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你做朋友了?同學,同學而已嘛,自作多情,自尋煩惱啊。”奕奕反駁道。
“呵,見了大帥哥,就不理我這矮矬矬了,是吧?”師孔大大咧咧的笑問道。
“說的沒錯吧?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奕奕說:“哪兒有出賣女朋友的男朋友啊!?”
“工作時間,不許打情罵俏啊。”車舜鈺以管理者的口吻說道,“呶,我這里有編號以及價格表,兩位男生一人一份,對照著寫標簽,勤奮的工作吧。”
“冷冷哈哈的都伸不出手,這可是老板不顧恤員工,壓榨勞動力的血汗啊?”師孔未經剛才的一幕,所以開玩笑道。
“師孔!”奕奕激憤道,“你是纏腳裹足的小老太太嗎?怕冷畏縮,虧你還是冰天雪地里長大的大北方的漢子呢?不愿干就走,覺得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就走!”
“喂,喂。”師孔莫名其妙的問:“咋的了?咋的了?我咋成飛機大炮了呢?趕我走,我偏不走,賴上你歐陽奕奕我的女朋友了。”
“這都是我引起的誤會,是我的錯。”車舜鈺解釋道:“在你進門之前,我想到明天就要開業,給自己施加了過重的心理負擔,內心那個七上八下的糾結啊,以致影響到了所有人的情緒了,向大家道歉了。”車舜鈺說著,給大家鞠了一躬。
“舜鈺姐,我們感謝你都來不及呢。”奕奕撅著嘴說:“像師孔同學這種人啊,就是不能遷就,慣壞他的脾氣,慣壞了他的口風呢。”
“我向來是甩開了腮幫子,就有啥說啥的人啊。”師孔說道:“再者說了,不知者不怪嗎?對不對?奕奕,我向大家致歉了,大度一點嗎?”
“行。”奕奕抿著嘴說:“話到嘴邊留三分,話多有失必傷人呢。”
“謹遵女朋友的教誨,我保證洗心革面,從新做人。”師孔信誓旦旦的說道。
“矯枉過正。”奕奕說:“記住半路插進的場合,少張口為上。”
“其實,是我忙的六神無主,把這事給忘了。”車舜鈺說:“我去去就來。”
“舜鈺姐,別耗費資金了吧?”陳彌善解人意道,“創業初期嘛,以大局為重,因陋就簡的,吃苦就是享樂嗎?”
“因陋就簡,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我去了。”車舜鈺一邊說著,一邊關上門走了。
“師孔,敗家子啊你。”奕奕歷數道:“從節前你飛來飛去的,我就對你有看法了,果不其然是花花公子呢?”
“奕奕,我都認罪伏法了啊,花花公子的罪名本人可擔待不起!”師孔說:“難不成還罪不容誅那個啥呀?”
“那個啥呀,那個把你無謂的飛來飛去的錢拿出來注資呀?”奕奕說:“賣電器的往南,就隔著三家,你為什么不主動去買取暖電器呢,那個啥呀?”
“投資注資都無所謂,只要車老板點頭,就萬事如意了。”師孔說。
“奕奕,別難為這位同學了吧。”陳彌說:“人家說的對,不知者不怪嘛。”
“我闡述一下個人觀點吧。”萬金山說:“依舜鈺的行事原則,是不可能同意他人投資注資入股的。所以,為了大家都好,就由她去吧。”
“金山學長,謝謝你,理解萬歲!”師孔樂不可支的說:“金山學長萬歲!”
“我作為你們的學長……”
“誰們的學長啊?”車舜鈺推門而進,詰問道。
“我唄。”萬金山說:“07級的萬金山唄。”
“你呀,即將降格而為08級了,就預習做我們的同學吧。”車舜鈺說,“師孔,這萬歲可不好玩呢,誰把人捧到天上去了,可得負責接住啊。”
“我在游戲里萬歲慣了那個啥。”師孔誠實的說。
“那個啥?”奕奕糾正他道:“又忘乎所以了吧?”
“舊習難改嘛,你作為我的女朋友,得天天提醒著我。”師孔說:“要不,你在我的舌頭上拴根繩,看我張口你就拉一下,興許改的快一些呢。”
五個人都笑了。取暖電器送來了,是兩臺電風,一臺為臺式,一臺為落地式,另外還有一張折疊床,被褥什么的。車舜鈺說:
“金山就住店里吧,一來是沒地住,二來正好看店。”
“謝謝老板想的周到,無微不至的關懷了。”萬金山逗她道。
“既然都尊重我這個老板,那么,老板就是老大。”車舜鈺說,“從今以后就都叫我姐吧!”
“啊,不會是針對金山學長吧?”三個人驚嘆道。
萬金山:(誰都趕不上我的心里最清楚了,我長她一歲,加之父母的關系,按理她叫我哥是正常的,而她卻未曾叫我一聲“哥”!我是多么熱切的想將她認作妹妹啊?上小學的時候,我都要求爸媽再生個妹妹呢,當然弟弟也行了。當時爸媽說國家提倡計劃生育,超生是與政府政策作對,是犯大忌的行為。他們展開話題,教育我無論到什么年代,都要尊重遵從國家的方針政策;無論如何,都不要妄議政府,做個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長大了,我自然就明白了計劃生育國策的正確性了。在與她相處的這十來天里,我也曾絞盡腦汁,試圖聽到她叫我,然而,皆被她抵擋了回來,是枉費心機了。以她的人品,是有教養,有修養,有涵養,有著懷瑾握瑜的品性的人,可為什么在我面前就顯示出粗野,甚至桀驁不馴的一面了呢?呵,當著學弟學妹們的面,即使成為了同學,也都比我小吧?她竟然含糊其辭的要我也叫她姐!我不是不敢叫,只是怕把她叫老嘍,叫的她滿臉皺紋,頭發花白了怎么辦?我是有責任心的人,責任心不等同于憐香惜玉啊?憐香惜玉是我所唾棄的行徑啊!我吧,不但要對她負責,而且要對車路叔叔負責呢。因此,我不與她計較,不與她一般見識,不與女斗嗎?)
車舜鈺:(他怎么不說話了?不自稱學長了?叫你自高自大,癟了吧?幾次三番的他逗引我叫他哥,我偏不叫,叫我姐還差不多!我要是有個弟弟就好了,也用不著跟他慪氣、爭風了。哎,我找個歲數小的男朋友,不就當姐姐了嗎?不行,不好玩。如果那樣,我們的夫妻情分能有幾分呢?豈不既當姐姐又當媽了嗎?最近的宮廷戲里,那些帝王們的元配,在年齡上都是長于他們的,都是過著既當姐姐又當媽的酸楚的日子。我是怎么了呢?不就是叫他哥嗎?怎么難為情到比砍頭都難呢?是我的內心在排斥反作用什么嗎?難道叫他一聲哥,就得依偎在他的懷抱里嗎?嗯,這就是我心里的隱秘,是我懼怕他的懷抱啊!那么,即令他叫我姐了,投進我的懷抱了,我焉能喜歡這樣的男人嗎?我這是逼良為不良的惡行吧?哎呀,哎呀呀,亂了,亂了啊!不想他了,不能再想了啊!)
奕奕:(大家默默無言了,都怨師孔!他這人是在優越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的,根本就不懂得體諒體貼他人,只知道一味的浮泛躁動,就是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還不承認!由于家庭條件的窘困,我從記事起就謹小慎微,懂得察言觀色,什么話當說什么話不當說,什么事當做什么事不當做了!我與他是兩樣家庭兩路人,門不當戶不對,趁早橫下心來一刀兩斷了吧!?我笑話蓉蓉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今日呢?我不是也在談著荒唐的戀愛,尋求刺激呢嗎?如果不斷,指不定哪天再說錯話,搞得大家灰頭土臉,顏面盡失嘍;如果不斷,是我從大西南方嫁去大東北?還是他入贅到我家啊?我的父母嘔心瀝血的養我長大,即便外嫁,就是嫁的近一點,也有孝敬他們的機會吧?他的父母也是同理啊!兩種選擇都難以盡如人意,唯有第三種選擇是兩全其美的,斷斷斷!)
陳彌:(事不過三,好不了三天,越是簡單地生活哲理就越具實用價值。雖然舜鈺姐的確是具備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長姐風范,但是企圖脅持萬金山也叫她姐姐,就純屬過分了!他隱忍不言,是忍氣吞聲嗎?不像,像是彼此心心相印,有著非同尋常的心靈感應吧!?兩人是老鄉,父親又是同學,三百六十度都挺般配的,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奕奕與師孔就截然不同了,天之南地之北,畢業之后各自飛,讓人感覺在過家家似的,缺乏安全感、可信度,只能留下一段美好而遺憾的回憶,日后千里共嬋娟了。我是恨死男人了,尤其恨師孔這種一副苦瓜臉的男人,倘若我出手,定將他拉翻下馬,解脫了奕奕。考了考小春,惹惱了金領,總體還行,沒有被我給烤死!金山這里考不得,總不能好心當成驢肝肺,辜負了舜鈺姐吧?從舜鈺姐勸我與親生父母相認的那一刻起,我就被她那發自肺腑的真誠所打動了,并告誡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傷害誰都不能傷害到她。)
師孔:(完了,觸怒奕奕了!她抓到了我的把柄,這以后就要經常在這里相處一室了,還不得天天說事,錯的是錯,對的也是錯啊!高中時,我早戀過,有經驗。那個她,就因為我一次沒有滿足她的要求,無論如何挽回都無濟于事了。那個她,什么都好,就是攀比心太重了!那是高二圣誕節的前一天,學校揀選了一批光滑圓潤,個頭大小不一的蘋果,價格嘛也由最小的一元,直至最大的五十元不等。同學們都當做熱鬧看,有玩新鮮圖吉利的順便買一個,也都沒有超過十塊的。她喊我去,我沒動。因為我特了解她什么事都與人攀比,似乎在物質上超過了別人就在人格上超過了別人,便可將別人壓在三座大山之下不得翻身了。她見我無動于衷,便開始撒嬌了,那是勢不可擋,勢如破竹啊!她擠到最前面,用蘭花指指著那個最大的,卷著舌音嗲聲嗲氣的說嗯嗯嗯,師孔,我要那個。我掏掏腰包,差一塊錢。我說錢不夠了,不然要第二個吧?她回道第二個?你才二呢,就差一塊錢,就值一塊錢了嗎?借啊?我說沒借錢的習慣,不然明天買吧?她說明天,就錯過平安夜了,你這個二師將軍!直至高考前,她都在對我雞蛋里挑骨頭。高考過后,就分道揚鑣,不相聞問了。雖然奕奕的攀比之心不那么的嚴重,但是相識相知到今天,居然趕我走。我受得了如此絕情的場景嗎?師孔啊,受不了也得受,正如爸媽說的好女孩好難找,粘住她不放了我啊!沒人吭聲,我要變被動為主動了。)“奕奕,還生我的氣嗎?”
奕奕:生氣!多么恬淡肅靜的氛圍啊,又被你打破了,快走吧你!(適當的場合和時機,我要對他坦白我們倆在一起不合適,不可能長長久久,永不分開!為了保存一份真心真情,為了大家都快快樂樂,長痛不如短痛啊!)
師孔:憑你一句話就解約了嗎?我還就是不走呢,人舜鈺才是老板呢嘛。(她開始挑我了,沒關系,連我爸媽都叫我小癩皮狗呢,癩上你了!)
奕奕:舜鈺也是你叫的,沒長耳朵啊?叫姐!(叫他高傲清高,整的他氣餒自泄。)
師孔:舜……。(她打斷了我,怎么又免了呢?)
車舜鈺:免了。男生嘛,以同學相稱吧?名不正則言不順嘛。(他們男孩子的天性就有攻擊性,多么大的一點事啊,若使他們屈尊女同學之下,那是有失恰當,不合時宜的。)
師孔:聽見了吧?奕奕。我還是叫老板吧?老板可是發話了啊。(看你能把我怎么著?)
奕奕:老板發的話是公,不得不聽;我發的話是私,可以不聽。但是,忙過這兩天,我有必要同你平心靜氣的好好地交交心。(先滲透,給他以心理準備吧。)
師孔:咱倆天天交心,何必那么正式,搞得跟外交照會似的。(那個啥,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是有心結了吧?不會是因為女生多,男生少,所以擔心我成為眾女生的偶像吧!?)
陳彌:私人上綱上線到外交照會的原因千絲萬縷,有許許多多的花樣,依據當前國內國際的形勢以及私人的心情判斷而言,大致可分為三種:一,是意見分歧,譬如對人對事對錢的看法的分歧;二,是心病還須心藥醫的分歧,譬如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的分歧;三,是私人陣線宣言的分歧,譬如好聚好散,拜拜再見,既心如刀割而又心堅石穿!(我的《哲學》沒白學,《精神分析》來蹉跎,足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