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假貶瘋丫下人間 又一案驚壞縣官 上
書名: 龍虎傳作者名: 15065550842本章字數: 5856字更新時間: 2011-12-12 16:36:56
“你什么意思?”在山上一樹林里含玉龍扯著云秀虎的衣服,氣急敗壞的呵斥。“出心要我難看是不是?!”
“哈哈!”云秀虎笑了起來。“為小弟難看點就難看點吧!”
“你看我的熱鬧?!”含玉龍把云秀虎一推。“你叫我向哪找這個妹妹!”
“老兄,你想想。”云秀虎一本正經的說。“青蓮還去找他的麻煩是不是?”
“那肯定的啦!”含玉龍無奈。“我想在這兒等她來。”
“傻!”云秀虎做了個鬼臉。“快找口井跳進去吧!”
“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笨!”云秀虎咬著牙把嘴做了個怪狀,“丟人!”
“你有高見?!”含玉龍不相信云秀虎有好點子。“說來聽聽。”
“有,你信嗎?”云秀虎陰陽怪氣。“我說出來你怎么著?”
“我可真服你了!”含玉龍沒轍,“我認輸,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不成!”云秀虎還是不說。“賭注太小了。”
“那你說怎么樣才行?”
“說出來你去辦?”
“行。”
“你想呀!她養了小翠那些年能不心疼嗎!還少了
位伺候她的人,我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把瘋丫找下來,叫她下來幫忙,一來可以伺候他們,二來還可以對付蛇精。最大的好處是最大的長處是傳遞信息。”
“我覺得不行,她是位神仙,下來伺侯凡人不妥吧!”
“她在仙界是微乎其微的角色,雖然傳信多數不認她。試試看?”
“行,我試試看。”含玉龍確實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
菜市場彌漫著渾濁的氣息,喧噪的聲音幾乎可以把耳朵震聾。男男女女或懷抱或手提著自己喜愛的東西,腳踩著泥濘而又臟亂散發著嗆人的塵土,偶爾和別人說兩句話或是看著形態各異的臉面。從不去理睬在旁邊吆喝的商販,也不去查看自己不喜歡的物品。
一位身穿老爺服頭戴老爺帽,手里拿著古典的折扇,身邊跟著一位隨從,一身書生打扮緊隨身后。這位老爺或停留在花前細細品賞,或駐足鳥籠旁看玲瓏剔透的鳥種,或端詳大小不一的瓷盆瓷碗。
“吆,這不是縣太爺嗎?”一個聲音甚是洪亮,把正在端詳的老爺的身子拉轉過來。“你還有功夫閑心在看這個?”
“哦!”縣太爺站了起來,“府內暫時沒了事務出來松散松散心情。老財兄,你可好?”
“別叫我老財兄了,就叫我蔡玉山好了,如今沒財了。”蔡玉山臉皮在笑。“成了一窮光蛋。”
“是不是賭博了?”縣太爺點指著蔡玉山。“多年不見你學壞了?”
“賭博!”蔡玉山哭喪著臉。“我哪兒敢呀!”
“向我哭窮?!”
“也不是。”蔡玉山看看左右。
“那為啥?”
“正為這事找你呢!”蔡玉山說。“吃茶去,慢慢跟你說。”
含玉龍在天街一處茶棚里,看見歡蹦亂跳的瘋丫,心里在七上八下。心在想,瘋丫能擔起這個任務嗎?含玉龍來到紫花山山前,躊躇不前星帝前輩能幫或是能答應嗎?若是不支持我咋辦?要是辦不成那小子不得笑死我!
“嗨!小子。”一個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把沉思的含玉龍拉了過來。“你站在那兒干啥?”
“我……”是星帝前輩。含玉龍不知該說什么好。
“來。”星帝和悅聲色把手招招。“到我這兒來。”
含玉龍就跟著走進紫花山,一同在客廳里坐下來,小君馫端上茶來。
“你不是在凡間捉妖嗎?”星帝喝了口茶打破了沉靜。“怎么跑這兒來了?”
“我!”含玉龍開口有些難。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來是求你的,不知你能不能答應?”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答應呢!”星帝喝干了茶杯里的茶,含玉龍給斟滿正要開口,星帝又說:“又怎么知道我會答應呢?”
“其實我遇到難處了!”含玉龍稍微拐了個彎。“求你幫忙。”
“忙我是幫不上。”星帝臉上寫著笑在歡蹦亂跳。“是不是被云秀虎將了一軍?”
“你都知道了!”含玉龍有點羞澀。
“呵呵!”星帝稍微壓了壓笑。“你們在凡間能有什么事能瞞得了俺這有些功底的大神呢?!”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瞞你了。”含玉龍一下子輕松了。“我想借個人不知佛祖能否答應?”
“借個人!”星帝一愣,這可沒有想到。“借誰?”
“瘋丫。”含玉龍說。
“你想讓她去捉蛇妖?!”星帝疑問。
“那倒不是!”含玉龍就把云秀虎的想法說了一遍。最后說:“她也捉不著!”
“她捉不著?!”星帝反問。“實話跟你說吧!別看她瘋瘋趔趔,無論那一項都比你強。”
“她是深藏不露了!”含玉龍一聽覺得小看瘋丫了。“也沒見她做什么事呀!”
“她可有五百年的修行。”含玉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丫頭有五百年的修行?!
“我也不想為難你,既然你來找我我就幫你,我去問問佛祖。你去見師傅去吧!”
“多謝前輩!”含玉龍走出紫花山。
瘋丫拿著一大把草棒,一手抽出一根說一句“去偷”,再抽出一根說一句“不去偷”,直至把草棒抽完最后一根是“去偷”。瘋丫還是不甘心又弄了一把草棒,再次一邊抽一邊說,最后還是“去偷”。
“那就別怪我了!天意,我不想偷老天爺非讓我去偷。”瘋丫自言自語且一步步走下山嶺。“別怪我,是天意。”
集市很熱鬧也很雜亂,一位身穿全身乳白色的袍衣,花白的胡須手拿一佛塵,扭曲著臉在集市上似乎在找什么東西?東張西望形色古怪。
走近賣字畫的案前,拿起一張來就看,卻引來賣畫的和圍觀的哈哈大笑。見別人在笑也跟著在笑,圍觀的人笑得更歡了,抬頭看了看人家原來是笑自己。便問:“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你看看你。”賣畫的人開口了,“你會不會看呀!看倒了!”
“看倒了?!”就把字畫翻過來。“這面沒有呀!”
“那會看倒了這回看翻了。”他把字畫翻過來還是倒著,賣字畫的幫忙擺正。“金星呀金星!我不知你是真不會還是假不會?”
“哼!”玄乙金星把鼻子一哼邁開步,把嘴一扭說:“我還不看了!”
玄乙金星又來到買衣服的地方,對著衣服看來看去,不時還拿起來貼著眼皮看。
。“你近視還是眼不好使?”賣衣服的一把扯了過去。“買不買,不買閃開!”
“走開就走開,干嘛這么兇!”玄乙金星氣呼呼的走了,“怕碰嗎?拿拿又壞不了,看也看不壞!不讓看就不看你還怎么著?!這世道啊!冤哇!”玄乙金星說到這兒不知從哪兒來的水從一側潑來。玄乙金星側轉過又來看去,潑水那人也愣在哪兒了!
“對不起!”潑水那人先開腔。“潑水那時我看了沒有人,你啥時候過來的?”
“是呀!沒人的時候你沒潑,我來了你才破的!”
“哎!你怎不講理?”潑水那人來火了。“你看看你站哪兒?”
玄乙金星低頭看了看,明白了,自語道:“下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哄堂大笑起來,玄乙金星一下跑走了。
玄乙金星一口氣跑到無人的巷子里,喘著粗氣說:“我今天怎么這么悲!好冤呀!”抬頭望天,一只鳥從頭頂上飛過來,正有大便便排了出來,不偏不歪正落在玄乙金星的鼻梁上。“噯!連鳥也欺負我!”
玄乙金星站起來鋃鋃趟趟走著,穿過一條街又一條街,也不知走了多少條街,正要坐下來休息,被一下撞倒了。爬起來一看是瘋丫,地上散落著些好吃的,玄乙金星一看明白了。
“是你偷的吧?”玄乙金星笑瞇瞇的問。
“不是,我沒偷。”瘋丫爬起來有點恐慌。
“沒偷你跑什么?”
“跑,那是有人搶嘛!”
“誰搶?在這偏遠的長巷里哪來的人來搶呀!”玄乙金星把臉一變。一招手把所有好吃的收了起來,怒道:“見佛祖去!”
“你來干什么?”星帝剛走進大雄寶殿,佛祖就問。
“有一事想煩。”星帝俯身而跪。“佛祖,不知你肯不肯?”
“你不說出什么事我怎么回答你肯不肯?”星帝簡短說了一遍。佛祖聽后說:“嗯!瘋丫她來了。”
全殿的全往外看,玄乙金星拉著瘋丫走了進來。瘋丫說:“我沒偷。”,玄乙金星說:“你就是偷了。”兩個就這樣吵吵嚷嚷進來了。
佛祖看著他倆爭吵,不說話就讓他倆吵著。
“不跟你吵了。”瘋丫轉身朝佛祖跪下。“佛祖替我做主。”
“佛祖,她偷東西。”玄乙金星從袖子里掏出來扔在地上,“這就是證據。”
“佛祖,他在誣陷我。”
“瘋丫,你知罪嗎?”佛祖開口說。“一農婦前來告狀說你偷了她的雞,可有此事?”
“憑什么說我偷?”
“這個你可認得?”佛祖扔下一樣東西。瘋丫看后嚇了一跳只好實招了。
“你就下去吧!”
“去哪?”
“我就把你貶下人間。”佛祖看了眼星帝,星帝點點頭。
“我不去。”
“來人。”佛祖一聲令下,走進四個差爺。“把她拋下凡間。”
“是。”四個差爺答應一聲把瘋丫抬走了。
含玉龍再次回到人間,云秀虎剛從茶館里出來,就看見瘋丫跪在路邊上乞討,看上去很可憐。穿一綠色的綢緞上衣,下身穿紅色綢緞裙子,面前有一飯碗,瘋丫不停的磕頭作揖。已不是在天上那副臟亂的樣子,在人間看上去是要快熟的桃子。
“哎!”旁邊的一位乞丐打了她一下。“沒人理你你還這樣磕頭作揖?累不累?你這樣做了一整天了。”
“我不累,心誠則靈。”瘋丫說。“你回去吧!你媽病了。”
“你怎么知道我媽病了?”那人瞪大眼睛。
“別管我怎么知道的!”瘋丫說,“回家沒錢給你媽治病,從你媽的枕頭下拿。”
“我家沒有銀子那會有?”那乞丐不信不想走。“我出來時我媽還好好的,你在咒人!”
“環環。”話音剛落跑過一人,環環一抬頭是葉子。“環環,你媽病了。”葉子拉起環環就跑。
環環邊跑邊回頭看了一眼瘋丫,瘋丫還是磕頭作揖。“啪”的一聲掉下一元寶,瘋丫被這元寶嚇僵了。
“丫頭,別在這乞討了,我買你了。”瘋丫抬頭看了看是一翩翩少年。
“不賣。”瘋丫把頭歪來歪去看了半天很干脆的說。
“我買你去做使喚丫頭比你在這乞討強多了。”
“使喚丫頭!”瘋丫有點輕蔑的看著他。“有緣分文不取,無緣需要百萬兩。”
“何為有緣何為無緣?”
“能識得我的人,有菩薩心的人就是有緣人。”
“你看我是有緣人嗎?”
“無緣。”瘋丫很堅決。
云秀虎無奈碰了個釘子,知不知道含玉龍來了沒有,只好垂頭喪氣的離開。瘋丫看著他的背影開心的笑了,心里暗罵:竟敢找我的查!
“老馮。”縣太爺喊了聲,管家老馮走了過來,縣太爺問:“那寡婦來不來?”
“從那回見了到現在一直沒見她。”老馮回答。“她一個月才來一次,具體哪天來也沒個準。”
“哦!”縣太爺說:“你也坐下吧!我一個人喝悶得慌。”
“哎!”老馮也就坐了下來。“老爺,我也不是說過一回了,再找個丫環吧!”
“我也想找呀!你沒聽仙人說再找要小心,這說明那蛇精有可能化成丫環樣,萬一再把它招來咋辦?那仙人不是說還有個妹妹嗎!等等再說。”
“那就苦了夫人了,一大把年紀了還下廚做飯,看看人家當官的,丫環成群呀!”
“別這么說,咱和人家比不起。”縣太爺長嘆一口氣道:“喝!”縣太爺一飲而盡。
“老爺,要不到菜市場去,那兒有幾個丫頭在乞討,拉來個做使喚丫頭。你看……”
“那都是窮人的孩子,她們也有父母呀!哪能強人所難呀!”
“好像是也沒沒有父母的。”
“沒有父母的還可以,收留她也算是救她。”
“那就明天去看看?”
“你和夫人去吧!”
第二天,縣太爺正裝去縣衙走在路上神情有些憔悴,端坐在大堂上頭頂上掛著明鏡高懸,背后是一副壁畫,掛著洶涌澎湃的海浪,海浪上是火紅的太陽。縣太爺心想,還配做這個縣太爺嗎?如今妖魔擋道人民恐慌不已……
“咚!咚!咚!”縣衙門口的喊冤鼓響了起來。三班衙役一下子跑了出來。
“帶擊鼓人上堂!”縣太爺整了整官帶,喊。
擊鼓人被帶了上來,后面有四個人抬著一具尸體,四個人把尸體放下走了出去,喊冤人滿臉淚痕一進來就撲騰跪下了。
“青天大老爺,貧民冤枉呀!替我做主呀!”喊冤人磕了三個頭。
“下跪何人?報上名來。”縣太爺拿起驚堂木正要拍,看了看輕輕放下了。
“小民姓韓,陸韓氏,我相公叫陸書民。”
“哪兒人氏?家里有幾口人?”
“小柳溝子鎮柳溝村,小民有一子二女。”
“你身后的尸體是你什么人?”
“我家相公。”
“是怎么死的?”
“被蛇咬死的。”縣太爺聽后手一哆嗦,縣太爺心想幸虧手放在桌子上要是叫人看見多沒面子,縣太爺卻發現喊冤人神定如泰山。
“為何被咬死從實招來。”
“我家孩子他舅舅是做醫學的,在左近是有名的郎中,給窮人看病從不開口要錢,若是富人就不客氣了,從不少要一分錢。前幾日接到一位病人,這位病人很是奇怪,說是有病卻不讓看,只要藥,孩子他舅舅說不看病就無法抓藥,他又說是拿點止疼藥,孩子他舅舅說止疼藥也不能亂抓。我不管,反正你得給我抓藥,他舅舅說作為醫生在不知道病情的時候是不能抓藥的,他又說你不抓就得死。孩他舅舅說那就試試你的脈搏,這時我和我相公就過去了,孩他舅舅就按住它的脈搏,按了一陣說脈搏沒有,試不出脈搏。我相公說沒有脈搏那就不是人類,人類都有脈搏,除非是死人,這時那人面露兇光。一下子在那屋里我就驚怵怵的,我相公也是。因為孩他舅舅試不出他的脈搏,一定要看疼處。就一下子激怒了他,拍著桌子非要拿藥,我相公這時就攥著他的衣領要打。那人就看不到的速度變成了一條黑蛇,纏著我相公死死不放,一口口咬我相公……”
縣太爺聽后呆坐在那兒傻了,豆大的汗不停的往下掉。心想,是不是去我家的那條蛇?蛇妖能化成人形就能在凡人中混,蛇妖去我家是借助小翠的軀體,如今陸書民已死那么蛇妖會不會借助陸書民的軀體害人呢?
“我已知道,你回去吧!”
韓陸氏站了起來,從外面走進四個人把陸書民的尸體抬了起來。
“韓陸氏,能否把尸體留下?”縣太爺突然問。
“為什么?”韓陸氏不明白縣太爺為什么要尸體。
“以防蛇妖借用尸體害人?”
“我埋了不就行了。”
“不行,必須火花。”縣太爺厲聲道。“必須在本官的監督下火化。”
“好吧!”韓陸氏不敢與縣太爺抗橫,只好答應。“停尸三天到時你去吧!”
老馮和夫人一同來到菜市場,在菜市場找到了跪在路邊乞討的女子,縣太爺夫人老遠就看見,有個披頭散發的女子不停的磕頭作揖,其他的都盤坐在那兒雙手舉著缽盂向路人討要。
“你為啥這樣磕個不停?”縣太爺夫人走上前搭問。
“心誠則靈。”瘋丫依舊磕個不停。
“可是你這樣也沒有人給你錢呀!”縣太爺夫人拉住她。“不如別這樣,誰給你錢給誰磕頭不更好嗎?”
瘋丫看著縣太爺夫人搖搖頭,說:“那誰給我錢呢?”
“誰給給誰磕?”
“那不是太少了!”
“如今誰也沒給你,還嫌少!給點就不錯了,你想要多少?”
“世界上有多少?”
“傻孩子!到現在連一分也沒要到,還要全世界的銀子?!”縣太爺夫人替她整了整頭發。“餓了吧!馮管家,去買個包子去。”
“她呀!才不傻來。”在一旁的說。“就愛說實話,俺娘病了她都知道,她說枕頭底下有銀子還真有呢!五十兩。”
“別胡說!”瘋丫捅了她一下。
“包子來了。”馮管家手里托著幾個包子來了。縣太爺夫人接了過來又遞給瘋丫,瘋丫接過來狼吞虎咽的吃了。
“你叫啥名字?”縣太爺夫人問。
“風一玲。”瘋丫說。
“多大了?”
“說大便大,說小便小。”
“別胡說!多大就多大怎還有大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了。”
“丫頭,如不嫌棄到我家去,我無兒無女做我女兒如何?”
“去吧!”在一旁的催促。“老樣子是大戶人家。”
“你家在哪?你父母呢?”
“無家,哪來的父母?”
“做我女兒不正好嗎?!你沒有父母我沒有兒女。”
“去吧!”在一旁的又催促。“去吧!好人有好報。”
“好,讓我想想行嗎?”
“行,我等你。”縣太爺夫人指著管家老馮說:“他是我家管家,你說個時間他來接你。”
“十天,行嗎?”
“行,只要你高興就行。”