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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噩耗

南疆十萬大山之下的一家客棧之內,田靈兒、曾書書還有受傷的齊昊在一客房,齊昊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田靈兒坐在床頭,看著齊昊,一會兒又起身到桌子旁坐在椅子上,轉頭看看齊昊,對曾書書說:“郎中不是說齊師兄沒什么大礙嗎?怎么還不見他醒來啊?”

“田師妹,你也別太擔心,郎中說了沒事,肯定會沒事的,只是齊師兄需要休息,你現在這兒看著,我出去一下”曾書書說道。

曾書書走到外面,大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來來回回的走著,也不見得那么匆忙。他也加在人群中,漫無目的的開始緩緩移動著腳步,不遠處他看到有家酒店,不知不覺竟已走了進去。

要了一壺酒,坐在窗戶邊上,開始獨自喝著。腦海里盡是殺殺戮戮,自己出身在青云山,而父親又是青云門長老,從小到大,總是降妖除魔,可是自己從未自由過,想著不覺漸有醉意,一壺酒也已喝了大半。正當他起身欲回時,一白衣女子擋住他的去路,正是千年狐妖小白,當日在十萬大山與焚香谷眾人打架之人。小白說道:“一個人喝悶酒啊,我來陪你喝吧!”說著拿起酒杯先自喝了一杯。

“你我本不是同道,你也有恩于張師弟,我不想與你為敵,你還是走吧!”曾書書道。

“曾少俠,別動怒,我只是想陪你喝一杯,別無他意”小白道。

“你是妖,而我是道士,我專為降妖而生,我們怎能坐在一起喝酒?”曾書書道。

“哈哈哈哈,好一個道士,專為降妖而生,只可惜,你們只為降妖,自己卻早已為妖了,沒有了憐惜之情,世間萬物,皆有生命,都有它自己的命數,而你們一生不知殺害了多少生命,難道妖就該死嗎?”小白說道。

“你可知道,正邪為何?又是誰來劃分正邪的,我也活了千百年了,見識遠比你多的多了。好吧,既然你不歡迎,那我這就告辭”說著從窗戶里飄然而去,只留曾書書一人傻傻呆立在原地,腦海里盡是剛才小白所說的話。

天色漸暗,四周蟲鳴聲早已止息,偶爾有幾聲蛙叫,遠遠化開,漸漸淹沒在黑暗中。田靈兒坐在房里,卻也不見齊昊醒來,也不見曾書書歸來,心里不免有些擔心,可也不能離開,只好焦急的等待著。

月亮升至半空,淡淡的月輝灑向地面,婆娑的樹影隨風沙沙作響,月光仿佛也在搖晃,黑暗里看不見任何東西。

一家酒店里,還暗暗的點著一絲火燭,曾書書一人坐在那里,早已大醉,但還在喝著。老板和小二也在打盹,老板時不時的還會睜開雙眼看看曾書書,隨即又閉上雙眼。

天已大亮,田靈兒趴在桌子上睡著,齊昊睜開雙眼,看看妻子,悄悄下床,為她披上了外衣,可還是手太笨,把她給弄醒了。田靈兒見齊昊醒來,嘴角露著微笑,揉了揉睡眼,站起來緊緊的抱住了齊昊,盡情的在他懷里依偎著,齊昊拍拍她的后背,說道:“曾師弟呢?怎么不見他啊?”田靈兒這才想起,說道:“他昨天出去,一夜未歸,也不知去了那里”“我在這里”曾書書推門走了進來。看見齊昊醒來笑道:“齊師兄,身體沒什么事了吧?看來氣色不錯啊!”

“哦,已無大礙了,對了,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這才歸來?”

“沒去哪,出去走了走,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曾書書說。

“既然妖獸已死,我們也不便多留,這就回山復命”齊昊看看田靈兒,笑道。

“可是,陸師妹現在音信全無,我們不找她了嗎?”曾書書說道。

“我們找過了,可不見她蹤影,我們還是先回山再說吧!”齊昊說。

“不如你們暫且回去,我再留下來找找,說不定會有什么發現”

“也好,你自己多加小心,天琊神劍你且留著,找到陸師妹再行交還于她,我們也不便再留了,這就回去了”。

齊昊、田靈兒飛馳而去,曾書書頓感失落,收回目光,往客房走去,剛推開門就看見小白已在房內,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你又來干什么?”曾書書說道。

“我來請你幫忙,也是幫張小凡”小白笑盈盈的說道。

“我說過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我張師弟在青云山下過著悠閑地生活,不需我的幫忙”曾書書說。

“曾少俠別激動,我并非滿口胡言,且聽我細細道來如何?”

“說吧,我倒想聽聽張師弟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幾日前,張小凡在狐岐山身負重傷,被我救回青云山下,正好周一仙四人也在哪里,這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當我和他正到小屋前時,掛在門前的合歡鈴異發光芒,團團將受傷的張小凡圍住。更奇怪的是昏迷的張小凡竟然失聲喊道‘碧瑤……’”

“這有啥奇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張師弟深愛碧瑤,因此思念過度也不是不可能啊!對了,他傷勢如何?你可知道?”

“這你算是問對人了,我離開青云山之時他也離開了青云山,傷勢已無大礙。”

“離開了?怎么可能?張師弟已經退出武林,閑居青云山下,怎么會離開青云山,你這不是撒謊又是什么?”

“信不信由你,我消息已送到,你看著辦吧!”

未等曾書書反應,她已飛身而去。

張小凡、金瓶兒、小環三人被困在紅蓮內,無計可施。但也不甘束手就擒,張小凡使出青云門、天音寺兩家道法,再用天書所記載的修行方法加以融合,往蓮壁上打去,只聽“轟”的一聲,那股力道竟似被紅蓮給全數吸了進去,只留下張小凡怔怔的看著蓮壁。

青云門,通天峰上

掌門蕭逸才含笑迎接歸來的田靈兒和齊昊,之間兩道耀眼光芒劃空而過,緩緩降臨通天峰。

這里,還是舊時摸樣,絲毫不曾見被戰爭摧毀過的痕跡。

只是,多少人,離開了這個地方,那段他們也不曾記得年月的時間,他們生活在這里。生與死,仿佛早有注定,任何人都躲不過去。

蕭逸才見齊昊夫婦,趕緊上前寒暄,“齊師弟,多虧了你們,這次妖獸被除,我青云門名望與日俱增,以后正道也不會對我們有所輕視。”

“掌門說的是,這次全歸靈兒,要不我們也不會這么容易就戰勝那妖魔”說著將柔波送給田靈兒。田靈兒嬌澀的望著丈夫。

蕭逸才看了看周圍,皺了皺眉追問道:“曾師弟,還有陸師妹呢?怎么不見一同到來啊?”

剛才還喜悅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涼了下去,眾人眼里充滿著疑惑,更多的是悲傷。

大竹峰

竹濤婆娑,守靜堂內青煙悠悠。

“你說什么?”是文靜急躁的聲音。

“聽說齊師兄和靈兒師妹回來了,陸師妹她……”宋大仁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守靜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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