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高燒
- 此生不換
- 有心插柳
- 2097字
- 2013-03-28 13:13:59
丑兒醒來時,看到的是一張焦慮的面龐。
“少爺。”她輕聲喊道。
“好點了么,頭受傷了會痛,不過醫生檢查過說只是外傷,你感覺如何,要不要喝水,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慕正風一連串的問道,看到丑兒驚異的表情才發覺自己表現的太熱切了。
“文曉溪,你真是好樣的,幫別人忙居然害的自己遍體鱗傷,本來就夠丑的,再把腦子摔壞了,看誰還要你。”慕正風一臉鄙夷。
丑兒也就是文曉溪,知道他在鬧別扭,不過心下還是感動不已,畢竟他是關心自己的。
一旁的吳伯見此怕少爺的話會傷到她忙上前道:“丑兒,你是不知道少爺當時有多擔心你。知道你一夜未歸立刻出去找你,親自把你從山坡下抱出來,然后抱回山莊,根本就沒坐輪椅……”
吳伯一時還改不了口,仍是叫她丑兒:“也不知道少爺的腿怎么受得了。”
文曉溪瞪大了眼睛竟然是少爺把自己抱回來的。
“咳……吳伯,你話太多了。”慕正風掩飾的說。
文曉溪伸手撫上他的膝蓋:“痛么?現在感覺怎樣?
“有點痛。”實際上慕正風的腿非常的痛,而且這痛隱隱約約蔓延到全身。
“王醫生說要給少爺詳細檢查下,可是少爺不肯,非要守在你旁邊,等你醒了才行。”吳伯連忙說道,不理會少爺頻頻向自己發出的眼刀。
少爺的腿可是不能再出一點差錯。之前腿斷了,醫生都說重新站起來的幾率很小,更遑論長時間的行走。早上少爺不僅走了很久,懷中還抱著個人,可想而知情況不容樂觀。
“少爺,你快去讓醫生檢查下你的腿,我已經沒事了。”文曉溪連忙說。
“嗯”慕正風示意吳伯推著輪椅,剛要轉身,想起了什么般,又回過頭來:“柳煙被楚念接走了,她只是有些擦傷,沒什么大礙,你放心。”
醫生給慕正風檢查完腿,神色凝重:“本來新長出的骨膜被撕裂,疼痛會持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能再讓腿用力,如果可以盡量不要站立。骨膜在重新長的過程中可能會引起一些并發癥,比如說高燒不退。”
如醫生所言,慕正風當晚果然發起高燒。
文曉溪只覺得摟著自己的懷抱滾燙滾燙的,用手探向他的前額,熱度驚人。
小心的掙脫他抱的緊緊的懷抱,文曉溪到浴室端了盆溫水出來,將毛巾打濕然后仔細的為他擦拭身體。
之后看到他衣服全都被汗水打濕,就支撐起他上半身將他的睡衣脫掉,哪只她正要給他穿上新的睡衣時,他竟睜開了眼睛,只是眼中一片迷蒙。
慕正風看著眼前的人,但是眼神直愣愣的,忽然伸出手一把掐住文曉溪的脖子。
邊用力邊說:“當初是你招惹我的,卻又背叛我,什么至死不渝的愛竟然抵不過一個男人的誘惑,柯諾,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文曉溪覺得頸間一窒:“你說最愛是我,轉眼卻投入別人的懷抱,將我狠狠的踩在腳底,淪為所有人的笑柄,柯諾,你怎會如此狠心。”慕正風臉上現出沉痛的表情,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文曉溪用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想要讓他松開對她的鉗制,奈何,男人和女人天生的體力上的差距,她的力氣于他是徒勞的。
“少爺,我是丑兒,放開我……我不是柯諾……”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奈何他根本沒聽進去,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文曉溪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艱難。
“你說我是你生命中的陽光,你說我是你在這世上存活的意義,你說我是你愿意為之放棄生命的人,可是,為什么,一轉眼山盟海誓皆成空,你在他的懷中笑的那么甜,你讓他擁抱你,親吻你,甚至……柯洛,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你們赤luo著身體抱在一起時我恨不得殺掉你……”
慕正風眼睛泛紅,表情猙獰。
文曉溪心底只感到萬分的恐懼,她試圖說些什么,卻只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柯洛,如果當初我和你一起死去,是不是就不用受這么多的痛苦,是不是就不會背負那么多的恥辱,可是,我竟然還活著,我好恨,我竟然還活著。”說著,慕正風眼中竟然流出了兩行眼淚。
文曉溪看著眼前的慕正風,停止了掙扎,就這樣死去么。
在這一霎那,她的眼前出現慕承軒的臉,那么清晰,他還是那么冷漠,眉尖微蹙,她伸手想要將他的眉頭撫平,卻什么都沒觸到。
再見了,慕承軒,這次是真的是再也見不到你了,哪怕只是遠遠的注視著,也不行,生死的隔離,連我也是無能為力的。
文曉溪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變的不可思議的輕盈,她只覺得自己一瞬間得到了安息。
……
“文曉溪,文曉溪……文曉溪”
“丑兒……丑兒……”
是誰在叫,那么熟悉的聲音,慕承軒么?好像看到了慕承軒的面容,真不愿睜開眼睛,真害怕又是一場夢。
奈何不知道是誰的手那么執著不停的搖晃她,晃的她的頭都暈了。
“丑兒,你醒了!”是吳伯。
“吳伯,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事?”文曉溪看到吳伯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問道。
“這……”吳伯有些為難的看向窗邊,那里慕正風正坐在輪椅上,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文曉溪漸漸的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吳伯,我沒事,你先出去吧。”她輕聲說。
看著吳伯走出房間,文曉溪下床,頭有點暈,脖子上的皮膚仿佛發皺般,一轉動就牽扯的痛。
小心翼翼的走到窗邊,俯下了身子從后面輕輕的擁住慕正風:“沒事了,少爺,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天知道慕正風在聽到吳伯說她醒了的時候是什么感覺,惶恐、不安、驚懼瞬間被不可置信代替,他甚至不敢回頭,直到聽到她的聲音他才安下心來,可是手還是在顫抖。
他怕。有多久沒有嘗過害怕的滋味了?
“沒事了。”她感覺到他的顫抖,輕輕的撫著他的背,讓他放松,直到感覺懷中的人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才從身后轉到他的面前。
他的眸子在看到她頸間的淤青時瞬間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