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遇雨
書名: 如何再說愛作者名: 辭鏡朱顏本章字數: 2041字更新時間: 2012-02-22 14:18:13
靜謐的山上,偶爾傳出一兩聲鳥叫,其他就是蘇穆秦與姬司謙走路發(fā)出的“沙沙”聲,顯得有點冷清與突兀。蘇穆秦與姬司謙誰也沒有說話,各自走各自的路,各自看各自的風景,各自想各自的事情。
“啊!”突然一個尖叫的女聲從遠處的山谷傳來,凄厲而綿長。
蘇穆秦與姬司謙對望一眼,兩人同時叫道:“是馨兒!”
說完姬司謙拉起蘇穆秦抬腿就跑,越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路就越不明顯,想來是李馨兒看到好玩的什么東西而追到這來的,可是到最后竟然都沒路了,姬司謙只好追隨著一些斷枝向前行,蘇穆秦跟在姬司謙的身后,雖有姬司謙在前面撥開樹枝,卻仍然不免手臂被刮到,但惦記著李馨兒,也沒工夫去理會那些。
走了許久,前面的灌木變得稀疏起來,不一會兒,便走出了樹林,面前卻是一座懸崖,姬司謙放開蘇穆秦,自己走到崖邊,細細地查訪著懸崖邊,果然在一處有些潮濕的地方發(fā)現一個由于鞋底和地面摩擦形成的痕跡。蘇穆秦同樣蹲在痕跡的旁邊,兩人對視一眼,“真的掉下去了。”姬司謙緩緩說道。
蘇穆秦皺著眉點了點頭,“看看周圍可由下去的地方?”
姬司謙點了點頭,站起來看向四周,蘇穆秦不禁有些擔心,跟著姬司謙站起,不想頭內一片眩暈,眼前有些發(fā)黑,腳下有踩在那個潮濕的地方,一個不穩(wěn),感覺腳下一空,身子便直直的往下墜。
“喂!”姬司謙一回頭恰好久看見蘇穆秦一腳踩空,伸出手抓住蘇穆秦的手臂,腳下卻來不急定勢,兩人便一起往崖下墜去。
突然感覺手上一緊,蘇穆秦抬頭往上看去,原來姬司謙伸手勾住了生長在崖邊的一根老藤,減弱了下落的速度,隨著,姬司謙手上的拉扯,蘇穆秦撞向崖壁,直撞地手臂發(fā)麻,頭腦發(fā)暈,還好到崖底時速度已經很慢了,不至于摔得受傷。
剛站上地面,蘇穆秦就感覺頭重腳輕,就要往前倒去,姬司謙忙扶住她,“你還好么?”
姬司謙的手一碰到自己的手臂,蘇穆秦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放開姬司謙的手,蘇穆秦撩開衣袖才發(fā)現手臂一片血紅,原來剛剛撞向崖壁時將手臂擦傷了。
“啊?怎么樣?很疼吧!”姬司謙看到蘇穆秦手上的傷不由的一陣心疼。
將衣袖放下,蘇穆秦淡淡的搖了搖頭,“沒事,先找找馨兒吧!”
抬頭二人才發(fā)現,這是一個山谷,兩面是懸崖,另外兩面是高山,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出路,而天色卻已晚了,還有些陰沉沉的,兩人沿路找了一會,沒有找到馨兒和姬司廉,甚至一點痕跡都沒有,這時天卻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姬司謙帶著蘇穆秦走了會兒,找到一個山洞,便走到里面避起雨來,這雨直下到天色暗了下來都還沒停。
“看來我們今晚得在這里過一夜了,”姬司謙一邊生著火一邊說道,這柴禾都有些濕了,所幸山洞里原本還有些干的樹葉和小樹枝可以用來引火,饒是如此,還是難免有很大的煙。
“嗯!”蘇穆秦淡淡的答應了一聲,雖說,現在才八月初,天氣還沒有涼下來,但是風卻是一直往這山洞里灌,又加上剛剛淋了雨,被風一吹身上就一陣發(fā)涼。蘇穆秦不覺有些頭暈起來,頭腦也變得不太清楚。
好不容易將火燒著了,姬司謙從包袱里拿出干糧,放在火邊上烤干。轉頭向蘇穆秦道:“你坐過來些,將衣服烤烤。”卻見蘇穆秦閉著眼睛已在那里,像是睡著了,便又喊了一句“喂!”只見蘇穆秦微微睜開了眼,卻沒什么力氣似的。
“你怎么了,”感覺到蘇穆秦有點不對勁,心里突然一緊,姬司謙忙上前扶著蘇穆秦,卻發(fā)現她周身都滾燙的,“你身上怎么這么燙?”
姬司謙將蘇穆秦抱到火邊,即將洞內的一些干樹葉弄成一堆,讓蘇穆秦躺著,自己將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塊來,跑到外面找到一個地勢較低的地方,將布條打濕敷在蘇穆秦的額頭上,一會兒又換下另一塊。
感覺到頭腦越來越糊涂,蘇穆秦漸漸地墮入夢鄉(xiāng)。
看著蘇穆秦漸漸地睡去,眉頭卻越皺越緊,額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來,“媽媽,你真的討厭我嗎?現在我永遠走了,你再也看不到我了,再也看不到了,你高興嗎?你高興嗎?我永遠離開你的世界了,找不到我了,再也找不到我了??????”
聽著蘇穆秦的喃喃細語,姬司謙知道,蘇穆秦是燒的說胡話了,在燒下去就要燒壞腦子了,可是自己卻不知該怎么辦,突然,姬司謙想到一個辦法。
將蘇穆秦小心的安放在地上,姬司謙將自己的上衣脫掉,又將蘇穆秦的外衣褪下放在火邊,自己走出同外,讓雨將自己澆透,在跑進來,將蘇穆秦扶起,背心貼在自己的胸前,如此往復幾次,蘇穆秦的焼還真褪下不少,漸漸地睡得安穩(wěn)了。
姬司謙小心的將蘇穆秦的衣服穿好,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坐在火堆旁邊,烤著火,好不容易褪下的焼,萬一惹上了地上潮濕的地氣有得上來了。
看著懷里安睡的女子,兩篇睫毛在臉上投下兩圈陰影,平時深沉清澈的眼神便被遮掩在其下,此時的她看上去沒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多了一份恬然與安馨。
她剛剛說的是什么?她叫的是誰?媽媽?是母親的意思么?為何她看起來那么無助?不知怎的,姬司謙突然想起蘇穆秦那種落寞孤寂的眼神來。第一次是在來姬莊的馬車上,她彈完琴的時候,自己清楚的記得那次她落淚了,就一滴,滴在手背上,自己剛好在被風吹起的窗簾的時候看到,第二次是在她到姬莊的第一天晚上,她坐在窗前的月光下,美得像墜落凡塵的仙子,臉上卻也是那種表情,眼里也是那種神色,到底是什么讓她那么孤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