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叫你走開,聽到沒有?!”那家伙的嗓門上來了。
我心里的火也上來了!他NN的,你算什么東西,叫我走開我就走開?我強行壓住心頭的火氣,你人多又怎么樣,我老子就不怕你,就是不給你走開!
見我不走開,那家伙惱了,把我坐的椅子往后一拉,我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我也惱了!白天在酒樓受的氣這會兒一起發泄了出來,我爬起來照著那個家伙的鼻子就是一拳!
大概,他們都沒有料到,我會動手。于是,他們全都愣在那里,目瞪口呆地望著我。挨打的那家伙也呆住了,然后他紅著臉就撲了上來:“你敢打我……”
可不就打了!打了又怎么樣,我廖承天老老實實地生活了十幾二十年,這回是老實到頭了!第一次打架,打架又怎么樣,誰都想騎在我頭上拉屎,沒門兒!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今天我就動手了,怎么的吧!
我人生中的第一架,就這樣狠狠地打起來了。網管害怕我們弄壞電腦,使勁在一旁勸,于是我們倆就從網吧扭打到門外,我幾次被那個小子摔倒在地,又爬起來壓在他身上打,全無招數,純屬亂打。
我的胸口、肚子也著了好幾拳,腿上也被踢了好幾下,但我全然忘了疼,我只是在心里狠狠地跟自己說,憑啥老實人就要受氣,我不做老實人了,我就動手打架怎么樣吧!
……事后他們形容,說打架的時候,我兇狠得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受傷的野獸,形容得倒很貼切!我相信,當然我一定夠兇狠吧,因為我把我在酒樓里受的委屈在那時全發泄出來了,因為我不打算繼續老實下去了,就算是墮落吧,我從此就要強硬起來,誰想欺負我都沒門兒!
金魚和濤來的時候,我已經和那幾個黃發小孩扭打在一起。我類似于發瘋的狀態讓他們有些害怕,但是畢竟人多力量大,他們把我圍起來,我就不好施展拳腳。但是他們能抱住我的手,卻抱不住我的腳;能抱住我的腳,又抱不住我的手,那時我已經完全忘了痛,忘了疼了,我只一味地要兇頑起來,完成我人生中第一次強大的蛻變!
金魚慌忙攔住了他們,大喊:“不要打了,自己人,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誰認識他們呀!
金魚拉開了那些黃發小孩:“好了,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這是丑男的表哥,親表哥;”說著,他又向我介紹那個黑發男:“他叫沙皮,大名肖定邦,就住在公交車站那邊,哎呀平時我們都一起玩的,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是啊,沙皮,這是我表哥,快叫他們別打了!”濤趕緊過來扶著我,著急地問:“你沒事吧,表哥?打傷哪里沒有?你怎么跟他們打起來了?”
“丑,你的表哥?”沙皮走過來,“哎呀,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們都沒見過,不認識啊!”
“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會打起來了?”金魚不解地問。
“也沒什么大事,雙方都比較沖動,不打不相識嘛!”沙皮拍拍我的肩,笑道:“表哥好猛啊!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