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晴空，馬上站起來。”楊帆毫不客氣的對她說。

“是。”晴空回答，慢慢支撐起自己。可是兩眼發花，視力越來越模糊，她咬緊牙關搖搖頭，兩腿發軟，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晴空，你給我過來。”徐歌教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著她離開了方陣。“怎么回事？你給我好好說說……”一直把她拖到樹蔭里水龍頭旁邊。看周圍沒人這才放開，問：“你沒事吧？臉色……”然后打開水龍頭，拍濕了手帕幫晴空擦臉……

小姑娘原本就有點迷迷糊糊的，現在更暈了，怎么回事？剛剛還怒氣沖天的，現在忽然變得那么溫柔。把她當小娃娃耍嗎？她有點迷惑的看著他。

“在博知，最不能惹的人就是葉媛媛。”他說。

“呃……”晴空似懂非懂的看著他。

“因為你絕對不能離開博知。”徐歌教官說，似乎很不舍。“你和她不一樣。”

“教官？”

“我也會保護你的，我希望將來葉媛媛可以成為你的助力，而不是死對頭……”他喃喃地說，自言自語的，又像是對別人說話，他的眼睛迷蒙，看著遠處。他在跟誰說話呢？晴空甩甩頭努力睜開眼睛好好看了看，確信那里沒有人。

“你們幾個，腰帶沒扎緊，褲襠都能放磚頭了。”

“頭發怎么沒剪？明天早上再見到你時別讓我看到這惡心的長頭發。留人留頭發選一樣。”

“衣冠不整，成何體統？”

“今晚回去，繼續練習疊軍被。”一位教官正在用一次性筷子挑起被子，“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們的豆腐渣工程。”然后掃視圍著的學員一周。

“明天軍被疊不好的，就不用來操練了，直到疊得跟豆腐塊一樣為止。”旁邊另一位教官說。“聽到了嗎？豆腐塊不是豆腐渣。”再次強調一遍。

“收到，長官。”、

“聽不到。”

“收到，長官。”幾個新生大聲回答。

“你幾歲，左右分不清嗎？幼稚園是怎么過來的？”

“向左向右轉，你那是哪？！”

“教官，到底是向左還是向右轉啊？”那個新同學怯生生的問。

……

在樹林里休息了一會，旁邊都是被教官帶過去訓話的，看的晴空是目瞪口呆啊。現在的孩子幾乎都是獨生子女，哪一個在家里受過這種近乎侮辱的罪。家里恨不得把孩子捧在手心里，綁在心口窩子上。

“記住，你們是博知的學子，博知的孩子那是響當當的，能進博知你們就是天之驕子，天之驕子就要有天之驕子的樣子，對自己要求一定要嚴格。軍訓就要把自己真正當成個軍人，況且你們成績優秀者將來也是有軍銜的，別把自己當成蟲子，最后畢不了業成了孬種。我不希望咱們班出一個孬種，聽到沒有。考進博知好啊，別說是你們，就連我們這些教官見到你們學校領導也得立正站好……”那教官口才真是好，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熱血奔騰，真有兩把刷子！晴空在心里暗暗給教官鼓掌。“軍訓中，不管你是孩子還是學生，男生還是女生，都要把自己當成一個漢子。明白？”

見她休息得差不多了教官帶她回營地。一路上都是其他教官教訓學員的聲音。聽得晴空那叫一個毛骨悚然，這是學校嗎？這些教官怎么都那么兇，相較之下，還是女生組教官好。晴空趁機偷偷看看他……

“看什么，趕緊回去訓練。”徐歌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剛回到方陣，只聽葉媛媛說：“助教，我的衛生棉沒有了，你幫我去買。”

“葉媛媛，你……”楊帆忍無可忍，“不行，你……我……”

“可是，現在是軍訓欸，這個時間學員是不可以離開訓練場地的。”葉媛媛說，“拜托了，好助教，可不可以嗎？”她拉著助教的手，“我還肚子痛，走不動了。”她說。“你摸摸這里很涼。”說著就拉他的手……

“好了。你要什么？”楊帆還是妥協了，可見此時他是多麼尷尬，因為他的臉居然紅了。呵呵，倒是個收獲。

“ABC，超薄，纖維，日用還要夜用的……”

楊帆還沒等他說完，飛也似的離開了訓練場。

“呵呵，助教臉紅了。”艾維娜指著楊帆的背影笑著說，“真有趣。”

“我敢肯定以及確定，助教絕對沒有交到女朋友。”一位同學賊賊的說。“要不要試試，是個好機會。”她又感嘆，“這么帥啊！”

“你算哪根蔥？”葉媛媛美目圓瞪，“別打楊帆哥的主意，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她霸道的說。

那女孩吐吐舌頭，沒說什么……

“你們是在軍訓，還是開會？”徐歌教官走進方陣，一個一個地打量著她們。“體能測試有把握了？都能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