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擾了用餐中的兩人好興致,昊毅飛起身拿起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他沒有接的意思將它放回原位,轉身離開時耳后傳來短信提示音,有些無語地點開后臉色變難看了。
“是公事的話就去忙吧,我現在能做些簡單的事了,實在是不行的話我會喊菜菜來。”
烏德?巴勒邊說邊小心翼翼地端著他們用過的餐具朝廚房走去,心里雖然舍不得他離開,但是又在提醒著自己不能影響到他的工作添麻煩。
“這個還是讓我來,要是再碰到傷處就不好了。”
昊毅飛聲音傳來的同時也搶過了她手中的碗,接著打開水龍頭熟練地洗著,還不忘對她說:“等你乖乖睡著了我再走,明天早上七點二十再過來。”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烏德?巴勒的臉因害羞一下子有了發燙的感覺,不過五秒鐘眼底現出復雜的神色,忙轉身拿起靠在墻邊的手杖朝臥室走去……
收拾完畢的昊毅飛見她乖乖地躺下,在她的額上輕柔地留下一枚印跡后,便輕輕地帶上門離去。
當玄關處的關門聲傳到耳邊,烏德?巴勒用沒事的左手撐起身子,緩緩地來到浴室對著鏡子里身上有著多處明顯傷疤的自己陷入不安中,所以才有之前躲至窗簾后一副不敢見人的害怕樣子。
正因為這樣,即使去再熱的地方最大的限度就是無袖襯衫加七分褲,根本就穿不了那些漂亮的衣裙。
這樣滿身是傷的自己,會不會嚇到他呢?
昊毅飛趕到汪可瑩所說的咖啡廳已是深夜關門時間,等候多時的店員在見到他時忙請上二樓。這里他幾年前來過一次,是鮑思洋成名后開的第一家店,現在已到汪可瑩的名下了。
待閑人離開,面色難看的汪可瑩從隨身包內取出裝訂好的文件丟到他面前:“那個烏德?巴勒到底有什么好,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會影響到公司聲譽的。”
昊毅飛掃了一眼面前的東西明白眼前人是什么意思了,既然逮著不放那么他也就不客氣了:“你若是真為公司著想就不會此刻坐在這里,我不過是想讓更多的人了解賽馬這項運動,讓他們知道所謂的貴族運動不管是騎手還是那些馬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去努力拼搏的。”見眼前人不屑的樣子,他接下來說出的話無疑是重磅炸彈:“而你去年三月和七月通過遠在國外親戚做的上不了臺面事,怎么就不好好檢討一下呢?”
聽他這么一說,汪可瑩眼睛睜大的同時臉色也變的慘白:“你,你胡說,我沒有。”
“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只不過是看在多年的友情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事已至此已沒必要再多說,昊毅飛起身看著沒有勇氣承認錯誤的眼前人,耐著性子別有意味地說:“我不怕你把這件事公開,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我這事能見得了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