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怎么幫……

鳳凰狠著心，就要掰開明雀之的指將衣角拽出來，轉身離開，但那觸到的明雀之的指……

那指沾滿清晨的露珠，冰寒入骨，驚得鳳凰猛地就將手縮了回來。

下一刻，鳳凰就雙手就緊緊握住了明雀之的，她兩手不斷的摩擦著明雀之寒涼的皮膚，試圖將自己的熱源竭力傳給明雀之。

只是過了良久，似乎都沒什么效果。

淚水不受控制的從鳳凰眼眶中就涌了出來，滴在明雀之的手背上。

一直以來，那個高傲的冷眼視天下的男子，那個高貴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現在只能昏迷不醒的半躺在這里，混沌，骯臟，像個無助的孩子那般，胡言亂語。

他的脈象時有時無，他的身體虛弱的放佛隨時都可能消失這種種的跡象都像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匕首，刺進鳳凰的胸口。

他會死的，他真的會死的，她的生命正在消失……而這一切就是因為鳳凰沒有幫他。

“幫……我?guī)汀?

鳳凰幾近崩潰的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臉，額頭輕輕抵在明雀之的肩膀上。

晶瑩的液體自她的指縫間流淌出來，像一條汩汩不斷的小溪，源遠流長。

“你別死……你別死，我答應你，我什么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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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鷹極在之前見鳳凰掰開明雀之的指要離開時，已然不動聲色的退至回寢殿，等鳳凰有些失魂的回來才輕聲喚她。

“嗯。”

鳳凰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徑直進了寢房。

“主人……我們何時……”

啟程？

不待鷹極問出口，鳳凰倒是先打斷了他。

“嫁給天龍大哥，真的是不錯的選擇吧。”

鳳凰沒有回頭，她的顏還是直直的面對著寢房內，那話語，似是對鷹極說，又似是喃喃自語。

“主人……您……”

鷹極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鳳凰，似是想確定這話的內在含義。

“就這樣吧。

那云淡清風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今天就吃這個吧。

只是那語氣為何如此的無奈與心碎？！

“鷹，我本無父無母，在這周遭也沒有親人朋友，若是我嫁與天龍大哥，就讓迎風門做我的娘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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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凄厲的風，

貫徹心口，

像絕望的水，

覆蓋鼻腔，

像你的眼神，

將我生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