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見不走
- 此生不換
- 有心插柳
- 1962字
- 2013-03-28 13:13:59
慕正風看著文曉溪沉睡的容顏,連夜將她帶回山莊后,她就睡了過去,慕正風還擔心的時不時用手觸她的鼻息,唯恐她出事。
“文曉溪,你答應過我在山莊里陪著我,你可不要食言?!蹦秸L輕聲的說著,明知道她聽不到,可是說出來心就安定了些。
他伸手將她摟入懷抱,鼻端是她淡淡地氣息,他莞爾一笑才閉上眼睛入眠。
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陳自強卻是夜不能寐,陳家幫的一個分堂口竟然不自量力叫板青龍幫,更甚者想要釜底抽薪暗算慕正風,被抓個現行。
金龍幫的幕后掌門人一直以來都是謎,要不是這次他費力的調查也不會知道在黑暗勢力界跺跺腳就震上三震的土皇帝竟然是慕正風。
他們也不想想,即使慕正風癱瘓了,可是這么多年他掌管的金龍幫日益擴大,豈是沒有半分斤兩的人。
陳自強只覺得陳家幫分堂口的那些人真是蠢的無可救藥,不過事情還是要他出面解決,畢竟始作俑者是他,若不是他查出了慕正風的真實身份,他們也不會蠢蠢欲動。
好不容易和金龍幫牽上線,將人贖出,怎知竟然聽到一個更驚人的消息。
在這次的事件中竟然牽扯到慕家的二少和楚家的太子爺,細細打探下,所有的焦點集中到一個名字:文曉溪。
陳自強來不及處理幫中事物忙將此消息告訴了慕承軒,拜好友所賜,對于文曉溪這個名字,他的耳朵都聽出了繭子。
慕承軒聽到陳自強帶來的消息,瞬間沉下了臉:“開玩笑要有個限度?!?
急的陳自強恨不得立刻飛身帶他去,倒是一旁的齊進疑惑的說:“總裁,之前我就告訴過您丑兒應該是文小姐……”
聽了齊進的話,慕承軒的身體一顫:“什么?你說什么?丑兒是文曉溪?”情急下慕承軒居然一把拽住了齊進的領口。
齊進看著慕承軒變幻莫測的臉,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是啊,之前我打電話告訴您,我一直覺得丑兒很熟悉,后來才想起來那天幫她揀地上的碎片時看到她左手的無名指上方有顆很小的痣……后來我出差一直沒來得及問您……”
是的,小溪左手的無名指上確實有顆痣,丑兒竟然是小溪……
小溪……
慕承軒沒再理會齊進和陳自強,飛快的跑了出去。
陳自強趕忙跟上,他也要親自去拜訪下慕正風才行。
慕承軒趕到山莊的時候,正是傍晚,十月份已是深秋,山下已是一片蕭索凋零,山上卻還能在一些角落看到開的淡淡的花,仿佛不在意人世的紛爭,只是在這一方小天地求個安身立命處然后盡情的綻放生命中的那抹色彩,怎奈終究是要被雨打風吹去,秋雨正下得執著。
慕承軒下了車,看著近在眼前的山莊突然有些膽怯。推開那扇門就能見到小溪么?
他有些恍惚,從口袋中拿出煙,手忙腳亂的點上卻沒吸兩口又急急掐滅,小溪不喜歡煙味。
雨零零散散的打在他的臉上,經風一吹有些涼,卻也讓他清醒了些。
他將煙仍在地上,然后毅然決然的朝山莊走去。
慕正風和文曉溪正在吃晚飯。
吳伯輕手輕腳的走來,覆在慕正風的耳前說了句什么。
“讓他走?!彼涞姆愿?,然后看了小溪一眼,發現她恍然未覺般。
“小溪,文曉溪……小溪……我是慕承軒……”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
文曉溪聽到后手中的碗差點滑落。
“小心?!蹦秸L眼明手快的幫她穩住“吃個飯都能把碗摔了,文曉溪,你真是好樣的?!彼焐险f著,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拿起一邊的毛巾擦她的手。
文曉溪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是慕承軒?!蹦秸L沒有隱瞞,只是目光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文曉溪的眼神暗了下,然后端起碗低下頭繼續吃飯。
門外,慕承軒還在喊著,吳伯又匆匆進來。
正要向慕正風耳語,哪知慕正風直接吩咐:“沒關系,大聲說吧?!?
“慕總在外面,說是要見丑兒,不見到丑兒不肯走?!眳遣行殡y的看了眼文曉溪。
“讓青龍把慕總請回去?!蹦秸L漫不經心的吩咐。
“這……”吳伯有些為難,怎么說慕承軒也是慕氏總裁,以后會是慕家的大家長,鬧到這樣那真是和慕家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了。
“讓你去就去,別管那么多?!蹦秸L豈會不知吳伯心中所想,可是對于慕家他是不抱一絲想法了。
“陳家幫的少幫主陳自強也來了,說是登門向少爺道歉?!眳遣粗贍敳荒蜔┑谋砬?,連忙說。
“天晚了,請陳少幫主回吧,就說幫派有幫派的規矩,和陳家幫的事按照幫派規矩來?!?
吳伯和青龍一起出去。
果然,過了一會,門外就安靜下來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雨越發的大了,文曉溪站在二樓的露臺上,仰著頭,微探出身子,間或有雨絲落在臉上,漸漸的越來越多,竟似眼淚般流淌不絕。
突然在除了雨聲外竟然聽到微微的咳嗽聲,朝下看去,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慕家大門前。沒有站在門前的走廊下,而是直挺挺的站在雨中。
那個身影,盡管在黑夜中只有一個輪廓,可是文曉溪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這個輪廓:慕承軒。
他竟然沒走!
雨絲纏綿不絕的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周圍織成雨幕,仿佛將他和人世隔絕般,那身影那么挺拔,那么孤獨,那么黯然的在這黑夜中佇立著。
文曉溪想起當初在看《神雕俠侶》時,等了十六年的獨臂白發的楊過對老頑童說他使得是黯然銷魂掌,他就那樣站在那里,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就那么站著,任風吹動發梢,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卻讓人感到濃濃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