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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孟宗之死

  • 切夢者
  • 鐵星辰
  • 5100字
  • 2013-05-11 11:42:32

黎明,一場暴雨突如其來。

外面的世界迷蒙而又狂暴。

屋檐上的水珠很快匯聚成一條水線,又在半空中散落成水珠拋灑而下,那些灌木從在風雨中搖擺著,發出無力的呻吟。雨水很快在地上匯聚出一條水河,向著那小片菜畦猙獰而去。

這樣的暴雨,仿佛想要吞沒整個世界。

暴雨很快消散而去,留下一片昏暗的天空,偶爾幾滴細雨不甘心地拋灑下來,卻是無力回天。

這個時刻,這樣的情景,和那天一樣。孟蕭何出神地望著門外的暴雨,手中的香煙以燃出一條長長的余燼。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的四周三十五個穿著緊身衣的陌生來客,緩緩地抽出背上的長刀,發出一陣讓人心悸的金屬摩擦聲。

遠處,穿著墨綠色特殊軍裝的孟蕭何拿下望遠鏡冷笑道,“張屠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動手?”

“等會吧!上面下達的命令是讓我們撿漏,到時候把那些剩下的忍者清理掉就行!”,一頭整齊的葡萄紅發色的張屠嚴肅道,眼睛卻一直湊在手里狙擊的瞄準器前,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被包圍的那人,“蕭何我們的任務只是帶走和氏玨,你可別再做出超出命令之外的事了!”

“要我們黃雀在后么?”,孟蕭何一臉不屑,仿佛對這種做法很是不滿?!昂撸∥业挂纯矗軓慕鋫渖瓏赖陌踩直I走和氏玨的人到底有著怎樣的神通!”

那些忍者們抽出的刀緊緊地握在手中,橫在胸前,一只腳微微后撤到身后,這樣的動作有利于瞬間發動攻擊。然而這些人似乎并不急于動手像是在等待著命令般,只是冷冷盯著眼前這個眼神中毫無畏懼的男子。

黑衣忍者們靠前的位置是個身穿灰色緊身衣戴著金色面罩赤手空拳的男子,此時這個灰衣男子正抱著胳膊靜靜地打量著這個在氣勢上毫不輸于自己這幾十號人的家伙。

那個身材矮小的男子不屑道,“柳一夫,你們山口組也想要得到和氏玨嗎?”

像是被戳到了內心深出的密辛,中間那個金色面罩的灰衣男子有些惱怒地舉起手臂,然后重重地揮下。

得到攻擊的命令,那些黑衣忍者便如滿月勁弓上的箭鏃,迅速向著目標奔襲而去,頓時刀影如風,殺氣四溢。然而就是在這樣狂猛的攻勢之下,那個男子在這些奪命的刀光中游刃有余,竟是毫發無傷。

“王良才!沒想到你竟然還勾結這些日國的狗!”,那人狂笑道,“今天老子就來替你清理這些踏上我神圣領土上的垃圾!”,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矮小的身體中奔涌而去。

在一定范圍內,地上的積水瞬間被攫取一空,然后仿佛失去重力般緩緩飄起,形成一個個如珍珠般的球體,那些數以萬計的球體突然一振,竟然在剎那間全部變為一種奇怪的透明梭形薄刃。

“好強大精準的控制力啊!居然能把水模擬成魚梭………這也太強大了吧?!”,張屠不禁贊嘆道。“究竟是哪方的勢力,居然會有這樣強大的掌控師?”

對張屠的稱贊,孟蕭何有些不悅地搖了搖頭,半晌才問道:“這些該死的垃圾怎么會出現在這?安全局的情報部門早些干什么去了?。俊?

被孟蕭何這么一說,張屠也是一臉疑惑,但是眼睛還是直直地看著瞄準鏡,不愿遺漏這樣精彩戰斗的每個細節。

那些梭形透明利刃迅速升空,然后如瀑布般從空中傾泄而下,鋪天蓋地,氣勢磅礴。

一瞬間仿佛剛剛的疾風驟雨再次來襲。

只是一輪撲射,金屬的鏗鏘碰撞聲后,兩名黑忍者已經倒下。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地掛著些傷痕,有些甚至已經失去了戰斗力。

在失去居高臨下的優勢后,梭形利刃便如暮歸的鳥兒般,紛紛向那人飛去,然后以那人為中心繞著旋轉了起來,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加速。

確實是在加速。無數的梭形利刃像是在勞倫斯D形盒中的電子般,不斷地提高著繞行速度??諝獗荒欠N高速旋轉切割的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像是死神在打磨著收割性命的鐮刀般,讓現場那幾十個人心中或多或少出現些懼意。盡管傳說中忍者都是無畏無懼的,但是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梭形利刃形成一個半徑兩米多的透明半球,半球里那人的衣服被狂躁激射的風吹的亂舞起來,細碎的頭發不斷被刮的左右搖擺著,那雙眼睛盯著外面的世界,仿若異界戰神在盯著這脆弱的蕓蕓眾生般不屑一顧,強橫冷漠。

終于有人打破了這種短暫的對峙,一個身影揮起長刀便撲了過去。與此同時,那些瘋狂繞轉的梭形利刃不甘心地打破這種向心運動,紛紛沿著射向正前方的切線方向極速射出,快如雷霆閃電,密如萬箭齊發。

幾個沖在最前面的身影迅速疊成一道人墻,為后面的人遮擋這毀滅性的一擊?!班坂坂坂邸鳖D時那堵人墻爆成一團血霧,然后撲倒在地。

那人哈哈一笑,“柳一夫,你這個縮頭烏龜怎么不敢湊過來了居然讓你的部下替你受死!”。

空中沒有命中目標的的水刃劃出幾百道弧線全都飛到那人身前,瞬間匯聚成一把透明的長刀,那人伸手一抓,揮刀殺了過去。

刀光霸道,氣勢驍焊。

那把透明的長刀竟如精鋼打造一般,發出金屬的撞擊聲。在十幾個黑衣忍者圍殺下竟然是瞬間被突殺而出,向著灰衣忍者奔去。

“今天我才看到真正有人能把掌控力運用到像孟宗這般淋漓盡致的人,真是一點多余的力量都不肯浪費啊,只可惜,即便是這樣的攻擊,對掌控力的消耗還是過于巨大了……如果這樣的強者能為我們安全局效力……”張屠可惜道。

那人強大的掌制力無疑給孟蕭何帶來了不小的震驚,心中那些躍躍欲試的戰意漸漸轉化為一種深深的嫉妒,孟蕭何的不快正是來源于此。優秀的人往往具有排他性,自負的人更容易把這轉化為仇視。

“哼!心術不正即使是進入安全局也成會成為一個敗壞安全局名聲的蛀蟲!”孟蕭何嘲諷道。

“蕭何……”張屠回過頭,臉上帶著少許憂慮道,“有句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誡你一下?”,。

“是不是想說我倨功自傲,目空一切!?”,孟蕭何抬起腳上長筒軍靴,把一節樹枝踩到潮濕的地面里,然后淡淡道:“我承認我自己性格方面有缺陷,但是我比安全局那些只知道陰奉陽違,畏首畏尾的家伙們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蕭何……”,張屠扯了下孟蕭何的衣服,然后壓低聲音道,“身在安全局,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點……”

“好了,我知道了!”,孟蕭何不耐煩地望著前方道,“究竟要等久?!”

那人愈是接近柳一夫,那些黑衣忍者越是反擊地瘋狂,這場戰斗似乎由甲方搶奪和氏玨變為了乙方取甲方上將首級。

在那些黑衣忍者拼命的反撲下,那人氣息漸粗,體力開始緩緩下降起來??吹某鰟倓傔\用掌控力進行強悍的攻擊讓他消耗了不少精力。那些忍者似乎有所感,開始輪番攻擊,搞起了車輪戰。

那人的揮刀大開大合,仿佛絲毫不在乎體力的消耗,只是憑著一股意氣,在盡興拼殺。

從始至終都在觀戰的柳一夫似乎有所動容,霍然一躍而起,從旁邊一個忍者背上上抽出長刀極速向著那人的頭顱斬去。

那人精神一振大笑道,“縮頭烏龜終于出來了伸出來了!哈哈!”,說完便揮刀格去。

嘭,水刀竟是化為夾雜著水珠的白霧崩散而去,在兩人眼神瞬間的對峙中透明的水滴濺向四面八方。

組成長刀的水體因為剛剛被瘋狂加速并與空氣摩擦以至于組分結構都發生了扭曲,再加上最后附著在水刀上的掌控力強大,以至于水體的結構已經完全扭曲崩潰,在灰衣忍者強大一擊下竟然化為飛濺的水汽。

空氣中的血腥味由淺至濃再到淺。血從那些倒在地上的尸體上緩緩流出。在潮濕的土地上像一條條毛細血管,流向低洼處的水坑,不一會那些擴散著的淡紅色變成一片血紅色。

北方初春的天氣給這片被冬寒荒蕪的原野帶來了點點綠意,那些從幾顆干枯的樹上萌發出的春意淡淡地笑著,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場殊死拼殺的場面。

血從那人頸下緩緩滲出,然后在黝黑的脖頸上劃出幾道暗紅色的痕跡。地上清淺的水面倒影著那人囂張的不可一世的面孔?!斑@就是你的水平嗎?!”

那人猛地單腳踏地,一堆泥土便被推向身后,同時一只手略過水面,一柄水刀便被牢牢地拿在手中,同暴射出去的身體一起向著柳一夫沖撞過去。

兩人不斷碰撞分開,刀影亂舞,毫厘之間奪取對方性命。那人像頭暴虐發狂的老虎般越來越兇猛,柳一夫也不甘示弱,刀勢愈來愈陰狠。

嘭,一次劇烈地接觸碰撞后,柳一夫竟然被對方的一股蠻力碰撞的單膝跪地,在這一瞬間,水刀不失其時地在他胸口一閃而逝,一道猙獰的傷口便觸目驚心地橫在胸前。鮮血帶著柳一夫曇花一現的戰斗力緩緩流失著,一個黑衣忍者忙跳出來為他包扎止血。

那人直直地站著,喘著粗氣。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覺,他轉過頭,向孟蕭何站的凹地看去,但是目光卻是放在更為深遠的地方,像是在尋找著什么,同時臉上出現一種莫名的凝重。

眨眼之間這種凝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那雙眼睛又掃視了一眼孟蕭何藏身的地方,然后眼神中出現一絲莫名的笑意。

就是這樣一個眼神讓孟蕭何在之后的無數日日夜夜中悲痛悔恨。

“他發現我們了?”,張屠心中一緊。

孟蕭何面色變得有些凝重,驀地回頭看去,卻只是發現遠處那個孤零零的大石頭靜默地站著?!拔矣X得有人在窺視著我們,得趕快完成任務回去復命!”

“他們一時半會還分不出勝負,我們現在加入,說不定那家伙會趁亂逃跑,一旦那家伙逃了那就不好辦了?!睆埻朗稚系那嘟罡〕?,手指開始輕輕地壓向扳機。

孟蕭何按下張屠的手,搖了瑤頭,“交給我把,很簡單的事情!”

張屠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個了然的表情,嘆了口氣道,“也只能這樣了?!?

緩緩地,孟蕭何瞳孔中出現了一抹妖異青色,像是毒蛇眼瞳里的針盲。驀地針盲微微一亮,青色便在眼瞳中擴散開去……

那人又一次沖殺過去,那些忍者見狀,趕忙擋在柳一夫前。那人翻身而起,手中的長刀宛若雷光閃電向著柳一夫斬去。就在這時,孟蕭何眼中青色猛的一收縮成一點,然后擴散消失。

“青瞳么?”,那人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話剛落音,突然又一股極其強大鋒利的的波動傳來,比剛剛的青瞳幻還要強橫百倍。噗通,他的心臟一個劇烈地收縮,腦海中的意識便開始飛速消退,向著另一個世界跌去。

嘭,那人栽落在地,那把透明的長刀分散成水珠從空中拋落。

那些忍者一愣,看著這狂彪悍如狂獅家伙突然栽倒,竟然沒有一個敢揮手砍上一刀的。

威勢猛如斯,余威攝人魄,可見一斑。

柳一夫蒼白的臉變得難看至極,憤怒地喊了一聲,這些手下才回過神來,離那人最近的黑衣人者便揮刀向著那人的脖子砍去,眼看就要刀起頭斷了,突然一個白色的玉環飆射來,黑衣忍者來不及躲閃便被玉環從額頭射入腦后穿出。

地上那個身體一顫,抬起手來按著地面,艱難地支撐著身體緩緩地站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張屠不解地問道,卻看到孟蕭何臉上極力夸張的震驚。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再次站起來!”孟蕭何的聲音有些怪異地顫抖,仿佛是一條教義在圣徒面前被殘酷地推翻。

“哈哈哈哈!”,那人大笑起來,昏暗無光的瞳孔開始聚集著一絲光澤,“看來今天是要葬身與此了!”話音未落,四周飛射過來的水珠瞬間匯聚成一把長刀。那人捉刀,揮刀,氣貫長虹狂飆突進地向著柳一夫刺去。

十幾個忍者見狀慌忙閃身擋在柳一夫的身前,揮刀擋去。而分散在那人身后來不及班師救援的七八個忍著瘋狂地向著那人追去。

“聒噪!老子時間不多了!”那人眼中也涌出一股青色,青色在瞬間擴散到整個瞳孔,又猛的收縮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驀地,沖過來的十幾個黑衣忍者頓時身體突然停頓,像是時間的一種凝固。那人手中的長刀突然化為十幾道薄刃閃電般的精準地射進這十九個頭顱里,然后又破顱而出,那人閃電般的穿過這些還未倒下的尸體,那些薄刃飛回又在手中匯聚出一把長刀。

“受死吧柳一夫!”。

透明的刀鋒竟然閃爍著奇異的死光,五彩斑斕美不勝收,面對這融合著死亡的一擊,柳一夫眼中驀地出現一種驚慌,不甘而又憤怒地抬起長刀抵擋過去,然而,透明長刀驀地崩濺成無數個的水滴。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這奇藝的畫面像一件描述邪不壓正的藝術品似的,唯美而又逼真,一個表情堅毅果敢的男子像一個拯救世界的俠客般,眼眸里倒影著柳一夫金色面罩脫落所呈現的那個吃驚無助的臉。

“噗!”無數的水珠又化為漫天的梭形利刃,從四面八方同時射入柳一夫的身體里,在最后一刻,柳一夫的手死死地抓住即將帶走他生命的人的手臂。

“噗噗噗……”八把長刀同時憤怒地刺穿這個人的身體。同時無數的梭形透明利刃終于從遠處的積水中飆射過來,鋪天蓋地,猶如連天接地的海嘯,猶如恣意肆虐的龍卷風般,磅礴壯觀……

那人吃力地從地上的尸體中挪出,一步步緩緩地走著,那些插在身上的長刀“嘭嘭嘭”地斷裂,跌落在地,終于,在一片沒被那些垃圾的血跡污染的地上,他緩緩地倒下,自始至終他都不愿讓自己的掌控力接觸混合著這些人血液的水體。

風,在這初春的荒原微微嗚咽著,像是在低吟一首悲壯的凱歌。

血,從那八個插著斷刀的傷痕處緩緩流出將他周圍染出一片瑰麗的顏色,像是一朵開的燦爛的血色梅花。

不知怎的,孟蕭何心中突然一陣劇痛,這不是英雄倒下的扼腕嘆息也不是同伴喋血廝殺犧牲后的哀痛悲傷,這是一種藏在自內心身處,無法捉摸的疼痛……

“真是個英雄!”張屠臉上一絲黯然。

突然那人的身體開始噼里啪啦的緩緩變長,孟蕭何一驚,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縮骨變化術!”

那人的身體在緩緩變化著,漸漸地一些熟悉的輪廓初現在那人身上,孟蕭何突驀地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覺在消失遠去。

腳步無力地向前走著,沉重地讓孟蕭何差點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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