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銘慢慢恢復了知覺,睜開雙眼游目四望,卻只見三面灰蒙蒙的土墻,而剩下的一面,卻是深黑的鐵欄,鐵欄之上的鐵門已是被一個金色的大鎖緊緊的拴住。
也不用周圍的人說,楊銘已經(jīng)知道,事情尚未最壞,自己還活著,可是,卻已經(jīng)沒有了自由。
楊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道誰已經(jīng)幫自己換上了灰色的破衣服,衣服中間一個偌大的‘囚’字提醒著楊銘,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入了洛城的大牢之中。
知道是知道了,但楊銘還是忍不住開口發(fā)問:“這里是什么地方??”楊銘發(fā)現(xiàn)角落處偎依著一個枯瘦的小老頭,殘破的衣裳,灰頭土臉的,見楊銘醒來,卻是一臉木然。
“兄弟,這是洛城的大牢,你不會是糊里糊涂地就被抓了進來吧。”一個枯瘦的小老頭出聲道,他這把年齡,對著楊銘稱呼兄弟似乎有些勉強。
但換句話來說,卻是理所當然的一般,畢竟,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大家以后都是同住在這里了,而且,被抓進來的,根本沒有什么年齡的區(qū)別,你年輕,可說不定你會更早死,在這里,一切都有可能。
楊銘聞言并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頭細細看著周圍,心里自然免不了對聞賢一陣咒罵,只是這次卻是不敢咒出聲來,強龍不及地頭蟲。
楊銘淡過自己實力的問題,這里是人家的地方,太招搖等下免不了有些苦頭吃,現(xiàn)在該想的只是,如何離開這里。
楊銘發(fā)現(xiàn),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人包扎,活動了下身體,暫時也沒什么大礙,但長槍‘落辰’不在身邊,卻是不知道被拿到什么地方去了。
首先找到長槍‘落辰’,然后是救出嘯天,接著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梁子便算是暫時結(jié)下,等日后自己實力提升之后,再慢慢找回來罷!楊銘自我感覺良好地想著,卻是開始留心觀察著周圍,尋找越獄的可能性及方法。
“大哥……大哥……”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斜對面緩緩地傳了過來。
循聲望去,說話的人,卻正是嘯天。
“嘯天?”楊銘轉(zhuǎn)眼望去,嘯天也被打入了大牢,只是囚禁的位置與自己不同,是在對面的一個房間,那房間樣式相近,之上明顯比自己所在的這個要大許多,而且人數(shù)也多了許多。
看定了周圍的地理形勢,楊銘也開始打量起另外的一些人來。
他的這個房間雖然小,但包含自己在內(nèi)一共有六個人。
一個是方才那個搭話的老頭,老頭一身布衣,整個人看起卻是精神奕奕,似乎這大牢并不是大牢,而是他家中的一間小房。
另外三個是中年男子,臉色灰沉,雙目黯淡,有時會看看窗外的天空,有時會瞧瞧自己,有時會流下幾滴眼淚來,悲愴萬分。
還有一個一直蝸縮在角落的男子,角落陰暗,男子靜靜地坐著,一聲不發(fā),楊銘這個新人進來,也從未抬頭看過一眼,面容在大牢之中卻是難以顯示其年歲來,衣服掛在身上,卻不是與楊銘等人一樣的囚衣,似乎是自己以前的衣服,袖子已經(jīng)破爛不堪,顯現(xiàn)出手臂上幾條深深的刀疤,遠遠望去,便像是幾條巨大的蜈蚣,顯得猙獰可怖。
楊銘感受到那男子身上傳出的若有若無的氣勢,總會有意無意地對那男子瞄上幾眼。
“不用看了,他不會說話,他也不吃飯,只是坐在這里,你比你早了半個多月進來,半個月來,他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只是縮在那,這年輕人,事情看不透。”老頭笑嘻嘻道,一雙如星光般耀眼的瞳孔打量著楊銘。
“那么,你就看透了?”楊銘突然覺得有意思,反正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說些話解悶也是挺好的,說不定,還能探出‘落辰’的下落。
越獄,還需從長計議。
“你猜我看透了沒有,但我留在這,卻是跟你們不一樣……”老人饒有意味道,兩道灰白的眉毛輕輕一揚,卻是有著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呵呵……老人家有什么不同,你又知道我是為何在這里?”楊銘覺得這個老人很有趣,起碼,是可以讓自己消磨時間的。
“你小子吃白食,被抓了進來,在這洛城,付不起錢被抓進來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因為吃白食而膽敢跟副隊長級別的人在街上械斗的,你卻是第一個!”老人展顏一笑,拍著手道,似乎是在稱贊楊銘,只是其中緣由,楊銘卻是怎么看也看不明白。
“那老人家你呢?”楊銘被針中了痛處,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吃白食讓人抓了,這可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
“等下,你別一直老人家老人家的叫,我稱得你兄弟,你若給面子,叫一聲大哥便是,別總老人家老人家的叫,我今年才七十有余,給你這么一叫,都叫得老了。”
“……”楊銘只覺有點啼笑皆非,七十有余,自己的父親叫他大哥都嫌太老,何況是自己,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天下無奇不有,在這里,有個這樣的老大哥也不錯,展顏一笑,道:“大哥寶刀未老,小弟卻是疏忽了。“
“不妨,不妨,既然你叫得我大哥,我以后也在這好生照顧你,哈哈……哈哈……”老人大笑起來,道:“對了,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姓聶,名寬云。”
“哦,原來是聶大哥。”楊銘恭敬道,不知怎的,他對這個奇奇怪怪的老大爺,哦,不,應該叫老大哥才對,有一絲好感,覺得這人雖然不羈,卻很真誠,更重要的是,在這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地方,有一個識途老馬般的朋友,定是利大于弊的。
楊銘應了一聲,卻是自己走到鐵欄桿面前,運氣了內(nèi)勁,用力扯著那些鐵欄,只是這些鐵欄詭異非常,巨大的力道用下去,卻像是泥牛入海,悄無聲息。
“恩!?”聶寬云對楊銘的表現(xiàn)有些吃驚,只因楊銘對于他的名字沒有半點的詫異。
這也不怪楊銘,要怪也只怪楊銘對洛城的了解實在太少,如果略微有些認識的人就會知道,聶寬云的名字,在二十年前,是這洛城中最了不得的人物,他,便是洛城上一任的城主,聶長風的親叔叔!
對于楊銘的不了解,聶寬云卻是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眉毛一彎,心中不知道打著什么有趣的主意起來了,笑嘻嘻地看著楊銘,越看越有趣。
一頭的楊銘本是打著利用聶寬云的主意,可現(xiàn)在總覺得對方有些什么不懷好意的味道,看著聶寬云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線,不禁有些頭皮發(fā)麻,眼皮直跳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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