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是個聰明的人,多少年后一個人坐在海邊看日出的時候洛梓翼總是會這樣想,莫若言,一個聰明到可怕的女人。
要說當年對于被洛梓翼欺騙一事有什么想要解釋的話,那么莫若言也只會說一句,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覺得沒有提起的必要。
所以,當知情者們,甚至是洛梓翼都等待著若言跟著洛梓翼回去,然后再找個時間大吵大鬧一番的時候,若言只是一個人在香格里拉戴上了整整半個月。
當然,若言還是很自覺地每晚給洛梓翼發一條信息,類似于今天見到了什么好景色啊,拍了什么照片發到了網上,同學們有些羨慕,甚至是一句晚安,每晚的內容都是不一樣的。
奇跡的是洛梓翼雖然在這半個月里只回過一次短信但是每天的短信都有認真的看完,甚至是沒有了最開始那種可有可無的心態,而莫若言的表現就更是讓人捉摸不定,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說就好像那個在蜜月里離開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靜怡出院的時候司徒玉拉著洛梓翼在酒吧里喝酒的時候就問起了這個問題:“你家的那個姑娘就一點都不好奇,也一點也不生氣?”
“莫若言嗎?倒是沒有什么反應,應該是太小了嗎,還不懂什么是夫妻,再說這次這件事情,我沒有將怨氣發泄在它身上就已經不錯了,那個蠢女人做的事情只是會加速飛鷹集團的滅亡。”
司徒宇的眼睛里酒意深濃,手指抵著有些不光滑的下巴,半晌才瞇著眼睛笑:“呵呵,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
靜怡出院后一星期,就在大家都快遺忘了還有莫若言這個人的時候,莫若言獨自回到了以前住的地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陪著姥姥吃了飯就打車到了自己現在的家。
在院子里看雜志的洛梓翼看到提著旅行箱的若言時,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直覺上感覺是應該說點什么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有些不對,該問什么呢?一個人度蜜月玩得開心不,錢夠花了嗎,為什么不說一聲就回來了,回來的話叫司機到機場去接一下多好?
又或者該解釋一下,那天是有緊急的事情發生了,那個被我稱作是好朋友的女人被那個整日里就只知道欺負你的繼母弄傷了,所以我丟下自己新婚的小妻子急忙回來的,沒有回去而是在這里悠閑地看報紙是因為前幾日在醫院里照顧靜怡太累了,所以實在懶得動,要不然說公司有事?
總之,在短短的幾秒鐘內洛梓翼的大腦開始費勁兒的想象一些可以說出口的話,可結果就是若言站在那里微笑地看著他兩個人都是什么都沒有說,最后倒是若言看著洛梓翼驚慌的樣子,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一樣,放下了手里的行李拎著手提包就向外走去,一邊微笑地說:“抱歉,剛回來這里就要出去了,我忘了約好了佳音一起吃飯,還有東西要給他,晚上可能也不會回來的,不用等我的。”
洛梓翼依舊是什么都沒有說,等到人影已經消失才想起來,應該讓司機送她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