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憫軻冷冷的一笑，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主子，是小人辦事不利讓主子受驚。但是，卻是與我無關。”

“哦？”寧憫軻魅惑的一笑，看了看殘，“殘，是否與你有關？”

“是。”護主不周本就是錯，更何況，對于寧憫軻違背的代價遠比承認更大。

“那么.......”寧憫軻瞇起了眼睛，又優雅認真的笑了起來，“可清果然是忠心，還望你管理好恨欲，為我所用。”

寧憫軻知道，一個人只有從天堂墜落地獄，才是最殘忍的。

他，對這樣游戲樂此不疲。

這世上就有這種人，可以把不同的面演義完美。

——

“主子。”回到別莊，殘在寧憫軻的面前跪下。“柴可清是叛徒。”

“殘，我知道。”有的時候，寧憫軻會想起在漠北苗疆的屠殺。生命，如此奇異而脆弱。

是，他不會放過像柴可清那樣的背叛者。但是，此時的他會反思，那些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人，是否該死。或許說，是不是

可以，有比死亡更好的方式。這似乎顯得可笑了。

“游戲，好玩嗎？”

“看主子。”殘的意志，從不為自己而存。

“其實，你不用那么忠誠。”他從不認為忠誠有什么價值，因為任何人都不盡可信。

“如果主子不需要殘，殘會自行結果。”

寧憫軻倒是笑了出來，笑得沒有污垢的，還有些不該有的無奈和自卑。

“殘，我這樣的人為什么還有人愿意守候在我身邊？”

“甘愿而已。”

——

日子，閑適的讓人忘了他在流動。

寧憫軻也許沒有想過，他會有興趣在避難所的后花園和納蘭忻月和銀非夜在這里下棋。

確實喜歡，而不是敷衍。

有時，不去探究也是好的。因為，已經開始的計劃絕不會停止。

中原，注定離亂。

流銀閣在北辰山莊的攻勢下似乎是分流瓦解，但回來也以半月有余銀非夜倒是在這里自顧自的樂活。即使寧憫軻知道銀非

夜絕不是貪戀權勢之人，但是是絕不會至流銀閣眾人生死于不顧之人。

“非夜，流銀閣之事，你已處理好了嗎？”

“已經通知小木了，他自會處理。”

“可否需要重整流銀閣？”

銀非夜倒是有一絲詫異，若是以前的寧憫軻，怎會這樣問？

至少，算是關心吧！

“只要保得生計，其余一切亦可亦不可。”其余一切也是涂添束縛。

“呵，”寧憫軻看向納蘭忻月，“你可有想做的？”

納蘭忻月面帶暈紅，只是頷首一笑。

她說，看盡萬水千山。

——

若是這世間讓寧憫軻想要給予一個希望。

若是有人讓他與其一同喜笑。

只是，要別人也接受這機會。

中原離亂也可注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