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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露鋒芒

  • 飄女傳
  • 召耳之
  • 12031字
  • 2012-01-20 01:13:35

大街上還跟前幾天一樣,見不著普通百姓蹤影,只有數十名黑衣人猶如黑色的幽靈在街上游來蕩去。

霍祖英、趙云軒、蘇化虎及鏢局的十幾名鏢師走出鏢局大門來到大街上,那些黑衣人像是根本沒看見他們似的,照舊來回走動。

蘇化虎將鐵拐往地下一豎,大聲喊道:“小子們聽著,你們有不怕死的過來一個,老叫化讓你們嘗嘗鐵拐的滋味!”

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離蘇化虎有一丈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蘇化虎用手指著黑衣人喊道:“嗨,小子,趕快報上名來,丐爺的拐下不收無名鬼!”

黑衣人一聲不吭。

蘇化虎道:“你小子是聾了還是啞了,沒聽到丐爺跟你說話嗎?!”

黑衣人還是一聲不吭。

蘇化虎大怒道:“丐爺我是先禮后兵,你既然這么沒規矩,那就別怪丐爺我的拐下開收無名鬼之先例了。”說完,蘇化虎掄起鐵拐,一招“泰山壓頂”向黑衣人的頭頂砸去。蘇化虎的鐵拐用上等黑鐵打造,重六十五斤。因怒黑衣人太無禮,所以蘇化虎發招時用了八成的功力,鐵拐自身力量加上八成的功力,其發出的力量端的不可小視,伴隨著“呼呼”的響聲,拐頭直朝黑衣人的頭頂呼嘯而去。腦袋真要是被鐵拐砸中,肯定會被砸得四分五裂。黑衣人當然知道厲害,不敢硬接,便使出輕功“盤龍繞步”之法,輕易躲開了蘇化虎的攻擊。蘇化虎在丐幫是碩果僅存的幾個八袋長老,在拐法上下了幾十年的功夫,已經達到收發自如,爐火純青的地步。他一拐發出,見沒擊中對手,就沒等招式用老,便將鐵拐往回一收,接著使出另一招“旁花拂柳”,從側面攻擊黑衣人“天突穴”,但還是被黑衣人給躲開了。蘇化虎見黑衣人一味躲避,便大聲喊道:“小子,你是屬耗子的,怎么就知道躲?好,丐爺就用打狗棒法逗一逗你這只小耗子!”說著,鐵拐拐法一變,將丐幫獨有的打狗棒法使了出來。

打狗棒法是丐幫幫主嫡傳鎮幫之寶。數百年來,丐幫每逢危難關頭,幫主便會親自出馬,往往仗著這套打狗棒法除奸殺敵,震懾群邪。

蘇化虎剛使出打狗棒法時,霍祖英和趙云軒都感到有些意外和吃驚,因為他們心中都十分清楚,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是丐幫開幫祖師爺所創,歷來是前任幫主傳后任幫主,決不傳給第二個人。蘇化虎不是丐幫幫主,但他卻掌握了打狗棒法,這的確有點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原來在蘇化虎四十多歲時,時任丐幫幫主的楚均雄突然病逝。丐幫推選幫主有一套程序,楚均雄臨終前,丐幫還沒有推選出新幫主。因蘇化虎是楚均雄的大弟子,楚均雄只好臨時將打狗棒法傳給了他,蘇化虎也臨時代理了一段時間的丐幫幫主。由于蘇化虎喜歡游玩,不愿意接任幫主之位,所以后來丐幫推舉蘇化虎的師弟洪太廬擔任了丐幫幫主,蘇化虎便將幫主的獨有之物綠玉杖和打狗棒法傳給了洪太廬,從此,他也就不好再繼續練習打狗棒法了。所以,三十六路打狗棒法,蘇化虎掌握的既不全面,也不是很熟練。即便如此,打狗棒法經他的手使出來,虎虎生風,也足以驚世駭俗了。

打狗棒法原本使用的器械是竹杖,蘇化虎卻將打狗棒法移植到了鐵拐上。鐵拐使用打狗棒法,雖然沒有竹杖使出來那么輕巧、飄逸,但卻剛猛了許多,威力十足。那黑衣人在蘇化虎凌厲的攻擊下,東躲西藏,似乎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在一旁觀戰的霍祖英、趙云軒等人對蘇化虎的功夫贊不絕口。趙云軒贊嘆道道:“老叫化的打狗棒法別出心裁,獨樹一幟,威力無比,所向披靡,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霍祖英道:“是呀,看來那黑衣小子要吃苦頭了。“

趙云軒頓了頓,道:“老叫化的鐵拐是挺厲害,不過,在愚兄看來,那黑衣人的輕功十分了得,在老叫化那么凌厲的攻擊之下,步伐卻絲毫不亂,不知他會不會伺機進行反擊。”

兩人正說著,那黑衣人不再一味躲閃了。蘇化虎的攻勢雖然凌厲,但他的這種打法十分耗費力氣,時間一長,出招的速度便慢了下來。轉眼間,兩人已經斗了五十多個回合,蘇化虎出手的速度明顯減慢,當他使出一招“毒蛇吐信”時,那黑衣人使了個“粘字訣”,將判官筆往鐵拐上一搭,隨后還了一招“撥云見日”,判官筆直向蘇化虎胸口的“璇肌穴”點去。蘇化虎大吃一驚,好在他對敵經驗豐富,連忙使出“鐵板橋”功夫,將身子一彎,躲過了一劫。雖說黑衣人的這一招并沒得手,但也使蘇化虎驚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輕敵,他舞動鐵拐嚴密防守起來,但黑衣人明顯已經開始占上風了。

兩人又斗了二十多招,蘇化虎心中暗忖:自己的內功雖比對方雄厚,但年紀比對方大了許多,再這么斗下去,體力就將耗盡了。想到這,他大喊一聲,再次使出“泰山壓頂”的招數,迫使黑衣人向后退了三步。蘇化虎將拐一收,說了句“小子,丐爺不陪你玩了”,便三步并兩步地向霍祖英等人站的地方奔去,黑衣人也沒有想要乘勝追擊的意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當蘇化虎來到跟前時,霍祖英向蘇化虎拱了拱手,道:“蘇兄辛苦了。”

蘇化虎道:“那小子簡直太狡猾了,仗著年輕體力好,想把老叫化給累死,我才不上他的當呢!”

趙云軒道:“霍賢弟,咱們今天是不是就試到這里?”

霍祖英道:“好好好,咱們回去喝茶。”

回到客廳,霍祖英等人議論起黑衣人的武功來。趙云軒道:“老叫化,你跟他交過手,最有發言權,你認為他的武功來自哪個門派?”

蘇化虎搖了搖頭,道:“慚愧,老叫化跟他交了半天手,并沒試出他的武功出自哪個門派。趙世兄,你是智多星,你看出他的武功出自哪個門派了嗎?”

趙云軒也搖了搖頭,道:“慚愧,愚兄也沒怎么看清楚,他攻擊你的那招‘撥云見日’像是峨眉派的,可又不十分像。”

霍祖英道:“云軒兄,那黑衣人明明占了上風,可好像一點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

蘇化虎道:“是呀,這些可惡的黑衣人,早知道他不追擊,老叫化也不用那么狼狽地往回溜了。”

霍祖英道:“賢弟覺得這是個奇怪的現象。還有一個現象,鏢局被圍幾天來,人可以進,但不能出。另外還有,他們好像志在圍困,不想無故傷人。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傷過咱們一個人。這些人好奇怪啊。”

趙云軒道:“也許他們有顧忌?”

蘇化虎道:“他們顧忌什么?”

趙云軒道:“也許是怕引起武林公憤吧。”

蘇化虎道:“是呀,他們當然不敢與整個武林為敵。”

趙云軒道:“還有一點,那些黑衣人的行為舉止似乎異于常人,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霍祖英道:“云軒兄的意思是?”

趙云軒道:“愚兄覺得他們像是被一種什么東西所控制了,至于是被什么東西所控制,這就不好說了。不管怎么樣,咱們要想辦法盡快摸清他們的來路。明天愚兄出陣,再試試他們的武功深淺。”

霍祖英道:“不不不,我是主,你是客,哪能老讓客人出戰。明天由我打頭陣,如果我敗下陣來,云軒兄再出馬也不遲。”

趙云軒道:“那不行,你算是咱們這里的主帥,不能輕易出陣,萬一有個什么閃失,那……”

霍祖英打斷趙云軒的話道:“不會的。剛才咱們不是說過了嘛,他們好像并不想傷人。再說了,兄弟在太極劍法上也下了幾年功夫,他們就是想傷我,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話已說到這份上了,趙云軒也不好再爭了,只能點頭同意。

翌日,吃過早飯后,霍祖英、趙云軒、蘇化虎及十幾名鏢師從振威鏢局的大門中魚貫而出。霍祖英走在最前頭,他今天要親自出馬,向神秘莫測,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發起挑戰。

霍祖英等人舉目向大街上望去,眼前的情景與前幾天一樣,大街上還是看不到一個貧民百姓的身影,只有十數名黑衣人猶如幽靈般地在大街上游來蕩去……

霍祖英向前走了幾步,沉穩地喊道:“老夫是霍祖英,請你們頭領答話!”

一名黑衣人走到離霍祖英一丈遠的地方站住了。

霍祖英施了一禮,道:“這位世兄請了,你就是頭領嗎?”

那黑衣人沒有吭聲。

霍祖英的修養很好,繼續問道:“不知老夫什么地方得罪了貴方,使得貴方興師動眾前來圍困老夫的鏢局?”

那黑衣人仍然沒有吭聲。

霍祖英道:“你不答老夫的問話,看來是想在拳腳上跟老夫見真章了?”

那黑衣人還是一聲不吭。

霍祖英不再客氣了,他拔出長劍,使出一招“金鷹展翅”,向黑衣人當胸刺去。黑衣人沒敢硬接,他一個“風點頭”,躲開了攻擊。霍祖英被激怒了,他展開平生所學,將一套太極劍法施展開來,只見銀光閃閃,劍光霍霍,黑衣人頓時被罩在了劍光中……

霍祖英五歲開始習武,十歲就被武當山長老慈云真人收為俗家弟子,學習太極劍法。經過長期的歷練,他盡得太極劍法精髓,造詣很深,已經跨入了一流劍客的行列,在江湖上闖蕩幾十年,罕遇敵手。此刻,他深知對手的武功了得,所以將平生所學毫不保留地施展出來。那黑衣人對太極劍法似乎并不陌生,使出“游龍繞步”的輕功,閃躲騰挪,輕松避開了霍祖英的攻擊。

蘇化虎對霍祖英的太極劍法十分欣賞,他大聲贊嘆道:“霍兄的太極劍法太美妙了,老叫化今天可開了眼界了。”

趙云軒道:“武當劍法果然名不虛傳,霍賢弟的太極劍法出神入化,老朽十分佩服!”

霍天宇不動聲色地站在趙云軒身旁,他的目光緊緊跟隨父親的身影游動著,眉目間卻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此時,霍祖英已經與黑衣人斗了六十多個回合,臉上已經有細小的汗珠滲出,出手的速度也明顯地慢了下來。而黑衣人卻好像是一架機器人似的,一點不知疲倦,見招拆招,見式拆式,進退有度,應對自如。過了一會,黑衣人似乎覺得時機已到,開始反擊了。只見他舞起鋼刀,上下盤旋,左刺右砍,將一套太合刀法發揮到了極致,迫使霍祖英節節敗退,應付起來十分吃力。雖然從一開始霍祖英就沒敢小看對手,但黑衣人的功力如此之高,還是令他心中暗暗叫苦。霍祖英與蘇化虎性格不同,他是一個十分要面子的人,在沒有與對手爭出勝負之前,他是絕不會像蘇化虎那樣主動溜號的。

兩人又斗了二十多個回合,霍祖英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趙云軒、蘇化虎等高手都已經看出,霍祖英此時已經明顯處于下風。而黑衣人卻毫不手軟,一刀接著一刀向霍祖英的要害部位發起攻擊,已成強弩之末的霍祖英頓時劍法大亂,險象環生,眼看就要傷在黑衣人的刀下了。就在這時,霍祖英聽到身后傳來兒子霍天宇的聲音:“爹,您老人家退下去休息,孩兒來接他幾招。”

霍祖英回頭一看,果然是霍天宇手提青鋼劍站在身后,頓時大吃一驚,急忙喊道:“宇兒,你來干什么,這太危險了,趕快退回去!”

霍天宇道:“孩兒替你打發他。”

霍祖英心道:“黑衣人的武功這么厲害,連我都快撐不住了,你上來不是尋死嗎?”

霍天宇焦急地喊道:“爹,您快讓開!”

霍祖英道:“這人武功太強,你敢開離開!”他寧肯自己受傷,甚至送了老命,也不愿意讓兒子接手。護犢之心,可見一斑。

霍天宇卻輕松地說道:“孩兒不會有事的。爹,您快休息去吧。”

話一說完,霍天宇青鋼劍出鞘,迅速使出一招“蛟龍出洞”,閃電般向黑衣人的“璇肌穴”刺去。這一看似普通的招數從霍天宇的手中發出,速度奇快,凌厲無比,不僅令黑衣人大吃一驚,差一點沒躲開,連霍祖英也吃驚不小,他驚詫地望著霍天宇,似乎不相信這一招是從自己兒子的手中發出的。霍天宇一邊出招,一邊喊道:“爹,您快退下。”

霍祖英這才放心地轉身離開了。

霍祖英一走,霍天宇沒有了顧忌,手腳充分施展開來,打得黑衣人手忙腳亂,疲于應付。

蘇化虎見霍天宇幾招就將黑衣人打得狼狽不堪,高興得大喊起來:“賢侄的劍法真高明啊,幾招就將那小子打得無還手之力了。智多星,老叫化眼拙,你見多識廣,請告訴老叫化,賢侄用的是什么劍法呀?”

趙云軒搖了搖頭道:“慚愧,賢侄的劍法,愚兄不但以前沒見過,而且連聽都沒聽說過。”

霍祖英剛從驚魂不定中緩過神來,此時又陷入了迷茫中。他自問,他是最了解自己兒子的,兒子從小喜愛讀書,不喜練武。雖說從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他練習太極劍法,但在振威鏢局中,他的武功不僅排在大弟子夏鐵、二弟子王虎之后,甚至女兒霍天虹的劍法也在他之上。可他今天卻大顯身手,一鳴驚人,連武功高強的黑衣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使用的是什么劍法?這劍法他是什么時候學的?跟誰學的?一連串的問號在霍祖英的腦子里涌現出來。

黑衣人眼看就要傷在霍天宇的劍下了,另一名黑衣人疾步跑過來助戰。霍天宇舞動青鋼劍,精妙的劍招接連不斷地從他的手中發出,力戰二人,仍然是攻多守少,明顯處于上風。兩名黑衣人的武功也確實了得,霍天宇要想傷他們也并不容易,交戰雙方一時陷入了膠著之中。

這時,一輛馬車在大門口停下了,車篷簾子被掀開,一名身穿水綠色裙裝的俏麗少女從車上跳下,緊接著一名面容姣好的中年婦女從車上下來了。

少女快速跑到霍祖英跟前,焦急地問道:“爹,我哥干嗎跟人家打架?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霍祖英道:“是壞人。”

這少女是霍祖英的女兒,名叫霍天虹,上個月剛過十六歲生日。跟在她身后下車的是她的母親胡秀惜,兩人幾天前看望霍天虹生病的姥姥去了,今天剛趕回來。霍天虹因在車上就看見了霍天宇與黑衣人打斗在一起,所以下車后顧不上向趙云軒和蘇化虎等客人施禮,就迫不及待地向父親發問。霍祖英一時難以回答霍天宇為什么要跟黑衣人打斗,只好先回答第二個問題。

霍天虹一聽跟哥哥打架的黑衣人是壞人,便縱身向前跑去,一邊跑,一邊拔劍。霍祖英急忙發話讓她回來,可她就像是沒聽到一樣,旋風般來到了霍天宇的身后。

霍天虹大聲問道:“哥,你干嗎跟他們打架?”

霍天宇一看是霍天虹來了,急忙喊道:“你趕快離開,回去問爹去。”

霍天虹道:“不,爹告訴我說,他們是壞人,我要幫你打這些壞蛋!”

說著,霍天虹舞劍使出一招“畫扇撲蝶”,向一名黑衣人刺去。那黑衣人回了一招“橫斷云山”,將劍封住,隨即回了一招“犀牛望月”,這一招回得十分迅捷,霍天虹封不住,只好快速躲閃,但還是慢了一步,頭上的金釵被黑衣人削掉了。黑衣人得理不饒人,緊接著又刺出一劍,這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向霍天虹胸前的“璇肌穴”,這一劍來得太快了,如電光火石般襲來,霍天虹想再躲開難度太大了。

霍天虹的武功原本不弱,一套太極劍法已經得到父親的真傳,她之所以剛一上手就吃了大虧,一是對敵經驗不足,二是過于輕敵。原來她看到哥哥霍天宇一人獨戰二人尚占上風,而自己的武功并不在哥哥之下,所以根本沒把黑衣人放在眼里。沒想到僅僅對了兩招,眼看就要傷在黑衣人的劍下了。就在這間不容發之際,霍天宇快捷無倫地使出一招“撥云見日”,將黑衣人攻向霍天虹的一劍給封了出去。緊接著使出一招“銀河瀉地”,一招兩式,分別刺向兩個黑衣人的胸前穴道。劍招使出的同時,他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霍天虹的手臂,一使勁,將她向外拋去。霍天虹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輕輕落在了母親胡秀惜跟前。

霍天虹好像并不十分清楚,剛才是哥哥霍天宇把她從鬼門關上給拉了回來,她略為定了定神,便不滿地大聲嚷道:“娘,你看我哥是不是瘋了?他干嗎摔我一個跟頭?”

胡秀惜一把將女兒拉到身前,將嘴貼近她的耳朵,小聲說道:“虹兒,你還不知道吧,剛才是你哥哥救了你一條小命。”

霍天虹撇了撇嘴,道:“我哥哥救了我一條命?我才不信呢!”

霍祖英朝霍天虹瞪了一眼,她這才不再吱聲了。

霍天虹一走,霍天宇將劍法展開,左一劍“游龍探爪”,右一劍“流星奔月”,將兩名黑衣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

見兩名黑衣人戰霍天宇不下,又有兩名黑衣人朝霍天宇圍了過來。霍祖英一看黑衣人想以多打少,怕兒子招架不了,便高聲喊道:“宇兒,不可戀戰!趕快退回來!”

霍天宇一招“白虹慣日”,將黑衣人逼退幾步后,使出“一鶴沖天”的輕功身法,飛身躍起,像一只展翅飛翔的仙鶴在空中滑行了幾丈遠后,輕輕落在了霍祖英等人跟前。霍天宇展示出的這身美妙絕倫的輕功功夫,將眾人看得驚詫不已,目瞪口呆。

霍天宇輕松地脫離了戰場,黑衣人也不追趕。霍祖英見好就收,招呼眾人向院里走去。

霍祖英讓人準備宴席,招待趙云軒、蘇化虎,并為胡秀惜母女倆接風洗塵。

宴席上,趙云軒和蘇化虎對蘇天宇的武功贊不絕口,蘇化虎更是以“英雄出少年”的語句來贊美他。宴席上有三個人基本上不怎么說話,霍祖英、霍天宇和霍祖虹。霍天宇原本話就不多,別人不問他話,他基本上不吭聲。霍天虹原本話挺多的,但因跟黑衣人過招時輸了,情緒十分低落,什么話也不愿意說了。而霍祖英自始至終神情不展,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云軒向胡秀惜詢問她母親的病況,胡秀惜介紹了一下病情,并回答說,她母親的病已經基本痊愈。而后,話題便轉移到霍天宇的武功上。趙云軒向霍天宇問道:“賢侄,老夫冒昧地問一下,令師是哪位大俠?”

霍天宇道:“對不起趙伯伯,師父不許侄兒向別人透露她的名字。”

趙云軒又問道:“賢侄使用的是什么劍法可以說嗎?”

霍天宇輕輕搖了搖頭。

趙云軒道:“這也不能說?”

霍天宇道:“不能說。”

趙云軒道:“看來你師父一定是位神秘人物。”

霍天宇道:“趙伯伯,侄兒說了您也許不相信,其實我對師父的情況知道的也并不多。”

蘇化虎笑道:“有意思,老叫化闖蕩江湖幾十年,還頭一次聽說有這么一位神秘的隱俠存在。”

趙云軒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世上的神秘高手恐怕還不止這一位。”

蘇化虎道:“你的意思是,神秘高手除了賢侄的師父外,還另有他人?”

趙云軒點了點頭道:“是的。”

霍祖英連忙問道:“云軒兄的意思是?”

趙云軒道:“大門外那些黑衣人一個個身懷絕技,而他們只是一些替人賣命的臺前人物。可想而知,那些操縱他們的幕后人物的武功就更令人難以預測了。”

聽到趙云軒提起黑衣人,在座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趙云軒繼續說道:“老朽這幾天一直在琢磨,這些黑衣人現身江湖,恐怕不會是訛詐鏢局點錢財這么簡單,他們一定還有更大的抱負和野心。至于是什么樣的抱負和野心,我現在還揣摩不透。但我想,從今往后,武林界恐怕不會再像這幾年那么安寧了,也許江湖上一場血雨腥風就要到來了。”

蘇化虎道:“哦,有這么嚴重?你不是在嚇唬老叫化吧?”

趙云軒道:“那倒不是,這只是老朽的預感,但愿這只是我庸人自擾,杞人憂天。”

飯后,霍天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跟黑衣人打斗消耗了不少體力,本想打坐做一做吐納功夫,恢復一下體力,可他剛在床上坐下,屋外響起敲門聲,他連忙問道:“誰呀?”

門外傳來妹妹霍天虹的聲音:“哥,我和娘看你來了。”

霍天宇急忙下床,走到門前將門打開一看,母親胡秀惜和妹妹霍天虹兩人站在門外。

霍天宇恭敬地問道:“娘,您還沒休息?”

胡秀惜道:“娘來看看你。”

霍天宇道:“娘,您快請進屋。”

胡秀惜與霍天虹走進屋里坐下。

霍天宇提起茶壺倒了兩杯水,將其中的一杯遞給母親,道:“娘,喝點茶吧。”

胡秀惜道:“宇兒,你別忙活了,坐下吧,陪娘說說話。”

霍天宇坐下后,胡秀惜心平氣和地問道:“宇兒,你告訴娘,你的劍法是跟誰學的?”

霍天宇道:“娘,這真的不能說。”

胡秀惜問道:“對娘也不能說?”

霍天宇道:“娘,我已向師父承諾過,不向任何人泄露師父的名字和師門劍法的任何情況。”

霍天虹道:“哥,你師父不讓說,這我能理解,可你教我幾招劍法,這總可以吧?”

霍天宇道:“這更不行。”

霍天虹撅起了小嘴,道:“哥,你以前對我是有求必應,現在是怎么了?不就是幾招劍法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霍天宇支吾道:“這……”

胡秀惜道:“虹兒,別對你哥這么說話。你哥既然對他師父有過承諾,那就不要再讓他為難了。”

霍天宇道:“娘,還是您能理解兒子的苦衷。”

霍天虹自嘲道:“唉,看來我今天做的事,沒一件做的討人喜歡。”

胡秀惜站起身來,道:“虹兒,咱們走吧,讓你哥好好休息休息。”

霍天宇道:“沒事。娘,再坐會吧。”

胡秀惜道:“不了,你累了一天了,早點歇了吧。”

說完,拉著霍天虹向門外走去。出了門,霍天虹還不忘轉過頭向霍天宇做了一個鬼臉。

霍天宇無奈地笑道:“你還是那么淘氣。”

胡秀惜等人在霍天宇房間聊天的時候,霍祖英、趙云軒和蘇化虎坐在客廳里也圍繞著霍天宇的武功話題聊了起來。趙云軒見霍祖英還是一付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勸道:“賢弟,令公子練就了一身高深武功,你應該高興才對。”

蘇化虎道:“是呀,霍門中出了個少年英雄,可喜可賀啊!”

霍祖英道:“可兄弟我心中卻正忐忑不安。”

趙云軒問道:“為什么?”

霍祖英道:“云軒兄,你對犬子的劍法有什么看法?”

趙云軒道:“愚兄覺得令郎的劍法很精妙,精妙中還透著一些詭異。”

霍祖英道:“就是犬子那詭異的劍法讓人不安,兄弟擔心他學的劍法來路不明。他在哪學的劍法,什么時候學的,跟誰學的,我這個當父親的竟然一概不知。最令人質疑的地方是,問他師父是誰,他居然一點也不肯透露。”

蘇化虎笑道:“老叫化聽出來了,老弟是擔心令郎的師父來自旁門左道。”

霍祖英道:“正是。”

趙云軒道:“令郎的師父肯定是一位身懷絕技的人,這一點不容質疑,他是不是來自旁門左道,僅憑一套劍法還不能下結論。不過,在愚兄看來,令郎掌握了這套神秘的劍法,也許是你霍賢弟的福分。”

霍祖英不解地問道:“福分?云軒兄的意思是?”

趙云軒道:“賢弟想想看,如果令郎還只是跟賢弟你練習劍法,結果會怎樣?恕愚兄直言,就是練得再好,恐怕也不會超過賢弟你吧?”

霍祖英道:“這是肯定的。”

趙云軒道:“現在他掌握了上乘劍法和精妙輕功,化解眼下的困境恐怕只有靠他了。”

霍祖英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霍家的家規中就有一條規定,不許練習邪派功夫。”

趙云軒道:“賢弟,在愚兄看來,他跟誰學的劍法,他的師父是來自正派還是邪派,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將武功學成以后是給武林造福,還是給武林帶來危害。”

蘇化虎道:“趙兄說得很對,老叫化贊成你的觀點。”

霍祖英道:“可霍家的家法……”

趙云軒道:“哎,賢弟,家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在這生死關頭,家法暫且不提也罷。”

霍祖英道:“這一點倒是可以通融。”

趙云軒道:“這就對了,看來賢弟是個很開明的人。”

霍祖英道:“云軒兄,你說現在該怎么辦?”

趙云軒道:“賢侄的功夫雖然出類拔萃。不同凡響,但憑賢侄一個人的力量想擺平門外的那些黑衣人,恐怕還遠遠不夠。老夫覺得,還是爭取沖出黑衣人的包圍圈,給武當山玉航住持送個信,請他們前來化解危機為上策。”

霍祖英頻頻點頭道:“云軒兄說得很對,兄弟我也是這么想的。”

蘇化虎道:“武當派的人一來,眼前的危機立刻就會煙消云散了。”

霍祖英道:“犬子有這個能力沖出去嗎?”

趙云軒道:“賢侄的輕功無與倫比,沖出黑衣人的包圍圈應該不會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蘇化虎道:“有必要的話,給丐幫也送個信,丐幫中武功超過老叫化的人雖然不多,但丐幫弟子人多勢眾,對付街上那些黑衣人應該不在話下。”

霍祖英感動地說道:“兩位老兄義薄云天,與兄弟榮辱與共,肝膽相照,兄弟我實在是感激不盡,不知該怎么報答。”

蘇化虎道:“霍老弟說這話可就見外了。”

趙云軒道:“今晚咱們都早點歇著,明天一早給賢侄子壓陣。”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過淡淡的薄霧,將大地從睡夢中喚醒時,整個大地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

在振威鏢局的后花園里,一位少年正在幽靜的花園里練劍,這個人就是霍天宇。經過一夜的休息,他那英俊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絲毫的疲倦之色。

一套太極劍法練完,他的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將青鋼劍插入劍鞘,抬起頭朝一棵大樹喊道:“還不下來?”

一名少女從樹上飄然而下,原來是妹妹霍天虹躲在樹上偷看哥哥練劍。

霍天虹不好意思地問道:“哥,你早就知道我躲在樹上?”

霍天宇道:“是呀。天虹,告訴哥,你躲在樹上干嗎?”

霍天虹道:“看你練劍啊,明知故問。”

霍天宇笑道:“看我練劍也不用躲到樹上去看牙。”

霍天虹道:“哥,你壞!早知道你練的是太極劍法,我才不費那個事躲到樹上去呢。哥,你怎么不練那套劍法呀?”

霍天宇故作不知地問道:“哪套劍法?”

霍天虹道:“就是……就是你昨天跟那些黑衣人打斗時使用的那套劍法。哎喲,你又明知故問。”

霍天宇道:“你說說看,我干嗎要練那套劍法?”

霍天虹吱唔道:“這……”

霍天宇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躲在樹上是想偷學幾招劍法是不是?”

霍天虹道:“才不是呢,誰要偷學?我才不稀罕你的劍法呢”

霍天宇道:“天虹,你記住了,哥哥練的這套劍法不適合你,千萬別偷學。”

霍天虹撅著嘴道:“不就是劍法嗎?有什么可神秘的?”

霍天宇道:“我知道你是想學點本事,這不是壞事。你要是真的想跟我學點東西,我倒是可以教你點輕功功夫。”

霍天虹高興地問道:“真的?不騙我?”

霍天宇道:“我說話算數,當然不會騙你。”

霍天虹道:“那你現在就教我。”

霍天宇剛要說什么,一名丫環走過來說道:“公子,老爺請你去客廳。”

霍天宇朝霍天虹張開了雙手,意思是說:現在不能教你功夫了,這可不能怪我。氣得霍天虹狠狠地朝地上跺了幾腳。

霍天宇來到客廳的時候,霍祖英、趙云軒和蘇化虎已經在那里等候他。霍天宇施過禮坐下后,霍祖英將商量好的計劃跟他說了,并一再叮囑他不可戀戰,霍天宇點頭答應了。

吃過早飯后,胡秀惜拉著霍天宇到房里說了一陣話,少不了又是千叮嚀,萬囑咐。

霍天宇準備停當后,便隨著霍祖英等人來到大街上。

跟往常一樣,那些黑衣人依然在大街上來回游動。

霍天宇拔出青鋼劍,若無其事地向外走去。一名黑衣人迎了上來,堵住了霍天宇的去路。霍天宇將青鋼劍指向黑衣人,神情凜然地喝道:“讓開!”

黑衣人沒有吭聲。

霍天宇便不再客氣,舞起青鋼劍,使出一招“仙人指路”向黑衣人刺去,被黑衣人使出“游龍繞步”的輕功躲開了。霍天宇接著使出一招“游龍探爪”,黑衣人還想躲,但沒想到霍天宇這一劍的速度奇快,猶如電光火石一般,僅僅慢了零點幾秒,肩頭被刺中了,疼得黑衣人慘叫了一聲。另一名黑衣人見同伴受傷,連忙拔出判官筆上前助戰。霍天宇毫無懼色,一人獨戰兩名黑衣人仍游刃有余。三個人斗了二十多個回合后,后參戰的黑衣人也中了一劍,同樣發出了慘叫聲。這時,又有兩名黑衣人圍了過來。那兩名上上的黑衣人雖然血流不止,但還是沒有退縮,揮舞著手里的兵器,向霍天宇發起攻擊。此時,霍天宇一人獨戰四名黑衣人,這讓在一旁觀戰的霍祖英等人都提心吊膽起來,生怕霍天宇有什么閃失。

霍天宇殺得性起,舞起劍來如行云流水,見招拆招,見式拆式,似乎忘記了父親叮嚀,一點沒有沖出黑衣人的圍追堵截,一走了之的意思。

霍祖英急了,朝霍天宇大聲喊道:“宇兒,不可戀戰!”

霍天宇好像沒聽見似的,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四個黑衣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雖然他們當中有兩人負了點傷,但似乎并沒有影響他們的斗志,還是一味地向霍天宇發起攻擊。

霍天宇不敢怠慢,他下手又準又狠,精妙劍招層出不窮。當他看到兩名黑衣人同時出招向自己攻來,便使出一招“龍門疊浪”,這一招是招中套招,式里套式,劍光猶如層層波浪,呼嘯著向對手涌去,勢不可擋,兩名黑衣人被刺中了穴道,站在原地僵住了。霍天宇的壓力減少了沒多大一會,又有兩名黑衣人圍了過來,又恢復一打四的局面。

霍天宇抖擻精神,妙招迭出,打得那四名黑衣人連連后退。

可人畢竟不是鐵打的,霍天宇的劍法雖然詭異,但內功并沒有達到超一流的境界,時間一長,他便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了,出劍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

霍祖英、趙云軒和蘇化虎三人都看出霍天宇一人應付四個黑衣人有些吃力,便拔出各自的兵器,準備上陣助霍天宇一臂之力。

就在這時,他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位白衣少女。霍祖英等人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可這白衣少女是怎么來的,他們卻都沒有看清楚,這白衣少女的輕功之高,就可想而知了。

霍祖英等人向白衣少女望去,只見那少女十六、七歲的樣子,杏臉柳眉,櫻唇皓齒,腮若桃花,肌若凝脂,身材苗條,長發披肩,美得猶如月中嫦娥。

那白衣少女落落大方地地朝霍祖英等人施了一禮,問道:“請問哪位是霍祖英、霍伯伯?”聲音清脆而柔和,猶如幽谷的黃鶯啼鳴。

霍祖英連忙還禮答道:“老朽就是。”

白衣少女指著正在打斗的霍天宇和黑衣人,問道:“他們是些什么人?干嗎要打架?”

霍祖英道:“那穿白衣的是犬子,那些穿黑衣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姑娘,請問你是誰?找老朽何事?”

白衣少女道:“霍伯伯,請您稍候,等小女將那些黑衣人給打發了,再來回您的話。”

說著,白衣少女使出“風卷柳絮”的輕功,飄然落在了一名黑衣人的身后,只見她手持一把二尺長的精鋼短劍,猶如閃電般朝黑衣人輕輕一點,那黑衣人應聲倒地。白衣少女如法炮制,以上乘的輕功和快捷無倫的劍法,三下五除二就將其他三個黑衣人也點到在地。她出劍的速度太快了,沒人看清她用的是什么手法。

霍天宇睜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白衣少女,似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是真的。同時,他又覺得這少女似乎在哪見過。

白衣少女回頭看了霍天宇一眼,見他呆呆地望著自己,便嫣然一笑道:“霍兄,請下去休息吧。”

霍天宇“哦”了一聲,卻站在原地沒動。他目不轉睛地望著白衣少女,竟又一次呆住了。這次發呆跟前面發呆的原因有所不同,前者是被白衣少女的舉世無匹的劍法驚呆了;后者是被白衣少女的美貌驚呆了,他似乎不相信世上還有這么美貌的女孩存在。尤其是白衣少女那回頭一笑,使霍天宇有如觸電一般,內心震顫不已。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感覺,正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那白衣少女的回眸一笑,將霍天宇的心給徹底征服了。

這時,又有好幾名黑衣人圍過來。白衣少女迎上前去,使出“穿花繞樹”身法,穿梭于黑衣人之間,只見她左一劍,右一劍,轉眼間就將圍過來的幾名黑衣人點倒在地。

白衣少女展現出的高超輕功和精美劍法,將霍祖英等人都看呆了,直到白衣少女已經勝券在握了,他們才開始議論起來。蘇化虎道:“瞧那姑娘,不但生得美麗,武功又奇高,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趙云軒贊嘆道:“那姑娘好像腳不著地似的,身子猶如飄在空中一樣,她用的應該是精妙的上乘輕功。”

蘇化虎道:“真不敢相信,武林中一下子涌現出這么多后起之秀,看來咱們確實是老了。”

趙云軒道:“是啊,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啊。不過……”

蘇化虎問道:“不過什么?”

趙云軒道:“那位姑娘和賢侄的功夫高得有點驚人,就是那些黑衣人,功夫好的也令人稱奇。江湖上一下子涌現出這么多武功高得令人難以想象的高手,這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來都沒有過的。這種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武功現世,對于整個武林界來說,不知是福還是禍。”

蘇化虎道:“對整個武林是福是禍,咱們先不去說它,振威鏢局眼下的困境算是化解了,這應該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霍祖英感嘆道:“僥幸啊,真是僥幸!幾天來的境遇,簡直就像做了一場夢似的。”

就在霍祖英等人說話的時候,白衣少女將最后幾個黑衣人點倒在地。不到一袋煙的工夫,白衣少女就將十數名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給打發了,武功高得確實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霍祖英等人看到所有的黑衣人都倒在地上不動了,都興奮地圍攏過去,這實在是一場意外收獲的勝利。

正是:危難之處顯身手,仙女猶如天上來。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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