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part 22 老天爺是耍我吧
- 那些在雨季凋零的花
- 隨便起的個名字
- 2105字
- 2011-07-25 13:09:18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一大早,我便出門,走到電梯門口后,頓時開始無限糾結。
電梯,又是電梯,要不是開學第一天就乘坐這部該死的電梯,我也不會那么倒霉遇到凌寒跟李秀赫這兩大衰神!
到底是坐還是不坐呢?偉大的莎士比亞曾說過:“To*be*or*not*to*be,that*is*a*question!!”而我現在,正在思考這個深奧的問題。
乘從上面下來的一部,怕遇到凌寒,就算遇不到凌寒,我又怕剛好才往下一層樓就遇到李秀赫,無論遇到哪一個都是大麻煩啊!!
想到昨天跟凌寒同床共枕一個晚上,我的心里還在發毛。難道我以后的日子都非得要過得如此提心吊膽嗎?
算了,聽天由命吧,看哪部電梯離自己最近,就乘哪一部。
我兩手同時伸出,兩邊的開門按鈕一起按,于是離我近的那部電梯從左邊頂層30樓下來了。
門自動打開,我往里掃了兩眼,發現里邊沒人,我呼的一下松了口氣,也就是說我不會在電梯里遇到凌寒。我走了進去,向老天爺祈禱,千萬別在22層停下,千萬不要遇到李秀赫啊!似乎老天爺聽到我虔誠的禱告,電梯居然直線下滑,一層樓都沒停,安全到達底層。
今天真神了!兩大衰神我一個也沒碰著,看來我該更改信仰,以后再也不信上帝了,得信老天爺,這才能獲永生!!
我心情愉悅的走在馬路上,向學校的方向前進,完全已經把自己是跟凌寒是同桌,而且李秀赫還坐在自己位置的后面這檔子事拋諸腦后,忘得個一干二凈。
走進教室,看到只有幾個來得特別早的同學。大家都很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頭看書,預習功課,我在心里不禁暗自感慨著,真是群愛學習的好孩子。
不過,貌似這中間有一個同學很特別,右手撐著腦袋,漂亮的丹鳳眼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我一驚,漂亮的丹鳳眼,那個人不就是凌寒么!我猛然想起他跟我是同桌這回事,悲催,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被我給忘了,尹冷月你腦子里一天究竟裝了些什么?
看來剛才在路上是高興得太早了,原本那絲愉悅的心情煙消云散,剎那間跌落谷底,我的天空頓時晴空霹靂,不一會兒下起瓢潑大雨,將我淹沒,淹沒……
老天爺,你這是耍我啊?(人格分裂冒出個老天爺說:“耍的就是你!哦呵呵~~!”然后轉瞬逃走。)
我陰沉著一張臉,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邁著仿佛被押赴刑場般的步伐,在凌寒的旁邊坐下,腦子里想象著自己死后的墓志銘會不會是這樣——“尹冷月,20XX年9月去世,享年15,在其短暫的一生當中,自問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人民老百姓,可惜由于在圣羽學院被分配到高中部一年級F班里,不幸坐于一凌妖孽身旁,被其無數追捧者用眼神殺死,對正處于人生花季的少女,這是一件多么慘絕人寰的事情,至此默哀!”
“早上好。”凌寒居然主動跟我打起招呼。
我腦子里正千絲萬縷著,沒想到妖孽男會跟我打招呼,便漫不經心轉過頭去,發現他仍然用手撐著腦袋,只不過是面無表情地看向我,用著平淡無比的語氣。
難道他還在為了早上起床時我推了他一把而郁悶?亦或者是在學校里他想故作淡定?
我完全猜不到他的心思,也懶得再去想,目光更是自然不敢繼續對上他,于是便很快低下腦袋,坐在自己位置上,輕如蚊子般哼了聲:“……早上好。”然后從抽屜里隨便拿出一本教科書,假裝溫習,想分散自己對他的注意力。
“第一節課是英語哦,你拿的是數學課本。”
“我看什么科目的書跟你沒關系。”凌寒好心的提醒,卻讓我感覺到他是在笑話我。
大概一直以來自己隨心所欲慣了,不喜歡被人指手畫腳地說些什么,也不依賴別人,總是把別人的好意當作對自己的傷害,冷漠地對待所有想要靠近自己的人,或許就是因為這種天生的防備性格,身邊才沒有所謂的朋友吧。
凌寒眼里閃過一絲訝異,她就像一直小刺猬,不管在任何情況下,碰到她的人都會被她刺傷。
“小貓咪,乖乖,不要怕。”凌寒溫暖的大手撫上我的腦袋,順著我長長的頭發像在摸小動物一樣。
我感覺到腦袋上承受的異物,抬起頭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著凌寒,什么小貓咪乖乖,他當我是他的寵物嗎?
而凌寒似乎很滿意我的表情,接著說:“生氣了啊?”
“生你的氣?呵,我怕我活不過明天。”我自嘲般一笑。
“是么?”凌寒略微抿唇。
“是是是,我不像某人,有那么多人喜歡,要是得罪了,那些喜歡他的人不找我拼命才怪!”
“你在我身邊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凌寒那讓我捉摸不透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勇氣去面對所以感受不到?
“我說大少爺,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跟我裝糊涂?我只是一個平凡人,想過安靜平淡的生活,我拜托你,不要再給我制造多余的煩惱了,行嗎?”
我明顯感受到他的左手在我腦袋上停頓了一下,才慢慢移開,說話聲音略帶失落,“……我知道了。”接著從他的抽屜里拿出跟我一樣的數學書,低著頭翻閱著,額前的碎發給他的眼睛遮上了一層陰影。
是因為我說話太直白,傷害到他了么?
雖然我跟凌寒的確有著同樣的經歷,一些時候稍微能夠理解他嘴巴上說不喜歡親生父母,實際上比任何人都渴望見面的心情。他眼里總是漂浮著若有似無的憂郁,我知道那些都是被深深傷害過的證明。
可是現在的我們,即相同又不同,相同的過去的經歷,不同的未來的人生。
我們的人生從被不同的人領養那一刻起就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學生,這個“不同”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我只想讓他意識到這點。
如果這樣清楚地告訴他對他造成了傷害,那么,凌寒,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