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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暗生情愫

那老婦人沒有說話,卻是端起了茶杯想嘴邊送去,其實老婦人并不是無動于衷,而是毓兒說到了她的痛處,她想掩飾,不想被別人看出來罷了。

毓兒一邊摸著皓腕之上的手鐲一邊說道:“或許你隨軍出征過,但是您真的上過戰(zhàn)場嗎?您看到過真正的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嗎?您知道看到出征前還是一個個的英俊少年,回來時卻只是具支離破碎的尸體是什么感覺嗎?您知道看著出征前還和自己嬉笑怒罵的戰(zhàn)友回來后卻是一具毫無生氣的尸體時是什么感覺嗎?您知道看著自己的戰(zhàn)友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又是什么感覺嗎?就為了您兒子的雄圖霸業(yè),您覺得讓那么多的英雄少年失去生命您覺得值得嗎?”毓兒說道最后時已是淚融殘妝,情緒快接近崩潰。

宇文邕走到毓兒跟前,為毓兒倒了杯茶,想讓毓兒平復(fù)一下心情??粗矍斑@位平時里對一切事物都是淡然相對的絕世佳人,疑惑著為何會對戰(zhàn)爭有如此深的感觸。

毓兒用顫抖的手接過茶杯,慢慢的送到唇邊,輕啟皓齒,抿了一下,情緒得到少許平復(fù)后接著說道:“我知道,您沒有真正的上過戰(zhàn)場,或許沒法去感受那些情感。但是,那種”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的相思痛您應(yīng)該是深有體會的。您雖然在北齊,但是至少還可以知道自己的丈夫、兒子是否安好,雖然不得見,但是至少心里可以稍減惦念。那您可以想象一下,那些母親看著自己孩子出征,日日盼著孩子的消息,但是最后盼來的卻只是幾兩白銀的喪葬費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我相信您身為人母,應(yīng)該能夠體會一二的!一場戰(zhàn)爭,無論輸贏,都會致使上萬位母親傷心欲絕,您覺得值得嗎?”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就是歷史,不是你我能夠改變的。”老婦人有些悲涼的說道。

“我們或許不能改變,但是我們應(yīng)該盡量減少呀!讓數(shù)十萬的人和家庭去做為為了一個人的功成的代價,您覺得合適嗎?您想過您兒子站在萬人堆筑的白骨之上時他會是什么感覺嗎?我不用您去改變什么,只需像以前一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在我大齊,我們只是不希望再有戰(zhàn)爭。我相信您也不希望世上再多些夫妻子女陰陽兩隔的凄慘景象了!”

“你們出去吧!讓我靜一靜?!崩蠇D人對毓兒和宇文邕說道。

“恩,好的,還望您可以為天下蒼生考慮周全?!必箖赫f道。

宇文邕和毓兒兩人慢慢的離開了,留下那老婦人一人自己在屋內(nèi),其實老婦人也是位心慈之人,早已被毓兒的話深深觸動了,想著自己那個曾許諾陪伴自己一生一世之人戰(zhàn)死沙場留自己茍活于世的痛,又想著子孫無法承歡膝下的痛,便開始淚流不止了。

“你認為她會聽你的嗎?”宇文邕問道。

“不知道,希望會吧!”毓兒早收起了剛才的情緒,又一臉淡然的說道。

“姑娘為何對戰(zhàn)爭會有如此深的感觸?”宇文邕好奇的問道。

“因為經(jīng)歷過!”毓兒一臉黯然的說道。

宇文邕看著這個長著毓兒,一張傾國傾城顏,一顆剔透玲瓏心。猜想著這個看似柔弱的人可能經(jīng)歷過的事情,不由得對著個絕世佳人又多了份欣賞、憐惜和一絲自己還未意識到的情愫。

毓兒回到房間內(nèi),將房門關(guān)上,獨自一人在屋內(nèi)黯然傷神,在原來世界里的一切種種都像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中閃過,朋友在自己懷中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一個個青春的笑臉被鮮血染盡…。

忽然門被推開了,毓兒悄悄拭去眼角的淚珠,看到長恭下朝回來便迎上去問:“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

長恭看著毓兒微紅的雙眼緊張的問道:“怎么了,怎么哭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往事。”毓兒強笑著說道,毓兒不想讓長恭擔心。

“哦?!遍L恭稍稍的松了口氣,然后接著說道:“皇上凱旋歸來,本來中午要在宮里開慶功宴著,但是因為皇上因為長途奔波身體有些不適,所以就不辦了。一會兒我們幾兄弟小聚一下,我回來接你來了?!?

“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毓兒想了想說道。

“那怎么行,他們哥幾個可都是帶著女人去的,如果我不帶我的女人去,到時候他們給我找個女人,你就真的信任我能做到坐懷不亂嗎?再說了就算我真的能夠做到,你就不怕你相公我長得這么英俊,到時候被別人投懷送抱嗎?”長恭打趣的說道,長恭想借此沖淡毓兒心中的不快。

毓兒一下子笑了出來,對長恭說到:“好吧,真是服了你了?!庇齼合肓讼肴缓笥终f道:“讓宇文邕也一起去吧?!?

“為什么?”長恭被醋意沖的有些昏頭,沒有多想的問道。

“以后你會知道的?!必箖赫f道。毓兒希望或者說是奢望著,日后兩國開戰(zhàn)時希望宇文邕能夠看在和這幾兄弟彼此相識、相交過能夠不那么心狠。

“你不說我就不帶他去!”長恭扭過頭,假裝生氣的說道。

“為你的兄弟好。”

長恭雖然知道是為自己的兄弟好,但是心里還是不爽的說道:“好吧?!?

說是慶功宴,其實就是幾兄弟和內(nèi)人們小聚一下,并無其他官員。長恭將穆一介紹給兄弟們認識,然后就彼此落座,毓兒和穆一分坐于長恭左右。宴會之上,老五不斷地吹噓著自己是多么的英勇,如何以一敵十,如何的深入敵方奮勇殺敵,惹得大家一片唏噓。最后氣的老五梁紅脖子粗的說道:“你們不信問三哥,三哥都看到了?!?

“恩,是的,看的我那是膽戰(zhàn)心驚呢!”老三破例外的贊成的說道,以往老五說的話老三都會反駁的,這一下惹得大家都疑惑的看著老三。想著這對冤家這是怎么了,都等著老三往下說。

“只見老五金戈鐵馬,沖入敵方,將敵方的撞得沒有陣隊可言,老五就是一個人形重機車呢?!崩先靶罢f道。

長恭聽到這里一下子差點將剛剛灌進嘴里的酒給噴出來,聽著老三說的又是“撞”又是“重機車”的,猜到了三哥下邊要說的話。

而老五卻以為三哥是在夸他,自己在那里洋洋自得的等著三哥說下去。

“老五把匈奴兵引過來的時候,我真的好怕呀,好怕那馬一時體力不支,支撐不住這個胖子呢,好家伙,他本來就夠重了,還要戴著專門為他特制的超大號盔甲,還有馬自己身上帶的甲,那馬加起來負重估計得有四五百斤呢,看著那馬真是心驚膽戰(zhàn)呢?!贝蠹乙幌伦雍逄么笮ζ饋怼@衔鍎t又是羞又是惱的惡狠狠的看著三哥,想去打三哥,卻因為場地太小,不好動手,急的是捶胸頓足。毓兒看著長恭的這幾個好兄弟,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長恭起身出去更衣(去廁所),毓兒為宇文邕倒了杯酒,自己也將自己的酒斟滿,然后對宇文邕說道:“你之前說過會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是真的嗎?”

“恩,是的。”

“無論它有多難嗎?”

“恩”宇文邕堅定的說道。

“日后如果你要殺老五時,請你放了他。”毓兒有些猶豫的說道。

“恩,好的。”宇文邕爽快的答應(yīng)道。

“你不仔細考慮一下嗎,也許日后你有必須要殺掉他的理由呢?”毓兒有些愧疚的說道。

“不用了,我既然說過會答應(yīng)你的要求,就會說道做到。”宇文邕說道。毓兒舉起酒杯和宇文邕一起飲盡杯中酒。

宇文邕接著又說:“你為什么總是為別人考慮而不想想自己,為了免除長恭的后顧之憂不惜將自己的傷口重新揭開,去勸說那個老夫人;為了長恭的弟弟而浪費一個帝王的許諾,你就那么愛高長恭嗎?”

“恩。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想他所想,憂他所憂,喜他所喜。”毓兒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是呀,想她所想,憂她所憂,喜她所喜?!庇钗溺喵鋈簧駛哪钸吨?。心里十分羨慕長恭。

宴會結(jié)束后,幾個兄弟各自回府。

晚上長恭沒有去書房,而是一直陪在毓兒身邊。

“今天怎么沒去書房?”毓兒疑惑的問道。長恭為人勤勉,每晚都會處理政事,看一些書籍之類的。

“恩,今天沒什么事,想多陪陪你。”長恭知道毓兒今天心情不太好,毓兒經(jīng)常會在孤單一人是被憂傷所淹沒,長恭想陪著毓兒,不給憂傷這個機會。

月光幽淡,香煙飄裊,清風似水,兩個神仙般的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待毓兒慢慢的睡著,長恭將毓兒抱到床上,一臉柔情的看了毓兒好久,然后在毓兒的額頭上深深地吻了一下。轉(zhuǎn)身出門吩咐讓守在門外的阿德將書房需要處理的文件抱到臥室內(nèi),因為怕毓兒被蠟燭的光火擾醒,沒有點上蠟燭借著淡淡的月光在窗前奮筆疾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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