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希只是瞥了瞥沈紹易，并不說話。氣氛一下尷尬起來，像膠水一樣糊在四周。安靈打著哈哈，“呵呵……清希她……比較高冷，呃呵呵呵……”看了眼清希離去的背影，沈紹易問，“安靈，她是你朋友？”

“什么語氣，是啊，不像嗎？”

“我看她根本不想怎么理你，你怎么把誰都當朋友。”

“切~我朋友多你嫉妒？”

“怎么跟老師說話的？”沈紹易給她夾了一筷子粉蒸肉，“朋友多是好事，只要不是男朋友多就行——”安靈心里咯噔一下，聽見他又補了一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再說濫情可不是好品性。”

安靈揶揄他，“是是是，學生謹遵教誨。我不像老師您，大齡優質男嘛——”

“優質男？”沈紹易放下筷子，目光盤附到她臉上，“呵，那你——就不會學著欲迎還拒，空手套白狼？”

安靈差點咬到舌頭，打著哈哈扯開話題，“——清希這個人嘛，還是挺好的，就是……就是因為她比較……古怪，所以大家都不搭理她。”

“古怪？”沈紹易識趣地沒讓氣氛繼續別扭下去。

安靈咬咬筷子，繼而壓低聲音說，“誒，她和她奶奶一起生活，家里賣紙錢啊什么的，據說，她和她奶奶一樣……通靈。通靈你知道不？”

聞言，沈紹易并不置言，只倒了杯茶呷了一口，安靈自討沒趣，繼續埋頭大吃。

安靈收到安媽媽回國的信息是在第二天下午，據說是為了給安靈一個驚喜，所以沒提前告訴安靈，安媽媽還在信息里提到，要她放學后邀請沈紹易到家中做客，以表謝意。下午安靈早早兒地就沒課了，跑到沈紹易辦公室直接拿短信給他看。沈紹易看完，二話不說，抓起西服外套和車鑰匙就往外走，察覺到安靈沒跟上來，沈紹易回頭喊她，“還不走？”

安靈愣了愣，“現在？太早了吧？”

“不早不晚，正好回去讓你幫你媽媽打打下手。”

“……”

回去得早了，兩人正好在樓下碰見要上超市買食材的安媽媽。樓上有安爸爸招呼，安媽媽讓沈紹易先上樓喝茶，沈紹易微笑道，“我一起去吧，要是買得太多，我可以幫著提一下。”

一句話，讓安媽媽心花怒放，一面夸沈紹易的為人，一面在暗地里推安靈。安靈與她郁悶對視，安媽媽那雙架著小眼鏡的遠視眼里飄著赤裸裸五個字加倆標點——“安靈，上了他！”

“……”

超市里剛拖完地，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顧客一步一個大黑腳印，看得拄著拖把站在一旁的保潔大媽的表情異常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