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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如果這是表白

一束很強的光線往我們在這個方向照射過來,左青晨的車在我的旁邊停下了,他走到面前,毫不掩飾他的生氣,對我吼道:“早知道你在和男生約會,我就不要到處找你了。”

“你別發神經好吧!他只是在陪我等你,是我耽誤你和哪個女生約會了吧!你要是忙現在走還來得及。”本來想好好和他說的,沒想他會這樣說話,他有脾氣我脾氣還不小呢。

向以凌拉著我說:“好好和你男朋友說,別太任性了。”

“男朋友?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你是誰啊?”左青晨指著向以凌說。

“他是我朋友。”我搶著回答道。我是不想向以凌說成他是我哥哥,以后左青晨會拿這個事情取笑我的。

“沒問你呢!是什么朋友?怎么認識的?”

“這個要怎么回答你呢?帥哥,你看這樣吧!我們進屋坐下來好好聊聊。”向以凌好像對每個人都很熱情,可是面前這個左青晨不是那種領情的人。

“和你有什么好聊的!”左青晨瞟了他一眼,顯示得非常傲慢無理。

“你有點禮貌好不好!”我對左青晨吼著。

“你不是餓了嗎?你朋友沒有請你吃飯嗎?我帶你去吃飯…”這句話說完,他已經把我拉上車了。

“我先走了,等下你幫我和薛幕野說一聲…”我向著窗戶外的向以凌吼著,車子已經啟動了。

我熟練地打開車子的音樂,放在我王力宏的《唯一》,我正聽得陶醉。可是被左青晨無情地關掉了,我又打開,故意把聲音放到最大,顯示在他面前我永遠是個主宰者。

他關掉音樂,對我吼道:“你怎么會認識那個男生的?為什么會出現在哪里?”

我微笑著說:“你是要回答我是怎么認識向以凌的,還是要回答我為什么會出現在哪里呢?”

“你和他什么關系?”他嚴肅地說到。

“沒必要這么正經吧!我和他的關系首先是校友,現在可能是朋友,就是這樣子。真搞不懂你在發什么神經!”我真的可以解釋得很清楚我和向以凌的關系,但如果是薛幕野,我真的會不知道把他定義成為我的誰?

“就這樣簡單?那你怎么會這么晚出現在哪里?”

“你問題還真多,我餓了,沒力氣回答你,快點帶我去吃飯。”

“好,去吃飯,要吃什么?”他好像沒有開始那么憤怒了,帶著溫柔的語氣問我,“不會真的要吃滿漢全席吧!”

“KFC!老規矩…”

我打開音樂,自娛自樂地沉醉其中,左青晨開著車,看著我夸張的動作笑著說:“你怎么這么傻呢?我知道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他說這么欠扁的話無疑會迎來我的當頭一拳,我還有取笑說:“我也知道你這種欠扁的臉絕對是天生的。”

KFC永遠不缺的就是人流,今天第一次看到這么多人,我的心情好像也變得特別興奮,我喜歡坐在靠近小孩子的游樂區,看著他們那些笨拙的動作,和小孩子發出的最天真無邪的笑聲,都讓我也忍不住發笑,我可以把什么煩惱都放下。他們也好奇地看著我這個大姐姐總是莫名其妙地傻笑,然后他們就笑得更開心。他們繼續玩著,是不是看看我,我卻邊吃著東西邊看著他們,然后依舊傻笑。

“真看不出你是個喜歡小孩子的人啊!”左青晨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著。

“我怎么就不能喜歡小孩子呢!?”我不服氣地說。

“像你這么沒愛心的人,小孩子在你眼里不就一玩具嘛!”

“你搞清楚好吧!我是有愛心善良溫柔的女孩子,以后我夢想的職業可是當幼師,我想在孩子啟蒙的時候給他們留下一個美好的童年。”這是我從不向別人言說的想法,我突然好像在傾訴一樣,我的媽媽一直都希望我可以學畫畫,她的想法就是即使以后在美術界沒什么造詣,女孩子學點特長什么的就有了氣質,當然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以后要嫁個好人家,然后做好一個老婆一個母親的身份。可是我希望我的工作可以帶給很多人快樂,能讓小孩子都能在我照顧下快快樂樂地長大。如果我把我這個自認為偉大的理想告訴我媽媽,她會把我大罵一頓,然后會和說長篇大論解釋為我的想法根本就是愚蠢而可笑的。

“可是你看看你對我就這么粗魯,要想當好一名幼師就應該把你這個臭脾氣改了。”我以為他會取笑我的想法,沒想到他這么認真地對我說。“你看看別人,好好學學人家。”他把他的魔爪指向一對情侶,那個女生很細心地給男生擦掉嘴角的番茄醬。

“來,你示范一下!”他有意把嘴角弄臟,表情可愛,卻很讓人討厭。我可不會上他的當,反正在他眼里我也根本不是一個細心溫柔的人,我隨即拿起一張紙巾扔向他,“自己擦!等你手斷了我再幫你擦。”

“真是個惡毒的女人!”他拿起紙巾在那張自認為帥氣的臉上擦了又擦,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當鏡子用,這個自戀的姿態,讓我想起了向以凌,他的確是個可愛的男生。

“你真是夠了,長成這樣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戀,還不害羞。”我一臉鄙視地看著他。

“我一個大男生我害什么羞啊!”

“你是臉皮厚,不懂得什么是害羞。”我口里含著滿口的食物對他不屑地說著。

“你吃相難看就算了,還噴我身上全部都是,你真是夠了。”他厭惡地拍掉我留在他衣服上的杰作,“你在我眼里形象,就這一次徹底毀了!”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N遍了,我早就不在乎了,你在我眼里還從來沒有過形象。”看到他對我一臉嫌棄的表情,我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和你說話真沒意思,我帥得這么驚天地泣鬼神,你竟然說我在你心里沒形象,你到我們學校看看,我現在人氣有多高,追我的女人已經從我們學校操場排到校門口了。”

“哈哈,可想你們學校女生的品味。”我笑得特陰險,“我是不懷疑你真的有時候偶然看一眼是挺陽光的,但是看久了,了解以后你就是一有文化的流氓、痞子。我笑著補充道,“我是看你請我吃飯,出于感激我才說這么一句夸你的話的,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喜歡說假話的。”

“對了,你快送我回去吧!”我對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在命令自家的司機。

“送回哪里啊!你還要去找那個男的嗎?”

“什么叫那個男的啊,你有點禮貌好不好?我和他是朋友,再說了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管了!”我不好氣的說。

“關喬兮,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現在為了一個剛剛認識的男的就這么和我講話,你們是不是已經交往了。”他死盯著我,好像我已經犯下滔天大罪似的,“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壞了!一個女孩子不去上課整天和那種男的鬼混在一起。”

“你別這么不講道理好吧!既然我這么壞,那你別和我在一起,省得你爸媽說我把你帶壞了。”

“你怎么會認識那樣的人,長得人妖一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難道沒有一點分辨是非的能力嗎?”

“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啰嗦了,真懷疑你是我媽的兒子,不過本來你就是我媽派來職業間諜。”我也不甘示弱得瞪著他,“你怎么就能斷定他不是好人,你這樣也像極了一個壞蛋,你們到底要干涉我多少事情,我只是交個朋友,就值得你這樣數落我嗎?”

他看著我真的有點生氣了,旁邊的人不停地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他馬上溫柔地對我說:“你看你這么兇,那些小孩子被你嚇跑了。”順勢對我做了一個親昵的姿勢。

“你這樣真惡心!虛偽的家伙…”

我推開了KFC的門,外面的風,很大,刺骨,我卻一團怒火,沿途倒走,我喜歡那條路,路燈忽明忽暗,放射出讓人溫暖的光線,那種陰冷也會讓我一不小心打了一個寒顫。

我想左青晨在身后叫過我,“關喬兮,你給站在!我送你回家。”

我向后做了一個擺手的姿勢,戴上耳機,如無其事地走著。聽著手機里的歌,什么都不想說,我想我本來就只是露個小臉的臨時演員。和他廢話他多,會嚴重影響我的心情。如果真的有王子的話,我想他就是那個真實存在的惡魔吧!總是時不時帶給別人噩夢,困擾…

我感覺我被人拉住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你這個人真煩!”

“你覺得我煩,你要這態度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的手用力拉住我,我不耐煩地甩開他,我懷疑多被他拉住一秒,我的手就要殘廢。他以為我會想其他女生一樣可憐兮兮地粘在他身后,然后把他想救世主一樣的王子把他捧著手心。看得出來他也是很恨我的,不然不會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就是覺得你煩了,從小到大,你就像一個魔咒圍繞在我身邊,在我媽媽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錯的,你不管做什么都能讓他很開心。她是我的媽媽,為什么要對你這么好!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從來都不認識你。”

“你真的就這么討厭我嗎?”他的表情好像有點受傷。

“是的!”我絲毫沒有猶豫就回答了他。

“那好,我從你面前消失你就會感到快樂了嗎?”他又一次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他的表情不想是在開玩笑,但是他怎么會這么看著我?

“我一直以為我是讓你快樂的那個人,我總是講很多好笑的笑話給你聽,我每次都出現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送你喜歡的每一樣東西,雖然我每次都忍不住要欺負你,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看你傻笑的樣子,喜歡看你滿足的樣子,喜歡你生氣的樣子。”

“別在這發神經了!鬼才相信你的話呢!”我甩開他的手,轉身,不去感受任何能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情緒。。

“哈哈,還好你沒信,我給你開玩笑的。”

看來我真的是被他玩弄的寵物,我還差點以為他說的是真的,本來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

“我看起來有在意你說的話嗎?”我看你一臉壞笑,很想生氣的心情馬上就沒有了,“你要知道我們兩個是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有一天你告訴我火星撞地球了我興許能相信,可是左青晨絕對是討厭關喬兮的,當然你看起來更惹人討厭一點。”

“你怎么就不信呢?剛剛明明就很深情啊!難道是那個情節出錯了嗎?”

“錯你個頭啊,你哪天不姓左了看我有可能愛上你。”我心里知道我和他完全是不搭調的兩個人,生活中經常像演戲一樣。但是我知道這就算我的宿命,永遠也擺脫面前這個人,或者他那天長大了,成熟了,就不會再像小時候一樣粘著我,或許有一天我會在他眼中變得不好玩了,他就可以放過了我了,可是我依舊不明白為什么媽媽這么喜歡像左青晨那樣討厭的小孩。

“好,我這就不和爸商量一下我可不可以和我媽姓,我要看看被關喬兮愛著感覺是怎樣的。”他自言自語。

“嘿嘿,你爸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看他的表情有些驚慌,像他這種小孩總是有個能制得住他的人。左叔叔看起來是一個比較嚴肅的人,尤其對待左青晨更加嚴厲。或許想這種把事業做得很成功的男人就是要有領導人的魄力吧。可是在我眼中臉上有肌肉的男人難以靠近的,讓人懼怕。

“真不明白你是不是真的有點傻,還是根本就是白癡。”又是那種不屑的表情,好像我真的如他所說的一樣,可是我根本覺得我沒有說錯話,反正在他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二百五智商的人。“我送了你回學校,你肯定是不想回家被你媽媽念叨的吧。”

這一點還算他了解我,不過更多應該是他了解我的媽媽,這樣一個女人,整天圍著她在乎的東西轉,不管你樂意不樂意,她都肆無忌憚地干涉你的生活。在她面前,你只有順從,所以像我這樣沒有貓一樣個性的女孩根本只會讓她不愉快。

“嗯,回學校,只有這樣了。”一臉無奈,好像還有一個未完的夢沒有做完。美好嗎?但是真的很短暫。因為有左青晨的出現,什么該結束的不該結束都已經結束。

“走啊,有免費的司機還不抓緊使喚啊。”

“你別說得這么委屈,有次你撞車以后你爸爸扣了你的駕照,要不是我幫你在你媽媽面前說幫你說情,你現在能開車,你不要忘恩負義。”

“好啦,我又沒說不樂意,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真奇怪的氣場。

“那是,那是…”

“真受不了你這種女人!”說完這句話,順勢接過我手里的包,然后拉著轉身往回走。

真奇怪的感覺,有時候覺得他像一個孩子一樣惹我生氣,然后還要和我爭執,永遠都長不大似的,但偶爾也會想想哥哥一樣寵著我,甚至有一種錯覺他是瑞森。

“如果你媽媽知道你不去上學和那種亂七八糟的男人在一起,你說會怎么樣?”

“拜托,你不會這么八婆吧。你要是敢和我媽媽說,我會讓你死得很有節奏感。”我狠狠地看了他一樣,他露出一臉陰險的壞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真不想理你這樣的人。”我表現得格外緊張,我真的很怕我媽媽拿把刀追殺我。

“就知道會這樣,有必要提到你媽媽就和我翻臉嗎?”

“你是個賤人,你就是見不得我過得好,從小到大,我想做的事情你都要出來給我搗亂,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掃把星。如果可以我要把你丟到外太空,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每次看到你就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所以你以后就不要在來搭理我。”

“哈哈,所以你的人生如果沒有我,你會覺得很沒意思的,空虛到極點的,我是不愿意你成為一個寂寞的女人。”

“拜托,不要把你說得那么偉大,要么你有一天不要影響我的生活我就謝天謝地了,所以你就大發慈悲讓我成為一個寂寞的女人,相信我生命中的另一半會馬上出現,拯救我這顆寂寞的心。”

被他這么一說,好像我真的變得無可救藥的寂寞的。應該這個年紀的我們是可以有很多關于愛情的幻想。我們可以有權利追尋我們想要的幸福,不論愛得起愛不起的,我們都要受過所謂刻骨銘心的傷才會懂得,其實我們的青春很璀璨,那些傷口也會變得無比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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