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毅飛才下飛機,便被母親派來的人請上車,回到那個越來越陌生沒有溫暖感覺的家。
也許當年他們將他過繼給大伯時,他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步。這些年他們得到的夠多了,傷害他一人不說,也傷害著他喜歡的女孩。
母親在書房里看書,見他出現摘下眼鏡的同時放下手中的書:“為何把一個女孩子丟在那,自己先回來了?”
“事情處理好了就該回來,再說也沒什么想買的和想玩的?!彼従徸叩綍狼?,嘴角揚起一抹嘲意:“你是想讓她帶我去她家吧?”
昊毅飛心里清楚也明白,這次出國公干目的不止一個。
“這可是你大伯母請回來的人,你這樣做是很不禮貌的?!?
母親平靜地說著,正因為這樣他才覺著無語,前些年小不太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現在不一樣了他想要的是做回真正的自己。
“我知道我在你們眼里已變成不爭氣不聽話的兒子,因為那才是我想要過的生活,而不是頂著堂哥的名義過著忙碌又多金的生活?!彼S手拿起書桌上的一個據說是花了五位數買來的筆筒:“我還是想念以前的生活,一家人住在不到一百平米的房間,雖然那會條件不好但每天都會有歡笑聲,現在卻怎么也找不回來了?!?
隨著他話音落,手一松筆筒落在地板上發出沉悶聲響,沒有碎卻有了明顯的裂痕。
接著轉身拉開門,見到因偷聽被發現而臉色變得不自然的汪可瑩,嘴角揚起一抹淡笑:“這個家以后就靠你了?!闭f完便繞過還沒反應過來的她大步離去。
離開的路上撥通了巴圖的電話,將地點約在金融街一家還沒對外營業咖啡館,那邊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一個半小時后,巴圖的身影出現在透明的落地窗外,看著門邊掛著的“不對外營業”的標牌現出困惑表情,他懷疑自己走錯了,抬起頭看著頂上的horse咖啡館確認自己沒走錯,正要掏手機時隔著玻璃門看著來給他開門的現出驚詫的表情。
“這家店是你開的?”
“嗯,怎么樣?”換上工作服的昊毅飛將他帶至里端寬敞的位置坐下,不等回應又說:“你想喝什么我去給你弄,讓你品品我的手藝?!?
巴圖驚得合不攏嘴,一路走過來墻上畫著各種神態的卡通馬不說,就連放在桌上的咖啡杯和盤子上也有,不過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上面的黑馬和白馬好像在哪里見過。
昊毅飛看出他心中所想,面帶笑容地說:“黑馬是絕塵白馬是多隆,我請人照它們的樣子設計的?!?
聽他這么一說,耳邊傳來不解的聲音:“你是不是瘋了?”
在別人眼里看他可能是瘋了,但他知道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做著喜歡做的事聽著不同人的心聲,為他們帶去甜蜜的同時也為自己帶來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