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清絕倒是回答干脆。

六皇子當眾拒絕京城第一才女司馬蕊，只鐘愛一名寵姬？荒唐，笑話！

眾千金小姐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老皇帝那雙鷹一樣的眼盯著季左凡良久。

季左凡因宮清絕干脆的拒絕司馬蕊，又清楚的承認是因為她而多少不再介意寵姬的事。

這時，老皇帝的目光打量上來，季左凡不懼，澄澈的眸子與老皇帝對望，沒有絲毫瑟縮畏懼。

忽的，季左凡從老皇帝眼中捕捉到一絲玩味。

老皇帝的眸子移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姬娘娘，聲音帶些冰冷，宣布道：“六皇子宮清絕，一個月后與司馬宰相家千金司馬蕊完婚，賜司馬蕊六皇子正王妃，即刻準備，不得有誤。”

毫無預兆，在眾人都以為此婚事成不了的時候皇帝竟然準了。

姬娘娘猛然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表情愕然。

宮清絕捏著拳，想說什么，卻始終沒有開口。

司馬蕊對突如其來的好事砸的有些昏昏沉沉，剛才被當眾拒絕她已經羞憤難當，不想忽然就變成了準正王妃，迷迷糊糊的跪下謝恩。

傾心六皇子宮清絕的小姐滿心妒忌，傾慕司馬蕊的未婚公子一臉遺憾。

這個大逆轉讓眾人都有些出乎意料。

只有季左凡，把老皇帝和姬娘娘的眼神互動看在眼里。

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對于誰給司馬蕊跳舞時下了絆子已經沒人關注。

司馬蕊也沒多余心思去栽贓季左凡，她內心溢滿一個月后將嫁給六皇子宮清絕的喜悅，至于季左凡，等她成了正王妃，她自有辦法除掉她。

宮清絕還想說什么，老皇帝擺擺手：“朕累了，就此散了吧。”

……

一路無話，回程的馬車上宮清絕和季左凡都在想自己的心事。

“我今晚回西餐廳。”季左凡冷不丁冒出一句。

葉青望向宮清絕，宮清絕微微點頭，默許了。

季左凡其實很想問問宮清絕為什么把她定義成寵姬，話到嘴邊，想想又咽了回去。

現在的宮清絕大概要忙著應付即將到來的婚事，他會怎么處理，季左凡靜候佳音。

回到牛哄哄西餐廳，季左凡偷偷從后門進入。

一閃身，進了鳳宸溪的屋子。

鳳宸溪正在屋里算賬，見季左凡進來，微微詫異。

“美人深夜造訪，可是想念佳郎了？”鳳宸溪看著一身華服的季左凡，瞳孔中的顏色漸漸變深。

“借你地方變個裝。”隨意找了凳子坐下，季左凡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鳳宸溪湊過去：“我還以為你至少要到明天才會回來，是不是太想我，等不及來找我了？”

撥開鳳宸溪幾乎貼到臉頰的腦袋，季左凡沒好氣道：“少來，準備準備，咱們去趟皇宮。”

“怎么？什么事兒這么急？”鳳宸溪收起賬本，把易容工具拿出來。

“今兒晚上，我想去姬娘娘那問點事情。”季左凡脫下外層累贅的長衣，“轉頭，回避下。”

“姬娘娘？六皇子的生母？”扔給季左凡一套夜行衣，留戀的又看了眼正在脫衣服的季左凡，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