”

我說：“難道就這樣跟著我們混？跟著我們混有什么前途，去讀書吧！”

沙皮無奈地攤手：“沒辦法。死活不肯去了。和我一樣，對讀書沒興趣。跟著我們也好，總比跟著別人混好吧？跟著別人混，可能還會挨欺負，跟著我們，起碼我們會保護她。”

對，跟著我們混，我們還能保護她。所以，上網熬通宵，她跟著我們，唱歌有她的份，吃宵夜也有她的份，但是，我們不允許碰K粉。我們不能讓她跟著我們一起墮落。

不碰就不碰，肖小小很自覺，我們K粉的時候，她就在電腦上玩游戲，看也不看我們。

我慢慢地發現，丑男，也就是我的表弟濤，似乎對肖小小很有興趣。每次吃東西，他都會首先幫肖小小挑好吃的；每次上網，他都會幫肖小小找靠窗的位置，因為我們都抽煙，靠窗的位置通風，可以不用被我們熏得太難受。

大家看出來以后，都調戲濤。濤紅著臉說：“我哪有那個意思，只不過人家是女孩，男孩子照顧一點女孩子，不是應該的嗎？這是男人應有的風度吧！”

“那我們怎么沒那么有風度呢？”大家笑。

濤說：“那只能說，我的素質比較高。”

大家都哈哈大笑。

對這一些，沙皮倒沒說什么。也許，他在私下里跟他的妹妹溝通過了吧，他有可能會對妹妹說：你才十七歲，不許談戀愛。特別是不能看上我們這幫混混小子，他們沒前途，不能給你帶來幸福的。

就算沙皮這樣說，我們也能理解，因為他的想法是對的，是正常的。

十七歲的女孩談戀愛，在以前的封建社會那是很正常，封建社會里年方二八的女子就該談婚論嫁了。但是在現今這個年代，十七歲的女孩談戀愛還是太早了些。

更何況，我們這群混混小子，像撞鐘的和尚，過一天是一天，得過且過的，前途一片黑暗，哪有資格談戀愛呢。

我沒有注意到，肖小小除了喜歡跟著她哥，還喜歡跟著我。她哥在的時候，她會坐在她哥身邊；她哥不在的時候，就坐在我身邊。如果我和他哥剛好坐在一起，她就會坐到我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