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鳳凰才猛得從殘夢中驚醒。

但還未等眼眸適應周圍的昏暗又因身上過重的壓力，緊皺起了眉頭。

怎奈兩手怎么外推，壓下來的人都紋絲不動，反而將自己的手弄得滿是粘稠。

……粘稠？

腦海中浮現的這兩個字令鳳凰呼吸猛地一滯，但還是隱約感覺到鼻觀內充滿血的腥氣，只是為了那一絲絲尚存的僥幸心理她還是顫巍巍的將手抬直眼前。

紅，鮮艷的紅，在黯淡的燈光下充斥開來。

盡管心里已經有所準備那妖麗的紅色還是幾乎要刺穿鳳凰的雙目。

難到……明雀之受傷了？

“明雀之……”

鳳凰慌的摸索著明雀之冰冷的身子，試圖摸索到他的手為他把一下脈。

不……不對！

鳳凰驀地停住手想起自己昏倒前所見明雀之的樣子：獸似的指尖，怪異的臉色，還有二哥死去的慘狀……

難道……

明雀之才是村民口中的那個惡靈？！

猛地，鳳凰手腳并用的推拒起明雀之，怎無奈，掙扎到最后那昏死的不明物體力頂千斤將她的腿死死的壓住怎么也無法抽出。

“唔……”

兀的，不知是被誤打在哪個脆弱的地方，明雀之終是抑制不住的悶哼出聲，鳳凰本是驚悸嫌惡的心霎時就安靜的軟了下來。

醫者父母心的態度讓什么惡靈，什么委屈，都通通拋之了腦后。

眼下還是救人最重要。

“唉……”

鳳凰略感疲憊的嘆了一口氣，借著遙燈的微光強作鎮定的抓起明雀之的手腕，小心的號起脈來。

她腿上，面朝下的明雀之輕啟狹眸，緩緩地又有氣無力的闔上，便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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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鳳凰林的尸體便在自己寢房被發現了。

干涸的血跡滴滴答答遍布尸體周邊，讓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天衣無縫。

只是接連幾天發生這種事，讓惶惶不安的村民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放下手上的忙碌，聚集到鳳凰家的院里院外。

“鳳凰是無辜的。”

靜謐的人群中，鳳凰木最先反應過來，借著展鵬尊王的事可能會跟這些日子的不幸有所因果，鳳凰木第一個念想就是替鳳凰申明。

“木兒，這和鳳凰是不是無辜根本沒有任何關……”

不忍直視尸首的鳳凰珍幾欲昏厥之后躲在鳳凰騰身后，一面拂著肚子一面悲愴的失聲斥責，卻在話未落音時被大長老激昂的一聲打斷。

“鳳凰是無辜的！她是受我們祖先庇佑的孩子！是我們鳳凰山村的驕傲！”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