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隨著時間的推移,忽然,這天色暗了下來,遠處一片蒼白,每到這時天空預示著要下雪了。武潤雨站在院中,眼看天色要下雪了,他急忙從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件嶄新的棉襖,匆匆忙忙向西面山丘跑去。她慢慢的接近這個龍王廟了。頓時讓她大為驚訝,停在那里不動,遠遠地望去。原來眼前的是一座堆了幾丈高的柴堆。
她停留在那兒,她實在想不知道誰會在這兒砍柴。再說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就砍這么多,她沒有在往下面想。接著就跑到龍王廟里,只見這廟里幾件曬干的衣物,再就是供奉著的龍王像了。她立刻出了大門,向四周望去,也沒見一個人影。只聽得這龍王廟的后面有樹枝掉下的聲音,慌張又來到龍王廟的后面。
這情形更讓她驚訝不動,只瞧著那孫欲修,正在全身運氣,用手中的樹枝,照著這大樹上的枝干打去。那樹枝上的劍氣可是刺骨,劍氣所到之處,這樹枝便被折斷。掉下來的樹枝,孫欲修又用手這么輕輕一劃,眨眼的功夫,這樹枝都被折斷成一米長短的了,片刻孫欲修便弄好了幾來捆柴。
孫欲修感覺身后有人,也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回轉身來。他抬起頭向上看去,微笑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給你送件棉衣,我看著天氣該要下雪了。以為你的傷還沒好,想不到你的武功這么驚人,”武潤雨神色一動,從剛才的遲鈍的神反應過來,平聲靜氣的說道。
“沒什么,我這是隨便練練身子,好久沒有活動活動脛骨了,”孫欲修慢慢爬上山坡,邊走來的說道,
“既然你要練功,我這棉衣就放在這,你的劍我也帶來了,我先走了,”武潤雨說著,便放下手中的紫光劍,身一扭的就要走。
“怎么沒說幾句你就走了,”孫欲修已走上來說道。
“我站在這兒打擾你練功,”武潤雨側著身,平靜的說道。
“這倒沒什么,我也是閑著無事,”孫欲修微笑的說道。
“我看你的真名不叫陳生,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武潤雨咬著嘴唇,緩緩的說道。
“我早應該告訴你我是誰的,我不應該騙你。但是我覺得我還是默默地離開為好,你知道我是誰,反而會干擾的你的生活,更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總之我是好人,不會做傷害你們的事,”孫欲修想了想,依然忍住氣息的說道。
“既然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強求。這衣服放在這,要下雪了你記得穿,以后我就不能來了,我爹說開春便要把我許配給別人,”武潤雨忍住呼氣說完,便立刻下了小山丘。
“師哥你看外面的雪下得好大,不如我們出去看能不能抓兩個兔子,”關洪看著漫天飄飛的大雪,突來興致的說道。
“等幾天吧,這雪下完了,等兔子沒得吃,它們便會跑出來,那是我們守株待兔抓個正著。”李大海瞧著天空,平聲的說道。
“你們干什么呢,還不去練功,整天到處閑逛,功夫是不是都練好了,”武潤雨從龍王廟剛下來,這天色果真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走到莊子里,又看著李大海和關洪兩個站在那兒,忽然這么無緣無故的來一句說道。
“練什么練,練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反正師姐要嫁人了,我也沒心思練了,是不是師哥,”關洪眼神眨巴眨巴看著武潤雨,又向李大海看去說道。
“關洪你在胡說什么,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就你這烏鴉嘴像個啄木鳥整天的叨叨個不停,”李大海伸手要打關洪的說道。武潤雨也不理會,便一頭的往自己的房間里走。
“師兄你別生氣,就當我沒說,”關洪急忙舉起手認輸的說道。
幾天后,大雪覆蓋一切,像是個厚厚的白棉衣,包裹著所有的一切。李大海和關洪兩人迫不及待的走出房們,帶上器具,向著荒野中走去。不多時,李大海遠遠望去有兩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兄臺,你這把刀不錯,不知是從哪兒的來的,”馮凱德幾步走來,陪著笑臉說道。
“你誰啊,我怎么沒見過你,”關洪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是從山西來的,家里鬧饑荒我便逃出來了,”馮凱德此刻臉色消瘦,完全沒有從前那么的神氣的說道。
“哦,是這樣,這兵荒馬亂的是正常的,我這把刀是咱們村的鐵匠打得,”李大海心存慰勉之心,陪笑的說道。
“你們這兒的鐵匠手藝真是了不得,能做出這樣的好刀來,你看你要多少錢我們買了它,”馮凱德合攏著雙手,嘻嘻的神色說道。
“哎,我說你這人買刀做什么,就算你們山西人愛做生意,你也不能打我這吃飯的東西,是不是,”李大海聽來人看上了他的這手里的寶刀,立刻變了個臉色說道。
“兄臺我不是這個意思,剛才你不是說這刀是你們的鐵匠打得,你看我出雙倍的價錢買你的,你回頭在家叫那個鐵匠打一把便是,”馮凱德神色不改,依然笑瞇瞇的說道。
“我說你這人咋追著我這把刀不放,”李大海語氣不開的說道。
“我不是擔心有壞人么,想買把刀防身,”馮凱德平聲靜氣接著說道。
“是這樣,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你就是買十把刀也不安全,這兒要打打仗了,你要是感覺自己危險就趕緊走人,”關洪在旁直率的說道。
“多謝兄臺指點,那好,我們趕緊離開這兒,”馮凱德聽來,神色一動,溫和的說道。馮凱德便與那個小士兵匆匆的離開了。
“大哥,我們這么空手回去怎么辦,星月老人韓子欣死了,現在連個尸首都沒有,我們怎么回去交代,”走了一段距離,那小士兵急忙說道。
“交代什么,你沒看到么那個人會功夫,我們有能力拿他怎么著么,”馮凱德急著步子說道。
“可是他手里有星月老人韓子欣的寶刀啊,我們不能就這么走了,要是當初我就應該把刀拿來才是,”那小士兵緊接著說道。
“你當初信中想著拿刀么,你被嚇的魂都沒了,要是我們跑的慢,還有命活到現在么。孫欲修那是一劍便是見血封喉,他沒追來就算是萬幸了,”馮凱德怪里怪氣的說道。”
“大哥我們現在怎么辦,”那個小士兵茫然的說道。
“我們回去就這么說,就說星月老人韓子欣本來就要殺了孫欲修,誰知突然又殺出個程咬金來。星月老人韓子欣被那個殺出來的高手給殺了,”馮凱德邊說,邊做著動作。
“這樣說,有人信么,”小士兵怪異的神色看著馮凱德說道。
“你看這樣,我們就說,那人和孫欲修一起殺了星月老人韓子欣,這星月老人韓子欣的刀都被那人搶走了,”馮凱德想了想,比劃著說道。
“大哥他們會不會派人來查,”小士兵示意的指著頭頂,意味著魏春會不會查起此事,不安的說道。
“查什么查,金兀術剛從韓世忠和岳飛的魔掌跑出,現在他又鉆進了趙立的攔截,他們現在正在楚州那里苦戰,哪有時間顧得了這些,”馮凱德神色冷靜的說道。
“要是他們怪罪下來,我們可依然脫不了干系,”那小士兵聽來,神色依然不定的說道。
“這好辦,我們回去跟粘沒喝將軍說我們愿戴罪立功,,”馮凱德眼神一動,機智的說道。
“我們怎么個戴罪立功,”小士兵茫然的看著馮凱德說道。
“你怎么是個榆木腦袋,剛才那人不是拿了星月老人韓子欣的一把刀么,我們派兵把他給殺了,這刀到手了,我們也給星月老人韓子欣報了仇,你說怎樣,”馮凱德斜著眼看著那個小士兵說道。
“好辦法,我就聽你的辦,”小士兵聽來,連連點頭的說道。
原來那日馮凱德和那個小士兵,剛要回到楚州城報信,誰知這楚州城被趙立帶來的大軍給攻下了。馮凱德走投無路,又四處尋找自己的部隊。當他得知此次失利的幾個將領都被弄個殺頭之罪,所以又不敢繼續找大部隊。他想了想又掉頭回去,想把星月老人的尸體帶回去,這樣也算有個交代。當他回來時已不見了星月老人的尸體,便四處的搜尋,這便遇上了李大海和關洪二人,出現了剛才那一番的對話。
新年到了,武潤雨突然想到陳生,立刻端著一碗兔子肉和幾快鵝肉,慌慌張張向山里跑去。當時是下午,村里人都在自己家里忙著不停,外面到是很冷清的,武潤雨剛上到半山腰,就聽的練武的聲響,由于這四處都是雪,顯得這劍聲聽起來非常的翠。她慢慢的爬了上來,只見陳生手里拿著劍,在半空中忽上忽下的揮舞著,時而這劍氣打出來,著樹干便被打的粉碎。這讓武潤雪看花了眼,因為他從來沒有見到如此高超的武藝。他也停下來了,站在一棵大樹的身后,露半個臉,這么無聲的看著,陳生也不去理會,全身關注的練著自己的六合回天劍法。
孫欲修想知道這一個多月了自己的功夫到底恢復了幾成。所以此時他非常的賣力,這時正是他的練功的關鍵階段,他必須把這段劍法打完。孫欲修自己剛要使出最后一劍,誰知他從空中滾倒在地。他用紫光劍杵在地上,接著他便吐了一口鮮血,鮮血液染紅了眼前的白雪。
“你怎么樣了,你怎么吐了這么多血,”武潤雨急忙從大樹后面跑來,扶著孫欲修說道。
“我沒事,只是用功練武才導致的,”孫欲修立定神色,強笑著看著一旁的武潤雨說道。
“你知道自己受了傷,干嘛還這么用功,”武潤雨不安心的溫和的說道。
“我這是小傷不礙事的,”孫欲修忍住氣息的說道。
“你都吐血了還說是小事,我趕緊扶你回去,你休息一會吧,不要在練了,”武潤雨語氣甜潤的說道。
“想不到此時還有人關心我,可是我卻是這么冷冰冰的,”孫欲修嘆了口氣的說道。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身上是不是有事,我猜你要不是受傷了早就走了,”武潤雨試探著說道。
“你說的一點沒錯,那日你們把我救回來時,我已身受重傷,那個給你們埋起來的是星月老人韓子欣,他是通冥尊者的大弟子,想不到他的功夫如此深厚,要不是我全力以赴,用盡全力只怕是難以殺他,”孫欲修被武潤雨扶進廟里,他緩緩的說道。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何人了么,”武潤雨慢慢聽來,便直言的看著孫欲修說道。
“我是皇上賜封的南寧王孫欲修,正急著給皇上辦一件大事,誰知我還未來得及辦,皇上便渡江過了長江,接著又過了東海,逃到了海上,現在就是辦了那件事也是一時間無法送到他手里,”孫欲修神色不定的說道。
“想不到你是個王爺,你隱藏自己的身份這么久了,那天關洪打了你一掌,你會不會放在心上,”武潤雨聽來,神色一變,鎮定的說道。
“我怎么會放在心上,早就忘了,”孫欲修微笑著說道。
“不說了,我給你帶吃的了,今天是過年,我送點兔子肉給你,你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武潤雨打開盒子邊說道。
“孔老夫子說三月不知肉味,恐怕他是在說我吧,”孫欲修臉色坦然,平和的說道。
“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王爺,王爺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們農家的菜,所以才說這樣的話,”武潤雨聽來,心中不安靜的說道。
“你叫我孫欲修吧,我怎么會呢,當時我們和趙立將軍跟金兵作戰的時候,也就是些粗茶淡飯,根本就嘗不上肉食,”孫欲修眼神凝視的看著房頂上的長梁,熱情的說道。
“想不到,你們是這么的刻苦,我還以為你當了王爺那身邊伺候的人可多了,頓頓都是什么山珍海味,”武潤雨聽來,也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你說的那么好,皇上都四處飄零,我們怎么能做那樣的事呢,”孫欲修平聲靜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