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自己的第六感準,還是洪濤運氣好,不到一小時就打來了電話。
昊毅飛離開公司前來到汪可瑩辦公桌前:“我現在有事要走,一會……你把這份資料交給他就行了。將和陳老板見面時間改在明天上午九點半。”吩咐完不等對面人問他去哪兒,便頭也不回地疾步離去。
沒過多久,他的身影出現在之前住過的公寓地下停車場,在那里找到了烏德?巴勒開走的馬場小貨車,確認無誤后才朝電梯間走去,來到給她租住的他公寓外。
原本抬起來想摁門鈴的手改為輸入密碼,見門打開他長吁一口氣,在玄關處換拖鞋聽到異樣聲,像是哭聲又有著其它的奇怪聲音,站定后仔細一聽是從浴室里傳來,接著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等到門邊探頭往里看時驚得睜大眼睛,此時的烏德?巴勒正背對著他刷馬桶,準確點說是邊刷邊哭。他想起什么回頭看著客廳里的家具,怪不得覺著哪里不對勁,原來全都抹了一遍。
昊毅飛將伸出的腳收了回來,轉身來到客廳落地窗處靜靜地等著,眼睛雖然望著“大褲衩”心里卻想著等她發泄完他就會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突然手機在包里發出震動聲響,他掏出一看沒有接的意思,汪可瑩打來的應該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約莫十分鐘,耷拉著腦袋的烏德?巴勒由浴室里出來,意識到客廳里有人看清楚是誰后,眼底有著復雜的神色,好一會兒才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你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看著眼前已將眼睛哭腫的女孩,昊毅飛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他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會讓她如此難過,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哥給我打電話說你開著馬場的小貨車跑了,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讓你躲到這里發泄?”
不提那個人還好,一提仿佛觸動了脆弱的神經,眼淚又順著臉頰往下落。她深吸一口氣后,將視線刻意地轉移:”我哭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他和菜菜在家鄉舉辦的婚禮我不能參加,他們希望我在身體康復后全身心地投入到訓練中,他們連理由都想好了,身為至親我這個滿世界跑的大忙人是不用參加的。”
說最后一句話時有種異常艱難的感覺,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離開的那十年若按家底說她可以每年都回來的,可是他們不愿意,由兩年到五年再過個五年。更不用說中間受過的幾次傷,睜開眼后第一眼看到的人都不是家里人,那個時候只會想都是自己的錯,再忍忍只要進前三拿到回國參賽資格這點痛算不了什么的。
現在看來是她錯了,在他們心里她已不單單是女兒了,這樣的愛壓的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隨著話音落昊毅飛皺起眉頭,憶起先前巴圖在電話里說的奇怪話,原來是做了這么令人無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