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夢茹想要覆蓋上手臂的時候，葉心便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

“不過，照你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說我整整昏昏了一個晚上？并且還發著低燒？不但這樣，還洗了冷水澡睡在地板上什么也沒穿？”

葉心沒說一句話，方夢茹就稱職的點頭。

“然后更為戲劇的事情是，直到今早姚木夏打電話給我才知道我的不對勁，要不我可能就這么升天了，直到不知道多久的時間還不一定被人發現？”

“雖然很想否認這些東西”方夢茹刻意的停頓，但葉心能夠聽出里面的笑意。“葉心你原來神經就很大條，還記得上學時我們都叫你什么嗎？可沒想到這個毛病你到現在都沒有什么好轉吔~”

調皮的搖動著手指，方夢茹續道，“我來找你的時候敲了你家半天的門，火都給我弄出來了，門卻是絲毫不動。然后我再一想，你的情況不太樂觀，如果你就那么昏死過去了可怎么辦？”

說到這，方夢茹雙手抱著臉頰，做出吃驚異常的驚嚇表情。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連砸門的心都有了，不過我畢竟沒那本事。所以就找來了開鎖匠，讓他把鎖給我弄開”

然后在葉心面無表情里，方夢茹頗為無奈的盯著對方看，被看得人縮了縮脖子，“你可不可以不這么看著我？”

葉心頭也不抬的說，“你這樣讓我惡心，我會吃不下這么好吃的粥好嗎？”

“葉心你真是！聽我把話說完好嗎？”方夢茹假裝生氣的瞪起眼。

“開鎖匠把門打開后，我和他就看到你連內衣都沒穿，只穿著寬松的背心，和緊身的三角褲攤尸般的在板上一動都不動。要不是你的胸口還在起伏，表明你是活得生物，我可能就會尖叫出來了！”

方夢茹撐著下巴，“不過前面的都不是重點，重點倒是你這個形成裸體的姿態被那個開鎖匠看光光了哦！還好我趕他趕的快，要不眼珠都可能掉在你胸部上了！那你的清白不就沒了？你該怎么感謝我呢？”

聽著方夢茹邀功般的話語，葉心的唇角也不自覺的染上笑意，“是是是！你對我真好，謝謝你方大小姐的恩惠，小的我一定銘記于心！等我有空就買個夜壺砸爛了給你掛在胸口”腦里還沒意識到什么的時候，口里就已經說出了很久不曾說出的親密話語。

果然，話語出口的同時，葉心就咬住下唇，方夢茹在驚喜后瞧見對方的樣子，也沉默了，氣氛一時間變得沉悶無比。

怎么在這種時候被方夢茹給攻破了？真是太不小心了。

葉心垂下頭，利用頭發遮蓋了發燙后泛白的臉頰，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碗里的粥，把它們舀起來后，又倒了回去。

“葉心，別這樣好嗎？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已經過去那么久的事，我們就當是翻書，翻過去了就從新來過，這樣不好嗎？”方夢茹慘然一笑，笑容里多少生出了悲涼之感。

“我們多久沒像剛才那么說話了？一年？三年？還是更久一些？你瞧，我都記不清了”

把勺子放在碗里，葉心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抬起頭卻不看方夢茹，只是望向窗外。

“其實，這件事沒有什么原不原諒的說法”轉回頭的葉心看著方夢茹翻著淚光的雙眼，“從一開始就是我癡心妄想，我自作多情的單戀姚木夏，轉學也是我自己的意思，現在來怪你們，是我的問題”

“葉心，你別這樣…”方夢茹伸出手去碰對方，這一次，葉心沒有躲開，反而疊上去。

“聽我說完”葉心拍拍方夢茹保養得宜的手背，“我生氣，并不是你和姚木夏在一起這件事。你們會在一起，是我一早就想到的可能，不然你以為姚木夏為什么只是對我和你特別？別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生氣，是因為，我把你們當朋友，而你們，從來想到的都是怎么來利用有限的資源，把它進行回收處理，所以，其實方夢茹你，真的不用這樣做”

隨著最后的尾音，葉心輕輕的拉下對方覆蓋在自己的手背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