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蓮來到任飛虎的房舍,一進門便是不開喜色的大呼幾句。弄得任飛虎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滿臉遲鈍不知全不知心蓮到底想要他做什么。半天他才明白過來,心蓮是要他給董平安端洗腳水,此刻他已被心蓮說的是皮松心軟,無力招架的聽從了。
“真倒霉,我堂堂的御林軍指揮官,現在落得一個給一個山賊洗腳,這是什么世道啊,”任飛虎一邊拿著水瓢向盆里加水,一邊氣憤的自言自語道。端著木盆的任飛虎,走出廚房滿臉的晦氣他,向著董平安放了走去。
“這跟著王爺就是好,不僅當個官,現在還可以使喚一個御林軍指揮官給我洗腳,這公主也太闊氣了,這一出手便給我一個這么大的珍珠,”董平安坐在床沿邊,對著秦二樂呵呵的說道。
“大哥瞧把你美得,不過說句心里話。大哥你還是見好就收吧,你要是得罪了那個任飛虎,沒準他派大軍來把你給滅了,到時還殃及我們這幫弟兄,”秦二心中不安的說道。
“怕什么,我們不是有王爺撐腰么,不用那么擔心,”董平安滿臉無所謂的說道。
“大哥,你得罪得起,我們可吃罪不起,你可別玩過了頭。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說任飛虎也是皇上身邊的人,你現在倒是痛快了。這以后可叫王爺下不了臺面,大哥你現在可沒喝酒,可不能犯糊涂事,”秦二小心翼翼的,細細說道。
“白兔,你提醒的極是,任飛虎是皇上的人,我叫他洗腳,以后皇上要是問起王爺,王爺到時可不好收場啊,我可不能給王爺臉上抹黑,”董平安聽來,從床沿邊站起來思考了一番,回過神的向秦二說道:“沒事,白兔你要穩住氣色,待會看我的眼色行事。”
“任將軍,這洗腳水我來幫你端,這端洗腳水的事怎么能勞煩你呢,”秦二聽了董平安在耳旁囑咐自己一番,他此刻已出了門,熱親的樣子朝著端著洗腳盆的任飛虎,誠懇的說道。
“算了,在人屋檐下怎么不低頭呢,”任飛虎眼看秦二過來要接他的洗腳盆,嘆了口氣說道。
“誰在外面說話,洗腳水好了么,”董平安聽到任飛虎的聲音,故作不知的向窗外喊說道。
“好了,好了,大哥我這就給你端來,”秦二聽得董平安的話語回說道,可思想固執的端任飛虎的洗腳盆,可任飛虎也是死板不知變通,仍端著洗腳盆不放向房間里走去。
“水來了,”任飛虎幾個大步走進來,放下盆子氣沖沖的神色說道。
“哎呀呀,任將軍怎么這水讓你給端來了,秦二你太不像話了,平時不是你端的水么,今天你怎叫任將軍端呢,”董平安連忙上前微笑著說道,便嚴肅的看著跟在后面的秦二。
“大哥我說我來端,任將軍他非要自己端來,我也是沒法啊,”秦二眼見董平安使了個眼色,連忙在旁的說道。
“董平安熱水我給你端來了,你說怎么洗吧。沒那必要說些風涼話,故意的來消遣我,”任飛虎卷起袖子,沒個臉色的說道。
“任將軍,誤會這一定是個誤會,”董平安眼看任飛虎沒個眼色的看著他,連忙又笑呵呵的說道。
“什么誤會不誤會的,不就是那么的踹了你一腳嗎,用得著耿耿于懷。要不是你在公主那里說道些什么,我現在能這么我能這么窩囊,”任飛虎直著嗓子的說道。
“任將軍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你看我兩人打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呢,這以后我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家不要傷了和氣嘛,和氣生財嘛,”董平安露出牙齒,滿臉笑色的說道。
“董平安這話你可要說清楚,你說這是誰先傷的和氣,”任飛虎脖子一硬,僵在那兒的說道。
“對對對,任將軍是我先傷了和氣,我給你賠禮道歉,你坐下我來給你洗腳,你看這可成,”董平安笑嘻嘻的說道,便端起洗腳水,又使了個眼色,秦二在旁慌忙端來一個椅子。
“董平安你現在是大爺,我任飛虎哪敢啊,”任飛虎眼色一瞪,側著臉龐的說道。
“任將軍我來替我大哥洗,這樣你就不用為難了,”秦二放下椅子,要接董平安的洗腳水說道。
“我任飛虎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哪敢招惹得起你們,”任飛虎見狀,也不在意,隨口的說道。
“任將軍這話兄弟就不愛聽了,兄弟我以前是在山上混的,可現在跟隨了王爺,怎么著也是趙將軍手下的二路先鋒,手中掌管著幾千號的人的將軍,”董平安也不含蓄的說道。
“那又怎樣,換湯不換藥,你只是多穿了一件外衣,脫了跟以前沒什么兩樣,”任飛虎固執己見的接著說道。
“要是王爺和公主好上了,那我董平安身上可不是穿上單單的一件外衣那么簡單,是不是我的任將軍,”董平安聽來,也不辯解,眉開眼笑的說道。
“隨你怎么說吧,董平安算你走了好運,”任飛虎晦氣的神色更加增添了幾分的說道。
“任將軍這天下的事情,有時很難預料到的。就像你我一樣,這變化只在幾日而已。俗話說四海皆兄弟,若是任將軍要是嫌棄我是個粗俗的人。今后我兩人就以兄弟相稱如何,這樣你我之間辦起事來也就沒什么隔閡了,”董平安眼神一動,厚著臉皮又說道。
“看不出啊,董平安你是左右通吃啊,把孫欲修和公主給騙了,現在又想來糊弄我是不是,告訴你我身無分文,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一件好處的,”任飛虎神色沉悶的說道。
“不不不,任將軍誤會了,我董平安在山東自稱是小宋江,平身一個義子,你去向外面的士兵問問,那日我家王爺被擄走了,我可是率領兩千名弟兄追擊金兵五萬人馬,追了他們是足足十里多路啊,任將軍你有什么看不起弟兄的,”董平安臉色依然笑容滿面,樂呼呼的慢著性子說道。
“不錯,在進城時,那個領路的士兵就在說到你,可誰知我一見到你,你就刁難我們,”任飛虎聽來,臉色有所緩和的說道。
“任將軍你是有所不知,我是找王爺找不著,我心里那是急得慌,要是平時我能犯那樣的混事來么,你要是不嫌棄我兩人結拜吧,以后相互有個照應,你看呢,”董平安眼看任飛虎神色安定,試探的說道。
“好吧,看在你追擊金兵的份上,我們今后就以兄弟相稱,”任飛虎想來這董平安率領幾千人馬,就敢與金兵對著干,也是個有膽有識的人,便順水推舟的說道。
“好,秦二,快去拿酒來,”董平安眼看任飛虎這么的好對付,興奮之極連忙向秦二說道。
“大哥你咋又要喝酒,”秦二臉色一變,不樂乎的說道。
“少那么多廢話,叫你去你就去,”董平安瞪著大眼珠子,霸氣的說道。
秦二沒轍,硬著頭皮,給董平安拿來兩個大碗,抱來一壇子酒。董平安便與任飛虎喝了起來。董平安喝到盡興時,停不住嘴,又讓秦二抱來一壇子酒。誰知董平安接二連三的叫了秦二抱來八壇子酒。
“你們把董平安怎么樣了,綁到哪里去了,怎么一進門你們就綁人呢,”孫欲修和秦大一進門,便向一個金甲戰士走去的問道。
“稟告王爺,我們沒有啊,董平安他不是好好的在屋子你里么,”那位金甲戰士見狀,行了個禮說道。
“算了,公主在哪,我找公主說去,”孫欲修眼看這位金甲戰士沒個神色,一頭霧水的樣子,呼了一口氣說道。
“王爺我們真沒有綁他,反倒是現在任將軍在給他洗腳,”那個金甲戰士忍住氣息想,想不敢笑的說道。
“這怎么回事,秦大你不是說他被綁了么,”孫欲修扭過頭來,感覺不對的說道。
“對啊,你們是不是糊弄人呢,我走的時候你們還把我大哥給架起來了,現在王爺回來了,你們是不是想隱瞞實情是不是,”秦大仗著孫欲修的膽子,大聲的朝著那個金甲戰士說道。
“公主在哪,我跟公主說去,”孫欲修不在多語,直接的問道。
“我在這兒,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趙焉知聽見院中的話聲,便走了出來,平靜的說道。
“你偷跑到這兒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又無緣無故綁了人,你說你到底想怎么樣,”孫欲修臉色嚴肅的說道。
“王爺說話可不能這么刻薄,是你的管家先頂撞了公主不說,還要拿下我們,任飛虎只不過踹他一腳,現在倒好給他洗腳去了,換做是別人任飛虎會這樣做么,”心蓮跟在趙焉知,聽孫欲修這么沒有溫情的說道,上前走來,語氣尖聲刺耳的說道。
“明明你們綁了人,怕我們王爺追究起來,故意說謊,你們這分明是欺負人,”秦大眼見這心蓮說話如此的刻薄,也不相讓,立刻上前不客氣的說道。
“好,孫欲修你說我綁了你的人,你現在拿我怎么樣吧,”趙焉知眼色紅潤的說道。
“算了,算是董平安他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孫欲修側著臉,背著手看著天空沒個神色的說道。
“孫欲修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咎由自取,難道我就那么招你討厭么,”趙焉知抓住這話不放口的又說道。
“王爺,公主你們這都在啊,”董平安和任飛虎二人聽到外面說話聲,走出房門一同樂呵呵的說道。
“董平安,你怎么又喝酒了,”孫欲修向著董平安,眼神嚴厲,語氣承重的說道。
“王爺我什么時候喝酒呢,自打你走后我就沒敢喝酒,”董平安說著酒話,完全沒在意孫欲修的神情說道。
“那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孫欲修指著董平安的右手,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這??????,”董平安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手里還拿著酒瓶,他慌神的樣子,迅速把酒拿到身后,之語不清的說道。
“任飛虎,你怎么也喝起酒了,你不是再給他洗腳么,”心蓮臉色也是陰沉,向著一旁的任飛虎說道。
“我??????,”任飛虎想說出話來,但沒說出的低著頭。
“搞什么,太不像話了,你說你們到底在干什么,”孫欲修向著董平安和任飛虎兩人上下看了一遍,喝問道。
“王爺我們在拜把子,”董平安吞吞吐吐的說道。
“公主我們剛接完生死兄弟,”任飛虎斜眼看了一眼趙焉知,看著趙焉知臉色嚴肅的看著自己,又低下頭的說道。
“你們怎么回事么,”趙焉知說完,頭一扭便走回房了,接著心蓮也跟著回去了。
“董平安把你的酒拿出來,”孫欲修眼見董平安的酒還在手拿著,藏在身后,沒有臉色的說道。
“王爺不用了吧,“董平安神色恍惚不定的說道。
“快點,別磨蹭,”孫欲修接著說道。
“王爺這??????,”董平安緩緩把酒瓶拿出來說道。
“把酒放在頭頂上,”孫欲修指著董平安的酒瓶說道。
“王爺你讓我把酒放在頭頂上做什么,”董平安臉色茫然,不解的又不安的說道。
“先放上,”孫欲修緊湊的說道。
“王爺你看這樣行了吧,”董平安緩緩把酒壇子放在自己的頭頂,面色遲疑的說道。
“很好,就這樣放著,明天早晨太陽出來了的時候,你再放下,”孫欲修不痛不癢的說道。
“王爺別啊,我知道錯了,你繞過一次吧,”董平安忽然慌了神,恍然大悟的說道。
“王爺你就繞我大哥一會吧,”秦二在旁說道。
“還有你們兩個,去屋里一人拿一個酒瓶給我頂在頭上,”孫欲修指著秦大和秦二說道。
“王爺你怎么這么不近人情,董平安都知道錯了,你就退一步嗎,”任飛虎眼看董平安一臉的窘樣,替他求情的說道。
“還有你任飛虎你這個冒失鬼,你不在揚州城呆著好好的,跑到這兒來干什么,現在你也去拿個酒瓶來照著董平安的樣子做,要么你就回去,”孫欲修心直口快的說道,也不問任飛虎是誰。孫欲修說完便獨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子里,隨后緊緊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