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主仆三人受委屈
- 深宮女人
- 妖煙狼
- 2992字
- 2012-09-23 17:05:54
行至恩澤殿,與門口太監(jiān)打了招呼,就被抬進(jìn)去放到了床上!
也不給她解下小毯,都低著頭出去了!
皇上還沒到,樊詩畫嘆了口氣,好在房間里沒人,看不到她緊鎖的眉頭里隱藏著的深深傷感!
證件房子都是黃色的,黃色的床幃,黃色的墻壁,黃色的地板,黃色的頂棚!明堂堂的,很刺眼睛!
樊詩畫累了一天,如今躺在床上,雖然心中有事,卻還是忍不住眼皮越來越沉,終于是昏昏的睡了過去!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再醒來依舊寂靜滿堂,與先前一樣。
突然,一陣開門聲引起了樊詩畫注意,她屏住呼吸,心情激動,緊張到了極點!
那人踱步到窗前,聽腳步聲,樊詩畫心里便涼了一截。果然,耳邊響起了熟悉的太監(jiān)的聲音:“貴人!皇上讓奴才來轉(zhuǎn)告貴人,今兒不來了!”
樊詩畫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頭頂,冰涼,冰涼的,涼透了整顆心!
“皇上還說什么了?”樊詩畫兩眼空洞,眼睛呆呆的看著上方。
“皇上說今兒對不住貴人了,明兒再向貴人解釋!”
那太監(jiān)說得小心翼翼的!
“皇上去哪了?”樊詩畫身子不能動,還被毯子裹著,她只覺得自己的自尊全數(shù)的被踐踏了!
“皇上在太后那里用了晚膳過后,太后命皇上去皇后那里歇了!”
“皇后?”
樊詩畫一時不知到是什么心情了,只淡淡道:“送本嬪回吧!”
那太監(jiān)聽后忙答應(yīng),跑到門口喊道:“都愣著干嘛?還不進(jìn)來送貴人回去?”
就這樣樊詩畫又被抬起,聽著蟲鳴,回到了她的聽雨小筑。
一路上再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到了庭院,只聽見有哭聲,樊詩畫無心理會,自顧回到臥床,由丫鬟來揭開毯子,換上睡袍。
“方才我回來聽院子里有哭聲,是什么人在哭?”
“回貴人的話,是,,是,,,!”
樊詩畫聽她不敢說話,吞吞吐吐心下就明白恐怕又是云兒受了委屈,更是氣憤大喝道:“說,怎么回事?”
“是云兒和若秋妹妹被秦嬤嬤在院子罰跪呢!”
那宮女見樊詩畫大發(fā)雷霆的樣子,嚇得哭了出來。
樊詩畫見狀搖搖頭道:“本嬪就那么嚇人么?”
“回貴人的話,貴人不是嚇人而是自有一股威嚴(yán)的氣勢!”
“什么氣勢不氣勢的!你叫什么?再說說云兒受罰的原因!”
“貴人不去救云兒姐姐?”
“當(dāng)然救,但是如果她們真的犯了錯,本嬪也救不得,免得把他們養(yǎng)的嬌氣了!說說吧,她們犯了什么錯?”
“回貴人,秦嬤嬤夜里去了云兒姐姐臥房,說云兒姐姐的睡姿不對,兩人起了爭執(zhí),秦嬤嬤拿皇后乳娘的身份壓住了云兒姐姐她們!這才被罰的!”
“還有這么一說,我倒是稀奇了,這規(guī)矩八成都是給我們訂的,我倒是沒見皇后,太后守了什么規(guī)矩!”
樊詩畫是真的生氣,先是用太后對她施壓,讓她空去了一趟恩澤殿,受盡嘲笑;接著就是用皇后對她的奴婢施壓,跪在院子里受罪,她當(dāng)真是覺得委屈,就想著找個突破口去發(fā)泄。
她是想著太后,皇后她不能惹,也不敢惹,倒是一個秦嬤嬤都可以給她氣受,倒是她實在不能忍受的。、
“貴人!”
宮女早就已經(jīng)嚇破了膽,聽樊詩畫這么說,更是嚇得不輕。臉色慘白,卻愣是不該如何是好。
她心知樊詩畫不看重她,而皇后,太后更是她開罪不起的,想來想去,也不說什么勸解的話,自顧的低下頭擦淚!
“你跟我說說,宮里頭可是有這個規(guī)矩沒有?”
樊詩畫說出這話,卻不似在詢問,早已經(jīng)氣急攻心的她,也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大喝著對身旁的宮女吼道!
“回,回貴人!宮里頭是有這么個說法,但是早就已經(jīng)讓先皇給廢了!這不過是一條不存在的規(guī)矩罷了!“
那宮女不敢有欺騙,一五一十的說了,卻叫正在氣頭上的樊詩畫更加怒火攻心,當(dāng)下也不管只穿了件睡袍,直直的沖到院子里!
身后的宮女也忙給了過去!
“云兒,云兒!”
剛下了小樓,樊詩畫自顧這在院子里叫起來,正好吵醒了所有換班休息的奴才們,連同秦嬤嬤一起往院子里趕過來。
這會兒云兒正安慰類水淋淋的若秋,聽到樊詩畫的吼聲,知道是事情鬧大了,暗自惱悔,又心中起疑,小姐本應(yīng)在恩澤殿侍寢,如今回來恐怕是出了什么變故,想道這里,頓時臉色慘白!方才太監(jiān)抬著樊詩畫進(jìn)屋的時候,沒有從這邊路過,所以樊詩畫聽見了她們的哭聲,而她們卻不知道她回來了!還以為樊詩畫正在皇上寢宮呢!
沒多久功夫,樊詩畫已經(jīng)走到云兒身前,陰沉著臉低吼道:“你們起來!跪在這里做什么?你家小姐沒本事害得你們受了委屈,要跪也是我跪在這兒!”
“小姐,您是怎么了?怎么生這么大的氣?”云兒倒是害怕的緊,從小就身為婢女的她,自然是明白奴才們心中的想法的,恐怕今兒晚上樊詩畫這么一鬧,明兒就人盡皆知了!到時候自家小姐的聲望就會受損,這不是她所想見到的,當(dāng)下更是心急!
樊詩畫哪里還能想道那么多,她本來就心中有氣,也不知是氣誰,但是心里面就是酸酸的,越發(fā)的覺得自己委屈,不知什么時候臉上也多出兩串淚珠來!也不回答云兒的問話,直直的站在兩個依舊跪在地上的奴婢身前大聲喊道:“我叫你們給我起來!今兒咱們就收拾東西回樊府去!這什么皇宮咱們不待了!這金貴的貴人咱也不當(dāng)了!免得讓人看不順眼,害得咱們主仆都成了人家的眼中釘,個個的都想著法的欺負(fù)人!”
樊詩畫這一番哭喊倒是嚇壞了在場的奴婢,皆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云兒也是嚇得不輕!而若秋倒是奇怪的看著樊詩畫,眼中閃爍這莫名的光芒!
“貴人這是怎么了?”
一聲中年婦人蒼勁有力的聲音在樊詩畫腦后想起!
秦嬤嬤在會兒才來到院子里,跟樊詩畫搭話!
她之一舉動是證實了她并沒有把樊詩畫放在眼里,否則是不會這么晚才到的!
方才樊詩畫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秦嬤嬤是早就聽見的,而她卻非要等到樊詩畫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才肯出面,為的就是讓樊詩畫落人口實,烙下個不懂規(guī)矩,目中無人,恃寵而驕的名聲,這樣一來即便是樊詩畫圣寵不衰也會讓宮人覺得她難以接近,從而不得人心,難成大氣!秦嬤嬤這一招隨算不上是什么高招,但對付一個初入宮闈小女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樊詩畫一聽秦嬤嬤的聲音,也不理她卻跪倒云兒身邊,不住的抹著眼淚!
樊詩畫這一舉動倒是下了秦嬤嬤一跳,她怎么也沒想到樊詩畫會自降身份到這個地步,居然與奴婢跪在一起!自然也是對樊詩畫多了幾分鄙視的,認(rèn)為完全沒有必要在費(fèi)什么心思,她樊詩畫本身就是個沒出息的人,與韻妃想比還是相差甚遠(yuǎn),不足畏懼的!
“貴人這是做什么?是要折殺了老奴嗎?”
秦嬤嬤也跪在樊詩畫身前,面上依舊沒有表情,仿佛認(rèn)為自己毫無過錯,是樊詩畫無理取鬧罷了!
本來今日樊詩畫的舉動也確實過激,這本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若是找秦嬤嬤過來。兩人談?wù)劚憧梢暂p易的放了云兒。只不過因為方才被太監(jiān)送回,已經(jīng)知道皇上去了皇后那里,回來后又聽說秦嬤嬤是拿皇后的身份威壓自己的婢女,以至于不能冷靜的分析厲害關(guān)系!
可以說她是自亂陣腳,也充分證明了她的不成熟!
“秦嬤嬤!您老還把我這區(qū)區(qū)貴人放在眼里嗎?”
樊詩畫滿含怒氣的問道。
“貴人說得是什么話?老奴只不過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罷了!”
秦嬤嬤依舊面無表情,但是卻能讓人看出她的怒氣。
“那詩畫倒是不知嬤嬤是什么身份了,還請嬤嬤賜教!”
樊詩畫也不甘心接著問道。
“回貴人的話,老奴是皇后娘娘專門派給貴人的禮教嬤嬤!專門負(fù)責(zé)教導(dǎo)貴人宮中規(guī)矩的!”
“秦嬤嬤這個禮教嬤嬤當(dāng)?shù)目烧媸呛冒。【瓦B已經(jīng)廢除的規(guī)矩都用在了本嬪的頭上!是不是這宮里頭的規(guī)矩都是給本嬪一個人訂的?還是秦嬤嬤你以下犯上,忘了自己的身份?”
“貴人此言差異!老奴不敢接話!”
“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如今逼得我一個貴人都當(dāng)不下去了!你還有什么不敢?”
樊詩畫早已經(jīng)歇斯底里,也不管周圍環(huán)境有什么異樣,只顧著嘶吼出心中的不滿,一聲聲的質(zhì)問這秦嬤嬤!
忽然,只聽見一聲:“放肆!”愣是讓樊詩畫滿腹的怨言都嚇回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