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時間長了也了解到了一點,司徒玉與洛梓翼有根本上的不同,司徒玉這個人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情感中,他恨不得將一切用感情來解決,就好比說,他這個人看上去放蕩不羈,卻是一直用一顆真心對待身邊每一個人,可她心愛的洛梓翼不一樣,那個男人有時候冷靜得讓她可怕,不時地,她會想,若是洛梓翼和司徒玉同時說帶她出去的話,搞不好她會毫不猶豫的跟上司徒玉的腳步,這不是什么好現象,因為,洛梓翼才是她愛的人,她的丈夫。
若言已經知道司徒玉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人,在這種人生之下塑造了一顆溫柔有堅強的心,這樣的司徒玉沒有緣由的讓人安心,于是,若言習慣地將所有的話告訴他。
這幾天司徒玉忙了起來,若言見著身邊的男人那不再皺褶的眉,很是不適時宜的問了一句:“梓翼,司徒玉最近怎么不來了,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啊,要是這樣的話,你不用在這里守著我也可以的,快要開學了,我要買的東西也多,估計也不會在家呆太久,你不用刻意留在家里的。”
原本眼中流露著的溫情瞬間消退下去,洛梓翼心中也慌,他就不明白這小丫頭現在是怎么了,依舊是原本那一副體諒的模樣,只是自己的心態再不會有之前的輕松,剩下的只是沉郁:“若言,你倒是與他好,他若是不忙的話,現在忙的就是我,好不容易放假回來了,我們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少,他在夾在中間算什么,既然是快要開學了,那這段時間你要去哪里我都要陪著才行。”
若言倒是被他那一副不滿的樣子逗得開懷:“你什么時候這樣主動了,也好,既然你覺得陪我逛街有意思,那便走吧,只是,你甩得掉司徒玉,我可不保證我們家佳音愿意躲得遠點兒,事先答應她的我可不能言而無信。”
洛梓翼想到了那個整日掛在若言手臂上的女人,不由得挑眉:“你們在日本的時候就整日在一起,回來了還舍不得分開?你那個閨蜜倒是奇怪,好好的青春都浪費在有夫之婦身上,對自己的感情就不怎么上心?”
若言一邊在衣柜里面尋找外套一邊答道:“就是因為上心她才死活賴在我身邊,她覺得你身邊的朋友里會有不錯的,只是可惜了,到現在還沒有合適她的。”
“這樣說的話,我倒是可以找幾位商業伙伴一起吃頓飯,幫她關心一下,只有她嫁出去了,我們才能享受二人世界不是?”
難得的,這男人又嚴肅的交代了一句:“這件事情還得趕快辦,爭取這次就一次性解決了。”
若言嗤笑,拿出來一件薄荷色的呢子披風半搭在肩上:“梓翼,這種事情說說就罷了,你覺得我會讓我最好的朋友成為第二個我嗎,她的性格不適合你們這樣的人,她不是我,守在這樣的大房子里面,她需要的不是一個身份,她可以作為貴家女享受雍容華貴,但,她不能在不到二十歲的時候作為一個貴婦人掛著優雅的笑意談笑風生,她不能愛一個男人愛到這種卑微的地步,且不要說她能不能承受這樣的生活,作為她的朋友,我首先是不贊成的。”
若言說了這些,才又意識到或許有些過分了,揚起了完美的笑意,在陽光下開懷的耀眼:“畢竟,不是哪一個像梓翼一樣的人也能做到像你一樣真心對待自己的妻子,不是嗎?你給我的,換成別人怕是照顧不來,我擁有著這一切,才知道難得,懂得感激,更明白來之不易的可貴,自然是不愿意讓珍視的人去冒險。”
若言想了想在脖子上帶了一串亮晶晶的水晶:“不過是別人的事情,說多了,走吧,不是說陪我一起去嗎,干什么還傻坐著,穿衣服啊。”
若言很少一次說這么多的話,洛梓翼聽著心跳不由加速,驚慌與懼怕再到慢慢的平復,是了,他覺得若言的前半句絕對是發自真心的,他害怕,因為珍視了,他開始在乎面前這女子是不是有哀傷,他自己舍不得,也會跟著心疼,對于這之后是不是會有離別更是讓他不能安眠,可偏偏,在這種情緒到達頂峰的時候,他的小女人說了,她是幸福的,她是滿足的,所以,他又安心了,這樣便是好的。
急忙起身解開了領帶,看著若言已經收拾好的樣子,有些發愣的問道:“我應該穿什么?若言不幫我選選嗎?”
若言眼底迅速劃過暗潮,到底是只留下了亮晶晶的天真:“你自己的衣服都是你自己喜歡的,這時候倒是問上我了,我怎么知道,你看著穿吧,來來回回還不就是那么幾件,我看著差不多。”
見著洛梓翼對著衣柜的樣子不由得補上了一句:“眼看著快過年了,今天就叫司機放假吧,我去開車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