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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詭異

第二集詭異

狐岐山,陰風陣陣,自鬼王死后,這里成了死谷,曾經不可一世的鬼王宗一闕,如今也是人去山空。崩塌的碎石滿地,往日的繁華,今日已剩無幾。偶爾除了有幾只狐貍出沒外,這里更無其他。

此刻,這里卻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一人一猴一狗,向著鬼王宗舊址走去。山洞,甬道,恍如昨日,竟是那般熟悉。十年,在這里,一個少年,肩負著沉淪的痛苦,默默努力,堅持!

有誰了解,有誰體會!

又是什么讓他那般苦苦追求?只為那個人嗎?那個舍命相救的女子嗎?

他走進了那個石窟,漸漸靠近了寒冰洞遺址,可在四靈血陣的摧毀下,這里的一切已蕩然無存,只有那張已毀去半邊的石床,靜靜的躺著,他看著那半張床,滿臉的憂傷。忽然,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痛,哭了出來:“碧瑤,碧瑤……”

是什么讓這個一向堅強的男子竟如此的痛苦?不顧一切的哭了出來。

痛嗎?心痛嗎?

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看著那半張床,哽咽著,哽咽著!時間仿佛就在此刻凝結了,他哭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半張床,好象下一刻,這里的一切就要消失一般!他的眼里有種疑慮之色,隨即又被憂傷之色壓了下來。

十年前,躺在這里的軀體怎會突然消失,只留下那個鈴鐺和破碎的衣角。十年了,為什么她沒有任何的消息,就連尸體也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真的走了嗎?那昨晚呢?塵封已久的噬魂棒會突發光芒,與此同時,合歡鈴又為何會響起!是她嗎?她為何不來見我?

“爺爺,今日我們就去給我爹上香,好不好?”小環一雙機敏的眼睛盯著周一仙,肌膚如雪,眼波如水,這個女子仿佛又成熟了幾分。周一仙看著孫女,極不情愿的點了點頭,好象對這個孫女有所畏懼似的。一行四人起身欲走,看著掌柜走了過來,笑容滿面,向周一仙道:“老神仙,這就要走了嗎?”不不等周一仙答話,小環搶先道:“不瞞掌柜,我們還有事在身,不便多留,打擾之處,還請諒解!”小環笑著拿出一錠銀子,道:“掌柜的,這是房錢,請您收下!”掌柜將目光移向周一仙,充滿著期待的眼神道:“老神仙,這………”周一仙道:“叫你拿著你就拿著?!闭乒裥呛钦f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就拿著了”等他收好回頭之時,他們四人已經走遠!

河陽城,行人頗多,成雙成隊,來回走著,一個少女臉上一陣欣喜,向街邊跑去,那邊正有一人,大聲吆喝:“冰糖葫蘆、冰糖葫蘆………”等她回來時,手上拿著幾串冰糖葫蘆,不是小環又是何人?順手遞給金瓶兒一串,金瓶兒道:“呃,多大的人了,還吃這個,也不羞。我才不要呢?!彼齾s不以為然,轉身對野狗道人說:“道長,你吃不吃啊?”野狗道人道:“多謝小姐,我不吃了。”也許,她知道周一仙不吃這玩意,也沒問他要不要,和金瓶兒向前走去。

寒冰洞廢墟上,那個孤單的身影,依舊癱坐著,嘴里還時不時喊著“碧瑤”。

夜色漸濃,此時的狐岐山更是陰森恐怖,鬼哭狼嚎,一陣陣刺耳的尖嚎,狐貍的低聲咆哮,聲聲入耳。

張小凡似乎不覺天色已晚,還坐在那里。

月色朦朧,清風撲面而來,加著絲絲冰涼,小灰不知何時手里拿著幾個野果,盯著張小凡“吱吱”叫了兩聲,張小凡轉頭,看著小灰接過野果,輕輕撫著小灰的頭,眼里更是悲傷!

小灰似乎不覺主人的異常,拿著野果徑自吃著,還“吱吱”叫著,在一旁的大黃狗已“呼呼”睡著。

明月高懸,一時間整個大地如窒息般沉靜,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就在剛才還尖嘯的聲音也瞬間死寂,朦朧的月光瞬間白如紅日,一道透明的巨大光柱從月亮之上直射而下,光芒耀眼生輝,無法直視。就在此時,電閃雷鳴,狂風急吼,四周再次出現尖嘯之聲,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就似世間所有的妖獸齊聲咆哮,震耳欲聾,整個狐岐山也為之輕輕顫抖,張小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嚇了一跳,還不及他反應,一股強大的強勁之力,向四下涌來,眼看那力就要撞到他身上,他手中的噬魂棒青、紅、金三色形成一個光球將他團團圍住,“轟”一聲巨響,張小凡竟被推出幾丈之外,面色蒼白,掙扎著坐起,“哇”噴出一口鮮血來,染紅了他胸前衣襟??駠[之聲并為因此而消減,反而更加大聲。頃刻間,巖石亂飛,光柱四周的樹木盡數折斷,繞著光柱,那股力向四面擴散,傷及范圍也迅速放大,又是一股力向他打去。他閉上了眼,等待著死神的抉擇,耳邊仿佛又回蕩著那個聲音,“?!!!毖矍坝袀€淡綠色身影輕輕浮動,忽隱忽顯。

就這樣結束了嗎?

就這樣放棄了嗎?

爹、娘、碧瑤、師傅、師娘,一張張熟悉的容顏,他笑了,向著那些影子走去。忽的,他好象又想起了什么,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一個白衣女子,面容憔悴,輕聲呼喊他:“你回來吧!”在他身后的樹林處,一黑衣人,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動不動,若是沒那呼吸,還以為是死人。

南疆邊境,四個人凝神佇立,一個人一身紅衣,腰間纏著一張紅帶,正是“琥珀朱綾”。青云山大竹蜂蘇茹修道成名之寶物,現在其女田靈兒手上,不是田靈兒卻是何人?在她身旁一白衣如雪、面如寒冰的女子,正是青云山小竹峰現任首座陸雪琪。在一旁的一男子向另一人道:“齊師兄,我們是否今日就進谷?”那人目光直視著眼前山谷說道:“曾師弟,不忙,今晚我們暫且在此地歇息,明日一早再行進谷?!?

晚風徐徐吹過,已睡著的田靈兒微微顫動了一下身子,齊昊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下意識的將她往自己懷里拉了一點,拾起幾根木棍輕輕投入火中,木棍發出“嘶嘶”的聲音,迅速燃燒著,一旁的曾書書閉著眼,坐在火堆旁,似已睡著。齊昊也緩緩閉上了雙眼。陸雪琪看了他們一眼,悄悄走到一旁,抬頭看著漫天星斗,輕聲嘆息,不知何時,一種形似液體的東西從她眼里緩緩流出,順著臉頰輕輕滑落。

是淚水嗎?哭了嗎?

沒人看見,沒人知曉!

南疆邊境的夜晚是那樣的冷清、那樣的安靜,幽幽的哭泣聲從遠處輕輕飄來,似幽怨,似痛苦!

人生原來是如此的凄涼,愛、恨、生、死,殺殺碌碌,究竟什么才是正道?什么才是魔道?

不知何時喜歡上了這安靜的夜晚,沒有生死別離,沒有你欺我詐,可是我在尋求什么呢?斬妖除魔?可是誰又知道對與錯,難道正道人的生命就是生命,魔道人的生命就是草芥嗎?

那我呢?我又是什么呢?

那個女子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夜空,在心底輕聲問著。

“陸師妹,怎么還不休息啊?”曾書書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兒,輕輕問道。陸雪琪還是望著天,沉默著。

時間就在此時仿佛凍結的,沒有了任何的聲音,他們兩個人就那么站著,誰都沒有說話,曾書書心里明白,眼前這個美人的心思,十年了,自張小凡沉淪魔道,她就是這樣郁郁寡歡,從沒有人看見她的笑臉,只是她手里的天琊神劍藍光淡淡,在這暗黑的夜里,映照著這個冰霜美人的臉,那樣的冷漠,那樣的凄美!忽然曾書書好象想到了什么,轉過頭看了一眼陸雪琪,隨即又望向遠方,緩緩的道:“人世間的殺殺戮戮,何時方能休止?”似在問陸雪琪,又好似在問自己,陸雪琪看了他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又合攏,仿佛看透了這世間滄桑。

河陽城外,那個三叉路口,四個人駐足停立,前面一人手里拿著一根竹竿,上面掛一面白布,上書“仙人指路”四個字,在旁一人背著包袱,還有兩個女子跟在后面,正是周一仙四人,隱約傳來女子的聲音:“爺爺,我們走那條路?。俊敝芤幌煽戳藢O女一眼,目光又移到金瓶兒身上,隨即移開,看著一條野草叢生的小路道:“就走這條吧”然后大步走去。野狗道人回頭看了看小環,跟了上去,金瓶兒對小環道:“妹妹,你修習鬼道異術,如今道行大增,就連姐姐我也不及你了??!”似羨慕又似妒忌,小環也不以為然,笑了笑道:“姐姐說那里話啊,還不是你在旁指導,小妹才會有今日的成就啊”…………說著向前走去。

狐岐山

在鬼王宗舊址上,一男子平躺在地上,嘴角還有鮮紅的血跡,臉色蒼白之極,毫無生氣,似是死了一般。在一旁的猴子小灰靜靜的蹲在他的身邊,那條大黃狗也在那里,呼呼欲睡。

尖嘯之聲不絕于耳,陰靈圍攏著那個身軀,漂浮不定,對眼前這個活死人,好象很是畏懼一般,也不敢靠近半步,只是那巨大光柱已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是那傷痕累累的樹干和躺在地上的那個孤單身軀,一猴一狗。

清風徐徐吹過,那個身軀好象動了一下,卻又恢復了原樣,依舊靜靜的躺在那里。

就這樣死了嗎?

就這樣結束了嗎?

人的生命卻也是這般的脆弱,終究斗不過自然變幻!

只是那份執著,那份希望,也隨之消失了嗎?

黑暗中仿佛又是誰的嘆息,意味深長。

長生?真的能長生嗎?能不死不滅嗎?

可我要長生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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